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就不去,稀罕是不!陆宏杰死磨硬的半天无果后,牛犊子脾气也上来了,领着高贵就走;
看着小爱人的背影,妍燕泪眼滂沱,以前他不是这样的啊,再劝一会人家就跟你走了吗!
蹲在地上刚哭了一声,就听见一个贱贱的而且丰常熟悉的声音在问话:“美女,男人跟人跑了是不?没事,哥是活雷锋,帮你顶上!”
可了不得了,妍燕再也不顾什么淑女形象了,噌的一下就跳上陆宏杰的背,开始乱咬一通,逮哪咬哪,头皮都不放过!疼的陆大少哇哇乱叫,身子还没敢乱动,怕把人摔了;旁边的高贵看着吓的脸都白了,心中暗叹:“看来二哥说的太对了,妖jīng的爱情,凡人是真的受不起啊!”
气出了个够,妍燕也累了,让陆宏杰背着她走出校门,从今天开始宣战,男人我的,想抢!没问题,先把我妍燕放倒!
知道小媳妇的心思,陆宏杰就很有眼sè背着人在校园里转了一大圈才出了校门,听着身后不断传来的“赞叹”声,他对着身边一直跟着的高贵说道:“刚才谁骂的最凶,你给我瞅好了,回头收了他!”
高贵yīn着脸答道:“嗯呐!”
妍燕在背上也戳火道:“就是,把他们都收了,老在我眼前晃荡,烦死了都快!”
到了家,姐姐和姐夫已经到家了,坐在客厅跟后爹聊天,听口气好象在说姐夫钱辉工作上的事;结婚没几天,这牛红敏就开始为自己小家着想了,说话声音那个腻啊!陆宏杰是听出来了,就一个目地,想给她男人要个官干干!
“宏杰回来了!”牛红敏眼尖看见了刚进家门的陆宏杰,赶忙走过来打招呼,只是她说话的口气让人瘆的慌,陆宏杰想躲来着,但还没来的及挪地方就被老姐一把揪住脖颈子小声威胁道:“小王八蛋!今天我跟爸谈你姐夫工作的事,是大事,你可管好你那张破嘴,敢胡咧咧!哼!哼!”说完就用眼睛故意撇撇了弟弟身后的人。
不用明说,陆宏杰也知道老姐是什么意思,不就回来走后门的吗,需要来威胁亲弟弟吗?这女的只要嫁人,胳膊肘一定向外拐;亲妈都那样,还能指望女儿能chéng rén样?笑话!没听科学家常说:“基因决定一些吗!”
摔开老姐的手,领着小媳妇进了门,也不看客厅的人,径直走向了厨房,老妈一定在里面忙活,一大家子的饭呢,肯定累!现在去巴结一下,效果会很不错的!
高贵傻眼了,一个人站在门槛子上,不知道是进还是出,反正是没人理他了,心里这个哭叹:“二哥啊!你也太对不起弟弟了,好歹你也给我搭个桥吗!今儿来的时候我亲爹可交待了,一定要把牛部这线拉上,现在怎么办啊?”
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高贵把心一横,自个进了门,然后顺手把门关上,尾随着牛红敏的脚印走进了客厅。
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把牛树生吓了一跳,谁啊这是?跟着女儿进来,他就看着女儿,求解释。
“别看我!跟小王八蛋一块回来的!”牛红敏很生气,刚才老弟不甩她,让她很伤自尊,要不是今儿有正事办,跟他没完!
“你是宏杰的同学?”牛树生听完女儿的介绍就知道这是谁了,上个星期天儿子回来的时候说过,有一个同学跟他关系很好,听过也是官宦子弟,要来家里坐坐,看来就是眼前这位了。
高贵感动要哭了,哥对他不错啊,来家的事看来已经跟牛部长说了,要不人家能知道他是谁吗!他赶忙走前去主动拉着牛树生的手说道:“牛伯伯你好!我是陆宏杰的同学,我叫高贵,我爸叫高前进。”
“哦!知道!知道!快坐!”牛树生就是礼貌一下,可高贵当了真,激动道:“牛伯伯知道我爸啊!”
“我知道个毛啊!这货是个二傻子?听不出好赖话呢!”牛树生在心里是哭笑不得,儿子本身就是个奇葩,这又从哪找来个怪胎啊,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听着耳熟,但记不太清了!”
“我就知道你会就有印象的,我爷爷叫高解放,以前也是卫生部的部长,只不过他老人家命不好,当了没几天就被造反派给打倒了,等rì子消停下来,他老人家的身体也不行了,就这么走了!”说完这些,高贵假惺惺摸了一把眼泪,也不知道他那两粒屁水什么时候出来的。
听完高贵的介绍,牛树生才明白过来,这是高家的子弟啊,不过高老爷子过世的早,很多后辈已经不记得这位老人家了,自己也是听父亲生前说过这个高老爷子;现在的高家,除了一些花边新闻以外,在政治上已经快销声匿迹了,没想到今儿碰上一个。
高老爷子当年也是个人物,老人家的资历比牛家老爷子都深,只是高贵说错了一点,在动荡年代还没开始时候,高老爷子就因为路线问题被拉下了马,走的太早,没给儿孙们留下点政治遗产,使的高家顶着一个开国元勋的门楼子,一点实惠都没有;平反这么多年,高家一直就没有缓过劲来;当然也有他们自身的问题,高家子弟当中,除了高贵他爸高前进,其他的人是一点人样没有,比牛家老二还不如。
提到这高前进,牛树生还是有点印影的,人是他们卫生系统的,现在应该是京城卫生局那个处的处长,官声还不错!办事也有能力,就是传言特别怕老婆。
对于这个怕老婆,牛树生还是能理解的,他本人不就是在外面落个“气管炎”的名声,这不是怕,是爱好不!从这一点来说,牛树生觉得还是跟这个高前进很投缘的,所以他接着说道:“有时间了,让你爸也来家里坐坐,我跟他也算是同事,你跟宏杰又是同学,这种缘分可是不多见啊,以后多走动走动。”
“好!我现在就给打电话!他跟我妈都在家等着呢!”高贵没客气,主动的走到电话旁给家里打起电话;
他的行为让牛红敏和钱辉两口子惊的一愣一愣的,这位哪来的?有谱没谱啊!我这亲生的要官拉关系都没他这么直接,人才啊!
不行!这回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不能错过了,牛红敏开口道:“爸!你就给个话,钱辉这事你帮不帮?”
牛树生本想着通过高贵把女婿的事错过去,可没成想这宝贝女儿她就不知道松口呢,钱辉是隶属审计署的,而且还是京城审计局下属部门里的一个单位,连处级都算不上,你说让他一个部长为一个科长去主动说事,脸还要不要了?
这女婿也有问题,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红敏不懂里面的道道,你也不懂吗?有我牛树生在你后面站着,有位置了你的领导自然会知道怎么办,需要你来跑家里给我说吗?他们不会也不敢把你空着;
看着女儿胡搅蛮缠的样子,牛树生就头疼,都是一个妈生的,咋就差这么多呢;别说跟儿子比,就是儿子这个同学都比这两口子强。
看着岳父的不说话,钱辉也不由的紧张了起来,本来他是不打算来的,可老婆就是不同意,非要来家里;想想也不怪人家,谁让自己只有背影没有背景呢;
事情的起因是他们科长到点退了,轮也该轮到他了,可没成想有风声传出来,说是会有新科长空降过来,听说这位新科长是他们局长的外甥,回家把这事了一学,牛红敏就急眼了,开口骂道:“姥姥的!他不就是有个当局长的舅舅吗!你还有个当部长岳父呢,走!跟我回我家找人去!”这不两口子就杀回来了找爹了吗!
事就是这么个事,可牛树生实在没办法说出来一二三来,点了女婿半天了,这狗rì的怎么就这么不开胡呢!累死个人了,刚巧看见儿子回来,就想通过宏杰的嘴把事说明白了,可没成想也不知道女儿刚才给说了什么,进门以后连招呼都不打就领着他小媳妇去找他妈了,怪不得当年儿子就给自己说:“这母女两,牛叔你可小心了,典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尴尬着呢,邸新捧着两盘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嚷嚷道:“好了,等会在聊,先开饭了!老牛,去把你的好酒拿出来,跟儿子还有女婿喝两盅!”
也不知道这儿子又跟老婆灌了什么迷汤,看把人哄得,刚才人没回来的时候还骂是个小没良心的,一会的功夫就雨过天睛了;再回头看看这个宝贝女儿,哎!愁死个人了!
众人在女主人的招呼下都上了桌,连高贵都没拉下,本来他还想着等他亲爹来了再说,可人牛伯伯讲了,先吃你的饭!一会他来了再说,高贵只能勉为其难的上了桌,坐好了以后他幽怨看了一眼陆宏杰,那意思就像再说:“哥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幸亏弟弟我脸也不薄,不然这猴戏没法唱了!”
陆宏杰没理他,知道这货来的目地,家门已经领你进了,后面事的就看你自己了,跟我没关系,现在小爷我的主要任务就是给老妈还有小媳妇夹菜。
看着儿子不停的给老婆夹菜,还不停的给讲着体已话,牛树生这个心酸啊,我咋就这么失败呢,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不利局面扭转过来,他开口道:“宏杰啊,上回你带回来的申请我看了,他们要的那个设备太费钱了,而且后期的维护也是个事,现在全国也就京城和沪市还有南方几个经济好点的市有这个设备,其它家也没有啊!实在是不好办,要不这样,你回去给他们说说,计划我能给批了,但钱得他们自己去筹,我这一分没有!”
一听没钱,陆宏杰就急了,他开口道:“爸!没这么办事的,他们要是有钱都不用找你批了,自个都买了!老区人民容易吗!再说了找我办事的辜院长人不错,对我也挺好的,你于公于私都要帮这个帮!”
“部里没钱,你说怎么办?”牛树生开始给儿子耍起了无赖。
对于后爹现在的这个状态陆宏杰还真有点麻爪了,饭也不吃了,菜也不夹了,开始抓耳挠腮起来,没钱可是个大事啊,党员没了不说,学生会主席也得飞了,最重要是那个处分肯定会下来;完了,这回算是摊上大事了!
两个平常在家里最能闹的人熄火了,这顿饭吃的邸新非常的闹心,趁收拾餐桌没人注意的时候狠狠的拧了一把男人腰子上的肉骂道:“你个死货,就见不得我开心一回,你一句话把两个宝贝愁得连饭都不好好吃了,下个星期他两要是都不回来了,我唯你试问!”
牛树生呲牙咧嘴的苦笑,两个宝贝不好好吃饭本身就跟他没多大关系,至少女儿的事就不是他造成的,可老婆算他头上了,他还没法解释。
牛红敏屁股下面跟针扎似得,比第一次和钱辉行周公之礼都要难受,最起码后面还舒服来着;老爸不给个准信,老公又愁眉苦脸的,这是要逼着本小姐发疯啊!不行!
牛红敏又上去揪着老弟的脖颈子问道:“我是亲姐不?”
陆宏杰连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不是!”
“想死是不?我现在就成全你!”说着牛红敏就开始用劲了,可惜她的弟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了,陆宏杰只转了半圈就把她甩开了,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本不想理她了,可没成想牛红敏开始发作了,哭闹着道:“你个没良心的,小时候有同学欺负你,我想都不想就出头帮你,现在长大了就不认人了,姐姐我现在可是求到你了,你倒是抖起来了,你不是人!”
被闹的实在是受不了,旁边小媳妇也给劝着,陆宏杰问道:“说!你又有什么事了?”
牛红敏一听立马站了起来,脸上一点眼泪都没有,一看就知道刚才在装样子,不过她倒是把事前前后后的说明白了,包括把老爸的态度也说了,最后才求道:“你跟爸说说呗,就一句话的事,哪有那么难?”
听完牛红敏的介绍,陆宏杰直摇头,这两口子真是一家人,牛叔把话的说的这么清楚了还不明白,就这智商还混官场,早晚给人垫砖的货。
他先制住了老姐的喋喋不休,才开口说道:“这样,我给出个主意,别问我为什么,照做就成!”
“你说!我听着!”牛红敏不唠叨了,把老公钱辉也拉到跟前认真的听着。
“一会从家出去,在街上随便买点东西,去找我姐夫的单位领导,可要找那个能顶事的人,就一句话,我刚从我岳夫那里出来,他老人家知道我要来你这儿,特意让我从家里拿来的,你一定得收下!”陆宏杰说完这些就不再住下说了,说多了也没用,两口子能把这点消化就已经不错了。
“这么就完了,顶屁用啊!”牛红敏不理解,开始嚷嚷道;钱辉好像明白点了,虽说还不是很透彻,但多多少少还是理解那么点意思。
牛树生在他们身后一直悄悄听着,听完儿子的话,他很适时的出现了,并且开口道:“红敏啊!一会走的时候让你妈给你拿点家里的土特产,那东西太多了,我跟你妈也吃不完!”
“我不拿!老沉老沉的,到家还不得把我累死啊!”因为跟老爸赌气,牛红敏的嘴特快,钱辉是紧堵慢堵都没把她这句话堵回去,看把老岳父给气得,脸都白了!
牛树生不管了,转身就回了自己的书房;陆宏杰的事还没个准信,他就跟着也去了老爸的书房,临走前他拍拍了姐夫钱辉的肩膀说道:“你受累了!”
高贵一直跟个透明人一样在旁边看着,他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部长家的rì子是这么过的,太有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