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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乔纳斯是应该跟张一平的指挥部一起行动的,但是在昨天晚上出发前,张一平问他会不会开火车,乔纳斯就夸张地说道:“俗话说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在德国到处都是火车,所以德国人可以说个个都会开火车!”
张一平一听,说道:“行了,你就跟三营他们行动吧!”
不过,乔纳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胡从甫真的让他开火车。
万幸的是,乔纳斯的父亲是一个真正的火车司机,他很有他父亲的遗传!他小时候也经常跟着他父亲出车,也顺便摸过几下,可以说是一个‘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的‘专业人士’。一坐上驾驶位,乔纳斯就像被他死去的父亲的灵魂附体一样,把火车开得像模像样。
不过,一个高级的优秀的德**官,被抓来当一个火车司机,而且这个三营长对他一点不客气,呼呼喝喝,非常放肆!心里的憋屈别提多难受了。
胡从甫与参谋部的那些参谋不同,参谋部的那些参谋是乔纳斯一手培训出来的,中国人尊师重道,参谋们无论如何总是会对乔纳斯留一点面子。但是胡从甫可没有受过乔纳斯的半点恩惠,对他从不客气,动不动就呼喝辱骂,虽然乔纳斯听不懂,但是单凭胡从甫的语气就知道绝对不是客气。
在胡从甫不停地催促之下,火车以最快的速度向前呼啸而去,穿过一个一个的村庄和小镇。乔纳斯知道火车已经快到巴黎了。于是问道:“营长先生,我们这是去哪里?前面差不多就是巴黎了,难道我们直接进入巴黎吗?”
“巴黎在什么地方?我只接到命令,说是去努瓦西什么克的?这个努瓦西什么克的是在巴黎的前面还是后面?”胡从甫挠着脑袋问道。
黄科渔只是一个劳工,他的德语连半桶子的水平都算不上,充其量也只不过四分之一桶水而已,他实在没有办法将‘努瓦西什么克’的地址翻译给乔纳斯听,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其实这个时候,火车已经过了他们的目的地。胡从甫和乔纳斯都不知道。
托里尼距离巴黎也只有不到十五公里的路途,火车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够到达。
这里又是法军防线的后方,再加上谢勒和托里尼被中国人占据的消息还没有传过来。而且法国人也绝对没有想到,中国人会这么大胆,竟然敢大摇大摆地开着火车直冲巴黎。
另外,车上的中国士兵都穿着英军的服装,戴着农夫盔,在早晨的雾气中,根本就分不出真假。所以一路上基本很顺利通过。
乔纳斯之前是被胡从甫骂得有一点头晕了,这时清醒下来,一看旁边的路牌,知道离巴黎市区已经不远,心想,干脆一直冲到巴黎去,吓一吓法国人也好。
这一列火车除了三营之外,还有三个新兵营,一共有四千多人,把整列火车挤得满满的。
凭中**队四千人的战斗力,这些人冲进巴黎去的话,绝对可以给法**队造成混乱,打击法**队的士气。到时,德军就可以趁机发动进攻。
乔纳斯想到这里,一拉控制速度的手柄,但是这个速度控制器早就已经拉到最高了。
前面就是巴黎了,晨雾在渐渐消散,城市雄伟的建筑,高耸的烟囱,像裹在一条柔软透明的纱巾里。…,
空气中弥漫着奶油和咖啡的香味,让人联想到它的美丽,就像高贵的妇人,风姿绰约,庄重而又有一点放荡,充满了诱惑。这种诱惑会让所有的男人失去控制,都会情不自禁地忍不住上前去掀起她的裙摆…
特别是德国的男人。
曾经多少次在梦中,乔纳斯梦想着自己带着强大的德**队进入这个美丽的城市。然而今天,他乔纳斯的梦想终于实现了,虽然他带着的是中**队,有一点点遗憾,但也算是实现梦想了。
眼看就要进入巴黎,乔纳斯让火车减了一下速度,并且拉响了汽笛。
巴黎火车站出口处有一个小房子,一个带着鸭舌帽的法国人被这声长长的鸣叫声惊动了,他从小屋子跑出来,看到乔纳斯的火车向火车站冲过来,而火车站有一列货车正在缓慢地要出站。
鸭舌帽叫了一声“啊!上帝!”连忙回头向屋里大叫一声,“要撞车了!”
屋里的人从小窗口向外面看了一眼,惊叫道:“天呀,怎么办?”
鸭舌帽急中生智,叫道:“把它从旁边的岔道调到圣但尼去!”
两人扳动道轨,接通了通向圣但尼的铁路,让这列飞驰而来的列车岔开了一个道,从小屋子边呼啸而过,向圣但尼的方向冲过去了。
鸭舌帽看到列车敞开的车厢里面,全部都是戴着农夫盔的“英国兵”,不禁咒骂起来。“可恶的英国人!”
至于这列走错路的火车和车上的英国士兵,他才不关心呢。
这列火车过后,鸭舌帽正要将铁轨移到原来的位置让车站的货车出站的时候,又有一列火从远处开了过来。不过这列火车的速度已经开始在减速,不像刚才那列火车那样莽撞,像恶鬼投胎似的。
这列火车在分忿路口前面就停了下来,士兵们纷纷从车上跳下,向火车站冲了过来。
张一平从车头上跳了下来,大声命令道:“快!快!快!占领制高点,把机枪架起来,切断交通,占领仓库,控制人员,如有反抗一律射杀,快!快!快!”
张昶也从火车头上跳下来,他一个大黑脸,不认识他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个锅炉工,他一下地就大声嚷道:“他娘的,发大财了!”
张昶将背上的步枪摘下来,迅速地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却发现前面有一列货车,司机从驾驶室上跳下来,转身就跑。
步枪在张昶的手中打了一个转,枪口已经对准了那个司机的后背,张昶一扣板机,子弹从这个人的后背穿入,穿破心脏再从前胸飞出,这个火车司机的后背和前胸都绽出一股鲜血,人循着奔跑的惯性向前扑出,重重地扑在铁轨上,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铁轨。
张昶一拉枪栓,一粒子弹重新上了膛,他举枪高声叫道,“二营跟我冲。”
火车司机区大福从车上跳下来,他是二营的一连长,他地落地,刚好一连的战士也跑了过来,区大福抽出身上的手枪,叫着:“一连跟我冲呀,前面就是巴黎,大把的妹子让你抱呀!...”
警卫连长张柳河带着警卫以及一班参谋跑上来,张一平马上对张柳河命令道:“派一个排的兄弟沿着这条铁路线一直找下去,去找胡从甫这个笨蛋,我担心他被乔纳斯这个德国佬卖了猪仔!”
范大围立马道:“团长,我刚才看区连长开了这么久的火车,我也知道怎么开火车了,我打算开火车去找三营长他们,这样比走路快许多!”
从来没有听说过开火车去找人的,果然非一般的牛,张一平道:“去吧,范大围!你不是一般的牛,而是牛逼的牛,我佩服你,不过在路上小心不要给警察抄了牌,那罚款你交不起!”
曲纬生在一旁边欲言,不过张一平伸手止住曲纬生的话,抢先说道:“曲参谋,责怪的话就先不要说了,胡从甫带着四千多兄弟,我们不可能置之不理。既来之则安之,事已致此,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曲纬生道:“团长,我只是担心胡从甫这个笨蛋,我真的担心他跑得太远,后果不堪设想。”
“胡从甫也不是真的笨蛋,他不会连巴黎都认不出来,别担心!现在先把我们眼前的事情做完再说。”
枪声陆续响了起来,虽然并不密集,但是在这个平静的早晨,在这座美丽的城市,却是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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