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拉坐在酒吧的吧台边上静静的喝着一瓶蓝带,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对他点头致意,大善人卡维拉在这座小城是非常受人尊敬的,十年前他来到这座偏僻的小城,先是捐款让这里破败的学校焕然一新,又购置了很多现金的医疗设备无偿捐赠给这里规模不大的医院,十年来,修桥补路的事情做了多少恐怕没人可以数的清了,最让人尊敬的是卡维拉大善人从来没有任何不良嗜好,除了有的时候稍微喝一点点啤酒,这位大善人今年也就在三十七八岁,但是依然是单身一个人,他的别墅里面也从来没有妙龄女郎出入,只有一个老门房和一个五十左右岁的厨师和一个老花匠,每天都要去教堂做礼拜,像这样的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标准的基督徒,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不会被尊重?
卡维拉喝完一瓶啤酒后把酒钱压倒啤酒瓶下,否则几年前还是个去不上老婆的穷光蛋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小啤酒馆老板的墨西哥移民是绝对不会接受卡维拉的酒资的,这也是卡维拉受人尊敬的一个原因,从来不会让受惠者有被施舍的感觉。
走出酒馆后,夜色已经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卡维拉深深的吸了口气,沿着小路向自己的家走去,每天晚上在教堂祈祷后在这里喝杯啤酒然后步行回家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他本来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小市民,虽然他比一般的小市民有钱。
他的别墅在小城的边上,卡维拉喜欢这种远离尘嚣的幽静感觉。还有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他就到家了,但是他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好像就是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但是在他的面前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壁垒挡住了卡维拉前行的一切道路,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幽灵。他的身上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连衬衣和领带都是黑色的,闪亮的双睛就像凝结的冰石,正瞪着面前的卡维拉,目光锐利如刀。
夜雾在巷中飘浮,一来到他的身旁便飞开,仿佛在他们的周围另有一股空气在流动。那正是杀气。
他身上没有武器,那杀气并非从武器上透出,而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只有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身上才会散发出这种杀气。
卡维拉叹着气,悄声道:“先生是不是需要用钱?如果是的话需要多少我尽可能的满足你,希望你不要伤害我。”
黑衣人冷冷的道:“卡维拉先生不需要这么说,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只是不知道先生是不是也想改恶从善?”
卡维拉瞳孔骤然收缩,眼中透露出一种针尖一样的锋芒,就在这一瞬间,文质彬彬的大善人卡维拉也不存在了,已变成了阴鸷高傲不可一世的枭雄豪杰。
卡维拉冷冷的说:“先生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黑衣人道:“卡维拉先生,你既然喜欢这个名字我就这么称呼你吧,我的老板希望可以见到你。”
卡维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是稍纵即逝,冷冰冰的道:“对不起,我不懂得先生说什么,如果先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离开。”
黑衣人笑道:“好的先生,不过我的主人要我交给先生一份材料,希望先生看完再做决定,材料已经放进了先生的信箱,主人让我转达先生,无论先生怎么选择,我们都不会再次来骚扰先生。”说完话,黑衣人没有再给卡维拉说话的机会转身离开,就像幽灵一样消失在黑暗中。
一个信封静静的躺在信箱底下,里面只有两张纸条,一张上面写着:“1986年05月07日上午八点十七分,法国巴黎福熙大道三号。”另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1999年01月30日,芝加哥第七大道五号门口三辆劳斯莱斯汽车中间一辆。”
这两张纸条卡维拉整整看了三十八遍,福熙大道3号,已经过去13年了,还有四个月零二十一天就整整十三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情,这也是卡维拉最大的秘密,这个秘密足以让他祸灭九族,所以,芝加哥,他不得不去。。。。。。
南太平洋,有一座在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小岛,一片由秋茄、木榄、桐花树、老鼠勒等红树科的树木组成的低矮树林,普遍在3米多高,很多树的枝头开着漂亮的小花。树下是低矮的草丛或灌木丛,冬青、乌药、毛叶石楠、杨梅等夹杂其中,有很多树木的枝条都垂到地上的草丛中。红树林中偶尔搀杂着不少高大的椰子树和棕榈,错落有致地矗立着,一片亚热带丛林的景象。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这会是一个胖先生们旅游度假的圣地,但是有谁知道,就是这么一座看起来风景宜人美丽不可方物的天堂般的地方竟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监狱之一——威斯山监狱。他拥有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安措施,几百个监视器让这个监狱没有一个死角,想遮挡任何一个监视器都必然会被其他监视器发现,整个监狱的地板都是特制的钢板,挖地道是根本行不通的,而所有的犯人在身体里面都被植入电脑芯片,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严密监测,仅仅是高级的技术手段也还罢了,它建于一座与外界隔离的海岛上,而海里终年有数不清的鲨鱼游弋其中,而四周没有任何的飞机以及船舶航线,只有一艘监狱自己的运输船每周日在六点钟运送一次给养,这一切让越狱成为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里尔也是这座监狱里面的一个囚犯,今年他年仅36岁,但是他的刑期却是264年,罪名是“通敌罪”,他自己从来不这么认为,他始终认为自己的罪名是“莫须有”。这几天,新进来那个家伙没事干总爱找自己的麻烦,让自己做这个做那个,按理说一个新犯人进来都是受气包,但是这家伙明显例外,仗着自己手底下功夫硬,进来就把几个同房的犯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成了这个房间的牢头,自己又是最弱小的一个,于是就成了他理所当然的“小跟班”。里尔虽然恼火,但是也毫无办法,只好任其欺压,不过好在那家伙没什么基佬的爱好,不然自己就真惨了。
这天中午,也是午餐结束后,所有的犯人都到天井中放风,这也是犯人一天中最快乐的日子,有的人躺着晒太阳,有的三三两两的打牌吹牛,也有的散步,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阵嘈杂声由远而近,突然一个声音高叫道:“上帝啊,那是什么?”只见一片乌云从西面飘来,所奇怪的是,这片云似乎是活的不断改变着形状,随着乌云迅速的移动,大家终于看清楚了,天啊,原来是成千上万只的信天翁。正在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片“鸟云”的时候,信天翁已经飞到了监狱上空。
蓦地,难以数计的信天翁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朝着这它们下面的人俯冲下来,它们利用尖喙、锐爪猛啄狠抓,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打得晕头转向,地面上的信天翁又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致使他们首尾不顾,无处藏身。其中一只貌似“鸟王”的大鸟好像也懂得“擒贼先擒王”,它选中了拿着武器的狱警为主攻目标,率领它的“御林军”向狱警们一阵猛攻,狱警们的额头和手上被啄得鲜血淋漓。
就在混乱的时候,忽然狱警以及犯人都抱着肚子痛苦的翻滚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他们的肚子,这更给了鸟兵们进攻的机会,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刚刚进来6天的新囚犯一把拉住躲避鸟兵攻击的里尔向人群外跑去。
这个时候,副狱长已经勉强支撑着跑进了控制室按下了控制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紧急控制系统,紧急系统一旦启动也是监狱效率最高的时刻。
刺耳的警报声随即在监区上空响起,但是很快被被嘈杂的鸟叫声淹没了。
所谓控制系统是监狱内出现突发越狱事件时的应对预案之一,一旦启动,监狱将进入全面戒严状态,对有外逃倾向的犯人格杀勿论,当副狱长启动紧急控制系统后,狱长也跑进停车场,他要第一时间赶到码头的警戒线去指挥,严防犯人从码头逃跑。急切之间狱长也顾不得带其他人直接跑进停车场,一猫腰钻进了警车的驾驶座。车钥匙早已在奔跑的过程中就掏出握在手中了,狱长把钥匙插进锁孔,急速地一拧,汽车的发动机发出一声低吼,愤怒地燃烧起来。刚刚启动车子,狱长的后颈侧方忽然被人重重地掌击了一下。这一击悄无声息,而狱长又毫无防范,他哼也没哼一声,身体便软软地晕倒在驾驶座上。袭击他的人在后排俯身一扒车座上的调节扣,将车前座放倒,然后麻利地将狱长的身体搬到了车后座上。那人穿着囚服,正是那个新囚犯。
监狱戒备森严,在正常的状况下想要越狱难比登天。所以要想获得自由,唯一的希望便是要先让监狱陷入一种“非常”的状况。
紧急控制系统是个快速反应机制,而快速的另一个意思便是匆忙,当狱方陷入匆忙状态的时候,筹谋越狱的囚徒才能获得真正的机会。
而在预案启动之后,最匆忙的人必是狱长无疑。突如其来的鸟兵和狱警以及囚犯的集体“犯病”会让他方寸大乱,他所有的脑力都会用于如何调度力量去保护监狱的安全,而他所有的体力都会用于去警戒线调集没有“犯病”的警力。当他的脑力和体力都已严重透支的时候,他怎么可能躲过对手以逸待劳的强大一击?
所以新囚犯成功地将典狱长击倒在车内。他用极短的时间换掉肮脏的囚服,穿戴上典狱长的装备。随即他又摸走典狱长的配枪,用已经用床单改造好的布条将对方牢牢捆扎,嘴也塞得严严实实。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自己爬到了驾驶座位,打开车灯,挂档启动了警车。
在监狱大门处,由于典狱长刚刚打电话给控制台要去警戒线搬兵,所以监狱的大铁门早在警报发出的同时便已开启。
新囚犯脚下发力,油门越踩越深。警车加速向着监狱门口驶去,而新囚犯的嘴角则浮现出一丝笑意。
监狱的大门已经打开,而他正驾驶着一辆高速警车,右手则握着子弹上膛的手枪。现在还有谁能够阻止他的离去呢?
两个暂时还撑得住的哨兵拦在监狱门口,虽然这两个哨兵都是荷枪实弹,但他们根本没有一丝要向这辆车开火射击的念头。因为他们早已远远看清了车牌号,知道那正是典狱长的座驾。就在几分钟之前,正是这个典狱长下达了紧急追逃的命令,所以此刻这辆车飞驰电掣般驶来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了。哨兵们压根不会想到这辆车恰恰是最应该开火的,他们的目标此刻正坐在这辆车的驾驶座位上,不过即便是典狱长的车也应该检查,但是他们认为不过是例行公事。
瞬息之间,那辆警车已经驶到了近前,但车速却仍然丝毫未减。不仅如此,车前的大灯还明晃晃地开着,照得两个哨兵睁不开眼来。直到这时,哨兵们才意识到那辆车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连忙下意识地往旁边猛地一闪,避开了那车辆的撞击。警车带着“嗖嗖”的风声,几乎是紧擦着他们的身体呼啸而过,很快便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娘的,典狱长这是疯了吧?”两个哨兵面面相觑,心有余悸的感慨道。直到这时,他们仍未琢磨出车内的玄机,还以为是典狱长由于害怕犯人逃脱,情急之下失去了理智。不过他们也来不及想这个就被几只鸟兵的进攻给闹的手忙脚乱。
随着监狱大门再次的关闭,车内的囚犯长出了一口气,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了下来。他倒并不害怕哨兵们强行拦车,只是那样的话难免要发生枪战。伤了哨兵的性命会使整个计划多少蒙上些阴影,老板再三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及无辜的性命。
岛屿并不是很大,很快车子就开到了一处海岸边,囚犯把后备箱里面的里尔拉了出来跑到刚刚驶到海边的快艇上,囚犯一句话也没说拉着里尔上了小艇,驾驶员立刻启动小艇向海中驶去。里尔大叫道:“你疯了,海里都是鲨鱼,这种小破艇根本走不了几步就被鲨鱼撞沉了,你让我下去,我宁可坐牢也不想被鲨鱼吃了。”囚犯笑道:“聪明的里尔先生怎么会说这种话,如果真是这样这艘小破艇怎么来的?放心吧,鲨鱼今天一条也不会出现。”
里尔马上冷静下来,不禁也笑自己急糊涂了,不过为什么鲨鱼今天都不在呢?对方没给里尔想的时间,直接打开一个药箱,熟练的给里尔注射了一阵麻醉剂。
等里尔醒过来后,左臂上面已经缠好了纱布,这说明监狱植入自己身体里面的追踪器已经被取出来了。里尔左右看了看,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城市中心花园的长椅上,自己身边有一个小皮箱,打开皮箱里面有一沓崭新的美金,旁边有一封信,里面只写着:“1999年01月30日,芝加哥第七大道五号门口三辆劳斯莱斯汽车前面一辆。”
自己这次重获自由,毫无疑问是托了那个神秘囚犯的福,但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又为什么不直接带自己去呢?所以,芝加哥,他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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