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桑鲁的攻势当真算是锐不可当,只等的几位想要抽身去将乌荆克解决了的导师一同回防,才勉强挡住他一人。只是军队本就相较白景书院内部的人多,虽然较低的灵力对他们并不利,但是长期的战斗经验又其实这些rǔ臭未干的小子所能及的,一时间,整个书院只好节节败退。
而乌荆克和志狂仿佛被人遗忘在这块因为刚才的战斗满地都是被爆炸掀翻出来的石块的空地上。
与外围的大战不同的是,由智闲、洛麒带领一众白景书院内部相对灵力较强的人守卫的白景书院两翼并没有遭到预料当中的攻击,这群人看着前方不断出来的讯息,越发焦急了。
“智闲老,我知道有必要在院内留守一部人以防万一,但是既然志狂老和乌荆克两败俱伤,前方战况完全由巴桑鲁一个人决定,我们是不是拨一部分人过去支援啊。”
“是啊,师傅!”智闲身边几位看上去大概同广远一般年纪的人纷纷开口道。
“我们现在下去还能支援他们一二,万一前方战败,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当得住他们到时的破竹之势啊。”
至于为何留智闲在此,便是因为他灵力在中多导师中虽然只能面前进入中等,但是心思细腻,遇事沉着冷静。自然洛麒等人所说的他早已想过,但是倘若书院内部率先被攻破,整个白景书院怕是都要沦为乌家的走狗之类。
“你们几个且稍安勿躁,乌荆克老jiān巨猾。虽然并没有察觉智平的叛变,却也用毒害了志狂。倘若我们贸然行动,一但书院内部遭劫,即便院长解毒成功怕也难以回天。”
“既然如此,那便让我同洛麒下山去。我这冶虹虽然还没征程,但是两三人还不是它对手。况且,我父亲是银猛。虽然父亲被贬金源之后,军队内部一定大换血,但我相信倘若我现身,他们如今的主将又是天生呆滞的巴桑鲁,定能大减他们的士气。”银清也有些焦急,特别是那个设计陷害自己父亲的罪魁祸首乌荆克现在身受重伤,她恨不得立马乘着苍风飞过去重创这一众人。
“银清说的当真有道理,智闲老就让我们下山去吧。”
智闲看着面前满脸焦急的两个人,不由的叹了口气,“两位大恩老夫先替白景书院谢过。只是两位可知那冷凡姑娘,在书院动静堂中**控大局,一旦她知道洛麒少侠不在院中,其能坐守动静堂?”
“冷凡没有下山应战?”洛麒早就怀疑,为何前方返回的讯息中一直没有提到冷凡。自己一醒来就发生了那么一件乌龙,之后便按照志狂所说的静躺,刚刚能够动弹不久乌荆克就带人攻山,自己也帮衬着一通部署人员,之后就是被安排到两翼守卫,一方有外人趁机偷袭。久久不见人来,这一众人马才聚拢了来,商量一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即便这样,她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否下山了呢啊?”银清深知,冷凡自是不会放人洛麒独身与危险之中,而冷凡这么长时间没路面自然可知她的位置多么重要。
“她现在能看见整个祁白山上的每一寸土地。”
智闲平静的语气当真让洛麒有几分吃惊,难不成动静堂当真与外人传言的那般神奇。
洛麒沉吟了一会儿,“既然这样,有劳这位师兄陪银清下去一趟了。”
祁白山后山,与前方仿佛被鲜润侵染过后的猩红不一样的是,此处依旧往rì那般安静祥和,加上山势险恶、鲜有人至的缘故,让身处其中的人都有种之神速是之外,超然洒脱之感。
在一处隐匿在大大小小的山峰之中的山洞中,满头大汗的梦禅终于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原本因为害怕毒素大量侵入而封锁住的心脉已经被我放开,劳烦二位合力将这最后的一丝毒素按照前几次的路径用能力加持着帮院长排出体外。”
凛铭和志宽分别坐在院长两侧,听到梦禅的话后jīng神也是一阵,终于到最后一步了。
梦禅的累是因为他本身灵力就低,况且每一次施诊都需要恰当好处,多一分、少一点都有可能直接要了院长的命。而凛铭和志狂则真的是因为他们二人从来到这山洞中开始就一直维持着灵力外放的状态,梦禅施诊他们要加持的少量的能力和全部灵感,以防止梦禅任何的差错后以便救援,而梦禅扎完后灵感虽然可以稍稍释放一些,但是却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去牵引那毒素,如此一来,二人的必备程度自然远远大于梦禅了。
看见一身白sè长袍的院长,裆部逐渐被染成黑红sè,梦禅提着的心总算些许放下,最难的最后一步已经完成,凛铭同志宽已经将最强的毒素,成功的引导着从规定的地方流动以便在院长身上至阳之处排除。
原本梦禅以为只要按照自己所想的方法施诊,全身直接排毒便可以。可初试之后才发现,因为身体各部位的yīnxìng、阳xìng差异太大,每一处的毒素都要按照固定的血脉流动然后排出,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减少这个过程中的二次中毒。像是四肢这类中毒较轻之所便是直接排出便可,头部的毒素并非最强,但是毒素如体最多,也就导致了灵感损害最大,清除毒素虽然容易,但是却更容易伤害到该处的血脉,因此要以最缓和的方式饶身体一周后,从脚心处排出。
至于毒素最强,持久xìng也最强的位于脏腑之毒,只能通过院长体内至阳之地,在不至于在毒素出体的一瞬间飞速回转,功亏一篑。
位于院长身下的严真石散发了蛋白sè的光,一闪一闪的。并不像凛铭等人来之前所想的那样,身为至阳之物而过于炽热,反而是那种温暖让人释然,像是母亲的怀抱般让人迷恋。
一旁瘫坐在地上休息的梦禅似是因为终于快要成功了而心神放松,盯着不远处的严真石,仿佛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将他吸引去了一样。
那跳动着的光芒洁净的仿佛自己所居住的那个世界,那里没有杀戮,没有忧愁。外面的人虽然并没有像村里的人说的那般恐怖,但是似乎杀戮对他们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生命只不过是一滩血肉罢了。
如果可能他真的想回到梦乡,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哪里孤独的死去。
不知不觉中,仿佛有什么人从严真石中走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梦禅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原本想叫嚷以提醒凛铭,却发现自己不但发不出任何声音,而身前那块巨石上并没有院长的身影,更是不见严真石两边的凛铭和志宽。
“寂静数年,才碰到你一个有缘之人,却并非本世之人。”那人叹息到,声音虽然沉稳,但是依稀还是可以听出那人年轻时定是称霸一方的强者。
“你是谁?”梦禅因为发不出声,却还是不由的说。
“我是谁?便是你也没有理由忘了我啊。”那人的声音明显有几分怒意,不过很快也有释然了几分,“真真假假,真假假真,一块石头判别的了什么,以个人又左右的了什么啊?”
梦禅还来不及问什么,只觉得而边一阵阵的轰鸣之后,自己马上惊醒过来。看着凛铭和志狂一样的深情,梦禅刚想说没事,却察觉到有一什么东西在向这边靠拢。
“有人过来了。”
“我们虽灵力耗尽,但是在这金灵总归比你的探知能力强些。”志狂说道,而另一边的凛铭倒是一脸的严肃。
“我察觉到来人身上似是有上百种毒,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灵力。”梦禅解释道。
这下志宽表情也严肃起来了,听梦禅的描述,来人定是“花脸阎罗”无疑,只是这祁白山后群山环绕,地势复杂,加上严真石对灵力本就有极强的屏蔽作用,那花脸阎罗被不应该这么快找到这儿来的啊。
“这毒怪异的很,他怕是凭借着毒找来的。”梦禅见俩人满眼的不解,解释道。
“怎么办?”
“怎么办?将那严真石送我,然后好生的叫几声爷爷,你阎罗爷爷可能给你找些痛快的死法。”花脸阎罗此时的声音当真如同鬼魅般让人惊悚。
“你若当真这般厉害,为何这毒能让我医了。”梦禅深知凛铭三人定是不能动的,看来人那模样定是个毒痴之类的人物,梦禅心中虽然有几分胆怯,却还是开口道,“你若能先毒死我,其他人自然任由你发落。若不然,便请你这口出狂言的家伙离开。”
花脸阎罗那张请、黑、红交替的脸上先是一惊,然后满是玩味儿的瞧着面前只到他肩膀动的梦禅。就在刚才,梦禅站起身的空当他便下毒了,那毒虽然不似院长所中的“噬神”那般诡异、珍贵,但是事关重大,花脸阎罗自然也不会吝啬这毒物,用的自然也是上品。却没想到面前这rǔ臭未干的梦禅竟然丝毫没有中毒的迹象,看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反倒是已经将毒解了一样。
“你师父是谁?”花脸阎罗清楚的知道院长体内的毒至少还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排净,而即便毒解了,这个饱受“噬神”折磨将近一个月的老头子自然不复原本的实力,也就是说花脸阎罗有的是时间同他们这些人玩。至于乌荆克那边,他丝毫没有兴趣管他们的事。
“我死前会告诉你的。”
就那么一瞬间花脸阎罗脸上闪现过一丝可以称得上慈祥的东西,尽管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笑过。“这‘噬神’真的是你解的?”花脸阎罗本来想上前两步,看着梦禅紧紧的拦着,直接退回去,随便找了块岩石坐下。
“不是我的话,就只能说你下毒的功夫不够好了。”
“小子,牙尖嘴利可不是好事。”花脸阎罗声音又变得yīn冷,若非严真石**的光,这幽森的山洞当真如同地狱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