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晚了!岑雪落抿着唇冷冷看着在自己面前惨叫哀求的白及:“改良过的蚀骨散滋味不错吧?这是你给齐凯下的毒。还有这个,米路中的毒,不知道滋味会不会更美妙一些……”
说着,岑雪落又拿出一个瓷瓶对着白及那带着伤的大腿倒了一些粉末,还顺手解开了白及的哑穴。
“啊——”白及眼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开始变黑,流出黑色的液体,伤口处仿佛无数个蚂蚁在撕咬着自己的肉。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被腐蚀,这种痛苦比死亡更可怕。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被毒药摧残的白及奄奄一息的翻着白眼,喘着气嘶哑的说道。
“杀了你,不会太便宜你了吗?”岑雪落在白及恐惧的眼神中又拿出了两瓶药,“听说你对毒药很有研究,那帮我看看我这两瓶药感觉如何?”
几滴碧绿色的液体滴到了白及裸露的骨头上,顿时如水滴到了烧的正红的铁锅里一样冒起阵阵白烟。
“你看,这些还是蚀骨散的成分,但是我轻微改变了一下比例,效果马上就不同了。腐蚀了骨头才叫真正的蚀骨散。你说对不对?”岑雪落的语气很轻柔,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白及那冒着黑烟的右手,那一刻,她仿佛是天使和魔鬼的结合体。
“以前我总认为制毒仅仅是一种兴趣,但绝对不应该拿出来伤害别人。但是现在你教会了我,毒药也是一种防身和攻击的手段,我该谢谢你呢!”岑雪落侧过头直视着满头冷汗的白及。目光充满怜悯。
“别怕,你不会死的!你害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这份恩情,不好好报答。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去呢!”说着,岑雪落掏出一颗泛着青色光芒的丹药塞进了白及的口中,眼眸一片冰冷之色。“接下来的四十九天,你会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的疼痛,你的意识会无比清醒,你的感官会比从前更加清明。好好享受,不必谢我!”
毒素慢慢蔓延至白及的全身,他惊恐的发现自己连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而身上感受的痛苦与煎熬则放大了几十甚至几百倍:“不。我都坦白了。不是坦白从宽的吗?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不该的事情有很多,在你毒害他人的时候,你是否想起过有不该二字?在白及嘶哑的吼声中,岑雪落转过身,一身寒气的朝门口走去。或许我早就该知道这是个弱肉蚕食的世界。对敌人的善良就是对自己人的残酷。这样的错,我绝不会再犯!
“kevin,麻烦你派人保护我妈妈、莫一凡和齐家三兄弟。顺便告诉我妈妈一声,叫她不用担心我。”从地下室离开之后,岑雪落一直很冷静,冷静的让kevin连连皱眉担忧的望向她。
“铁头、飞刀……”kevin转过头开头叫道。
“老大,知道了。我们去,好久没见小七了,刚好看看他是不是还冷着一张冰块脸。哈哈。铁头。我们走。”飞刀从桌上跳下来,右手把薄如宣纸的小刀玩的上下翻飞,招呼了铁头一声就带头转身离开。
待到铁头和飞刀离开后,kevin这才深深的望着岑雪落的脸,认真的问道:“落落,现在你想怎么办?”
“白家在哪?”岑雪落清冷的双眸带着凌厉的煞气。一字一顿的问道。
“白家?白家很庞大,在全国都分散的很开。尤其是白老先生,更是行踪不定。落落,你想干什么?你现在动不了白家!”kevin一听岑雪落这么说不由紧张了,连忙给岑雪落分析形式。
“既然这么大,就从白老先生开始吧。听说他除了白藜还有六个徒弟,我们现在手上抓了白及和白附,难道他真的这么沉得住气?”岑雪落转过身,朝门外走去,“麻烦帮我查一下他其他几个徒弟的踪迹。谢谢!”
听到岑雪落那生疏客套的谢字,kevin眼神一暗。落落,你误会了,我不是想阻拦你,只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疯狂又冰冷的模样。
安可儿的房间里,安可儿依然坐在她那舒服的藤椅上一摇一晃的,睁着泛着蓝光的双眼静静看着岑雪落走进来,毫无血色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我知道你会来,我等你很久了。”
而此时,比岑雪落、kevin这边更乱的,是岑雪落的家里。
郝月梅不知道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女儿就消失不见了,问了齐家三兄弟和莫一凡,都没人知道。齐龙他们倒是知道岑雪落家半夜电话曾响起,但对于岑雪落的去向却是毫不知情。但岑雪落不在,自己三兄弟也不用去上那个没用的学了,还是留在郝阿姨家里守护着比较稳妥。
齐扬拼命安慰着惊慌失措的郝月梅:“阿姨,岑雪落的功夫很厉害,不会有人伤的了她的!你放心吧!她既然出去,肯定是有要紧事,您别担心。安心等等。”
“可是不管去哪儿都该告诉我一声啊。这孩子!”郝月梅即便知道自己女儿有本事,可是孩子本是母亲的心头肉,此时又怎么能不着急担心。
“干妈,我猜落落一定是不知道自己会去这么久,不然她一定会告诉你的。”莫一凡沉吟着低声开口道。
“没错。”齐扬和齐凯整齐划一的点头附和。
齐龙想了想,站起身朝电话的方向走去,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但那边一直显示无法接通。奇怪,紫一大师兄的手机怎么会没信号,岑雪落到底是不是他叫走的?齐龙不禁心中暗暗懊恼,如果自己听到电话铃声和之后楼下的汽车声追出去看看就好了!
让母亲如此焦虑不安的等了两天,岑雪落也是有欠考虑,但她没想到a组织基地里竟然没有任何电话可以对外拨打,也没想到在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是被屏蔽的。她以为kevin已经都把这些处理好了,所以一心忙着为米路解毒的事也没有多想。殊不知kevin这几天也是百事缠身,这一忙竟然疏忽了。
这一等就是两天,郝月梅整日皱眉不展,在她看来女儿便是她人生全部的希望,如果女儿出事了,她自己也宁愿不活了。
“阿姨,你吃点东西吧。别落落还没回来你身体先垮了。”齐扬拿着自己从外面买回来的饭菜端到了郝月梅的面前。
“没事,孩子,我不饿。你放那,阿姨等会吃。”郝月梅勉强对着齐扬笑了笑,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向门口。可惜,这两天不管她张望多少次,岑雪落的身影都没有出现在门口对着自己扬起笑脸叫着妈妈。
“阿姨,你这两天都没怎么……”齐扬的话忽然中断了。
与此同时,齐龙和莫一凡都不约而同的翻身跃到门口,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道里,隐隐有金属链的撞击声传来,一个年轻的男声带着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是这家吧?别找错了。”
“老大给的地址是,错不了。”铁头再次看了一下手里拿的纸,又抬头瞅了瞅门牌号。
“嗯,可是这家怎么这么多人。”飞刀嘀咕着按响了门铃。
“谁?”莫一凡沉声问道。
“我们是岑雪落的朋友。”飞刀扬声说道,右手的小刀转的飞快。
落落还有这种朋友?齐龙朝莫一凡扬了扬眉,同时齐扬示意郝月梅别出声。
莫一凡黑色的眼眸一沉,微微摇头。
屋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开门啊。”铁头等了半天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没耐心的抬手砸了砸门。
铁做的防盗门被他敲的怦怦直响,再砸几下怕是门上都被砸出一个凹坑了。
齐龙伸手握住门把手,看了莫一凡一眼,莫一凡微微点头。
“呼”的一下,防盗门被推开,与此同时,迎接门口飞刀和铁头的是一对带着雷电之声的拳头。
“我操!”飞刀呼喊了一声,身体灵巧的跃起来踩着楼梯扶手就翻身到了楼梯上方。
铁头则是挥拳而上,与莫一凡硬生生的对了一拳。
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楼道里,幸好是白天,大多人都去上班了,不然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别打!自己人!”飞刀连声叫道,然后他就看见铁头那壮实的身影晃动了一下,张嘴吐出一口黑烟。
莫一凡收了拳,满脸戒备的盯着这两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什么自己人?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哎哟,我去!飞刀绕到僵硬站立的铁头跟前看了看,他相信如果铁头有头发的话,估计此时一定就跟被雷劈过的一样全部爆炸起来了。因为此时铁皮脸上的横肉不停抽搐着,就像触电了一样。
“太酷了。嘿,哥们,你怎么弄的?”飞刀刚要往前走两步,便被莫一凡闪着电光的双拳给逼退了。
“嘿,听着,我们真没恶意。”飞刀右手间的小刀一转就凭空消失了,他把两只手摊开举了起来示意自己没有武器,然后耸了耸肩说,“是我们老大派我们来保护岑雪落的母亲,呃,就是kevin?你们知道吗?”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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