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穷的洪荒天地中,没有rì月,没有星斗,甚至没有光,然后上帝出来说话了·······咳·······反正就这么回事吧。倏和忽立于虚空,看着围绕身周不停翻飞的七根金针,沉默。
良久,忽回头望向倏,说道:“阿倏,这就是终局了吧?”
倏凝视着天刑金针,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叹了口气,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说,南儿,这就是最终之战了吧?”“别这么奇怪的叫我,”倏收回了视线,盯着忽说着,“你准备好了没有?”这几万年来,倏的表情一次比一次严肃,本来就不会笑,如今更是一点表情都没有,偶尔眼光中透露的忧伤怕是倏唯一的感情宣泄了,至于为什么忧伤,忽不需要问,更不想问,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沉思,时不时的大笑,倏从未留意过,这让忽很忧郁。没什么比被无视更痛苦的了——尤其是对于一个阳光热情派的人来说。
“啊啊,”忽表现得很不耐烦,“准备好了,早就准备好了,你一下令,我就拼命。”忽的表情变得很谄媚,以至于倏已经看不下去了----“啪!”这是忽被拍飞的声音。
“那么,上吧。”
———————————————中土浑沌————————————————————
倏最后一次陈述破浑沌七窍的顺序:“天刑七针,yīn阳最灵,其次是吾等本命之水火,之后是金木大德之气,最后才是浑沌久居的土灵;先以金木开鼻孔,土针开口,水火开双耳,最后我执阳针开浑沌左眼,你执yīn针开浑沌右眼,七窍开,浑沌必死。”混沌如果没死我们就死,就这么简单。最后这句话根本不用说出口。
倏沉默了一阵,应该是在思考有什么遗漏吧,片刻之后倏接着说道:“浑沌有灵,怕是开到双耳时就会察觉不对,而此时浑沌能思能感,你我到了那时便该拼命了,你可注意点别被浑沌打中,喂,你有在听么?”倏面无表情的质问着眼前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忽显得很激动,如果不是倏的表情太冷,忽一定会一边冲过去抱着倏一边说:“呜呜····阿倏,你都多久没有关心人家了·····人家激动嘛······”
当然现在忽只能站得笔直大声回答:“有!一直在听!我们开始吧!”
三个人,好吧,还是单方面的战争就这么打响了。
眼前是一团黑雾,看着这团黑雾,忽放下了手中的金针。
“阿倏,有个小问题。”
“说。”倏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送死之前还这么多话,会破坏气氛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忽顿了一下,想了一想措辞,“问题就是,眼前这一坨··········”忽说不下去了。
“·····················”倏也知道了忽想说什么。
“眼前这一坨怎么分出来哪里是脸啊啊啊啊啊!”
倏突然发现这是个问题,当初窥破过去未来,看到这里也就懒得看了——你死我亡罢了,有什么值得研究的,看看结局就够了,一场大战而已还猜不出经过?
倏很想这么说:“我看到了开头和结局,却没猜到过程。”
但倏是这么说的:“管他的,随便戳一下就好了!”这大概是倏第一次很任xìng的不负责任,估计也会是最后一次。总之,戳了再说吧········
“喂喂,不能这么随便啊我说!”忽一边喊着,一边保持手中的金针与倏同步,缓缓刺入了眼前的黑雾,毫无声响,毫无变化,直到拔出了这两根金针,异变突起!
眼前的黑雾彻底凝实,逐渐四肢头颅清晰可辨,甚至隐隐看出身上是一件黑袍!
“乖乖,”忽愣了愣神,“其实天刑金针就是帮浑沌化形用的?”
倏一边拿起土针,一边说道:“不同,浑沌化形了还是浑沌,开了七窍的混沌就是天地!”
“真是的,听不懂啊。”忽摇了摇头,伸出了左手,握在了倏的手上。
倏破天荒的红了脸:“放手啊,你。”
忽的手握得更紧了,忽的笑容变得温馨而烂漫:“唯有这次,我能与你牵手;唯有这次,你不会跑开;唯有这次,我和你共同承受。”
倏默默地低下了头,叹了口气:“你什么都不明白。”
忽诡异的笑了:“我比你知道的还多。”倏猛然抬头,惊讶的盯着这个恐怕自己从未看透的男人,声音颤抖:“你···你···”
忽却不打算理会,只是镇静的说着:“动手吧!”
土针刺出!浑沌能言!
“你们,停手!”这是浑沌的第一句话。
“哈,对不起了天帝,答应了帮你开七窍了哦。”
“·······································”
不同的风格明显的区分了忽和倏。
“停手!”浑沌的语气变得焦躁了,同时已经彻底成型的身体第一次有了动作。
一团黑光——黑光这东西人类估计见不到了——击出!
·················写到这里居然还没有两千字啊,作者表示鸭梨很大,好吧拖剧情什么的我不会啦··········我加一点场景描写好了·································
中土此时仿佛正在沸腾一般,原本被浑沌牢牢掌控的无尽土灵此时仿佛要逃离一般,不停地从浑沌的身体里外泄,然而随着土灵的外泄,浑沌的躯壳却越发凝实,那一件黑袍也越来越清楚,甚至连纹理都浮现了出来,随着口被打开。浑沌和倏忽的差别居然只是没有眼耳罢了——是了,浑沌本来便是混沌,倏忽本来便是yīn阳,五行灵气本来便不该由这三位掌管——浑沌为天地所妒,本身乃是天地成身之母;倏忽与天地异源,合该是生灵造化之根。如今浑沌借七针化形,虽是死路,终究死前也算是成型了,如何容得了土灵?
这时,西帝知道,该出发了。那浩大的威势遍布洪荒世界,如果此时已有众生的话,恐怕已经灭了一次——这等威势恐怕也只能是浑沌了。
“原来,这就是天刑么?”西帝喃喃自语,“倚天刑天,开天灭天,殊途一处。”
“哈,本来皆是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