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列斯塔兄妹躲藏的地方,他们早已等得不耐烦。索尔趁机道:“机会来了,现在外头有人和兽人打了起来,趁这机会赶紧跑吧。”
带着三人从侧门溜到房子外,只见广场那边人头涌动,几乎所有人都跑去看热闹。四人从外围偷偷绕到广场边缘,竟然没被觉。
不过门口仍有卫兵把守,难以离开。眼睛一转,索尔已有了主意。这里停靠着很多马车,全是来赴宴的贵族的车驾,不过现在几乎没人看守,绝大多数侍从和御者也忍不住去围观了。
索尔指着一辆装饰豪华,镶金嵌银的马车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拉莫那个混蛋的马车,偷了他开溜吧。”
对此三兄妹自然没有异议,迪仑轻手轻脚的就摸了过去。这时卡菲尔拉着索尔的手道:“沙隆巴斯,我们一起跑吧。”
这当然不可能,索尔摇头道:“不行,我好不容易混到一个贵族手下,可以打听到很多拉莫领主的情报,到时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报仇。所以我还不能跟你们离开,不,甚至连面都要少见。”
卡菲尔急了:“这怎么成?”
这时列斯塔反而显出深明大义的一面:“卡菲尔,别闹了。沙隆巴斯说得对,这是个好机会,否则光靠我们是无法报仇的。”
卡菲尔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就在索尔以为她又要撒娇时,经过这么多事后,小丫头终于显得成熟了些:“我知道了。但是不准你总躲着,一定要来找我哦,这是我们落脚的地方。”跟着说出一个地址。
索尔暗自记下:“我知道了,总之这些天你们绝对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们的。我得走了,太晚过去恐怕会惹人怀疑。”
这时迪仑已经制住唯一一个看守马车的御者,又依依不舍的和索尔道别后,卡菲尔和列斯塔这才离开。
马车载着三兄妹飞驰而去,守门的士兵认得是拉莫领主的马车,虽然驾车的换了一个人,但也没有怀疑,任由他们离去。
终于平安送走三兄妹,索尔吁了口大气,这才赶紧向广场中心跑去。
分开人群,他来到洁西卡等人身边,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场中交战的两人身上。和克雷斯打斗的是一名毛色灰黑的健壮狼人,一人一狼各持一把不相上下的巨剑,正拼得热火朝天。
兽人天生体质强健,无论是度还是力量都远人类,因此历来在单兵素质上,都是兽人占优。卡里格的护卫队长戈拉是狼人族有名的勇士,战斗力更不容小觑。然而让人惊讶的是,克雷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剑士,竟然和他不相上下。
双方咆哮着,互不相让的举剑连连对拼,兵刃撞击的声响冲击着围观者的耳膜,仅仅只是旁观已让人热血沸腾。大片大片的火花在黑暗中爆闪,如同烟火般照亮四周贵族们惊愕的面容。
不少人都被克雷斯的勇武所折服,纷纷打听他的来历。站在克里夫身边的阿瓦雷斯更是感慨连连。
他是职业军人出身,当然更清楚克雷斯的实力究竟强到什么地步。而且他敏锐的注意到,克雷斯根本没经过系统的剑术训练,他的剑法简单直接,但更加实用和强力,竟和兽人运剑的技巧有些相似。
天啊,今晚真是怪事连连,究竟从哪儿跑出这么厉害的剑士!如果让自己亲手教导他剑术的精义,他究竟还能强到什么地步?想到这儿,就连阿瓦雷斯已沉寂多年的战士之心,也忍不住泊泊跃动起来。
似乎对戈拉竟连一个人类也收拾不了甚感不耐,卡里格叽哩呱啦的用兽人语喊了一通。场上戈拉闻言,突的仰天狂叫一声,浑身肌肉倏然鼓胀。
同时在场所有人就觉一股阴冷的寒风扑面,一些贵妇更忍不住牙关打战。这是**裸的杀气,人们明白,在卡里格的授意下,这场战斗终于从单纯的交手变成关乎性命的搏杀。
索尔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惊呼道:“克雷斯,小心!”
看了他一眼,克雷斯兴奋的舔舔嘴唇:“放心吧领主大人,我本来想跟他玩玩就算了,但现在这家伙是在自讨苦吃。”
人们从对话注意到克雷斯是索尔的手下,于是又是一阵嗡嗡的议论声。当得知索尔就是那个最穷困的洛维尔领主时,在场不少贵族已经开始打主意,盘算着呆会儿怎么把克雷斯挖到自己手下。
就在这时,蓄势到达颠峰的戈拉嚎叫一声,巨剑高高举过头顶,犹如一头择人而噬的狂狼般向克雷斯冲了过去。
几在同时克雷斯出一声不输给他的大叫,两道人影刹时对撞一起。接下来兵刃的撞击声几乎把人们的耳膜震破,一人一狼巨剑相抵,各自运劲试图压倒对方,剑刃摩擦的吱吱声不绝于耳。
无关乎技巧,也没有战术,只有直接的力量对拼和勇气相较。双方的战斗已经越过一切剑术,直接回归到搏杀的本质。也因此,更显得惊心动魄。
他们头面相抵以各自巨剑的接触点为中心,将所有力量全部压到上面,膨胀的肌肉出咯咯的闷响,喉咙中的闷吼如雷鸣般传遍四周。
两尊巨神互不相让,克雷斯的脸和戈拉滴着唾液的狼头几乎相碰。四周围观的人也禁不住跟着他们的较量提心吊胆,几个承受能力较差的贵妇直接晕去。
卡里格咆哮着,不断用兽人语冲戈拉狂叫,就在这时,僵持的局面终于有了变化。就见克雷斯闷哼一声,全身膨胀的肌肉再硬生生涨大一圈,跟着他踏步向前一顶,戈拉带着决不甘愿的表情退了一步。
“喝啊啊啊啊!”一点退败终于演变成不可抑制的崩溃,随着克雷斯的狂叫,戈拉被他顶得飞后退,在地上留下两道狼爪拼命抓地的深沟。
接下来的事只生在一瞬间,就见克雷斯肩膀一耸,把戈拉硬生生撞飞开去。他得势不饶人,跟着挥剑由上而下直劈过去。
慌乱中戈拉举剑相迎,又那里是克雷斯的对手?就见克雷斯长剑一荡,巨响声中戈拉的剑被硬生生磕飞,随后克雷斯两手握剑有如行云流水般翻腕一转,闪电般从戈拉胸口划过。
噗唰…戈拉愣愣的看着胸口的伤痕逐渐变大,瞬即鲜血狂喷。
在这瞬间现场一片死寂,人人都不能置信的看着场中潇洒的甩去长剑上血迹的克雷斯。尽管刚才几乎所有人都希望他胜利,但真等他击败戈拉时,人们反而因震惊而说不出话来。
索尔和洁西卡倒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跟着一旁的那些洛维尔守备队员们已忍不住欢呼起来。愣了一下,在场立刻爆出一阵如雷欢呼,在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面前,这些平日眼高于顶的贵族们,毫不吝啬的对克雷斯这个寂寂无名的剑士送出自己的叫喊。
克雷斯满脸得意,高举巨剑接受人们的欢呼。两名贵族少女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你看,他好像食人魔耶。”
“就是就是,连力气都差不多。”
卡里格脸色铁青,面如寒冰的看着这些肆无忌惮欢呼的人类。他手下的兽人战士匆匆把战败的戈拉扶过来,让人惊讶的是,戈拉胸口的伤口居然已收拢不少。
这就是狼人族的特殊能力“再生”,它使狼人拥有更强的伤势恢复能力。狼人族的精锐“不死军团”,就是由族中恢复能力强大的战士所组成。这些“不死”战士在战场上拥有惊人的战斗韧性,是所有敌人的噩梦。
每个兽人种族都有一项本族的特殊能力。除了狼人族的“再生”,还有牛头人的“狂暴”,狮人族的“战吼”以及比蒙族的“兽灵回归”等等。
这时,比蒙公主阿玛达满脸不解的扯扯卡里格的衣角:“以前听族里的人说,人类都很弱小。卡里格表哥,为什么戈拉会输呢?”
卡里格的眼睛猛的充血,他失去理智般拔剑指着克雷斯:“人类,我跟你打!”
一瞬间,欢呼不止的广场再次静至落针可闻。
克里夫和斐利诺互看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狂喜之色,阿瓦雷斯刚要说话,却被克里夫一把拉住。
克雷斯哪认得出这是兽人帝国的特使,在他眼中,所有的兽人都差不多。面对卡里格的挑战,他耸耸肩:“好啊。”
索尔不假思索的大叫:“不行!”
开玩笑,跟戈拉这种小角色玩玩就好,卡里格是什么人?你要真把他给砍了,估计明天我就要卷铺盖滚蛋。
“为什么?”卡里格大怒。
索尔嘿嘿笑着走到他身边:“您是堂堂兽人帝国的特使,我好歹也是一个领主,咱们手下玩玩也就是了,自己动手多**份,您说是不是?”说着手背在身后向克雷斯连连摇晃。
卡里格唰的虚劈一剑:“哼,打伤我的手下,难道就想这么算了吗?”
索尔故作惊讶的道:“当然,如果是我的手下不对,我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卡里格迷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索尔转头问克雷斯:“我说克雷斯啊,你干嘛要跟他们动手?”
克雷斯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做,他大声道:“领主大人,我可是听您的吩咐一直老老实实的。只是那家伙突然挥剑砍过来,我才被迫自卫。”
索尔向卡里格耸耸肩,意思是你都听到了吧?
卡里格转过头:“戈拉,究竟怎么回事?”
要不怎么说兽人都挺淳朴的呢,戈拉老老实实的道:“少主,是我先动的手。不过那帮人类总在一边说杀了多少角狼,杀角狼,杀狼杀狼什么的,属下一时忍不住,这才…”
“够了!”卡里格暴喝一声打断他。
索尔又嬉皮笑脸的凑了过去:“嘿嘿,您也不必生气。想我迪拿尔和兽人帝国乃一衣带水,睦邻友好的世代邦交,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们两国继续友好下去,又何况只是手下的一点小摩擦呢,您说是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您的手下先动手的责任了。”
卡里格气得恨不得把面前这嬉皮笑脸的家伙一把捏死,但毕竟自己理亏在先,戈拉也是技不如人被砍伤,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咬牙半晌,卡里格冷哼一声:“算你狠,我们走!”言罢拂袖而去,一帮手下赶紧扶着重伤的戈拉跟上去。
阿玛达饶有兴趣的看着索尔,突然抓着他的手:“你们人类都好有趣哦,我很喜欢你,以后来找我玩好不好?”
索尔正在得意之时,闻言想也不想就道:“好啊。”
“嘻嘻。”阿玛达甜甜一笑,极之可爱:“那我等你哦。”
这时就听一阵长笑,克里夫大笑走出:“好,索尔大人手段高明,顷刻把一场外交纠纷化为无形,实在是我国的年少英才。”他的身后,斐利诺也像第一次认识索尔般目光灼灼的打量着他。
以克里夫的眼光,加上斐利诺的才智,哪还会不明白生了什么事。要说克雷斯没人指使才真见鬼了,否则哪会好巧不巧刚刚在卡里格向阿特莉雅挑战时打起来。
索尔示意克雷斯下去,暗中拇指一翘:“干得好,回去我涨你人工。”
同时他装作受宠若惊的连连挠头:“克里夫大人过奖了,只是凑巧,凑巧而已,啊哈哈哈…”
哼,年少英才?我呸!要不是老子知道你背地里打的什么主意,还真被你蒙住了。所以说贵族都不是好人呢,变脸比变天还快。
这边两人各怀鬼胎,笑得那叫一个虚情假意。边上的贵族们都是人精,这时纷纷跳了出来,大赞索尔面对凶恶的兽人仍保持了王国贵族的尊严。于是本来籍籍无名的洛维尔领主,在他们口中就成了青年俊杰,王国年轻一代的典范。
人堆里,被一群手下围着的拉莫领主基法又嫉又恨的看着索尔,满脸不屑。而这一切,都被斐利诺冷眼看在眼里…
“索尔大人,你好勇敢啊,刚刚那个兽人那么凶恶,我害怕得心儿扑扑直跳呢。”梅丽思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
她惊人的媚态立刻吸引周围所有男人,克雷斯和一众守备队员何曾见过这种风情?无不傻呆呆的望着梅丽思。
索尔却对她敬而远之,干笑道:“过奖了,其实也没什么…”
“什么嘛。”梅丽思嗔怪的横了他一眼:“人家可是替你担心得不得了呢。”
说着她看看一旁眼睛几乎冒火的洁西卡,伸手在索尔胸口来回抚摸着:“记得来找我,别忘了我们的相会是芙洛丽特女神的旨意。我随时在床上等候你的到来哦。”最后一句却是用近乎喘息的声音贴着索尔的耳朵说的。
尽管有所防范,索尔也被这暧昧的动作弄得欲火升腾。一边达斯和沃尔萨更是目瞪口呆:为什么?为什么只有这小子这么好运?
刚送走梅丽思,洁西卡不酸不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是谁?”
索尔吓得一哆嗦:“她就是梅丽思女男爵。”
洁西卡一愣,怒而低声道:“她不是克里夫的侄女吗?你怎么还跟她勾搭?”
索尔大呼冤枉:“我冤啊,其实是…”其实是什么,他一下语塞,自己跟梅丽思的见面还真有些不清不楚。
幸好阿瓦雷斯这时走了过来,先赞扬了索尔几句,这位老将军直截了当的对克雷斯道:“你的剑法很不错,跟谁学的?”
克雷斯抓抓头:“没跟谁,就是和魔兽打多了,自己学的。”
阿瓦雷斯心里暗喜,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是个天才啊。他强压住激动道:“自己摸索能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不过我看你还有提升的可能,有没有兴趣加入王都警备队?老夫可以教导你一下。”
区区一个穷困领地的地方守备队长,能得到阿瓦雷斯如此赏识,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了,恐怕放作任何人都会欣喜若狂。可惜阿瓦雷斯遇上的是洛维尔人。
就见克雷斯憨笑着挠挠头:“您的好意我感激不尽,但我的家在洛维尔,领主大人对我也很好,所以我还是做守备队长比较高兴。”
“帅啊,队长。”“队长,你虽然笨,但我崇拜你。”一旁的守备队员们立刻跟着起哄,索尔和洁西卡则相视而笑。
阿瓦雷斯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他叹道:“这样我就不勉强你了。不过在王都期间,你有空的话不妨来找我,相信对你会有帮助的。”
送走阿瓦雷斯,阿特莉雅在一群精灵战士的陪同下又走了过来:“感谢索尔大人的援手,请记住我曾说过的话。”
说着她又对克雷斯道:“您是勇敢无畏的战士,明天我会着人送来一份礼物,略表我的感激之情,还请您务必收下。”
面对女神般动人的阿特莉雅,克雷斯哪还懂说话?只是不断点头。
而在这边,看着走回的梅丽思,克里夫皱眉道:“梅丽思,你怎么跟他…”
梅丽思娇声一笑:“叔叔,别这么严肃嘛。这小子挺有趣的,我会把握分寸,不会坏你的事啦。”
对这个侄女素来没辙,克里夫转而对斐利诺道:“你怎么看?”
斐利诺叹了口气:“看来得重新评估这个家伙了。”
克里夫点点头,今晚索尔玩了漂亮的一手,又成功博得阿瓦雷斯和阿特莉雅的好感,怎么看都不像资料中那个蠢笨的二世祖。斐利诺说得对,看来在夺取洛维尔的领地之前,必须要重新评价这个对手了。
几在同时,广场另一侧传来基法的怒吼:“我的马车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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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被几个大人物光顾,特别是阿瓦雷斯和阿特莉雅的那番话,让那些贵族开始重新认识索尔这个籍籍无名的小领主。
于是,洛维尔领主索尔的大名,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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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莉雅果然很守信,第二天一早就派人送来给克雷斯的谢礼。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不是什么精灵族精巧的饰品,竟然是一把大剑。
这把剑比克雷斯原本使用的巨剑还宽长一分,剑身黑沉沉的,但并不显得丑陋。剑柄部分铭刻着精灵族的咒语,剑鞘用火蜥蜴的皮包裹,粗犷而充满豪气。
很难想象柔弱的精灵族能做出这种堪比矮人的武器,正好克雷斯的巨剑在昨晚和戈拉的战斗中磕出很多缺口,便高兴的换了过来。
惊讶虽惊讶,但直到试剑的时候,才把众人吓了一大跳。旅店的庭院中,就见克雷斯举剑随意一劈,竟然在一块桌子大小的岩石上砍出深深的印痕。
“哇,队长,你的力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一旁围观的守备队员们纷纷惊呼。
“是剑锋利的关系吗?”里德这么猜测。
克雷斯也摸不着头脑,刚才挥剑的瞬间他就感觉不对,这把剑下劈的力道至少比它本身显露的重量大了三倍。也就是说,如果这把剑本身重20公斤的话,那么自己挥舞时,却能达到60公斤的剑才能展现的力量。
而且这剑极为坚固,就算是军事领卡维的优良制式武器,这么直接劈砍岩石多少也会对剑刃有所损伤。不过巨剑重要的并不是锋利,而是剑本身的力量,所以克雷斯才敢去砍石头,哪知一劈之下,剑锋居然连个小缺口也没有。
“好家伙…”克雷斯终于察觉,手里的武器不一般。
听过克雷斯的叙述后,奇普沉吟道:“难道这是把魔法剑?”
魔法剑,或者说魔法武器,也算是魔法物品的一种。而与普通魔法饰物不同的是,能够储存魔力的材质通常都比较脆弱,而魔法武器需要在战斗中碰撞磨损,因此制作难度更大,因此也更加珍贵。
真正优秀的战士,并不会因武器的差异而有所不同。然而,一把附着魔法,拥有特殊力量的魔法武器却能让他们如虎添翼。如果说这真是一把魔法武器,克雷斯的运气就实在太好了。
里德最为兴奋:“魔法剑都附有魔法的特殊力量,快试试这把剑能出什么样的魔法。”
然而克雷斯挥舞半天,却再没别的现。洁西卡猜测道:“也许这把剑本身异乎寻常的重量就是它的魔法能力了。”
“切,只是重一点,这算啥?”索尔不屑道。
看克雷斯有点泄气,奇普对他道:“一般人的概念中,都会尽量把剑的重量减轻以方便使用,但这把剑却恰恰相反,不过我认为这样反而更加适合你。你本就是力量型的战士,加重的巨剑更能挥你的长处,况且这把剑坚固异常,你也不用担心过度使用而把剑损坏。”
顿了顿,他又道:“一味追求花俏是没有意义的,使用适合自己的武器才是聪明的做法。历史上很多名剑其实并没特殊的地方,只因为它们的主人才被人们传颂,我希望这把剑对你也是这样。”
他这么一说,克雷斯又高兴起来。这把剑重量刚刚适合自己,但却能挥出远其重量好几倍的力道,加之坚固异常,真是越用越喜欢。
最后,他把剑高高举起,仰天大笑:“哈哈哈,从今以后这把剑就叫‘铁砣’,必将随着我克雷斯的名字流传下去你们去哪里?”
却是众人一哄而散。
“队长,这个名字实在太没品了。”
“我早饭还没吃呢。”
“昨晚太累,我再去睡一觉先。”
……
然而索尔没有想到的是,这把剑带来的惊讶还只是开始。没多久,弗里敦黑市的信函送到,除了表示索尔可以参加最后一天的特别拍卖会,还注明那颗晶球已被选定为拍卖的压轴商品。
“压轴商品?”索尔自言自语:“应该很珍贵了,那玩意儿究竟是什么呢?”
他并没意识到这颗晶球是多贵重的东西,只是高兴应该又能赚上一笔了。
之后不久,阿瓦雷斯的仆人也送来一封信。
看来这位老将军对克雷斯真是喜爱有加,专门找人送信邀请克雷斯去他那里。盛情难却,索尔答应让克雷斯明天前去讨教。
随后,就是大大小小,络绎不绝的贵族了。王都的贵族多少都有些眼光,索尔昨晚大出风头,精灵族的吟唱者对他亲眼有加,属下又得到阿瓦雷斯的赏识,多少也算一个“新贵”。
这些贵族们别的本事没有,攀关系,套交情的本事倒是一流。纷纷派人送来邀请函,请索尔赴自己的晚宴,或是要求登门拜访。
一开始索尔拿着请柬还洋洋得意,但当这些东西多达几十封的时候,他就犯难了。咨询洁西卡,只得到一个回答:“见风使舵,别理会他们。”
于是,这一天就在迎来送往,交际应酬中度过。虽然让索尔真正过了一把领主的瘾,但也把他累得够呛。
终于,到黄昏的时候再没人来打搅,几乎累瘫的索尔搬了把椅子躺在阳台,正准备好好休息下时,玛琳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少爷,来了,他们又来了。”她满脸惊恐。
索尔暗叹一声:“不是吧…”
果然,随着一阵**,达斯和沃尔萨这两个形影不离的淫棍走了进来,一路左摇右晃,逗猫惹狗,真是说不出的恶形恶状。索尔看得暗自摇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竟认识这么两个家伙。
示意玛琳不要怕,他叹气道:“你们又来干嘛?”
沃尔萨惊讶道:“当然是找你晚上出去玩。前晚碰到那只蛇妖没有尽兴,今晚我们三兄弟一定要好好乐乐。”
达斯一脸**的补充:“今晚也有很多美女蛇,不过是下半身两条腿那种哦。”
“嘎嘎嘎嘎…”随后两人肆无忌惮的**不止。
老实说,索尔也有点心动,不过连续两个晚上外出都出了事,现在他还真有点怕。见他犹豫,达斯和沃尔萨自然又是一番天花乱坠的劝说。
不知是两人口才好,还是索尔骨子里也是和他们一样的淫棍,总之他稀里糊涂就答应下来。
“什么,又要出去?”不过当他去跟洁西卡道别时,换来的却是一张冷面孔。
索尔陪笑道:“只是我们三兄弟的聚会罢了。”
“上次你带回来一只蛇妖,这次打算弄什么回来?”洁西卡斜觑着他。
达斯适时的展现出兄弟义气,他义愤填膺的道:“洁西卡小姐,你对我们的误会实在太深了,难道在你眼中我们是这么不堪的人吗?”
“是的。”
“……您说话真直接…”
为了兄弟,沃尔萨也使出了必杀技,他满脸纯真的看着洁西卡:“洁西卡姐姐,其实我们只是去看歌剧而已。”
“歌剧?”洁西卡疑惑道。
达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是最近王都颇出名的戏剧,叫《山神志》,讲的是一个猎人的儿子跟一只蛇妖恋爱的故事,非常感人。”
“对啊!”索尔一拍大腿:“你看我也弄回来一只蛇妖,跟这处戏实在太巧合了,不去看看怎么成?”
洁西卡哼了一声:“那我也去。”
索尔愕然,沃尔萨见机得快,装作无奈道:“可惜啊,所有的票都卖光了,就连我们这三张,还是我和达斯排了一天的队才买到的。”
洁西卡眯看看着三人,直把他们盯得心里毛,这才道:“那好吧,不过外面不安全,你要在10点钟以前回旅店,我去叫克雷斯跟着保护你。”
索尔一愣,这么早还玩个屁啊?他急道:“等一下,我是领主还是你是领主,我什么时候回来该…”
洁西卡猛的回头:“领主大人,请注意您的立场,如果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知、知道了…”索尔立刻偃旗息鼓:“我会准时回来的。”
看着洁西卡下楼,达斯问道:“你不会真打算这么早回来吧,那还玩什么?”
索尔摊手苦笑:“你也看到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沃尔萨满脸不屑:“你还像个男人么,实在太丢咱们四杰的脸了。”
索尔嘴硬道:“洁西卡也是为了我好,你以为我真怕她啊?”
达斯撇撇嘴:“得了,我看你根本是老鼠见了猫。”
沃尔萨也在一旁煽风点火:“从没见过这么窝囊的领主,居然被自己的管事给吃得死死的。”
索尔被这两个家伙左一言,右一语煽动得无名火起。终于,男人的面子让他彻底爆了:“哇啊啊!等着,我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领主的尊严,我要**她!”
“**?”
“你还是不是人啊,居然说**。”达斯和沃尔萨异口同声。
索尔愕然,这两个王八蛋什么时候转性了?
不过两人接下来的话就原形毕露:“我们兄弟在这里你说**,实在太没义气了,这时候你应该说**!”
“索尔你先上,文斯第二个,小弟我断后…后…”突然,跟着起哄的沃尔萨脸色变得古怪之极。
“你们干嘛?”索尔奇怪道,他现两人拼命向自己身后使眼色。
一股寒气升上脊梁,索尔脖子僵直的缓缓转头,洁西卡冷若寒冰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嘿…”索尔镇定的耸耸肩,拍着洁西卡的肩膀:“洁西卡,其实你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
可惜他忘了,还有两个毫无义气可言的淫棍在边上。
“洁西卡姐姐,都是索尔,不关我的事哦。”沃尔萨的表情如百合花般纯洁。
“洁西卡小姐,你的领主简直不是人,连我都看不过去了。”达斯痛心疾。
索尔:“算你们狠…”
“禽兽!”三人一人脸上挨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跟着洁西卡开门,回房,再嘭的一声摔上房门。
三人愕然呆在走廊,半晌无语。突然索尔一把抱住达斯的大腿:“好兄弟,救命啊!让我去你家住吧,不然回来我死定了。”
“住、住手,你突然这么说,我也很为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