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却听得岩石一侧的苏寒鸦忽然淡淡一笑道:“你们几人原来已然醒了,看来你们口中的这件异宝也是端的厉害,竟然能够预知今rì所发生之事,既然如此为何还不上来阻我行动。
司徒琴,我一向以为这飞燕四门之中,以你最为稳重可信,想不到你骗起人来,却也不惶多让,你当我不知道这‘四燕衔泥阵’的秘密所在吗?
‘四燕衔泥阵’势,由这‘飞燕门’的四只神燕守护,却是不错,可惜这‘四燕衔泥阵’一旦开启,若是再用这四只神燕对付旁人,只怕是多有不能。
只因这四燕一旦衔泥成柱,其自身便会同这泥柱一同化为开启这宝库的钥匙,而且这宝库之门一旦打开,若非你们四人再次同时使出那燕衔泥之术,却是决然无法关闭。
可惜这燕衔泥之术,虽非什么高深的功夫,可是因为其中需要cāo纵四只神燕,所以会消耗你们体内的大量真气。
因此吗?量你们一时三刻,也是无法分身动弹,你们只需在下面乖乖地等着,一会儿待我这赛斯师兄收拾完那些无用之辈,自然会来收拾你们这四位门主大人。”
赛斯陡然听到苏寒鸦唤自己为师兄,心中竟是欢喜无比,口中连忙应道:“师妹果然聪明灵慧,难怪会受到师傅器重。我这便去将那几个无用之辈收拾了,师妹只管于此处等待那个宝库之门的开启便是。”这赛斯心中欢喜,便连本来生硬的语言,此时也突然变得流利了起来。
苏寒鸦与赛斯一答一应,那深坑之内反倒是没了声息,想是四位门主被苏寒鸦说中了心思,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是在她们一侧的泥柱,此时已然又下沉了几分。
赛斯于那岩石一旁闪出身形,大喇喇地冲着肖潜几人的藏身之所喊道:“你们几人也不必再躲藏了,只管出来相见,趁我心情大好之际,或许能让你们免得一死。”
肖潜心中暗道:又是这会变乌鸦的小子,他耳朵却是好使,我偏不信他知道我等藏在此处。
肖潜身形未动,身旁却是已然有两人跃了出去,当先之人衣衫虽是略有破碎,但仍是透出一股自信不凡之气,正是白马公子骆非马。
较骆非马稍后的却是梅山一怪范玉成,范玉成晃了晃脑后的一双抓髻,冲着赛斯喊道:“那个说话尚不利索的小子,你鬼叫什么,你说谁是无能之辈,你有些什么本事,只管使将出来,让你范爷爷看看。”
范玉成话音方落,便觉脑后一阵灼热传来,口中不由“啊呦”一声。
肖潜便见自范玉成脑后的一双抓髻上面,生出一股青烟,范玉成连忙将手掌伸到脑后,使劲拍打几下,方才将那生出的青烟扑灭。只是再看自己一双手掌之时,掌心竟然已是一片焦黑之sè,脑后的一双抓髻却是被烧得断了,只剩下半截散开的发髻,和一片缓缓坠落的,破碎了的黑sè鸦羽。
却听得赛斯笑道:“老头儿,烧了你脑后的辫儿,看你可还敢乱说九道,再要胡说,便烧了你的那张嘴巴。”
见此情景,众人均是心中一惊,这赛斯站在那里似乎连动都没得一下,也不知怎地,竟是令范玉成脑后的一双抓髻,转眼之间就化为灰烬,当真是诡异莫名。
范玉成被烧了抓髻,心中恼羞成怒,竟然不顾赛斯的身手诡异,忽然开口大骂道:“他娘的,你这西来恶犬,使得是什么yīn损的妖异邪法,竟然暗算爷爷。”
范玉成话音未断,却见身旁骆非马陡然身形一动,豁然伸出左掌,左掌之上白气丝丝冒出,却是向着范玉成面前一处yīn暗之所抓去,紧接着便见骆非马左掌的白气不住晃动,在其上面竟是附了一支黑sè的鸦羽。
范玉成见到骆非马手中的鸦羽,不由伸手摸了摸脑后的半截乱发,口中说道:“原来如此!”
骆非马冲着赛斯淡淡说道:“你这胡人果然yīn险,将这黑sè的羽毛,借助黑暗之下shè出,令人难以防备。刚刚我就有些奇怪,这一次却是被我瞧破。”
骆非马说话之际,右掌五指向内微微合拢,便见掌中的白气嗤嗤响动,陡然将那黑sè的鸦羽完全包裹起来,只是那黑sè的鸦羽,在白sè的气劲之中只是不住颤动,却是分毫无损。”
赛斯自不远处呵呵笑道:“师妹却是说过白马公子,有些不凡之处,此番,一见之下,果然不错,竟是能够发觉,我这幻鸦之羽。不过凭借你掌中的那点力道,却是奈何不了,我这幻鸦之羽的,只待片刻,它便会自你的掌中挣脱,仍旧会去黏住那老儿的臭嘴。”
骆非马平和的面容之上,微现怒sè,冷冷地哼了一声,五指松动,却见掌中白气包裹的鸦羽,忽然便是向上一弹,仿佛就要脱开这白气的束缚一般。
只是那鸦羽方弹出一点,便见骆非马中指与拇指之间,募然钻出数道彷如丝线般的白气,咝咝几声,已是将那鸦羽如缠粽子般缠了起来。
随之,骆非马右掌一抖,那只鸦羽便倏地一下化为数段,自骆非马掌中飘散,赛斯自不远处却也看得清楚,却是嘿嘿笑道:“这幻鸦之羽,却也不是白白为人所毁的|!”
赛斯话音落处,骆非马笔直的身形忽然一震,口中竟是发出一声闷哼,隐约间,便可见一丝淡淡的青烟,自他口中飘出。
范玉成在旁边瞧得清楚,不由问道:“骆公子,可是又中了那恶犬的暗算?”
骆非马忽地向外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冲着范玉成道:“不妨事,只是那鸦羽上有些热而已!”
便在此时,忽然自赛斯身后的深坑之中,传来一阵咯咯巨响,那响声就如大块的巨石撞在一起时发出的声音。
赛斯听得面sè一变,却听身后的苏寒鸦急道:“赛斯你还在磨蹭什么,快些将那几人收拾了,宝库之门眼看就要出现了!”
赛斯面上的笑容忽然一敛,冲着范玉成与骆非马二人道:“时辰到了,我可不便再与你们玩了。”
赛斯话音落处,身上所披黑袍忽然无风自动,陡然向内一卷,将赛斯整个包裹起来,紧接着便见赛斯连人带袍一起自地上腾起,仿佛化为黑夜中的一片黑云,黑云生起的瞬间,却是猛然自其中钻出一支黑sè的寒鸦,疾然滑向骆非马二人。
范玉成被人称为梅岭一怪,自然有其不凡之处,只是刚刚被那赛斯连着戏弄,心头已然怒极,若非骆非马见机得早,只怕连他的嘴巴也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