阳光大好,空气清新。
可是,大多数人可能都不这么认为吧。
“啊啊,老夫也不得不拿出一点小手段了……”诺曼大概能猜到尼欧的战术,也就是所谓的‘对面只有一个人大家一起上’战术改良版,这一战术在街头格斗中地位最高,实用性最强,也就是,群殴。
不过千年成精这一道理,用在什么种族上面都是一样的。
轻轻将手中的厚实木杖横至,诺曼那年老的身体单膝跪下,将权杖安置在自己的脚下。
“委屈你了,老伙计。”
嘭！,整根权杖猛的碎裂开来,化成尘粉消逝于空气之中,仿佛从不存在。
“疯子……”哪怕是尼欧,也不得不佩服诺曼的疯狂之举。
一颗晶莹的水滴从那满是裂痕皱纹的脸上滑落,当他再张开眼睛时,感受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他以信仰源泉,武器,生命力,意志力为代价,与宇宙中心那不可言明不可视之物沟通起来。
“ire。”开火
黑衣男们冷酷的举起手枪,统一的动作,统一的神情,这些仿佛不存在感情的机械们扣动了扳机。
火药和硝烟的味道铺满了狭小的练武场,手枪喷出了欢快的火舌,黄铜色的弹壳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烟雾散去,眼前哪里还有什么老人,只有一片布满弹孔,满目苍夷的破碎墙壁。
“警戒。”
尼欧皱了皱眉头,黑衣男们迅速的背过身,一个个背靠背,形成了一个环形防御圈。
在这种‘病毒复制’状态下,他个人的身体早就不见了,现在的他,就像是坐在电脑前的玩家,控制自己的部队和敌人进行厮杀。
对方并没有离开——矩阵世界传来的数据是如此,整个世界被压缩到一个练武场的大小,诺曼能强行脱离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矩阵世界居然无法锁定对方的位置,这样诡异的情况尼欧也是第一次见。
“你们在找我吗？”
一支灰白色的干枯老手拍在了一名黑衣男的肩膀上,宛如干枯古木一般的声音幽幽响起。
那只手稳稳当当的拍在了黑衣男的身上,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已经捕抓到了它的猎物,正准备吞食下去……
嘭！,黑衣男迅速的反应过来,右手扣住了那只干枯老手的手腕,一个迅捷转身,狠狠的一个肘击撞向了人体小腹的位置。
毫,无,作,用。
宛如是砸到了一块坚硬的花岗岩,黑衣男的右手猛的被弹开,接着一道无形的黑影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他像是炮弹发射一般给击飞了！
那名黑衣男的腰间诡异的整段扭曲,身体内脏变成了一团麻花,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是谁？,你不是诺曼。”无数黑衣男突然瘫痪倒下,里面露出了真正的尼欧,他缓步走出来,冷声说道。
身为墨言下属灵魂之一,他虽然无法直接观察墨言的记忆,但是也能做到‘记忆反射’这样基本的手段来说出墨言认识的人的名字。
现在,数量对‘诺曼’来说毫无意义,所以他干脆很光棍的直接走出来了。
那是一个十分显眼的家伙……
身体悬浮在空中,闪烁着的暗红色光链束缚着那‘人’的手脚,宛如是被绑在十字架上受刑的耶稣。
一把小巧的绿色长枪贯穿了它的胸口,在那之下,还有一个巨大的血洞,里面流出的暗紫色的血液说明了对方并非正常生物。
“！？“
尼欧的视线是所谓的原始代码列表,在黑客帝国中,甚至有熟悉代码的人类可以直接看穿代码的真实面目,更别说身为矩阵世界控制者的尼欧。
但是,感觉不到。
切换到人类视线的尼欧,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被束缚在空中的人冷笑了一声,手脚猛的发力起来,那宛如枯木的手臂上浮现出一条又一条的血管,宛如妖艳的曼陀罗之花一般。
嘭！,原本被数据固定,牢不可破的墙壁在拉扯下变成了碎片,零散的木屑,像是碎落的雪花,掉落在尼欧的头上。
“哎。”
哪怕是冷面如尼欧,也不得不叹起气来。
要说墨言这一个人是集成了所有灵魂的特殊本领,因为尼欧没有挂掉的原因,所以墨言只会一部分枪斗术,时间老头给了墨言时间的能力,练成使走了之后,墨言获得了炼金术的能力,律的死亡,又让他获得了星辰的力量。
那么,问题来了。
墨言的法术能力又是继承于谁？
就是眼前这一位没有错了。
尼欧从不羡慕墨言,因为比其他来说,墨言的一切强化都是规划好的,在何时获得强化,没有意外,没有几率,无论如何,到了那最后,墨言一定会获得其他灵魂的能力。
“你打不过他的。”尼欧单手一握,一道数据流化为一根长棍,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
那根绿色的长枪,红色的链,全部都是墨言的杰作,或者说又是他在消失的十五年间干的蠢事。
墨言干的蠢事很多很多,尼欧在处理人际关系上也比他要来的强。
“这一点还需要我来提醒吗？”甩了一个棍花,尼欧神情冰冷的盯着对方胸口上的墨绿色长枪,还有崩裂的红色光链。
绝对圆方练成使的故事还没有完。
在他制造出在物质方面上永恒不灭,无法杀死的无尽之虫后,他又突发奇想,制造出了另外一个生物。
不是以贤者之石为材料,那种单纯的灵魂能量在练成使的炼成阵来说,不值一提。
由当时蛋疼的梦之主,前代苍白之主提供的材料,甚至还有一些不可说明也不存在的事物,猫的脚步声,女人的胡子,风的呼吸,法之道,神秘之力,奇迹之力,梦之力合成的‘真理’,一切不可能存在的事物加以练成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位了。
法之真源,不可控制,因为合成的材料里有‘自由’,不可以被摧毁,因为合成的材料有‘不灭’,不会因为时间而消散,因为合成的材料有‘永恒’
但它的实力和制造它的材料来说根本不成正比,后来经过回忆才知道原来是因为‘破坏’和‘毁灭’和它的属性冲突了,以至于它的伤害概念基本为零。
但是让时间老头,练成使意外的是,法之真源居然没用任何手段就毁灭了一个星球上的人类。
当时被时间老头骂了一顿的练成使一脸火大,差点没让在外面游荡的无尽之虫把那个星球给吃下去。
“你教导人类学习魔法,我不反对,反而赞成。”
人类太过于脆弱,会流血,会饿,会累,会死,魔法化的社会能让他们不死于医疗和意外。
“你将生命力转换为魔法力量的仪式交给了人类,我没意见,毕竟这是等价交换。”
尼欧有权选择自己该拯救的一部分人,和必须毁灭的一部分人。
他从不犹豫取舍,只要那个人对于人类这个群体来说更有贡献,尼欧从不介意杀第二个人。
“但是,你觉得毁灭人类这一个想法,是一个好点子吗？”
无数的人类被那可笑的魔法夺取了生命,因为法之真源补下手脚,将星球化成法阵,大幅度转化人类的生命力为法力。
就为了那十年的辉煌。
短短十年,生命力完全干枯的人类……
灭族。
但是,尼欧是明白身为‘法之真源’的生物的痛苦的。
承担了所有人的期望,以最珍贵材料造出来的生物,却是个毫无价值意义的缺陷生物。
被冠以救世主之名,被救世主的光环沉沉压着的人类,却在最后毁灭了大部分人,名为救世主的灭世者。
为了不辜负这份期望,这些人总会干一些偏激的事情。
在法之真源的攻击有了一定程度的进展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出现了。
继承历代灵魂所有本领,四处游荡,充当一个收容所的存在,那个容器,很不巧的和上一代容器名字相同。
“是么,呵呵呵呵呵呵呵……”
法之真源发出癫狂的笑声,尖锐的声音化成了尖锐的利刃,将练武场切个粉碎。
声音就能发出如此威力,看来被封印在宇宙中心的这一段时间,法之真源长进了不少,要知道这些木头的防御力高得吓人,要不是尼欧的枪上有世界所赐予的‘消磨代码与清除’的病毒程序,还不一定能打穿。
诺曼的确是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不过他很搞霉的处于宇宙的中心之中空间被互换了,法之真源过来,诺曼过去,所以先无视他好了。
法之真源的体形迅速变化,从一副扭曲的样子变成了等人大小,仔细一看,和墨言的体形还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那是正常的——事实上将法之真源封锁在宇宙中心这个点子还是墨言提出来的,以前都是不老实的在他身体里面呆着,一会发作一会发疯。
时间老头从来都是一团模糊的样子,练成使在那个时候是以虫人的形象化身的,梦之主也是一团迷糊的粉色物体,前代苍白之主则是以骷髅人的形态出现的。
也就是说,法之真源由头到尾也只看到过墨言的样子和体形而已。
“虽然看过很多次了,但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少有人知道为什么墨言的体形越来越纤细,那不是因为大宇宙意志的恶搞,更不是因为作者想玩伪娘play,那是一个……十分恶心的,真相。
司马求道在挂掉之前有幸目睹了真相,他现在还觉得恶心呢你们真的要知道吗？
“看样子,完全打不过啊……”
那根曾经穿透对方胸口的墨绿色长枪,如今被它的受害者反投了回来,刺穿了另外一个人。
墨绿色的长枪发出了音障,一瞬间加速到电磁炮出膛的速度,接着化成一条巨大的闪电灵蛇,狠狠的洞穿了尼欧的胸口,只留下一个虚无的空洞。
“哦？”墨言笑眯眯的表情微不可至的停滞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尼欧灵魂的回归,按道理来说,以火元素精英为模板的尼欧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放倒的。
火元素精英的模板让尼欧每个回合都可以回复一定不等的生命值,免疫重击,定身,即死,石化,定身,但是寒冷伤害却翻倍,但就算以墨言的法术强度,丢出一个四级法术‘零度冰球’也不能直接杀死尼欧。
他的灵魂回归时十分虚弱,说明对手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可以直接伤害灵魂,这种人也是十分的少,但墨言也能做到。
将肩上的镰刀褪到地上,墨言虽然表面笑眯眯的,但是却不可避免的防备了起来,他将右手搭在左手上,身体不自然的下伏,身经百战的他很容易就进入了意识高度集中的状态，在下一个瞬间,他便进入了那个小黑屋之中。
尼欧的灵魂瘫痪在那冰冷的小黑屋之中,他倒在一片不知道哪里来的垃圾废物上,全身不能动弹。
“……法！”
他咬牙说出了这一个字,然后从腹部拔出一支墨绿色的枪尖,便昏死了过去。
“……”
“真源,那个大麻烦又回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墨言回到了物质界,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将那个宛如牛皮糖般的法之真源送回宇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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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噜噜~
“闭嘴,蠢狗。”
能穿梭与时间之中,无比凶猛的廷达洛斯猎犬像是一只真正的小狗一样趴在时间乱流之中。
“你以为你装可怜我就不会揍你吗？”
点头,点头。
啪啪啪啪！
火大的梅洛因塔连续用手刀在猎犬的头上打了四下,这只可怜的蠢狗在他暴力的主人的攻击下被打的满头包。
“蠢狗,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的时间旅行,或者说这条时间之河不是真的河,是,我知道你怕水,但我真……真的没有见过你这么窝囊废的廷达洛斯猎犬。”
梅洛因塔无奈的蹲下身来,在他的前方,灰色的时间海啸,宛如要吞噬一切生物一般,气势汹汹的向他冲了过来。
这只蠢狗居然把鱼骨头丢进了时间河流里,简直都获得了年度作死花样大赛第一名！梅洛因塔无奈的一拳砸在廷达洛斯猎犬的头上。
“看来,找墨言麻烦的时间要拖后一点了……”
仿佛是有意识一般,时间河流在听到梅洛因塔说出墨言的名字之后,突然变的汹涌起来,一瞬间,巨大的时间海啸又长高了一百来米……
“你这只该死的蠢狗！,你口水掉进时间河流里了！,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啪啪啪啪！,四连手刀！
事实上,时间河流的汹涌程度和墨言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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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基本上人物都已经构建完毕了。
那个真相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说,真的没什么,但是对于墨言来说,那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他的时间不多,这也是他来到这里的主要原因。
结尾也将近了,绝对会有一个出乎意料的结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