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夜已深,索尼娅凝眸看着马斯熟睡的脸庞,凄然一笑:“我要走了……如果下辈子还能碰到你……”索尼娅小心翼翼打开门,生恐惊醒梦中人。
便在门板掩上的瞬间,马斯突然惊醒,门外的一声尖叫教他冒出一身冷汗,一骨碌爬起来。伊人已去,只余一缕淡淡幽香。
他赤脚跳下床板,打开房门,一条幽灵般的黑影陡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拳印在他心窝,马斯似被一柄铁锤击中,顿时眼冒金星不省人事。
院子里站立了三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阴影中。
其中一个身材消瘦的像一根竹竿似的黑衣人冷蔑道:“若是没有一颗狗鼻子,这地方还真是令人意料不到!”
“三号,大伙是一家人,说话不要如此刻薄嘛!”为首的一个矮个子笑道,“以索尼娅为饵,布尔必定自投罗网!”
那个老二所说的狗鼻子,竟然是比克。比克眼角扫着墙角不省人事的索尼娅,淡淡道:“我要即刻赶回去,否则沙可夫必定起疑!”
矮个子诡异一笑:“我们在‘浓情阁’设伏,想办法拖住姓左的一时片刻,待我们收拾了布尔,腾出手来再解决他!”
三号一撇嘴:“这个小杂碎呢?”
比克头也不回道:“对付沙可夫时,也许用得着。”
矮子狞笑道:“既然我们有的是时间,就先来尝尝金枝玉叶的滋味!”
一行人自农院鱼贯而出,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马斯头痛愈裂的睁开双眼,便看到窗台之上的一盆腊梅花,他的手枪已经被掏走了,不过靴筒里面的匕首还在,房间内有残留的血腥气息,他突然发现,便发现自己身处“红灯区”,而且就是市长外甥死去的房间。
待他侧过头时,全身血液都在刹那间凝固,索尼娅被赤条条吊在梁上,白生生的**一览无遗,胸膛起伏的娇嫩蓓蕾、纤细的腰身,圆润修长的腿……马斯屏住呼吸,脑中一片空白。
梁上悬下的麻绳紧紧勒进她拇指皮肉,深可见骨,她极力伸直手臂,唯有踮着脚尖不停虚点,勉强支撑身体减轻痛楚……
“啾”,长鞭恶毒如蛇吻,吻中的恰恰是女人最敏感脆弱的部位,在白皙肌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瞬间由青变紫。
抽打着上将的亲妹妹,让矮子亢奋不已。
“小警察……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此时的索尼娅,不吝深陷阿鼻地狱,承受的心理煎熬只怕比**苦楚犹胜十倍。
看着索尼娅求死不能的挣扎,马斯的头脑被升腾着愤怒之火烧的吱嘎作响,用尽全身气力狂吼一声,将一口唾沫吐向矮子,不顾一切的拔出匕首冲上去。
“咔!”短促、尖利的锐响几乎穿破鼓膜,马斯忍不住抱头痛呼,耳中瞬间流出血花,手中的匕首被硬生生削去一截。
三号嘿嘿一笑:“四号的功夫精进了!”伸手捡起来被打断的匕首刀刃一甩,刺入马斯膝窝。
马斯惨呼倒地,撕心裂肺的痛楚几欲让他晕阙,二号轻蔑道:“小杂碎。”
马斯宛若垂死挣扎的野兽,声嘶力竭大骂不绝:“你们是畜生!”
三号冷冷道:“杀了!”
矮子摆手制止:“让他看!没有观众怎么又情趣儿呢,啊,哈哈哈!”
三号甩手一记耳光让马斯横飞出去跌在墙角。
借助灯光可以看到,矮子原来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脸色红润如少年,连一条皱纹都找不到,一双眼睛咄咄逼人,站起身在索尼娅面前站定,目光如刀锋,割在痛苦不堪却不得不绷紧的身体上,她的胸膛,她的小腹、她的腿……她身上的每分每寸,最后停在羞愤欲绝的面孔上,他抬起一只手捏住索尼娅下颌,另一只手肆无忌惮捏着她玉脂般的胸膛:“方才你晕阙过去,不曾领略个中滋味,着实令人遗憾!”
索尼娅眼神空洞,面上无泪,仿佛泪已流尽,裸露的身躯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
矮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马斯:“你喜欢这个婊子?”马斯抬起头,狠狠地点了点头。
“既然你喜欢她,是不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马斯半边脸庞高高肿起,声音含糊不清:“我……愿意!只要你放了她!”
“先磕三百个响头罢。”矮子阴阴一笑,“你最好快些,在我改变主意之前。”
马斯拖着失去知觉的一条腿,毫不犹豫跪在矮子脚下,用力叩下去,“砰砰”作响,顷刻间额头鼓起一片青紫大包。当他头昏脑胀,歪歪斜斜跪在四号面前时,四号厌恶道:“滚开!”一脚将他踢的横飞出去,翻滚在地板上。
马斯身体里如被塞进了一大团火炭,这一脚起码踢断了他三根肋骨。他背靠墙壁慢慢站起来,迈了一步便摔倒在地,手脚并用的爬到四号面前,头颅撞击地面的闷响,突兀而沉重。
“世道真是造化无穷!”矮子残忍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果然没错。她与当今权倾南亚的堂堂上将一父同胞,一个执掌一**政大权,一个却是咱们的玩物……”
三号手指捏在索尼娅小腹上,让她发出幼兽般哀鸣,三号蜡黄的脸皮在灯光下犹比恶鬼可怖三分:“四号,轮到你了!”
四号眼眸射出两道寒光,忽然拔出匕首,刀光一闪,刀已入鞘,索尼娅如木桩一般摔落在地,呼吸微乎其微,俨然是奄奄一息。
三号讶然:“四号?”
四号抬头看着屋顶,冷然道:“她是诱饵,不是工具。这种事既非你情我愿,有甚乐趣?”
三号瞪眼道:“老子还没玩够呢!”
四号道:“这个小警察心甘情愿受辱,只不过是想吸引咱们的注意力,让这个女人少受点罪!”
忽然,矮子脸色一沉:“布尔,你终于来了!”
门撞开了,一个个打开的煤气罐接二连三的被扔了进来,随后门口出现一个身影,灰衣蒙面,形槁如树根,只一双焦黄眼珠散发出摄人心魄的阴冷。
矮子按住准备拔枪的三号道:“别开枪,屋里现在都是煤气,阉狗身上也都绑了炸药,一旦被枪击中就会爆炸。”
矮子闭目吸气,一声嚎叫似狂犬吠日,双拳连绵不绝如风。布尔从容出手,在矮子所织之拳网中进退自如。
矮子的出手速度奇快,几欲让人迷离,突然一拳直入中宫堪堪打中布尔的胸膛,布尔手掌反拍,一枚指甲脱出“嗖”,射进矮子右胸。
矮子的进攻戛然而止汗流浃背面色苍白,嘶声道:“这阉狗已伤,伤在胸口,至少被我打断两根肋骨。小心,这阉狗手底下有两下子,而且狡猾多段!”说完这句话已上气不接下气,浑身颤抖不已。
“看刀!”四号暴喝出刀,迎头裹面劈向布尔。布尔不避不让,手掌径直迎向刀锋,就在手掌被刀锋削中的刹那,手掌翻转拍中刀身,四号如遭雷亟,一条手臂恍若被铁锤猛烈击打,那股力道旋即散布至整条手臂,双手把持不住当啷一声匕首落地。
布尔曲肘撞向四号心口,三号大呼:“四号小心!”扬手甩过去两个茶杯,随即蹂身而上和四号夹击布尔。
矮子大喝:“杀!”捡起四号掉落的匕首,挥刀刺向的居然是奄奄一息的索尼娅。布尔奋不顾身硬攻一招,掠向索尼娅,一脚踢向矮子我刀的手腕,虽然解除了矮子对索尼娅的威胁,但是后背中了三号一招,身形终于慢了一慢。
刀锋带着厉啸触及索尼娅脖颈,只一瞬间便将尸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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