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司空羽,给老夫人见礼。”凤天羽起身朝着那发问的丫鬟身旁的夫人行了一礼。
“毋须多礼。你叫司空羽?这姓氏是随你夫君还是你原本的姓氏?”老夫人难得开了口,话音轻缓却自有一份威仪在其中。
“可以不说吗?”凤天羽面露难色的应道。
“既是不愿,不说也罢。之前听你说了那些,倒是生了几分兴许。正好这几日都会在大悲寺住着,你明日设了茶宴,我这老太婆就候着脸皮参加,还望你莫要嫌弃才是。”
“怎会,老夫人若能赏脸,是我的荣幸才是。”凤天羽应道,却是没想到这位身份不简单的老夫人竟会帮她。
若说之前只是引起那些夫人小姐的一丝好奇,那么这会因着这位老夫人的缘故,那些原本还因着凤天羽那隐隐中不太高的出身而不愿参加的女眷们,这会却是纷纷露出意动之色,暗自下了决心。就算明日的茶宴差强人意也没关系,能够借此机会在这位老夫人的面前露露脸也是不错的。
老夫人说了那话之后,便由身旁的丫鬟搀扶着离开,临走前还不忘跟凤天羽点了点头,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这样的事情无疑让那些观望中的夫人小姐们都惊奇了。
连带着对待凤天羽的态度都变得热络起来,将她团团围住,还因着她的名字送了她一个尊称——羽夫人!
面对一个个套近乎的女眷,凤天羽都是很好的应对着,进退有度。让她们挑不出什么毛病,原本存在心底的一丝芥蒂也随之消散。
应付那么多女眷。让凤天羽也有些疲惫,找了个借口客气的退出膳堂之后。凤天羽刚出院门,就看到轩辕夜独自一人站在那。
“咦,渊九,渊七呢?怎不见他的踪影?”在外头闲逛的时候,凤天羽便开口询问二人的称谓,轩辕夜自然不可能真的将自己的身份曝露,便按着乔装的身份道出了这么两个名字。
渊九是轩辕夜乔装的暗卫,而渊七则是墨鸿风的那个身份。
在轩辕夜的暗卫都是按着各自的编号取名,唯有排行前十的人才会以队伍的字号冠上编号。如今随在他身边的暗卫都是渊字营的人。而渊九与渊七都是这队人马中一直随侍身旁的两人。
若是轩辕夜与墨鸿风有事需要走开时,两人就能够立刻顶替二人的身份,暂时护着凤天羽的周全。
“渊七离开片刻很快回来,夫人是回去还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轩辕夜道。
“先回去吧。我明日邀请了一些人准备在之前休憩的园子中设下茶宴,如今早点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也好过明日手忙脚乱。”
轩辕夜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顺着来时的路准备离开,可人才走到大雄宝殿所在。却是被之前那位老夫人身旁的丫鬟拦住了去路。
“奴婢青稞,见过羽夫人。”
“青稞姑娘客气了,不知姑娘拦住我们是为何意?”
“羽夫人请莫要见怪,青稞也是奉了老夫人的意思给夫人送样东西。另外预祝夫人明日大显身手,令人刮目相看。若是欠缺什么东西,可以拿着这块牌子。命人直接从碧浪城送来。另外,老夫人也让奴婢转告你一声。届时老夫人将会请来三位闺蜜为夫人明日的茶宴捧场,只希望夫人所说的药膳能够多准备几份珍品。”青稞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金色令牌。只见上面一个显眼的墨字晃得凤天羽一阵眼花。
“墨家令牌!老夫人她……”
青稞浅浅的笑了,和和气气的说道:“羽夫人与我家大少爷相识的事情,老夫人是知道的。夫人您也莫要有什么负担,只是因着夫人您合了老夫人的眼缘,想要帮帮夫人罢了。至于能够走到什么程度,就看夫人自己的本事,而老夫人能做的,就是让您在这碧浪城中一些有脸面的女眷面前露个脸罢了。”
“请代我谢过老夫人,明日之事,我定不会让老夫人丢脸。”
“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目送青稞离去之后,凤天羽都快走到门口时,都还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墨家老夫人竟会这般高看她,实在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不乏是看了墨鸿风的面子上,可是,她跟墨鸿风也算不得有多么深的交情,怎就能够劳动老夫人如此帮忙。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该想的是明日如何将自己的药膳的名声,在这群妇人中一炮而红。
上了停在寺门前的小竹轿,凤天羽却是迟迟不见墨鸿风的踪影,不由问轩辕夜。
“渊九,渊七人呢?不是说出来了吗?怎么不见了他的人影?”
“他在呀。”轩辕夜伸手一指,人群中缓缓走来一人,不正是凤天羽一直找着的渊七嘛,只是,望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凤天羽却有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让她找出不对劲的地方,她又找不出来,最终也就不再纠结于此,命人启程回小安镇。
与此同时,大悲寺西厢院落中,墨老夫人的房里,一老一少坐在厅中,动作优雅的喝着茶水,沉默了许久!
茶过半盏之际——
“风儿,你老实告诉奶奶,那个小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的。”
“噗……咳咳……”
老夫人这突然的一句话,瞬间让墨鸿风将口中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咳咳,奶奶,你是不是想孙子想疯了,怎么会认为天羽肚子里的孩子会是我的。”墨鸿风瞪大了眸子,一副不认识老夫人的样子问道,实在想不通,这老夫人会以为凤天羽肚子那孩子是他经手的。
“天羽?”老夫人精明的眸子微微一抬,似笑非笑的望着墨鸿风,“她不是叫做司空羽吗?怎么你唤她天羽,莫非那是假名,天羽才是真的?”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样。怎么说呢?她是个失了忆的女子,就连自己的名字也无法确定,司空羽这个名字是她求了孙儿帮忙,让她用这个名字在碧浪城落个户,只因以往用的那个名字有点特别,在金陵国里不太适合使用,孙儿跟她最多只能算是朋友,根本不是奶奶你想的那样。”
“失忆了呀。听起来倒是蛮可怜的。可你什么时候会有这般好心,居然对个初识的妇人动了恻隐之心。不但帮着找房子,又帮着照顾人家的生意,就连人家受了伤,你都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现如今更是乔装成侍卫,护着人家过来上香,若真的是毫无关系的人,以你的性子没道理做到这种程度吧。失忆了好哇,哪怕你以往真的对人家始乱终弃,人家都不记得了。我看那腹中的胎儿应该也有三个多月了。我记得半年前你突然失踪没了消息,直至两个月前,你才在京城一带现身。这里头的四个月里,奶奶对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一无所知,难保你不会在这段时间里拐了人家的女儿,然后突然始乱终弃,闹得人家不知怎的就失了忆,又怀了你的孩子,紧接着突然又出现在你的面前。因着以往的事情,你愧疚呀,不安呀,于是乎就想着补偿人家,莫非是在那个时候……”老夫人点到即止,一双眸子盯着墨鸿风瞅着,那意思不言而喻。
墨鸿风此刻唯有一脸的苦笑了。
奶奶,孙儿怎么就不知道您老的想象力这般好,居然连这样的故事都能够编出来污蔑孙儿的清白。
墨鸿风心理这般想,可没敢真的说出来。可这事情若是不说个清楚,依着自己这位奶奶的性子来说,定然会弄出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
“奶奶,你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不存在的。我失踪的那半年里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答应了人家不能说,所以奶奶您就算怪我也没辙。不过,孙儿可以坦白说,天羽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之所以这般照顾她那是因为跟司徒烨然有笔交易,那笔交易里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让我在司徒家的事情未曾处理妥当之前,代为照顾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我乔装侍卫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处理家族的生意,我也有些累,便想着借此放松放松心情。真的没有特别的意思。”
“怎么又扯上司徒家那小子了。莫非那丫头……”
“奶奶,你别瞎猜,人家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司徒烨然的,不过,他的儿子倒是托付给人家照顾着。只是她并不知道司徒烨然的身份,一直以为她要找的孩子的亲爹是另外一个人。当初司徒烨然跟她认识时,化名司烨然,一切经过便是如此了,信不信由您。”
“听你这样一说,倒是我误会你了。不过,这个小丫头我看着倒是挺喜欢。虽然你话说得有条有理的,但是在你未曾说清那半年来的去向,我有权对你保持怀疑。你若敢始乱终弃,哼哼……”老夫人眸子微微一瞪墨鸿风,那威胁之意很是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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