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尔科乔夫昨晚住的房子被一颗迫击炮弹击中,碎木片飞得到处都是,四分五裂的房子还燃起了火,且越烧火越旺。
“那个风骚的女房东到哪里去了?” 克里科夫问道,其实这个女房东并不风骚,反而冰冷得不近人情,但是克里科夫说,女人冰冷的表情下面都是一个热烈而风骚的心,所以她在他眼里是风骚的,尽管她整夜都没有给他好脸色。
虽然如此,克里科夫还是相信,如果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说不定昨晚就搞定了她。
“克里科夫同志,中国人增兵了,起码有一个骑兵连…你看!” 罗曼诺夫斯基指着外面说道。
但是克里科夫并没有将自己的脑袋探出去,这么笨的办法他轻易不会干,特别是中国人人数多的时候,人家随便打一枪就能够要你的小命,还看什么看。
“我都知道,听那马蹄滚动的声音我就知道,还有那迫击炮,只有连以上的单位才有这么多迫击炮,罗曼诺夫斯基同志。” 克里科夫呆在院子的围墙下面叫道。
“既然如此,克里科夫同志,你为什么不关心外面的战事,反而去关心风骚的女房东呢?” 罗曼诺夫斯基问道。
“我关心一下人民群众,有什么错了!” 克里科夫说道,“我答应她,给她修好那道门,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实现承诺了,因为她的房子都被中国人炸烂了,连门都没有了。怎么修呀。” 克里科夫哈哈笑了起来。他有脑袋痛得厉害。使他的神态已经有些失常了。
“也不知道女房东怎么样了,说不定被炮弹炸死了呢?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做了中国人的俘虏,便宜了中国人。他娘的,她的屁股真大,像南瓜一样的圆,早知今天中国人要来,昨晚老子就应该摸到她床上去…哈哈哈哈…”
“克里科夫同志。你疯了吗?我们应该组织防御,与中国人誓死一战,而不是在这里胡说八道…”罗曼诺夫斯基回转头来说道,“天呀,你没有事吧,可怜的克里科夫,你作为一个指战员,在这危急的关头,你不去组织士兵战斗,而是在这里想着女房东圆圆的屁股…”
克里科夫抬头看了一眼罗曼诺夫斯基。正想说话,这时一颗子弹从罗曼诺夫斯基的后脑射入。罗曼诺夫斯基一下子栽了下来,扑在地上,后脑上面冒出一股红白相间的脑浆,他一下子就死了,就在前一秒,他还在做着克里科夫的思想工作,他的一生可以说是奉献在革命的战场上了。
波尔科乔夫和剩下的几十个哥萨克在一个院子里,垂头丧气,他们从来没有输得这么窝囊过,中国人根本没有跟他们拼马刀,就一阵枪弹打掉他们大部分的人。而他们竟然 毫无还手之力。
高傲的哥萨克们这次没有了脾气,人家中国人的确是胜过他们许多,起码人家可以在马上一边奔跑一边放枪,而且还打得那么准,枪枪直奔要害,而他们只凭马刀砍杀,无论如何都不是中国人的对手。
连队的通信员过来告诉他们:“政治指导员罗曼诺夫斯基同志牺牲了,连长克里科夫同志告诉我们可以投降了。”
“我们要投降啦?”
“敌我力量悬殊……怎么?……哼,有什么办法呢?”通信员说道。
“你想找死啊?” 波尔科乔夫气得浑身直哆嗦。挥手要打人,他叫道:“早不投降晚不投降,现在中国人打死咱们这么多哥萨克,我们怎么投降,如果我们投降了,如何对得起刚刚死去的兄弟?”
但是,如果不投降的话,剩下的这些人…波尔科乔夫知道,眼前的中国人无法战胜,就算他们只有一个班,何况现在不仅一止班,更多的骑兵部队正源源不断地开过来。
眼光环顾了一下眼前仅剩的哥萨克兄弟,发现大家的眼光里其实都渴望他下令服从连长的命令,或者说,如果他不同意,他们这一次也会执行连长的命令了。
他根本没有理会那些渴望的目光,用高亢的、不成声的哑嗓子喊道:
“告诉他们,我们不交出武器!……”他猛地一转身,挥舞着紧攥在手里的手枪,在空中划动了几下。
“你最好去跟连长说,跟我嚷嚷有什么用,我只是传达连长的命令。”通信员说道。
“好,我就跟连长说一下。” 波尔科乔夫说道,他提着手机跑了出去。
波尔科乔夫走后,有哥萨克就建议说道:“其实我们之前是有机会的,只要我们一早就突围,趁中国人只有十几个人的时候,且战且走,冲向那边的铁路线,坐火车回去。“
但是大多数哥萨克的情绪是绝望的。有些人扭过脸去,不理睬他,另一些人却敌对地声明说:“只要有罗曼诺夫斯基同志在这里,你就别想了!他是不允许这么干的,这家伙现在死了,但是如果死得早一点的话,我们就有救了。”
“我就是相信中国人,也不相信罗曼诺夫斯基,扯蛋的政治指导员,异教徒!”
“也不知道女房东是不是还活着——一发炮弹打在她家的屋子里,她还能够活下来呢,如果活着应该要呼救才是?” 安德烈走到自己坐的那辆停在仓房附近的大车跟前,把军大衣扔到车底下,躺在上面,手里紧握住有凸纹的手枪柄。起初他原想强行进入女房东的房子里去,把她强奸了,特别是在出击回来之后,再次捡回一条命,特别觉得生命的宝贵。不过他珍惜生命的方式就是及时行乐,比如跟那个女房东上床。
但是他厌恶流氓的行径,于是他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手,决定等排长波尔科乔夫回来再说。
波尔科乔夫很快就回来了,见到安德烈就叫道:“安德烈,你娘的像条公狗一样,没有母狗就提不起兴趣来了,给你一个任务,跟老子去跟在中国人谈判!”
“为什么是我,你说的,我只是一条没有用的公狗,只知道交配,其它什么事都不会做。”
“起码还会叫几下!” 波尔科乔夫说道,“再说,你是唯一一个当面见过中国人的面而不用死的人,这一点你已经破了纪录了,本来你创造了这样的奇迹,应该好好地嘉奖…”
“别说了,这没有什么可以光彩的,我宁愿去打女房东打一炮,临时之前找她打一炮,她应该不会拒绝罢,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她的房子被迫击炮打中了。”
“连长克里科夫同志也在叨念着女房东,真他娘的,那娘们有什么好,快起来吧,等一下中国人发起进攻,想投降也没有机会啦…”波尔科乔夫用脚猛烈地踢了一脚马车,安德烈从上面滚了下来。
两人骑上两匹马,安德烈举了一条用白毛由做成的白旗,但是刚刚出到村口,就有一群陌生的哥萨克迎面了过来,有几个人骑在马上,还有些人牵着马走,其余的都是徒步,紧围着波尔科乔夫和安德烈。
“怎么一回事,中国人去哪里了,中国人都走了吗?上帝,这不会是真的吧。” 波尔科乔夫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做梦了,伙计,中国大老爷在后面看着呢?”一个哥萨克冷笑地说道,他撇开的外衣露出熟悉的白俄军服,这个波尔科乔夫非常熟悉,因为他们在投奔布尔什维克的时候,也是跟着高尔察克的白卫军的成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