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身形一荡,犹如鬼魂一般荡到肖潜跟前,却见自己方才所发的白色气息已是将肖潜缠了个结实,不由冷声笑道:“小子,你不知躲闪,偏偏要以这鞭法伤我。你可知道?这白色气息乃是我以古井之中所吸的千年凝阴之气所聚,其中的阴冷冰寒之力悠长深远,定可耗尽你体内的一切热力,然后侵入骨髓,令你骨酥筋烂,痛不欲生,直至身死。”
这如丝絮一般的女子,身形不住飘荡,犹如荡漾在清风之中,看来极富诗意,却是让人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会是在说着这等可怖的死亡之事。
林小桥将这一番话听得清清楚楚,心头忍不住一阵激荡,顿时向着肖潜望去。却见肖潜整个身体被裹在那绸带一般的白色气息之中,面上带有一副不可置信之色,更仿佛有着一股对于眼前情形的不甘之状。
林小桥因肖潜抽出凤凰宝琴的琴弦,心中对他本是怨恨之极。熟料方才听到‘小长老’所说,肖潜体内另外藏有一个魂魄,肖潜的所作所为,未必便是其自身所愿。
林小桥本是将信将疑之时,却见连已是故去千年的飞燕祖师,竟然也能够从肖潜的体内生出,这将信将疑便转为深信不疑。
那股因琴弦被抽走的怨恨,竟是不由释去了一半,此时见到肖潜被飞燕祖师以玄功缚住,心中的怨恨立时转为关切,看向肖潜的双眼不由露出焦急之色。
却听那个丝絮一般的的女子接着说道:“你若是说出那个铜偶的下落,我或许可以网开一面,令你的痛苦减轻几分。”
只是肖潜面上那些难过之情,随着那丝絮一般的女子靠近,反而便如云开雾散,风平浪静一般,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面上竟是显出一丝得意,口中轻轻一笑,说道:“你这人不人,魂魄不魂魄的奇异之物,偏偏还要发出女子的声音,你所说的千年凝阴之气,依我所见不过如此。”
肖潜说话之时,便见被那白色气息缚住的右臂,陡然挣脱出来,手中的黑丝软鞭顿时卷出金色的圈子,金光鞭竟是再次闪耀而出,划起一溜金色的光芒直奔着丝絮一般的的女子而去。
肖潜本是被那白色气息缚住,只是觉得一股粘稠冰冷之极的力道越勒越紧,那阴冷的气息更是逐渐向着体内渗入。
谁知那阴冷的气息方一接触到身体肌肤,肖潜体内的大罗之力立时纷涌而至,其中更是生出大股的热流。
肖潜体内的大罗之力被那石蛰的阴阳双精交融之后,已是阴阳平衡,并且孕育出大罗化海,此际受到这女子的千年凝阴之气侵袭,竟是自然而然便转化出大量阳气相抗。
那石蛰本就是活了数千年的奇物,而且又是天下间的极阴之物,偏偏又是雌雄同体。体内的**必须有它的阴中之阳精相融合,方可繁衍生育。
因此那阴中之阳精乃是于极阴之中所生,对于天下间的阴邪之物均有克制,此时肖潜体内的大罗之力便蕴含了这天下间极为稀少的阴中之阳。
因此这女子的千年凝阴之气虽然阴冷奇寒,却也不能渗透肖潜大罗之力所转化而出的阳气。反而渐渐为那股阳气所化,那白色气息的缚骨之力,均来自千年凝阴之气的阴冷奇寒之力,此时那凝阴之气被化,白色气息的束缚之力自然困不住肖潜。
肖潜手中软鞭唤出金光鞭之后,直接便又自金色圈子之中分离而出,在身前卷动之下,一股大罗之力所形成的鞭风化为‘疾风鞭’,却是后发先至,竟是已然卷到那丝絮一般的女子身上。
疾风鞭,金光鞭先后抽在这丝絮一般的女子身上,林小桥便见金光万道,并且伴随着凌厉之极的劲风划过,那丝絮一般的的飞燕祖师,身体再次被击得四分五裂,随风飘荡。
与此同时,一股妖异之极的气息,突然自一面扩散而来,便听得一个森冷的声音说道:“空如圣师,何必费心与此人纠缠,不如用你的那件东西,将这碧空岛罩了起来,让我们都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
楼十三与被称为圣师的黑袍人相斗极是艰难,原来这圣师大人的身体甚是古怪,楼十三双臂之上幻化出的武器,不管是刺入,还是斩入其身体,便会犹如陷入到泥沼之内一般,四周泥泞湿滑,混不着力,还险些被那股奇异的力道将自己手臂上的黑色气息吸去。
那圣师的身体不但安然无恙,反而能够反手拍出黑色气劲,攻向楼十三。二人所发出的气劲均是黑色,便见两股黑色的气息翻涌激荡,就如两团黑云不住碰撞。
只是楼十三的黑色气息显然伤不了这圣师的分毫,而自己却不又敢被那圣师的黑色气息沾身,一时间看起来险象环生,若非有遁影术这等天下奇术,楼十三只怕已是再难与之周旋。
偏在此时,于半空中坠落的孙行友却是突然赶来,这森冷的声音正是孙行友所发。
孙行友接着说道:“空如圣师,听闻您此次所携之物有蔽日遮天之力,此物一出,这楼十三的遁影术必然无法可施。
那样一来,便可省下许多力气,到时您自可去做您心中所想之事,而这个楼十三便由我一人对付,只要他的遁影术无法施展,我便可凭介我师留下的法术收拾于他。
况且您不见我方所来之人,此时可是损折大半,铜牙四卫除了那乌行旗凭介您给他的一点支持,尚在顽抗,其余之人或是不见,或是无力再战,而那八大铁卫与这些高手相比,只怕根本不堪一击。您若是不腾下手来压制一下,我们可是吃了人少的亏呢。”
那黑袍圣师此时正是双掌激出一股黑云,将楼十三压得身形一矮,只得再次借助遁影术闪躲。
听了这孙行友所说,黑袍之内一双隐藏的眼睛,募然向着场中疾速扫了一圈。却见乌行旗与江云山三人,被一个面像桀骜之人,不时拍出的碧色气息压住,若非有自己方才给予乌行旗的的那点泥削,只怕他们几人已是被那人的碧色气息所伤。
再见那个手持幽蓝之色长剑的人,此时仿佛已是渐渐恢复过来,他背上的张龙儿却是更见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