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麒几个远远的便看见志狂被一群一身黑衣的人围绕在中间,不过定睛一看,明显志狂时压倒性的优势。这般迅速的将对反虐杀,看样子志狂是真的恼火了凛麟的所作所为。
那群黑衣人的招式动作明显暴露了他们是影者。自然不是隐丹一众人了。
洛麒等人快步凑到跟前时,志狂已经将那十来人全数撂倒,拽起其中一个人,用胳膊将他的下巴高高抬起问道,“说,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那杯志狂抓起的人只是大口喘着粗气,虽然做不到同万兽门中的守卫那样直接自杀,不想敌人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还是能做到的。
“现在怎么办?”洛麒见那些人口风都紧的很,询问道。
“把他们带回书院再说。”志狂刚说完这话,便感觉到远处的灵力动荡,朝那个方向快走两步,双手伸开迅速的在身前凝聚出远行的灵力圆盘,一边吸收着周围的金灵素,一边向着快速飞来的十数支粗大的金色箭支迎。
只听见十数声“铛铛铛”的撞击,那箭支都被志狂的圆盘挡住,看那模样就连那金灵素都已经被志狂同化。
“哈哈,天下第一狂人当真名不虚传。”先是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紧接着便见一个身着暗褐色长袍,一头银色发丝的男人踩踏着周遭的灌木飞身过来。
“乌荆克!”志狂咬牙说道。
“志狂贤侄当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难不成连句乌叔叔都不叫了吗?”乌荆克脸上挂满笑容。仿佛同志狂只是多年没见的故人。
志狂少有的眼神冰冷的看着来人,并没有答话。
“当真是巧了,在这种鬼地方不仅遇到了多年没见的故人,还有幸见到凛铭、洛麒两位皇子。”
“我们可不觉得偶遇乌族长是巧合。”原本以乌荆克的身份直呼他们姓名倒也没什么,只是洛麒明知这人来的蹊跷,却还装作偶遇,当真厌恶的不得了。
“哈哈,年轻气盛,同你志狂当年一样。”
见这边众人都不说话,特别是银清那副咬牙切齿的含恨模样。凛铭开口道。“不知道乌族长来这荒山野岭所谓何事啊,晚辈几人是否能帮上什么忙?”
“当真还是二皇子会来事,要不然当初怎么那么受大公主的宠爱呢。”乌荆克依旧面带微笑着,丝毫不在意被洛麒凛铭往回拽着的银清。“我丢了一块石头。不知道你们见过没有?”还不等这几人答话。乌荆克便自顾自的说着,“它还有个特殊的名字,叫真严石。”
志狂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顿的说着,“石头叫真严,倒是希望乌叔叔你能口吐真言。”
“哈哈哈,这是自然。听说白景书院素有带着学生外出历历练的传统,到不知道我这群影者是否碍到你们什么了?”乌荆克话锋一转,连眼神也变得严厉起来。
“只是见他们如此偷偷摸摸,实在不像是跟随着乌叔叔人,自以为他们穿成这样来我白景书院可能是做些鸡鸣狗盗之事,便出手料理了。”志狂为人虽然张狂,却也不是行事莽撞之人。
“如此便是一场误会了。”乌荆克又回复原本微笑着的伪善模样,“只是我那东西便是在这附近丢的,所以很快就要派士兵过来搜寻,把守,防止被贼人捡去。以后还请几位留心被被守卫们抓了啊。”
“贼人自然是被世人唾弃。倒是希望乌叔叔的守卫也多加注意,不要勿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你们都听清楚了吗?”乌荆克煞有介事问一众早就跑回到自己身后的影者,听他们大声答道,又笑着对志狂说,“我这隐队当真越来越没用了,来日还要去那白景书院中学习学习才是啊。”
“白景书院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乌叔叔可要挑些精兵强将,别辱没了自己名声啊。”志狂自然听出了乌荆克话中有话。
“自然,自然。罢了,老夫先带这些废物回去了,只是奉劝诸位快些回去,可不是所有守卫都认识你们的。”说完这话,不等志狂等人回复,乌荆克便带着一众影者离开了。
感觉到那乌荆克的灵力已经消失,志狂才仰天大嚎一声,仿佛天上的云朵都被这声音震慑住了一样。
被乌荆克弄得心情大坏,有知道此人明明就是想方设法的不让他们找寻到吃的,洛麒等人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
一回到白景书院志狂便离开这些人不知道去哪了,只是在走之前告诉他们不要将这些草薯给任何人。
洛麒五人回到房间中,脸色都有些难看,不管怎样势力逐渐膨胀的凛麟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也是个威胁。
“草薯之事我们也是昨天才发现,今天便有乌荆克带人去搜寻,要么是白景书院内部,而且是少数知道我们得到食物来源的人高密,要不然就是凛麟按耐不住了,想要伺机动手。”凛铭分析着现在的状况。这已经不单单是白景书院存留的问题了,很可能就关系到自己一行五人的生死。荣辱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我们之中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告密的,除了广蝶他们几人,我们本就没有太过小心防备,倒也可能被别人看了去告密。既然凛麟敢直接向白景书院挑衅,想必会安插亲信在其中。”
“还有一点,志狂到底和乌荆克有什么关系?看那两人初见时的神态,一定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如今明面上有乌荆克限制周遭百姓,以及占据祁白山附近的山脉。暗地里那画面阎罗随时可能再次出击。倘若内部间隙不尽早出去,一旦敌人入侵。白景书院怕是连抵挡之力都没有。”
四个人各自说着心中疑虑,倒是梦禅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志狂叔叔说院长中毒了是不是?如果他的毒能解的话情况会乐观许多吧。”
“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林之恒那家伙去哪了?想必他一定能解。”洛麒叹了口气说。
“他医术很厉害吗?”
看着梦禅眼中少有斗志,“难不成你也会医术?”
“虽然还不确定能不能完全掌握你们这儿全部药材的药效,但是我想试一试。”梦禅声音还是那般轻柔,仿佛怕惊动了一直呆在他们身边的什么人似的。
“我们不好直接去找院长,所以等志狂叔叔过来时,我们同他询问一下院长的状况再说。”洛麒并没有告诉凛铭和银清关于梦禅体内还有木灵素的事,毕竟他不想林之恒的事情重演。
这时房间的门响了。
冷凡起身去开门。见来人是广蝶。就请了进来。
“冒昧过来,不知道是否打扰到各位了。”女孩原本清秀的模样几乎变成了虚弱,脸色苍白,眼神中隐隐展现些许的怯懦。举止动作更是略显无力。
“何来打扰一说。快坐下。”洛麒见广蝶这幅状况。连忙起身搬了把椅子到她身边,让她坐下。
广蝶对眼光大量完周围这些人,像是点头致意之后才缓缓坐下。
“在书院中我本就是个没人理的罪人了。却承蒙各位照顾,若非昨日那汤药怕是现在还无法出屋呢。”
见广蝶有要求起身,洛麒连忙拦住,“本事举手之劳。只是你们当真与乌家通信了吗?”
“小女子自知人微言轻,解释也是徒劳。只是我们几人本就在乌家中没有什么地位,常年栖身在书院,哪有什么所谓的通信可言呢。只是书院中人遭乌家迫害成这样,倘若从我们几个身上能让他们寻得些许慰藉,倒也不辜负我们受书院庇护多年。”
“广蝶师妹能这样想最好,你们几个被软禁,即便他日两房刀剑相向时,也免得与同宗动手了。”洛麒安慰道。
“表面上看我们都是乌家之人,其中苦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姑母与父亲自幼便交好,不知为何在出嫁皇宫之后不久开始诸多责难。只是家父在家中地位走低,去年病死竟无人通知我,我怎么能做出与乌氏通信之事呢?”
“难不成令尊和当今皇后乃是亲兄妹?”洛麒有些惊讶,那乌祖尔平时一直庇护乌家之人,竟然能对一奶同胞屡屡责难?
“家父比姑母小三岁。”
“那乌家现任族长乌荆克便是你祖父了?”凛铭心生怪异,倘若乌祖尔与广蝶的父亲有隔阂利用权势责难还有情可原,只是如今祖父隐隐有围剿孙女之事,怕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是。听人说家父是祖父与一婢女所生,而姑母的生母又因此事大发雷霆才以致血气攻心才去世的。传闻姑母便是在知道此事后才对我父亲屡屡责难的。”
广蝶本就羞怯的眼神中泛起点点泪花,洛麒见状心中虽然还有些许疑问,却不好再问下去。
“姑娘身子还没有康复,还是少想些前尘往事。既然姑娘一众人都是清白的,相信白景书院找不到证据倒也无法对你们做什么。”
广蝶自是明白这句话中的意味,起身半蹲行礼,“广蝶再次谢过诸位了,只是有病在身也不再打扰,告辞。”
这些人本就是邻居,只是冷凡将广蝶送出屋去。
“她说话时不知是身体原因,还是其他,眼神恍惚,神情不定。加上所说之事我们一时也无从考证,当真不能全信。”凛铭提醒道。
“只是她们之中倒也没有什么灵力高强者,白景书院的人将她们软禁时也一定细细盘查过,不是还好,若是的话那人藏身的能力当真不容小觑。”洛麒虽然感情上觉得这广蝶不像是坏人,但是总归多一点心思还是好的。
“怎么,你还想去人家女孩子房间里再搜查一遍啊?”银清见刚才洛麒对广蝶的殷勤样心中一惊窝了一团火,现在又不知从何处听出了洛麒有包庇广蝶之意,这句话便脱口而出了。
洛麒原本硬朗的脸盘被银清这突然的问话弄的皱成一团,实在不知道银清何来这么好的想象力。
“金领王的血脉,总归有些相像的地方。”冷凡冷冷的说完这句话,招呼着梦禅一同去蒸食草薯去了。
“你自己慢慢审问。”凛铭丢下一句话,也直接出门去了。
见屋子中只剩下洛麒和自己两个人,还不等洛麒开口银清便开口道,“洛麒,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可理喻?”
“我何时觉得你不可理喻了啊?”见银清那柔弱委屈的模样,洛麒立马义正言辞的说。
“好,那你保证你对那个叫广蝶的女孩没意思?”
听得这话的洛麒明显觉得自己掉坑里了,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我洛麒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对那个叫广蝶的有意思,只对一个叫银清的有意思。”
洛麒将坐在自己 身边的女孩拉坐到自己腿上,双臂紧紧的环着她,“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只是终有一天我会去灵渊,所以你要是喜欢上了其他人随时可以告诉我,我不会拦你。”
“我是不会说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的。哼!”嘴上这么说着,银清的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样,没有人想要从自己的爱人口中听到类似的话。
天渐渐黑了,像是给大地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纱。
一层轻薄的纱也蒙在银清心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