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颌道:“今年看来匈奴人是吃够往年冬天打仗的苦头,才在秋天提前动手,打野蛮人一个措手不及。可是听说往年到了冬天就是野蛮人的天下,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办呢?”王颌出生在长城脚下,家人都死在战乱中,二十三年来他一次次的在草原骑兵的掠杀中逃命,同时也学会了草原骑兵轻灵彪悍的战法与骑术;一年前王颌前来投奔,从普通骑兵很快脱颖而出,黄尚龙对他赞赏有嘉,特提拔他为百夫长,把陆林的人拨一半给他。
刘弘问道:“是啊!这要真冬天上去,不被打死也要冷死。我们是不是和棘栗谙部、都勃烈部的人商量商量?大家一路过来都有个照应,我们如果抱紧团,活命机会大些!”
“暂时不急着和合茨温兄弟们说,一个只是我的猜测,另一个方面他们是不是和我们一条心还两说,大熊不要什么话都和合勒埃说,合勒埃嘴巴大,万一漏了风,他哥就该起疑心了。”
黄尚龙道,“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观察观察。后勤工作要抓紧,有困难吗?”
后勤官楚宜禄道:“主公,大部分士兵都适应马nǎi、干肉,可还有不少从南方来的人想吃面食!由于粗粮不饱肚子,我特地调来的一批小麦面粉,可天太冷,老面(发酵)都死了,在北边的草原上能吃什么呢?”
速弟叫道:“这么多事,别睬他们。这三万多人不都天天没馍吃,也没见哪个活不下去!”,然后“咕”的一声咽了一口口水。看来他也想吃了!
陆林笑道:“还是主公有见识,早命令俺们喝马nǎi、嚼干肉,不然在草原一天都呆不下去。想当初逼我们喝马nǎi,可把我弄苦了,哈、哈!”
刘弘道:“是啊!不过天天吃这些,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真不知道合勒埃怎么就那么吃不腻!当初在兽人营里,我天天做梦都想着吃肉,可现在天天吃,我又想吃馍了。”
黄尚龙想这可是个问题,不要小看这些细节,要知道这次远行千里,大家都忐忑不安。想吃家乡风味都能理解,如果这都满足不了,军心会很受影响!有人说了,怎么就这么娇嫩?军人就该严格要求自己!我说那是屁话,军人也是人,也有喜好!你有本事叫军队喊着口号,不吃一粒米过草地?还战天斗地?有野外生存训练那是为了维持生命,要发扬战斗力能让士兵饿肚子打仗?就是匈奴人上阵都要把马喂饱!吃饱、吃好、喝足,才有力气杀敌,做士兵过来的黄尚龙当然明白士兵的想法!黄尚龙不是没想过一步到位,把士兵训练成匈奴人那样,也努力过,毕竟在训练时当然要从严!可在这里是不可能的!必须满足他们的要求,有了!西安的“羊肉泡馍”!那馍就是用生面烤出来的,放的时间还长!怎么没想到?
“行了,今晚咱就吃‘羊肉泡馍’!小子等着把舌头吞下去吧!听我的命令,宰羊烧汤,我来露一手!”
看着浅蓝的天、深绿的湖水,黄尚龙拉住自己坐骑的缰绳,黑sè的坐骑非常安稳地驻足,这匹近两米高的雄骏良马打了喷嚏,然后摇摇粗壮曲美的马颈,甩动着俊美的马头。“狮心王,你怎么了?”黄轻轻地抚摸着鬃毛,亲昵地问道。
这是前段时间右部匈奴的叶速海送给匈奴左相、北部大人宰里清的好马。把狮心王送到时,它俊朗无比,高出别的马一头,很像传说中的天马。却也是最难驯服的一匹,摔死好几个不怕死的家伙,被送到大营时都没有人敢靠近它。偏偏匈奴人好马如名,没有武则天那样的变态,骑不了就杀马!照样有不服输的要骑他,最后连呼律齐都惊动了,照样摔了呼律齐,一点面子不给。呼律齐一气之下去了北边。之后就没人骑了。宰里清却在欢迎宴会上送给了茨勒。然后就被茨勒拿来抵债了:看来他是不指望黄尚龙回去了,有心赖帐却不好意思开口,就拿这匹骏马堵嘴。倒便宜了黄尚龙。
黄尚龙一眼就看上了这匹通体漆黑、充满野xìng的骏马。脑海中立即想到了那个英国传奇国王——“狮心王”查理,他就是一副黑sè盔甲造型。本来按照老式的驯马的规矩,还得驯上好几个月才能驯服。但是黄尚龙却在网上看到有人有套独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