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再次回到寓所的时候,明邵几人都感到有些疲惫,进了门就横七竖八的倒在沙发或者是地毯上面。
点燃一颗烟,理查德道:“老板,你说当时谷川他们几家的人有没有可能真的在庭园里面呢?”
明邵叹了口气淡淡的道:“说实话,我也没把握,但是万一是真的,那我们和谷川甚至于更多家的势力势必会站到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所以我们还是不见为妙。”
基布道:“可惜了老板的材料,就老板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要是入我佛门必然是一代宗师,佛陀转世,搞不好佛门从此就能中兴了。”
理查德抛弃一块哈密瓜,用嘴接住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九条宏那个老家伙也是够歹毒的,明明是他希望除掉武田信雄,却让我们替他背黑锅,自己还弄得一个胸襟广阔。他现在应该已经站在玄洋社成员面前宣布,他中的毒已经解了,然后安抚大家,甚至会说武田信雄已成残废,也不予追究了,让武田自生自灭就是了。”
朵拉道:“那个叫猿飞的老瞎子倒的确有两下子,凭他不动声息举重若轻的就把武田打的重伤就看出来了。”
理查德笑道:“猿飞那两下子偷袭还行,真打他未必打得过武田,也是武田那个倒霉蛋儿合该走霉运,他如果不是因为被胜利冲昏头脑了,偏偏要用迎风一刀斩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也未必会被打断几根肋骨,本来嘛,打架就是打架,他偏偏要摆威风,迎风一刀斩一出,风声呼啸响声震天,简直就为猿飞的偷袭大开方便之门,好看是好看,但要不是为了好看也不会被猿飞打的满地找牙了,那一刀别说老板,就算是个瘫子都接得住。”
朵拉忽然扑哧一声笑道:“百步神拳无影掌?喂,老板,你说有人相信你真的会那种传说中的神奇武功么?”
明邵斜了她一眼,笑道:“你当别人是白痴啊?不过猿飞在玄洋社好像叫‘盲妖’吧?”
理查德道:“不错,他天生就是个瞎子,又给人神秘莫测的感觉,所以叫盲妖。”
明邵摇头叹息道:“名字取得不好,妖毕竟难等大雅之堂,我觉得还是叫瞎神更好听点儿。”
“扑。”朵拉喷出一口茶道,“千万别让老板夸人,他夸人比骂人都难听。”
理查德笑道:“的确如此,不过老板,无论如何,现在看起来,玄洋社基本上是不大可能和我们敌对了。”
明邵道:“目前看是这样,不过还不知道我们这次要有多少对头。等等我们休息一下,然后归拢一下思路。”
简单的晚餐后,众人再次围坐在会议桌前,由于罗奥去东京还没回来,所以明邵身边只剩下朵拉三人。
理查德首先开口道:“现在局势已经开始乱了,如果说仅仅是因为我们在年初得到日本政府的优惠政策,还有和谷川家族在北海道的煤铁业合作的事情,万难让人相信。”
朵拉道:“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跳动我们和其他势力之间的争斗。”
基布点头道:“朵拉所言我也赞同,从武田信雄的行为可以看出来,一定是有人和他许了什么好处,所以他才会针对我们下手。”
明邵笑道:“岂止是武田信雄,谷川静云还不是一样,如果我没估计错,有人想浑水摸鱼,所谓在黄石对我的刺杀也不过是想引我来日本和当地势力火拼,至于谁胜谁负,他们并不在意。”
基布忽然惊道:“老板的意思莫非是。。。。。。”
明邵点头道:“不错,我的意思就是有人想发动政变。”
理查德也惊道:“在日本发动政变?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如果日本政局一乱,恐怕整个亚洲甚至世界都会受到影响。”
明邵点头道:“不错,不过也没什么奇怪的,国家就像人体,而野心家就像病毒,人体对病毒的作战从出生就开始,不过一般情况下病毒不会胜利,但是每年人总会因为病毒难受几天甚至于卧床几天。每个国家都是这样,别的不说,就拿美国来说,一直看起来都是稳定,但是出去南北战争外,美国也有着无数坐着皇帝梦的野心家,虽然这些人至今没有成功的夺权成功,但是始终都存在,而且相当多数虽然没有成为统治者,却可以获得普通人做梦都想象不到的好生活。比方吉姆琼斯1953年在印第安纳州印第安纳波利斯市创立的人民寺庙(又称作人民圣殿教),他的终极目的是自立为王,当然,这个白痴没有那个本事,但是也获得了二十五年奢侈已极的生活,最终在1978年自杀的时候还逼着着914名信徒一起自杀,里面还包括了276个儿童。美国尚且如此,何况是日本?再说,常言道:当了皇帝想成仙。人的**是不可能被满足的,当觉得可能的时候,总会有人铤而走险。日本现在刚刚经历金融风暴不久,问题多多,各个方面矛盾尖锐,这更给了无数野心家机会和希望。对他们来说,就算不能成功,起码也会增大自己的筹码。其实我们现在也一样,至少我们现在肯定都没想北海道的事情,至少也要考虑把给我捣乱的人抓出来,然后想办法对他敲骨吸髓补偿我们的损失,而不可能还想只是拿下来区区北海道的那点儿生意。对不对?而且日本的局势也确实比较混乱,4月2号,媒体报道日本首相小渊惠三忽染中风,已经不能理事,三天后的五号就由森喜朗继任首相。大家都知道,小渊惠三是著名的凡人首相,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说到底就是依靠自己的老好人儿风格,现在是转型期,局势混乱,如果说这个事情让他焦头烂额甚至染病可以理解,但是突然之间就中风不能理事还是不容易的,毕竟现在他也只有六十三岁,远没有到七老八十爬不起床的地步,而且他虽然中风,但是毕竟没死,即便现在不能理事,也可以让森喜朗做代首相,等确认小渊惠三或者不能恢复或者死了再扶正,怎么会刚刚中风森喜朗就直接上任了?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常情啊?当然,这只是一种我瞎猜,做不得准,不过既然感觉到了这点,我也一样要尽可能的变被动为主动,如果可以在日本扶植一个傀儡政权,我们也可以做做太上皇的感觉了,哈哈。”
明邵的话让在座的几人后背瞬间布满了汗珠,如果真的如此,这盘棋局到底会下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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