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在会议上要求营建新的北庭大营,并立即着手:汾水自北向南流过河谷,在南边入口处平原上、汾水东岸选一块高地,先检查地面状况。接着选定一个对营地的其余部分有最佳视野的地点,这里将建起我的柱国大将军大帐,四周边长150米的区域被标出来。在东一侧,距离指挥帐边线50米处再插上标出天策府的营帐位置,这些帐篷背朝着大帐。指挥帐两边的空地,一边作为民政官和公共集会所使用,另一边供财务官使用,财务官后边靠近河边将是仓库。以此为中心建设两横两纵笔直大道,公共集会所位于南门,将建设成广场,东南、西南是军营。沿河将是码头,而工场将沿河分布,从北到南将是木器、陶器、粮食加工、炼铁、锻造等,这些都可以利用水力,所以安排在水边。而军械库将在天策府对门,就是正东方向。剩下地方是农田、牧场、养殖场、居民点,尽量向北扩展。外围壕沟,加筑六米高,三米厚的夯土围墙,大营呈矩形,东西宽600米,南北长1000米。由于这块地是前段时间砍伐出来的,我们将小树、灌木连根拔出,而大树深根和经过碳化处理的木桩一起成为基柱。壕沟挖四米深,挖出来的土夯实作为营垒的墙体,现在是雪壁冰墙;下面是石块地基,石块由我冬天用大火烧烤岩石,然后泼冰水取得。墙体掺石灰、竹片增加强度。为增加防御,又从树上砍下两米高的木桩,通常有2-4根分叉,所有的分叉都削尖并指向同一方向。排成栅栏时所有这些分叉缠结在一起,这些木桩插在壕沟前就组成一道栅栏,攻击者从外部很难将木桩拔起而不伤到手。
营门仅宽3米,用铜条锁巨木制成,外有吊桥。营垒里挡土墙、排雨沟等也一应俱全。营地内便储备有大量圆木,地刺和滚石等防守器具,除了安装上天井关上立下大功的“横扫千军”外,在营里还设置了十数排用弦线拉得极紧的尖木。这些架放在木台上的尖木桩前端被削成如箭头般尖锐的锥形,被那些粗大弦线绷紧。用时只要把弦线砍断,带著尖头的木桩便会如离弦快箭般急shè而出,在短距离内的杀伤力非同小可。这些一排十支的木排在营内一字排开,不亚于十支巨弩从各个角度对准路口,只要敌军强行冲入军营,便会被这样武器的迎头痛击。
在经过半个月赶工后,终于完成大部基建任务。(周长只有3200米只相当于罗马行军营大小,5000罗马士兵轮班可以一天建好)随后里面基本上都建了砖房,由于我一早开始有了规划,两横两纵大道将大营分成九块,南北各一门,从北边引进清水、东边两门,西边有沿河码头。路边石板下有下水道,可以通过这种用陶瓦铺成的下水道排走污水,虽然原始但总算初步解决卫生问题,生活环境大为改善。当文教署的学校在民政官署附近建好,又把读书人安插进各个小孩队中,在夜间或空闲时负责教他们认字读书。当读书声在汾水河畔响起时,文明之火又将点燃。孟山阳、徐渭已经热泪盈眶,这里很多人甚至连书也没见过,现在用的是皮纸,就是把羊皮细细打磨,一本书厚一点就要用到五六头羊的羊皮,这种羊皮书都用来记录重要情况,十分宝贵;而大多数情况下,普遍使用木简。而学生都用泥版或沙盘练习,显得十分简陋原始,看来制作纸张的方法要想出来。
还建了卫生署现在只管环境卫生,但将来要招收医生、开设医院,还要负责新来人员的防疫隔离。暂时我训练了几个不称职的“屠夫”医生和“裁缝”医生,医治伤员病人,好在现在不多,都在为了将来打大仗要提前准备。技术高超的“屠夫”们被集中起来,每天晚上在黄少帅的带领下进行尸体解剖,黄尚龙雄心勃勃决定亲手开创外科,谁知砍人和解剖不是一回事,黄少帅砍人行,解剖就不拿手了,那些血管、肌肉不是那么容易一看就懂的,只好让“屠夫”们慢慢搞,并让人认真记录下这些血腥记录。最初的柱**的军事医学就是这样起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