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火剑落在了通天柱上,伴随着一股又一股强大热浪的涌起,周晓天又一次被从原地吹飞。他都忘了自己被吹飞了多少次,而且有一次直接被吹下通天柱,一直落到了通天柱底部。正像心魂所说,除了通天柱上,他可以在任何地方飞,所以那次他还没落到底部,便翻身踩在通天柱身,接着又飞了上来。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还有多远自己才能落下,因为通天柱实在太高了,高得他法想像,所以现在面对众天而降的火剑,他倒不那么怕了。因为心魂的御火比他还好,他躲开的火剑都会化为热浪,即使躲不开,那些火剑也会在到他面前的一瞬间化为热浪,最多吹飞他。所以经受了这么长时间的打击,他也没受什么伤。
见火剑又一次从空中落了下来,周晓天忽然灵机一动,从原地消失了。心魂自然明白周晓天想用斗转星移避开危险,可它对此轻轻一笑,在下一拨火剑的攻击出时,它将火剑的攻击范围扩大到了整个通天柱。
周晓天本来还想再用斗转星移避开火剑的攻击,可一见火剑这次的攻击范围居然布满了整个通天柱,顿时傻了眼。心魂明白他的心境,于是说道:“晓天,不要躲避,躲避是没有用的。既然你进了心魂,说明你想克服自己的困难。如果一味逃避困难,你当初又为什么要进来?”
一席话说得周晓天内心愧疚,也不打算再继续躲避下去。他想起了即墨黎文告诉他心如止水的用法,于是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后感受起了周围灵力的变化。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他这次感受时,竟十分清楚地看到了周围一切变化。他看到了高空那片火云在慢慢转动,看到了数火剑就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也看到了一种十分奇异的灵力飘浮在他周围,看起来十分诡异。他惊喜地睁开眼睛,满脸兴奋地叫道:“这就是即墨老师说的用心看的结果吗?”
乐极生悲,那些火剑根本没因周晓天的满脸兴奋停止攻击,结果周晓天又一次被巨大气浪吹得狠狠摔在了通天柱上。他扶着腰,哎哟哎哟站了起来,心魂见状反而笑道:“晓天,任何时候都不要放松警惕。在战斗中,即使只是小小的失误,也关乎着你那小命。”
“那也用不着这么狠吧。”周晓天听后抱怨道。然而心魂哪会给他时间抱怨,他刚向前走了几步,如雨的火剑又从空中落了下来。
周晓天采取教训,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感受外界灵力上。他看到密密麻麻的火剑从空中落了下来,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火剑落下的时候,他现自己竟能看到那一把把火剑的飞行轨迹。那是一道道十分奇异的彩色轨迹,交织于空中,连成了一片,看起来就像一张巨大的彩色网。他这时终于明白即墨黎文为何能轻易躲过那么密集的剑雨攻击,也终于明白心如止水为什么会是御剑中的防御招式。
观看着那些剑刃落下时的一道道彩色痕迹,周晓天轻而易举躲开了所有火剑的攻击。他睁开眼睛,抬头看着空中那片火云,声音充满感激地说道:“心魂,谢谢你。”
林雨萱来到灵水河边,一眼便看到了正闭着眼睛,一脸平静地站在水面上的周晓天。她知道周晓天并非御水者,所以对周晓天竟能站在水面上感到十分惊讶,然而她很快又便现了周晓天的不对劲。她仔细观察着周晓天四周,终于现周晓天并不是在御水,而是踩在一片虽然看不见,却如平地般实体化的水面上。
“这就是‘心如止水’吗?”林雨萱想起周晓天问起自己的话,不禁自言自语道。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周晓天这时睁开了眼睛。他对林雨萱笑了一声,踏在水面上走了过来,而其形势,竟和走在平地上并两样。
“晓天……”见周晓天竟如踩在平地上一样从水面上上了岸,林雨萱眼中的惊讶根本没法消失。可她还没说话,周晓天便在她面前一头栽在了地上。
林雨萱说的果然没错,十几年没病,一病确实得病好长时间。周晓天的烧本来就没退,又强撑着尝试心如止水,结果搞得体力透支,被林雨萱扶回家后就病得站都站不起来。多亏林雨萱照顾,他的情况才在几天后稍稍好转,但脑袋仍时不时晕,就像晕船一样。
这天早上,周晓天正躺在床上,忽然听见门开了。他以为是林雨萱来了,于是头也不回地叫道:“雨萱……”可叫了好几声,对方仍然没有回应,于是转头看去,这才现站在他旁边的不是林雨萱,而是白兰。
见到白兰,周晓天一激动,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声音充满了惊喜:“兰姨……”话出口后他才觉得不对,可一时又改不过来,只能呆在床上望着白兰,一句话也说不出。白兰坐在床边,看着眼圈微微红的他,笑问道:“晓天,感觉好点了吗?”
周晓天用力点了点头,可他觉得喉咙涩,想说什么也说不出。这些天白兰一直处于昏迷中,所以他完全没想到,在他病倒的时候,白兰居然醒了。
火之楼顶,白兰背靠护栏上,看着天空的脸色不容乐观。她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沃尔夫的为人我十分了解,他想做成的事,一定会不惜代价来完成。在阿尔法的时候,他的一贯主张便是攻击s,而且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变过。只是神兵的威力过于可怕,如果他将神兵用作其它,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白兰的担忧温璐颐何尝不明白,可她对现状也没有把握。最近火族并没有出现兵神兽作乱的事,但她知道,神兵的巨大威力,迟早会体现在火族身上。
白兰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疑惑:“那次沃尔夫告诉我,说夜是时空族人。”
“时空族人?”温璐颐听后,脸上马上充满了怀疑。时空族早已在第二次灵界大战中就消失了,当今唯一的两个时空族人便是周晓天和居住在万涌山的老人东方雯,所以温璐颐论如何也法相信,夜会是时空族人的事。
白兰也法相信这件事,可她沉默了一会儿,依然说道:“沃尔夫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况且他说,十四年前在火族莲区,他曾亲手与夜交战过。”
温璐颐没有说话,白兰这时继续说道:“火族第三谜团便源于此,而且据沃尔夫的说法,若水身陷十四年前那次灾难中,才会付出生命。虽然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否则一旦灾难降临,恐怕连准备的时间也没有。”
温璐颐听后点了点头,脸上也出现了一丝隐隐的担忧:“如果夜真是时空族人,事情恐怕就麻烦了。s这水很深,到现在为止,夜神殿也没有摸清它的基地到底在哪儿。照这样下去,灵界迟早会面临前所未有的灾难。”
“只希望,”白兰听后说道,“这一切,不要来得那么早。”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可她们脸上的表情丝毫掩盖不了她们内心的担忧。天上晴空万里,但她们内心一直起伏不断,阴霾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