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得要安排精锐力量了,否则很快被卧龙军突破了依然于事无补。”张孝淮试探道。
何璐铭点点头:“ 我知道,派独立二旅上吧!”
张孝淮意味深长道:“这次断后阻击卧龙军伤亡肯定不小了,不如把独立一旅也派上去吧,两个旅共同去阻截卧龙军,想必司令也没什么话可说!”
何璐铭是个聪明人,经张孝淮这么一提醒,顿时明白过来,他拍了拍张孝淮的肩头:“副参谋长,还是你想得周全啊!我这就找司令去!”
……
徐彦卓看着白朗军的守军不知在想些什么,徐树铮和蒋方震在一旁不敢打扰徐彦卓。
“白朗军走多远了?”徐彦卓终于说话了。
“二十公里了!”
“唉!走得太慢了,再等等吧!”
“为什么要等?”徐树铮现在觉得对徐彦卓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徐彦卓笑了笑:“你说这恐惧始终距离你很近折磨人呢,还是直接降临到头上折磨人?”
徐树铮若有所悟。
徐彦卓接着说道:“我就是要让他们觉得恐惧,他们才能跑得更快些。当然,还要给他们留下一线生机,只有这样几百公里的路他们才能坚持走下去!否则,他们要是觉得没什么希望了,干脆掉过头来和你决战,你是打还是不打?到了那时,我们可就被动了!”
听完徐彦卓的话,徐树铮的嘴巴都合不拢了。原先来对徐彦卓的一丝不服气早已烟消云散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徐树铮对徐彦卓的算计能力和心理把握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知道无论是谁。和徐彦卓跟这样的人为敌都会是噩梦。
“徐公子!”蒋方震在一旁弱弱地喊了一声。
徐彦卓回过头笑着说:“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想方设法要让白朗军的两个独立旅留下来阻击呢?”
蒋方震忙不迭地点头。
“因为我想要全歼独立二旅,减轻何璐铭在白朗军里的说话份量,使他无法有效地控制白朗军。到时候,就算他想决战,因为没人听他的,只得和那些保命的土匪一起向北跑了!”
蒋方震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要让独立一旅也留下来呢?”
“当然是为了以最小的伤亡在最短的时间内歼灭独立二旅!”
蒋方震越听越迷糊了。倒是徐树铮听出点门道了。
徐彦卓笑着启发道:“假如,两个人正在打架,一个人的背后突然被其他人捅了一刀。你说会怎么样?”
蒋方震浑身一震,似乎被捅了一刀的是他本人一般。
徐彦卓这招真的很毒:由卧龙军牵制独立二旅,独立一旅突然在对独立二旅发动攻击,待独立二旅措手不及之时。卧龙军和独立一旅共同夹击独立二旅。这的确是最小伤亡和最短时间歼灭独立二旅的有效办法!
“总指挥。那独立一旅还回不回白朗军了?”徐树铮也问道。
“不回了!”
徐彦卓摆手制止了想要发问的蒋方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告诉你吧,之所以不让独立一旅回去是为了平衡。白朗和何璐铭分别失去了独立一旅和独立二旅,只剩下独立团和特务营,两人旗鼓相当,还将继续维持目前这种关系。如果独立一旅回去了,何璐铭感觉到白朗的实力超过了自己,说不定他会半路开溜。到时候。我们就会很麻烦!”
徐树铮和蒋方震彼此对视了一眼,只有摇头叹气:什么都让徐彦卓算得死死的。就连坟墓徐彦卓也早早地替何璐铭挖好了。
白朗军独立二旅旅长张为民并不知道徐彦卓的这些算计,此刻他正盯着对面的卧龙军,心中忐忑不安。按理说,卧龙军一赶到就应该迅速发动攻击,可却一直按兵不动,也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果张为民知道徐彦卓之所以没有发动攻击是为了让何璐铭再跑得远些,估计会被气得吐血。
“旅长,我们还要向前推进吗?已经距离独立二旅四百米了!”独立一旅的副旅长向王吉生询问道。
“没错!再往前推进,到两百米距离然后停下来!”
王吉生说完后不再言语,他仔细回忆着白朗交待给他的任务:卧龙军会首先以迫击炮将张为民炸死,使独立二旅群龙无首。独立一旅以炮声为号,从背后向独立二旅发动进攻,与卧龙军一同将独立二旅全部歼灭。完成任务后,听卧龙军的安排。
“报告旅长,独立一旅运动到了我们后方二百米的地方了!”观察员向张为民报告道。
“这群混蛋!让他们打头阵就成缩头乌龟了,现在倒跟得挺紧!”张为民没有多想,心中对自称正规军的独立一旅颇为不屑。
张为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他咒骂独立一旅的时候,有人已经盯上他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大桥。
徐彦卓亲自给罗大桥安排了任务:务必首炮将张为民炸死。
为了保险起见,罗大桥将炮兵连的十门炮全部瞄准了正在观察情况的张为民。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立即,罗大桥朝着徐彦卓点点头。
“开始吧!”徐彦卓命令道。
“轰轰轰……”
“这是什么声音?”张为民奇怪地问道。
当初何璐铭在卧龙岗参观了卧龙军的迫击炮射击后,为了避免打击白朗军的士气,他将这一细节做了隐瞒。所以,包括张为民在内的白朗军,都不知道卧龙军装备了迫击炮。
张为民的话音刚落,炮弹就在他的身边爆炸了。十枚炮弹的威力可真的不小,张为民直至粉身碎骨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直在注视着独立二旅的王吉生听到炮弹爆炸声,立刻发出了进攻的命令。
……
“什么?独立一旅和独立二旅全军覆没了?”何璐铭听到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白朗军最有战斗力的两个独立旅就这样被歼灭了。
“总会回来几个报信的吧?居然连一个人都没有回来,这怎么可能呢?”何璐铭摇着头觉得不可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在卧龙岗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五百米之外的精确射击?在这种情况下,要有人能跑回来那才叫奇怪呢?”白朗故作悲痛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