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军队伍左侧不远的地方,也有一条马路,路上走着一个炮兵连。大炮用马车拉着。马匹打着响鼻,炮车轰隆轰隆地响着,甚至可以闻到从那里吹来的马汗的气味。步兵们一闻到这种熟悉的、动心的气味,都就扭过头去看,炮兵连前面马车上有几个炮兵向他们挥手,“兄弟们,快走呀…再不快点,女毛子都被我们抓光了…”
两天之后,西北集团军的106和125两个步兵师已经全部集结到圣彼得堡东南面的地区。但是西北集团军的指挥官陈亚德却迟迟没有下达进攻的命令,他在等待西伯利亚方面军司令张一平的到来。
张一平本来打算回到北京去,但是就在第二天,他收到了一份电报,是从法国传到北京,然后辗转来到他手上的电报,这份电报是他的老情人,在法国的玛丽娜女士发过来的。
张一平对玛丽娜这个法国姑娘还是有感情的,这是他在法国认识的第一个姑娘,两人的结合完全是由于感情,而不是利益,这对于张一平,显得异常珍贵。
玛丽娜在法国的日子不好过,法国社会党跟苏俄的布尔什维克一样,即使在最危难的时候,都一直没有停止过残酷的内斗,像布尔什维克那样的严酷的肃反运动从来没有停止过。
在残酷的内斗中,玛丽娜同样遭到了涉及,她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除了一腔热情之外,没有任何斗争和经验。最后被排斥在法国红军和社会党的核心之外。如果不是她与张一平的公开关系。她恐怕已经被秘密处死了。
虽然玛丽娜已经不是法国社会党的核心成员。但是她对世界社会主义的事情仍旧非常关心,特别是苏俄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老大哥,所以她给张一平来了一封电报,要求跟张一平谈一谈苏俄的事情。
玛丽娜的电报虽然只有廖廖几语,但是张一平可以从中猜测到:这是苏俄政府通过玛丽娜发出的愿意跟他和谈的信号!
张一平最终决定留下来,直到见到玛丽娜为止,另外他也想听听苏俄政府到底拿出什么条件来乞求和平。
然而,张一平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在答应跟对手和谈之前,会给对手致命的一击。如果对手支撑不住,和谈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了。
那天上午,张一平在他警卫连的保护之下,由西北集团军司令陈亚德和参谋长的陪同,在几个集团军军官护拥下,来到106师的前线。
他在106师师部的房子前面的操场上勒住了马:扶着鞍头,艰难地把一条冻得发麻的腿跨下马鞍。匆忙跑来的警卫——一个留着乌黑的额发、脸色黝黑,眼睛象老鹰一样尖利的会抓住时机拍马屁的警卫——扶住了他。张一平在雪地上猛地跳了几下,活动了一下全身的血液。然后把缰绳扔给警卫,威风凛凛地向台阶走去。陈亚德和几个军官也都下了马。尾随着走过来。
旁边有一个两颊红艳的俄国姑娘,头巾系得很轻佻,一面笑着,那个留着乌黑额发、眼神犀利的警卫已经快步走上去把这个俄国姑娘拦住了,他对她说了句什么话,然后就搭讪起来了。旁边的土根只好过去踢了这家伙一脚,这家伙连忙拉住这女人的手,到墙角背后去了。
走进院子,里面很大,是以前的地主的大宅,邵展民和陈伟已经迎出来,张一平走进屋子,在前厅里把军大衣递给那个动作敏捷的警卫,马鞭子挂在衣架上,响亮地擤了半天鼻涕。然后陈亚德就拿下头顶上的帽子,一面整理头发地走进了大厅。
“起立!”大厅里已经集结了好些军官,都是团给以上的干部,一名参谋好象是在举行检阅一样,紧张地命令道,张一平在军官们的护拥下,走到桌子前面。
“本来,我不打算打扰你们开军事会议!”张一平叫喊道,“但是我听说,你们这些家伙有一些怨言,抱怨雪太过厚,抱怨女人的腿太冰,像夏天的冰棍那样冰凉…”
那些开会的军官呵呵地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家伙太过矫情了,刚刚过上一点好日子,对过去的艰苦岁月就忘记了,想当初咱们在法国的时候,大雪天还抱着女人在厚厚的雪地里打滚,把**都冻成了冰棍,都没有抱怨过…”
“把**都冻成了冰棍?那还怎么搞…”有一个家伙不知死活地说道,邵展民给气坏了,“你给我住口!”他气得满脸通红,跑到这个军官的面前,揪住这家伙的衣领,吼叫道:“别说**冻成了冰棍,就算把你的脑袋冻成了石头,总司令叫你搞,你就得搞,啰嗦个什么?……”
张一平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咱们中国的爷们,就得有这种一搞到底的精神,不受天气的影响,一直搞下去…”
张一平做了简单的发言,然后就走了,剩下那些军官一头雾水,刚才那个受到教训军官迷惑不解地说道:“总司令是来叫我们努力去搞女人还是鼓励我们去打仗呀?”
左边的一个仁兄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我还是糊里糊涂的…邵师长为什么要批评我呢?”
右边的另外一个仁兄轻轻地笑道:“总司令觉得无聊,想参加战斗啦,而邵师长是不愿意他在106师捣乱…”
那位仁兄说得对,张一平的手又痒了,而且他决定留在106师,随同106师一起行动。
张一平的警卫连开到了前线,对圣彼得堡的进攻也就开始了。
在前线的出发阵地,圣彼得堡郊外的几栋房子里,张一平拖着步枪。一走进去就听见了一个女人放荡的笑声。他放慢脚步。走进第二间屋子的时候。里面热气扑面萨满而来,一些难听的话语声和女人的笑声从那里传出来。
房间里烟雾腾腾。屋角里一张小桌边坐着一群人。敞开了军大衣,他们三人一伙,两人一堆,在抽烟、谈话。两个俄国女人背对着门站在窗边,一个女人坐在窗台上,用交叉起来的手指抱着弯起的膝盖;一个女人向后仰着身子,放声大笑。笑得满脸全是皱纹…而那个会拍马屁眼神锐利的警卫则用俄语说着故事,正是这家伙引得这个放荡的女人像母鸡一样咯咯大叫。
旁边的警卫显然听不明白这家伙在讲什么,不过却都含笑在听这个家伙讲,好像很有趣的样子,这家伙的大脸上的、象用斧子砍出的每一根线条上,都流露着一种聪明、机智和略带凶狠的神情。
这家伙是警卫连的新俄语翻译柳全智,俄语好、枪法也不错,只是人品差了一点,虽然跟以前的那个翻译差了许多,但是这家伙胜在人缘好。
“好了。派对结束,准备战斗了!”张一平把枪托在桌子上砰砰砰地敲了几下。“把这两个女人赶出去…”
第二天凌晨,进攻正式开始了,猛烈炮火先是打了一遍敌军的防守阵地,也许是因为雪太厚的缘故,炮弹爆炸的威力也受到了影响,总之这场炮击是深闷,很难判定敌人的损失如何。
警卫连跟在106师散兵线的后面,对于张一平来说,他也许就是想感受一下战场的气氛,并不一定要亲手杀死多少敌人,只要闻到这种硝烟、血腥的味道,他心里的那股烦燥和怨气就平复了不少。
练习《枪王系统》其实是有副作用的,在很多高级的枪手身上已经出现这样的效果,张一平现在已经知道了,但是目前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
连年征战,一种不可抑制的嗜杀意识已经在他心中扎下了根,无法摆脱,每隔一断时间,如果他不拿起步枪上战场跑一圈的话,他也许会发疯。
猛烈的爆炸和密集的枪声响彻着天空,前方的部队与守城的俄军部队接上火了,张一平前面的二嘎子和刘亚民一左一右像跳舞一样跳动起来,迈着轻快的脚步,几乎从雪面上滑了过去。
土根尽责地保护在张一平的身边,柳全智也紧靠在张一平,虚晃着步枪,说道:“有二排和刘亚民这两个高手在前面开路,我相信我们会就如同闲庭信步一样,直达圣彼得堡,只管挑选美丽的俄国姑娘就行了。”
警卫连都是枪手中的高手,这样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战斗是非常恐怖的,而且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压抑之后,暴发出来的战斗力更加惊人。
一路上,张一平基本上没有开过一枪,就冲进圣彼得堡的街道了。与其说是自己想出口气,不如说是给警卫连的高手们放放风。
街道上的抵抗基本都被肃清了,106师为了照顾张一平,确保张一平万无一失,在警卫连前后左右都布置了精锐的部队,再经过警卫连的梳理,张一平在面前连一个敌人也没有出现,他虽然知道这样,但是也没有办法,身份不同,享受了一些特权就会相应地失去一点权力。
不过,也不是没有,在前面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俄国老头,这老头看到街道上有一匹马,于是从躲藏的地方跑了出来,想把这匹马据为已有,他拉住马的缰绳,紧张地吆喝着马匹,想把它拖到屋里去,远离危险的街道。
但是,几乎连这样的烂柿子也没有张一平的份了,柳全智开了一枪,把这个贪婪的俄国老头打死了,而且还埋怨地说道:“这死老头,这马是咱们中国人的战例品,他也想偷,不是找死吗?”
获得自由的马摇晃着毛烘烘的尾巴,精力充沛地、撒着欢地跑过来。“那你就牵着吧,省得你没有事做,这是一匹母马…”张一平说道,“凡是母的东西都往你身上凑,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妒忌你,柳全智。”
“那是没有办法和事,据说雄性之所以吸引雌性,是因为男性身上散发着一种物质。那种物资我们暂时叫做魅力。而我本人身上的魅力就非常深厚…”柳全智见到张一平有点不快。又急忙说道:“当然,说到魅力,咱是永远也比不上老大你的…”
“那种物质是荷尔蒙,而你身上的魅力,完全是因为你不洗澡引起的…”张一平说道。
傍晚的时候,106师就攻占了城市的大半,张一平对于参加战斗也没有了兴趣,胡乱拓了几枪同。泄了心头的那阵火,就来到了警卫连搭建起来的前线的临时住所。
这是一处民居,在房子里,有几个妇女们把用手掌搭在眼上,从窗户里往外看;几只母鸡咯哒咯哒叫着,象风卷起的毛球似的横过街道。柳全智拉着在街道上捡到那匹战马,战马斜眼看了看拴在院子栏杆上的一匹马,就高高地昂起脑袋,长嘶起来。
但是就在这时候,旁边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出了点儿小乱子:一条狼狗不知道从那里窜了出来。向张一平这边跑了过来,旁边的土根一迟疑。马上抬枪一枪,狼狗惨叫了一声,滚到路边去,嚎叫着,接着就是一声爆炸,绑在狼狗身上的炸弹爆炸了,狼狗碎肉溅射得到处都是。
一个警卫向狼狗跑出来 的地方发射了一枚火箭弹,爆炸声把整栋房子都掀了起来。
跨入这座院子,从里面又跑出一只羊,“哎哟,真他妈的,俄国毛子还真多花招啊!……” 柳全智又叫又骂道。
张一平手快,抽出刺刀一刀砍过去,羊的脑袋就被砍了下来,柳全智闪躲不及,被腥臊的羊血溅了一身。
“没有关系,这样你的魅力更加无法挡,以后母羊见了你都会爱上你…”张一平笑着说道。
话音刚刚落下,又有一只小猪跑了出来,土根机警地伸出一只脚,一脚将这头小猪踢了一个脚朝天,趴在墙角下哼哼地叫。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是猪就是羊的。”张一平皱着眉头说道,“也不错,起码有肉吃!” 柳全智抹了一下脸上的血,变得满脸通红,整个人像鬼一样恐怖。
这时一个年轻的女人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此情此景,竟然破口大驾起来,这女人凶狠泼辣的样子面蒙着头巾,骂得那么狠毒,以至张一平和柳全智不得不停下脚步。
“这婆娘在干什么?难道她看到你这样有魅力的中国男人过来,就唱起来了赞歌?”张一平问道。
“那婆娘是在骂我们了,说我们杀死了她的猪和羊…原撒旦收了我们去…”柳全智说道。
张一平说道:“那你骂回去呀,你是翻译,干的就是嘴仗…”
“我不会骂人呀?”
“你就这样骂: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我试试看吧…”柳全智努力把张一平的话翻译过去,这女人目瞪口呆…变成喃喃自语了。
“老大真厉害,连骂人也这么厉害…”柳全智由衷地说道。
“那这女人现在唠叨着什么?”
“她说要我们赔。”
“你告诉她,我们杀了她们这么多俄国男人,从来没有赔过,何况这两只猪羊…”张一平说完,就走进了里面,在他身后,柳全智几乎对这个女子有意思,扭过身子,掏出几张钞票说道:“住嘴吧,混蛋娘儿们!叫喊什么?赔你的猪得了嘛!……”
“恶鬼!……撒旦!……瘸狗!……”这婆娘见历害的张一平走了,于是挥舞着双手,扯开嗓子又骂了起来。柳全智显得并非她的对手。
张一平在里面坐下来,警卫烧好茶水端上来,张一平就对土根说道:“他娘的,这婆娘太过吵了,叫柳全智处置她,有兴趣变拉到外面去,离得远远的,另外,以后在咱们的住所周围,不要出现俄国人,就算是俄国女人也不行,再漂亮的也不行…”
“老子已经上升到了另外一个境界,不是什么女人都会要的了。”张一平说道,一般基于安全理由,警卫连是不会轻易让人接近张一平的,但是女人除外,而这个女人估计是那些拍马屁的家伙专门为张一平留下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泼辣的一个女人。
外面的柳全智被骂得张口结舌,脸红得象紫茄子,只是机械地不停地骂“**!”而那个女人骂起来却从不卡壳,就象喜鹊似的喳喳地骂得越来越欢。
张一平摇摇头,“这个柳全智,真他妈的是一个花痴,见到女人就嘴软心软,不知道他那个**软不软?”
土根只得走出去,扬起枪托晃了一下,这个女人马上闭嘴了。然后土根又拿出一条绳子,把这个泼赖的女人绑了起来,丢在墙角去,嘴上还塞上了毛巾,这个泼赖的女人除了瞪着一双大眼睛,什么也干不了了。
“走吧!……跟一个俄国娘们斗嘴?也只有你才干得出来。” 土根嘲笑地说道,警卫连里的战士都哄笑起来,让柳全智觉得不好意思,勉强地申辩道:“其实,我只不过想练习俄语罢了,我的俄语老师说,如果要练习好俄语,最好跟一个俄国泼妇吵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