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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阳急了,不住的唤着若安的名字:“若安!你醒醒!我不许你有事!你给我撑住了!听到了没有!”
若安面色惨白依旧昏迷不醒,冷阳心里急的像团乱麻,不断挥舞着皮鞭在乌月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乌月吃痛何曾见过主人这般躁狂?无奈只能撒开蹄子奋力往前冲。
终于冷阳看见了草房,那是隐在黑暗稻田里的几户民宅,简陋的很,冷阳顾不上多想,策马就冲了过去,将若安抱下马后,一脚就踹开了草房的房门,正在里面睡觉的一对夫妻吓了一跳,慌忙从土炕上爬了起来,惊恐的问道:“你……是谁?”
冷阳二话没说,上前便将若安放到了土炕了,膨慌忙下了地,他的妻子一见若安满身是血,哪里见过这般阵势,当场就晕了过去,膨一边搀着自己的妻子一边手握锄头惊慌的叫嚷道:“你……你……想干什么!”
冷阳将若安放平,拉过棉被就盖在了若安身上,扭头恶狠狠的冲着膨嚷道:“去给我请大夫!”
膨不明所以还处于惊恐之中,冷阳上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锄头,凶神恶煞般的拎起他的衣领道:“去给我找大夫!”
“你……你……”膨憋的满脸通红几乎说不出话来,冷阳从怀里掏出一块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道:“给我请最好的大夫来!否则你的小命就跟这锄头一样!”
说着脚上一用力,那锄头的把便应声而断,膨就算再搞不清楚状况,此时也顿悟了,有信心不下自己的妻子,刚想将她安顿一下,却被冷阳一把丢出了门外,无奈之下,他只得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夜色中,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冷阳的对手。
膨走后,冷阳走回到了若安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心里就是一紧,她的额上全是汗,方才一直在吹风,所以并未觉察到她体温的变化,这会停了下来,便开始发高烧了……
冷阳急的来回踱步,在屋里翻箱倒柜的找水。可这草房极其简陋。除了桌上破茶壶里的几口水。便再无其他了,冷阳气的将茶壶砸了出去,清脆的碎响惊醒了躺在地上的农妇。
农妇醒过来见身旁没了自己的丈夫,吓得尖声叫了起来。冷阳一把擒住她的胳膊道:“水在哪?!在哪!?”
那农妇根本不理会冷阳说了什么,只是一味的尖叫,把冷阳烦的扬手就要打,那农妇叫的更凶了,这刺耳的声音甚至惊动了晕迷的若安,她咳嗦了两声,身子微动。
冷阳见状丢下农妇就奔到了若安身边,拉着她的手喊道:“若安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你醒醒啊!”
若安眼皮动了动再次陷入了昏迷,冷阳沮丧的跪坐在地上。那农妇见冷阳只是太过关心若安,似乎并未有恶意,只是想救人而已,便也安静了下来。她挪着步子往前靠了靠,见若安右臂受伤。面色惨白,情况很不乐观,心底腾起一丝同情便低声问道:“这……姑娘她怎么了?”
冷阳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农妇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那个……后面有水……你要不要……”她的话还未说完,冷阳便一个健步爬了起来,拎起地上的木桶就冲出了门,不多时便拎了一桶水回来,农妇见状,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条毛巾,冷阳一把扯过来就按进了水里。
清凉的水打湿了毛巾,冷阳拧干后便敷在了若安的额上,可即便是这样,若安还是不住的冒着冷汗,身子甚至开始痉挛,冷阳的急的一拳砸在土炕在上冲着农妇吼道:“去哪里请大夫了!怎么还未回来!”
农妇被吓了一跳,身子猛的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丈夫应该是被这个男子派出去请大夫了,便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大夫……离这……都……都很远……需要步行半个……半个时辰……”
“什么?!要这么久?”冷阳噌就站了起来,农妇本能的朝后退了几步道:“村子里没大夫,要请大夫得去别的村子,一来一回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加上夜里山路不好走……”
“混蛋!”冷阳一声咒骂,脸色立刻就变了,农妇吓的缩到了墙脚不敢吭声了,若安在土炕上躺着,嘴里开始胡乱言语了,冷阳急得又凑了过去,一边为她擦汗一边道:“若安你醒醒!你不能有事!你千万不能有事!”
若安嘴里呢喃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可她的面容扭曲,一看便知是痛苦难耐,冷阳伸手撕开了她的袖子,将中箭的伤口露了出来,这一看冷阳的心又悬了起来。
只见那伤口的四周已经开始泛出乌青之色了,血痂凝聚在伤口四周,凹凸不均,甚是恐怖,他想将箭身拔出,可又怕止不住血,急得他连连跺脚。
一旁的农妇静静的看了一会,试探性的问道:“酗子……恐怕这姑娘撑不到我家那口子带大夫回来了吧……我这有些止血的土方子,你要不要试一试?”
冷阳一听扭头瞪着她,她吓得就是一哆嗦:“算了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冷阳一改先前的态度,克制着自己暴躁的情绪道:“大婶,你说的土法是什么?还请你救救她的性命!”
农妇见他没有恶意,这才解释道:“我们这有止血的草药,你把那枝叶捣碎了灌她嘴里去,然后把箭拔了,再在伤口上敷上研碎的草药,应该可以止血的……”
“当真?”冷阳有谐疑,要知道这箭身拔出,留下的血洞可是不小的,一点草药能止住血吗?
“我们都是本分人家,不说谎的,我生三儿子的时候就是大出血,差点没了,当时嘴里就是嚼着那种草药才算捡回一条命的……”
“真的?这药在哪里?!”冷阳两眼冒光,欣喜的望着农妇,农妇没想到冷阳的情绪变化这么快,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回答道:“就在附近的林子里,我去采一胸来……”
冷阳一听这话立刻警觉了起来:“是不是根本没有这种草药!你只是想借这个机逃走吗?”
农妇慌忙摆手:“怎么会啊?这里是我家,我能逃到哪里去啊!再说了这姑娘的命是无辜的,我虽然不识几个字,但积德行善的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这就去采,你照顾好这姑娘……”
冷阳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送走这个农妇,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手上一凉,被若安的手拉住了。
冷阳扭头一看,只见若安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费力的伸手拉着自己。冷阳慌忙扶住了她:“你快别动,躺好躺好!”
若安虚弱的喘了几口气道:“让她……去……吧……”
“可是……”冷阳还是不放心,若安又道:“她不会……跑的……”
农妇此时也凑了过来道:“酗子,我真的不会跑的,我看这姑娘很有眼缘,我会帮忙救她的!”
冷阳看了眼农妇,又看了看虚弱的若安,若安勉强点了点头,冷阳这才勉强同意:“那你去吧……有劳了……”
“哎!”农妇应道,跨起一旁的竹篮子快步就出了门。冷阳心里一空,很没有安全感,看着若安痛苦,自己更是感觉无助。
“你感觉怎么样?疼吗?”冷阳问道。
若安点点头轻声“嗯”了一下,虚弱无力的声音砸在冷阳心底却是千金沉万金重,若安苦笑道:“我没事……死不了……宝根他们……”
冷阳一下就生气了:“乱说什么呢!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那群村民,都不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若安道:“我不担心我自己,因为有二殿下,便不会再出什么事了,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反倒是那些村民,无依无靠还要被山匪追击,日子着实辛苦……”
“行了,你现在不要说话!安心给我养病!”冷阳吼道,将被子往若安身上又拽了拽。
“谢谢……”若安有气无力的应着,冷阳气不打一处来开始训斥若安:“你说你,非要出什么风头,这下中招了吧?没那个本事就别冲老大,非得救那么一群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今个若是没遇到救兵,你就准备被山匪抓回去吧!”
冷阳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可若安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冷阳见状轻唤了两声见也没有回应,紧张的慌忙用手指去试若安的鼻息,感觉到了喘息声,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若安实在是太累了,再次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冷阳心里很不是滋味,坐在若安身边,伸手将她贴在额头上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捋到了耳后,百般心疼的望着她的脸,这与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相比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自从她嫁给大哥,便没过上一天舒心的日子,当初自己这般成全二人,为的是让若安幸福,可现在这么看来,她当真幸福吗?自己这么将她让出去,真的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