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无肉见自己还是不能出手,不由撅起嘴来。
魏无忌脸孔一板对着魏无肉,道:“无肉,我们此来,只是接你听蝉姐姐的,此时听蝉姐姐既然无事,我们且不要多生事端。”
柳听蝉在一旁又道:“无肉这里死人太多,柳姐姐害怕,不如你陪姐姐离开这里,姐姐与你去其它好玩儿的地方。”魏无肉听后大喜,连道:“好啊好啊。”
柳听蝉说完站起身来,面向师前川轻轻一礼道:“师先生此番承你盛情,邀小女子来此演绎,可惜遇此祸事,我一女子之身,实是无力相助,就此告辞,望师先生见谅。”
师前川勉力站起道:“不敢烦劳柳姑娘相助,实在是师某无能,连累柳姑娘受此罹难,柳姑娘理应离去,还望柳姑娘保重,师某此次事情若能解决,定去金陵向柳姑娘赔罪。”
师前川说罢,又向魏无忌道:“魏公子年纪轻轻,就已深得剑法之奥义,当真是让师某佩服之至,今rì师某祸事缠身便不留魏公子了,他rì有缘定当请魏公子一叙。”
魏无忌淡然一笑道:“多谢师先生夸奖,魏某所使实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魏无忌顿了一顿,忽然低声说道:“方才那巨汉所用之物,像是数十年前,搅得天下群雄大乱的‘魔星君主’公孙星芒所用的魔星珠,只是传说此珠应有一百零八颗,已是随着公孙星芒一起消亡。
不知此人怎会拥有一十八颗,魔星珠通过星光夺人xìng命,只是其威力的一小部分而已。但是据说那珠子,乃是公孙星芒自身以祭练之法秘制,旁人是无法使用才对,这大汉有些古怪,师先生切要当心。”
原来魏无忌来到观景楼时,发现楼顶处有星光聚敛化为柱状,惊奇之下,与魏无肉上得楼顶。顺着窟窿处看得分明,只见厅内有一十八颗黑珠发出夺命星网,便想到了那传说中的魔星珠,柳听蝉在厅内随时都有xìng命之忧,魏无忌大惊之下,忙让魏无肉坐于那屋顶窟窿之上。
魏无忌从书上得知,那异物可借助星光发出无上威力,只要让它与星光断绝就会停止它的威力,魏无肉身躯肥大,那屁股一坐,顿将窟窿堵了个严实,星光即被阻断,魏无忌这才从楼下赶来。
魏无忌说毕转身向柳听蝉道:“听蝉姑娘,既然无事,我们这便离开此处。”
当下三人鱼贯而行,至厅口之时,魏无忌忽然回过头来,一双眼中,寒芒闪出,看向青眼道人道:“柳姑娘何等尊贵,尔竟敢以青冥之眼进行冒犯,今rì念尔有伤在身,他rì再见,定然取下尔的双眼。”
青眼道人与华自器,大汉阿巨忽觉寒气陡增,身前竟是显出深寒剑意,三人立刻同时体会到那杜谦方才所受之苦,均是心下一寒,暗想,此人若是出剑,不知将会怎样?
魏无忌说罢,竟是扬长而去,与魏无肉紧随其后的柳听蝉,她绝美的脸上竟然飘过一丝笑意,有意无意间向肖潜所待之处看了一眼。
众人见柳听蝉随魏无忌离开观景楼,那所剩无几的宾客,也赶紧借此机会逃离这是非之地。眨眼之间,厅内便只剩下华自器,巨汉阿岠依,青眼道人,杜谦,师前川,肖潜,连二炮几人。
杜谦见魏无忌远去,心头杀意顿起,站起身形就想向师前川几人而去。只是陡觉身体一晃,体内经脉之中竟是生出剑刃刺痛之感,忍不住:“啊呦,一声再次坐倒。”
原来他方才与魏无忌对敌之时,魏无忌虽然因柳听蝉呼唤撤去剑意,但念及杜谦凶狠之态,仍是将些许剑意逼入杜谦体内,杜谦若是不动则已,一动之下定会牵引体内剑意发动,杜谦无奈之下只得重新坐稳,平心静气等待体内剑意散尽。
师前川忽然对肖潜道:“肖兄弟,刚才多谢你出手相救。”
肖潜道:“大家刚才同命相连,自是该当如此,只是可惜,未能将那位大哥救回。”
师前川凄然道:“可怜远空与我共事多年,想不到今rì竟是落得这般结果,是我连累于他,远空我定当与你报得此仇!”
师前川一面说话,一面站了起来,口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本来惨白的脸上竟是渐渐有了血sè。
杜谦啊的一声惊呼,华自器道:“师先生果然了得,师先生若要报仇,自是使得。只是我身为朝廷命官,而这几人又是朝廷出重金所雇,你当真yù与朝廷为敌?”
师前川冷笑一声:“朝廷,朝廷已不是以前的朝廷了,你们来此的目地是什么,当我不知,还说什么与朝廷为敌,分明是朝廷已把我列为了敌人。”
大汉阿巨忽然大吼一声,口中竟是喷出血来,随后庞大的身躯缓缓也自地上站立起来,道:“你那管家是老子杀的,与我家公子无关,你只管冲我来便好,正好也与你继续算算伤了我家公子的帐。”
阿巨刚才连用魔珠,体内劲力已被吸干,此番强行催动内息站起,已是伤及内腑,话音一落,忍不住又是一口血喷出。
这两口血喷出,均有数滴溅在阿巨胸前的黑珠之上,血滴一触黑珠,便即融了进去,本来黯淡无光的黑珠,忽然透出一股股血光,一十八颗黑珠散发出一十八道血光,将阿巨的整个身体映透得血气森森,霎那间阿巨看起来便如浑身浴血般可怖。
师前川知道那珠子古怪,此时魏无肉已是不在屋顶,那窟窿之处的星光又渐渐挥洒下来,他不敢让阿巨再次将珠子放出,慌忙身体闪动,已是欺到阿巨身前。右臂上光华闪动,广寒玉臂切向阿巨的脖颈,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华自器见状不由“啊呦”一声。
师前川一掌切向阿巨脖颈,只是掌缘离阿巨脖颈不到一指处之时,忽然一震,却是阿巨脖颈上的黑珠,散发出的血光,犹如实质般挡了一下。
师前川广寒玉臂可谓是若刀锋般锋利,如冰雪般寒冷,每次对敌,距敌人三分距离时敌人便会被玉臂刀锋般的劲气所伤,或为其凉气所寒。
而这回显然,广寒玉臂竟是被那珠子上的血光所阻,师前川心内吃惊非小,手下却丝毫不慢,右臂滑处顺势斜下,去切阿巨左肩。
阿巨此时更是痛苦难当,他本想尽力拦住师前川一下,好让华自器等人借机离去,只是一动之下,体内气血翻涌间,竟是连喷二口鲜血,胸前的珠子融了他的鲜血后,却是产生了他未想到的异变。
那一十八颗黑珠此时紧紧附在他的胸前,竟如十八条水蛭般,拼命的吸他的血液,每吸一次,那珠子上的血光便亮了一分,阿岠依只觉体内鲜血,急速向胸前挂珠子之处涌去。
在那里与珠子迅速融合,身上的力道也随着血液向珠子涌去,他只感到浑身轻飘飘地,竟是一丝力道也无,连小手指也是无法动弹,这情形还是自他得到珠子以来首次生出,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师前川右臂在即将触到阿巨左肩的一瞬间,阿巨颈上黑珠散发出的血光,宛如章鱼的触角般,极快地挡住师前川的右臂,右臂与血光相交发出一声轻响,那血光陡地在与师前川右臂相交之处打了个折,反shè向师前川面门。
师前川见状,双足使劲一蹬,身体向后跃动,躲过血光,口中低啸一声,再次靠近阿巨。
师前川右臂起处身形转动,竟是一口气向阿岠依连劈五掌,阿巨身体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师前川在他身前进攻,阿巨颈上一十八颗黑珠此时就如生了双目般,发出血光jīng准的挡住了师前川五掌。
这一番连击看地连二炮眼花缭乱,忽然看看肖潜道:“师先生看样子,很是吃力,你应该帮帮他才是。”
肖潜却是摇头道:“方才我出手,是大家同病相怜,都有xìng命之忧。此时情景已是不同,师先生是为他的同伴报仇,我可不想同朝廷为敌,何况我出手也帮不了什么,我看我们应该走了,还是拿钱消遣要紧。”
肖潜与连二炮说话,厅内几人听得清楚,华自器狠狠地看了连二炮一眼,急道:“这位姓肖的兄弟你且慢走,方才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你只要说出传你遁影术之人是谁,和其下落,我保证朝廷不但不会与你为敌,还可保你荣华富贵。”华自器一心要知道‘那个人’下落,竟是不惜身份,软语向肖潜相求。
师前川听后大急,连忙收手,停止攻击阿巨,看向肖潜道:“肖兄弟,你。。。”
“咯吱,咯吱。。。”一阵奇怪地声音,忽然自上方传来。众人抬头看去,一道蓝影嗖地一声,自上方窟窿处直坠而下,却是直接落在众人中间。
这蓝影双脚落地之时,竟是声息全无,仿若狸猫一般,弯腰站在那里向众人打量。
众人仔细看时,均是眼中一怔,原来这蓝影身罩蓝衫,生的却极是古怪。脑袋不大,一双小眼突将出来。头上零星地生着几根毛发,一双耳朵在上部形成尖状,鼻子之下的整个嘴部向前突出。
口角处还不时有诞水流出,双唇外翻,露出一嘴如锯齿状的尖牙。脸sè蜡黄,长满细小绒毛,这身上所罩蓝衫显然不是它自己的,极是肥大,手脚均被罩在其中。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披着蓝衫的怪物。
蓝衫怪物目光在众人脸上转了一转,却停留在厅内一片尸体之上。忽然口中再度发出:“咯咯,咯咯。。”地声音,那声音显然是这怪物口中牙齿相摩擦所发出的。
紧接着众人,只觉眼前蓝影闪动,那蓝衫怪物竟是穿过众人,直奔厅内那片尸体而去,蓝衫怪物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到了那片尸体之上。
蓝衫怪物袍袖一翻,露出鸟爪般的双手,探到一具尸身之上,向外轻轻一拨,便即露出一颗人的头颅,那头颅与尸身处仅有皮肉相连。
蓝衫怪物随即伸出双爪,将那头颅自尸身处拽下,捧自面前,口中却是募地伸出一条青黑sè的舌头。那舌头便即如利锥般穿过人头,缩回时猛地一吸,却有白sè脑髓随之进入蓝衫怪物口中。
众人见此情景均是心下大骇,连二炮紧拽着肖潜轻声道:“这,这是他妈的什么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