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4年的夏天让陆宏杰终生难忘,先把宁强这个超级大白痴送走,走的时候两兄弟哭的很没有人样子,这么感人的气氛让宁强的一句话给破坏了,他对陆宏杰说:“兄弟,帮我照顾妍燕,等我回来好好谢你!”;陆宏杰也没客气,一脚就把宁强端地上,嚣张的对着宁强回答是:“放心吧兄弟,妍燕以后就我来照顾了,你回不回来都没关系了。”气得同样来送行的妍燕给一人唾一脸。
陆宏杰和妍燕的关系在上次吃完散伙饭后就不停的升温,到了宁强走了以后得到了升华,当然越雷池一步这种原则xìng的问题,妍燕是绝不妥协;陆宏杰也不想,他认为现在的自己很享受这种纯净的感情,如果跨越了就没什么意思了。
每天妍燕先到宁强家把睡懒觉的陆宏杰拽起来,一起把她带来的早饭吃完,然后让陆宏杰送她去补课;
妍燕报了天安市一中,这是一所省级重点高中,中考的成绩在这所学校是不被认可的,必须再参加一次本校的入学考试,其题目由本校老师来出。
妍燕报市一中,可把陆宏杰折腾坏了,先是妍燕她妈妍媛找事,认为女儿这是自作主张,严重违背她的懿旨,必须改过来,不然就收拾孩她爹;陆宏杰都不明白这是什么逻辑,女儿不孝,父亲受过;这要放到老牛家,牛树生不得被收拾死啊。
看着妍燕哭红的眼睛,陆宏杰只能挺身而出了,先是告诉妍母,自己夏天过完就要进京了,这话还没说完呢,妍媛又开始哭了,哭的那叫一伤心啊,搞得陆宏杰很腻味,心说“小爷我是进京,又不是挂了,你至于哭成这样吗?再说了,咱两的关系充其量就是丈母娘对女婿,你这个惨样让别人会怎么想,我可没特殊癖好。”
妍媛为什么伤心,她在为她坎坷的身世而伤心,人生前四十年不说了,用二个字形容“太惨”,这好不容易苦尽甘来,靠上一个大树,让自个滋润的活了两年,现在就这么飞了,而且飞的太远太远,够都够不着,这如何不让她伤心yù绝,“不行,绝对不能让这小王八旦跑了,他要是跑了,我这一家老小怎么办?”想到这,妍媛也不哭了,抹净了脸上的泪水,开始给陆宏杰做思想工作:“宏杰,这上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呢?是不是妍燕欺负你了。”
“没那事,妍燕现在对我挺好的,我就是……..”陆宏杰还没说完呢,就又被妍媛打断了。
“那就是你和妍燕有什么了?是不是怕阿姨找你麻烦,放心,阿姨很开明的,只要你两小心点…….”
“妈!你胡说什么呢!那有你这样当妈的!”妍燕听不下去了,她现在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陆宏也傻了,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妈,自个妈已经够疯狂了,没想到今见了一个更疯狂的,这个世界是要崩塌了吗,要不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疯子。
陆宏杰赶紧给妍媛解释自己进京的目地,并且明确表示即使自已走了,也和妍燕是很“要好”的同学加朋友,如果家里特别是阿姨这里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告诉他一定照办,而且陆宏杰还暗示妍媛,自己留给妍燕京城家里的电话,是可以直接找到牛局长的。
得到了陆宏杰的保证和暗示,妍媛才安静下来,她这刚消停下来,妍娟那儿又开始了,妍娟觉得陆哥的走最应该伤心的是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金矿,还没挖两下呢,这就要发生矿难了,她能不伤心吗;
陆宏杰没办法,只能再去哄小家伙,最后两人私下拉手指达成协议,以后每年的暑假和寒假陆宏杰都回来,把平常欠的一次xìng还完,这才让小家伙安定了。
这妍燕家里的事刚摆平,学校又出事了,因为妍燕的学习成绩好,所以区重点新城二中想让妍燕上它们的学校,在被妍燕拒绝后,竞然通过区教育局,把妍燕的学籍直接转到了新城二中,这一下可把妍燕急哭了,没有学籍的学生是不能报考任何学校的;
妍媛这回倒是有点当妈的样子,直接去找了妍燕和陆宏杰所在的区教育局,但人家局长根本就不咬她,这种事情在系统内很普遍,区的教育局局长就说了:“好学生就这么几个,要都去上省市重点了,区上的重点怎么办?这升学率怎么办?你们荷花区不是也搞过这事吗,怎么到你女儿就不行了?”顶的妍媛没话说。
还得陆宏杰出面,等见到区教育局的局长,陆宏杰笑了,这位不是到过他家拜年的那位吗,本想着这事情就好办了,可没想到这位局长尽然装不认识陆宏杰,说了一大堆理由!陆宏杰一下就火大了,指着这个局长的鼻子骂道:“看我老子走了,你就不认人了是不,你王八旦等着,老子找人整死你。”说完就要走人,但还没走出门,就被这位局长拉住了。
要说这位局长不是不认识陆宏杰,他甚至都知道妍媛和妍燕是谁,之所以不给办,是因为他自认为也是牛厅的人,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呢,自己在这个局长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可她妍媛是个什么东西,这才来了几年,级别就快赶上自己了,他不服!所以才压着不给办;但让他没到的是妍媛打发走了以后回去换了牛公子来,他知道自己抗不住了,想着搭几句官话就给办了,可是这位高官子弟竞然不知道官场规矩,官话都没让他说完就翻脸了,还叫骂着找人要整死他,可把他吓坏了,赶紧给道歉赔礼,保证妍燕的事一定给办了;看着这位局长的前倨后恭,让陆宏杰很不爽的说道:“你就是个贱皮子。”
把该办的事给办完,陆宏杰就开始过上了短暂的地幸福生活,不过有一点让陆宏杰很不爽,就是每次去接妍燕放学,都有几个象苍蝇一样的QQ男生围着妍燕一起出校门,要不是怕影响到妍燕,他一定找几个人把这帮子书呆子收拾了。
看着一脸郁闷站在马路对面的陆宏杰,妍燕笑着走近后就问道:“我们的牛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吃醋了?”
“吃醋是有点,但更多的是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妍燕没明白陆宏杰是什么意思。
“西游记什么时候改编了,唐僧都想勾引白骨jīng了。”陆宏杰问的这个问题,是他自己也没想明白。
“你是在说我是妖jīng吗?”到底是要报考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妍燕一下就明白陆宏杰是在转圈损她呢。
“女施主误会了,贫僧不敢!”陆宏杰很正经的合着双手回礼道;但其眼神一点都不象师傅,倒是有点象这位高僧的二徒弟。
“呸!”妍燕很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再次唾了陆宏杰一脸,然后就开始追杀陆宏杰。
两个少年就象燕子一样在人群中相互追逐着嬉戏着,他和她不管外人投来差异的目光,因为在他的和她的眼中只有对方的笑容,其他人的表情,他和她现在更本就看不到也不想看;纯真的情愫让两人都享受到了自懂事以来从未得到过的幸福感,很甜蜜、很温馨;也是这种幸福感让两个从小没有得到过什么家庭温暖的少年很珍惜,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点一滴、一秒一分。
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妍燕拿到了市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后,陆宏杰也要北上了,家里催了几次了,老妈在电话中已经发出了通碟,告诉他:“你个小王八旦再不来京,我就回天安吊死在你面前。”陆宏杰心想这天下的老妈全是疯子。
在帮陆宏杰收拾行装时,妍燕哭了,她哭得很伤心,把她十六年来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陆宏杰走过来轻轻的拥抱着她瘦弱的肩膀,不停的安慰着这个表面坚强内心虽很脆弱的女孩,两个月的相处,让陆宏杰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牵挂的感觉,他真得不忍离去;但不走不行,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这个深爱的女孩,他都必须走。
陆宏杰轻声对妍燕说到:“燕子,我们不说好了吗,不伤心的,还有每年的暑假和寒假我都会回来看你,你怎么还这么伤心的,是不是现在真离不开我了?还是怕以后上学放学没人接送你,会让唐僧把你拐跑了。”
“讨厌!”妍燕破涕而笑,这个陆宏杰每次都能在伤心的时候让她笑出来,这也是她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只有快乐没那些烦恼。
看妍燕笑了,陆宏杰放下心来,他最怕妍燕哭,每次只要这个女孩哭,他行为就有点不受控制,现在更是有点冲动的感觉,这可不是好现象,他不想给自己找事,也不想伤害妍燕。
“好了,收拾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大吃一顿,把兜里这点货全给它消灭了,反正剩下的你也不要,留着也是多余,吃完我就走人。”
妍燕没有动身,她是深情的看着这个大男孩,两个月的相处,让她更了解这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一样的敏感,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无法理解,还有就是一样的愤世恨俗,太多一样的东西,让自己和他就象成为了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就要离开了,感觉就象一个整体被割开一半扔出去一样,很不甘;她脸上的泪水已停,但心中的泪水却决开了堤,怎么都收不住,她再一次把头放进了陆宏杰的怀中,她想再闻一次这个熟悉的味道,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陆宏杰吓坏了,这种场境电视里经常演,情到浓时就该上肉戏了,到时候妍燕要是有所表示,自己是该从呢,还是该从呢;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变身;
陆宏杰把妍燕的头抬起来,对她说道:“燕子,还记得上回你问的两小无猜这个词的出处吗,我总算找到了,背给你听,你可能不知道吧,青梅竹马也是这道诗的…………。”
妍燕现在就想拿把刀捅陆宏杰两下,太煞风景了;不过接下来当听到陆宏杰背出了这首《长干行》她又感动了,因为她知道陆宏杰对于古代诗文是很不感兴趣的,只所以会费这么大力气,就是因为她说过这首诗很象是在说她和他的故事;陆宏杰记住了。
《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声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