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昇龙打的到了前进纺织厂家属院后,下了车,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后左右的仔细看了一遍,确定花间草那个狗皮膏药没有跟过来,才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迈着轻松的步伐,哼着刚才未哼完的小曲,向着自家的楼洞走去。刚走到楼道口,一个人影突然跳了出来。
马昇龙几乎都要崩溃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这哪是什么他妈的花间草,根本就是个正牌的狗皮膏药吗?马昇龙忍无可忍的,对着跳出来的黑影吼道,“你他吗的还有完没完了?再不滚蛋,我还他妈用板砖拍你啊。”
只听对面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小龙哥,你不是说不怪我了吗。”
马昇龙听出来是田丝丝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还没看清楚是谁,就破口大骂。这两天来,真是被那个狗皮膏药般的花间草给弄晕了。急忙上前两步,扶着田丝丝的肩膀说道,“是丝丝啊,我还以为是那个一直跟着我的神经病呢。这么晚了,不在家好好待着,站在楼洞口干嘛?”
田丝丝委屈的说道,“我想请你吃饭,在这里都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本来田丝丝是想给马昇龙个惊喜,可是喜是没了,惊倒是真惊着马胜龙。
马昇龙看着被自己吓坏的田丝丝,安慰着说道,“是我不好,吓着小丝丝了,今天我请你吃饭,算是赔罪。”
田丝丝破涕为笑,撒娇的对着马昇龙说,“行,那我可要吃10元小火锅。”
10元小火锅,不知道其他城市有没有,反正A市铺天盖地都是这种火锅式的的小吃。每人10块钱,有20到30种不同的菜,自助式上菜,摆了满满一架子菜,任顾客随意吃。无非是些青菜啦、豆腐、面筋、鱼丸之类的,反正没有肉。想要羊肉卷,需要另加钱,料碗、酒水也要另加钱,不过就这样算起来还是挺划算的。尤其深受一些MM们和一些爱吃火锅的低收入人群的喜欢。
反正10元小火锅开一家火一家,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挣钱。纺织厂家属院门口就有一家,大冷天的支了个大棚,里面满满登登的都是人,火锅散发的水蒸汽把大棚里面弄得雾气腾腾的,都快看不见人了,坐在里面的人们也是放下了伪装了一天的形象,每个人都是放开胃口大吃特吃,生怕吃不回来自己掏的那10块钱。
听见田丝丝个傻丫头就是要自己请吃10元小火锅,囊中羞涩的马昇龙,算是把自己那个饱受刺激的小心肝放回了原位,爽快的答应了。
回家给老爸老妈说了一声,就赶快跑到楼下带着田丝丝去到门口的那家“真实惠10元小火锅”。马昇龙到家都已经是快8点钟了,这时候的大棚里已经坐满了吃饭的客人,一个空位子也没有。
马昇龙无奈的看着田丝丝笑了笑,田丝丝倒是无所谓,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人越多,就代表这家店的味道好,同时也说明了他家的菜新鲜,客人不吃完不走,第二天哪还有剩菜卖,这也就是为什么去吃地摊的人们,都喜欢扎堆的主要原因。
等了快30分钟了,终于有靠近大棚门口的两口子吃完了,两个人都拿着牙签胡乱的剔着牙,一边剔,还一边打着饱嗝,肚子撑得圆不隆冬的,马昇龙在旁边看着,真替他们担心肚子会不会撑破了。
田丝丝熟门熟路的去拿着菜,马昇龙坐在那里,习惯xìng的观察者周围的环境。哪里有出口了,哪里放着什么东西了,大棚里面都有些什么人啦。看着看着,马昇龙也不禁的摇了摇头,都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好改。
对面桌子上坐着7、8个15、6岁的小年轻,一个个头发都个xìng无比,有的是长发披肩,有的一毛没有,还有的一边垂到下巴上,一边留到眉毛边,乱七八糟,五颜六sè,怎是一个乱字能形容得了。
看到田丝丝走过来,其中的那个绿颜sè的长毛,还流氓的吹了声口哨,对着身边的同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几个人都猥亵的打量着田丝丝,发出阵阵yín-荡的笑声。
马昇龙看着对面的几个小崽子,也很无奈,总不能别人看你几眼,你就过去抽人家一顿吧。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马昇龙只是看了对面那几个小年轻一眼,就转过头帮着田丝丝往锅里夹菜。
谁知道对面的小绿毛不愿意了,站起来,拿着个啤酒瓶子对着马昇龙骂道,“你他吗的眼睛往哪看呢?想找死了是不是?再他吗的乱看,老子一酒瓶摔死你个王八蛋。”
马昇龙彻底的无语了,回家的感觉真他妈好啊!除了躲在家里睡觉没有事,只要敢出个门,不是要把他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就是要拿枪暗杀他,今天又碰见了个想用酒瓶摔死他了。
真想一辈子躲在家里不出来,可是关键不是还害怕有地震吗?马昇龙不禁感叹道,真是天下之大,哪里才有我立足之地啊。
马昇龙正犹豫着要不要替小绿毛的爸妈好好教育教育他了,那个小绿毛已经冲着他走了过来,走了没几步看了看门口,忽然停了下来。
马昇龙正在奇怪呢,忽然脑后刮过来一阵风声,马昇龙条件反shè的向里面蹿了出去,端起刚刚烧开的小火锅,头也不回的向后泼了出去。
只听后面传来“哇哇”的怪叫声,马昇龙回头一看,一个拿着片刀的黑衣男子躺在地上捂着脸直打滚,旁边还有7、8个同样拿着片刀的黑衣壮汉,慌忙的向后躲闪着四溅的火锅汤底。
我cāo,真是一天到晚不让有个清净的时候,马昇龙抡起一把折叠椅子,就冲着那几个偷袭的窜了过去。走过被火锅汤底烫伤的那个家伙,43码的军勾,照着那家伙满是燎泡的脸上跺去,直接一脚就把他跺晕了过去,也算让他得到了基本的麻醉治疗。
看着马昇龙举个折叠椅就冲了出来,那几个黑衣壮汉也不再躲闪,挥舞着手中的片刀就冲了过来。
大棚里吃火锅的人们都早已放下手中的筷子,几个拿片刀的堵在门口出不去,纷纷害怕的向里面乱哄哄的挤去,桌椅板凳在拥挤中都摔倒了一地。
混乱的环境帮了马昇龙的忙,虽说对方人多势众,可是出口就那么大,地上又是一堆桌椅板凳挡在那里,黑衣壮汉们只能一个一个的向前冲过来。
马昇龙用折叠椅上面四条腿的空当,准确的套在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拿刀的右手上。双手向左一绞,就把拿刀黑衣男的手腕反关节别住。然后双手猛然向右上发力,用折叠椅上面的椅面狠狠的拍在了黑衣男的脑袋上,黑衣男被直接一下子拍晕过去。
马昇龙用脚一挑那把片刀,片刀斜着向上方飞起,马昇龙再次挥舞着折叠椅,好像打棒球似的,一个全垒打把那把片刀击飞,片刀嗡嗡作响的劈在了后面跟着的黑衣男脸上。
片刀劈碎骨头的声音,鲜血四溅的情形,严重的刺激到后面几个黑衣男的神经,几个人顾不上继续前冲杀,拉着被刀劈中的同伙退出了大棚。
一支烟的功夫,马昇龙再次运用“街头斗殴十大神器”之一的折叠椅,严重的挫伤了对手的锐气。
被刀劈中面门的那个正是这几个家伙的大哥,这会儿已经头晕眼花的躺在一个同伴的怀里,不仅仅是失血,那把厚重的片刀是被马昇龙用力的击打过来,所带来的那股子冲击力,砸也把他砸晕了。
几个黑衣男看着老大脸上,那把入肉足有一寸的片刀束手无策。本来已经丧失斗志,现在又群龙无首,几个黑衣男本来以为轻松搞定的小事情,现在变得进退两难。一个人搂着大哥,剩下的几个人紧张的双手握刀,严阵以待的戒备着马昇龙。
马昇龙右手倒提着折叠椅,走到那个被火锅汤底烧伤的黑衣男身边,弯腰用左手拿起他掉在地上的那把片刀。站直身体,把片刀向上一抛一抛的,眼睛盯着那几个握刀的黑衣男,好像在寻找下一个全垒打的目标。
目光所到之处,黑衣男纷纷慌乱的躲避着,看到对手如此不堪一击,马昇龙忍不住摇头叹气。把折叠椅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对着黑衣男说道,“说吧,谁让你们来砍我的?说完,就把这两个昏睡的哥们还给你们。”
几个黑衣男听到马昇龙的问话,不自觉的看着面门中刀的老大。心想,老大都让你干晕了,我们怎么知道谁要砍你,有本事你问老大去。
看着黑衣男们的目光,马昇龙明白那个脸上中刀的家伙才是这伙人的老大,握着那把片刀,站起身来冲着他走了过来。
那几个握刀的黑衣男纷纷向后退着,连那个抱着老大的家伙,也顾不上尽忠了,随手把老大的脑袋,“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也飞快的向后退去。
马昇龙也懒得理他们,走到老大的面前,伸手把那把入肉一寸的片刀,噌的拔了下来,被片刀阻着的血液,嗤的一下,蹿出来老高,老大也嗷的一声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