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河图不明缘由,为什么漂亮姐姐会突然之间伤感起来了呢,难道这个井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慕容鸽对着眼前这口井深深的鞠了一躬,苏河图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做出了和慕容鸽一样的动作。
古今兴亡多少事,自古红颜多薄命。所谓的将军老死,美人迟暮大抵如是了。
慕容天魁不明白为什么慕容鸽会把这个老爹支开,却拉着苏河图那小子跑了。吃完饭闲的无聊,在这千年古刹中彷佛尘世间的一切烦恼都变的风轻云淡了,甚是惬意啊。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慕容天魁借着寺院的烛光一点点的前行,不多久的时间就来到了观音楼门前。抬头看见了那两行字“问大士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当下慕容天魁便生出了退意,转头想挪步离开,却听到屋内一个老妇的声音传来。
“施主既然来了,不给菩萨上柱香再走吗?”
观音楼的大门慢慢的打开了,借着里面微弱的烛光可以看到一个倒坐的身影。一手拿着佛珠轻轻的捻动着,一手敲着木鱼,彷佛坐定的菩萨一般,与世无争。刚才的声音让人以为那只不过是一时的错觉而已。
“呵呵,我这不是不想打扰您清修嘛。”
“佛祖自在心中,修行亦在心中。岂能因一些尘事而影响,皆为利来又为利去,世间能有几人能看透啊。”
慕容天魁站在门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观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本还想替老和尚来看看她,可是又感觉自己似乎多此一举了。
“施主身上怨气很重,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施主应该有杀生之祸吧。”
“没想到你这些年的修行已经隐隐接近那老和尚的佛道修为了,不知道是该庆贺还是该为你感到悲哀呢。”
“所谓俗世,所谓红尘已经与我没有一丝关系了,施主您又何必再提起呢?”
“真的能没有关系吗?如果没有关系的话,当年那么优秀的你又怎么会放弃大好的前途来这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修行呢。出家人讲究清心寡yù,你已经在菩萨面前侵染那么久了怎么还有一颗执念之心呢。你所谓的没关系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慕容天魁一语中的,其实再老和尚走后观世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满身血迹的他。以前都不曾真正静下心来清修,现在更是万万做不来了。要是真的和她所说的一样,尘世间的一切东西都与她无关的话,又怎么可能把慕容天魁留住呢。
很多时候观士都恨不得放弃自己的修行,去为老和尚报仇,可是自己曾经做过承诺一定要再菩萨面前忏悔一辈子的。为了老和尚可以早登极乐,每次都艰难的忍了下来。
“你放心吧,老和尚的仇我已经替他报了。相必那个老家伙现在已经在西方极乐享福了,留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在世间受罪啊。狗屁的慈悲为怀啊,要我说啊,最不地道的就是他了。”
慕容天魁看到自己提起老和尚之后观士明显有些僵硬的身体,又哪能不知道她心中放不下的是什么呢。
听到慕容天魁这样说,观士僵硬的身体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停止敲打木鱼,缓缓的转过身来。
“听说他收了一个弟子,真不知道能有谁能让他看的上。虽然他显得与世无争,可我知道他是最骄傲的。佛不因渡千万人而舍弃一人,也不会因渡一人而舍弃千万人,而世间被老和尚看上,真正有佛xìng的是少之又少。”
“哦,你说的是小河图吧。那孩子确实和老和尚有几分相像呢,不过他心中有佛却不做佛,可比菩提那家伙有趣多了。”
提到苏河图,慕容天魁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意。
“哎,我倒是想把他留在身边几年跟我一起侵染一些佛气呢,看样是多此一举了。”
“现在他正为自己的感情苦恼呢,哪有心思跟你这般吃斋念佛的啊。都说入世容易,出世难。这话确实有道理啊,像你这般修行数十年不还是对尘世间的事念念不忘吗?这老和尚前世肯定做了不少孽,要不也不会遭此大劫。”
慕容天魁叹了口气,彷佛眼前又浮现了那个跟自己说经讲佛的身影。一人,一袭袈裟,一根禅杖,由太阳初始方向踏云而来。虽然嘴上抱怨着老和尚的不是,可心里除了惋惜之外便再无别的情绪。要不然也不会有天山那一跪了。
“施主身上的怨气太重了,虽有该杀之人,可杀的人多了总归不好。那些游离的亡魂没有人给他们超度,当然会化作怨念来找施主的。”
“哎,我只能说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老头子我这辈子是达不到这个境界了。我可不像你们这般放下尘世来这里清修,再说我对佛理半点兴趣欠奉,当年要不是看在老和尚可以和我一块大醉三万六千五百场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和这般无趣的人称为朋友。”
“贫尼出家虽出家多年,倒也认识不少志同道合之人,若是施主当真有过不去的坎不妨可以请他们帮忙。”
观世知道慕容天魁这次的事情会有些麻烦,因平时有些部队的首长夫人经常来这里吃斋饭,所以倒也认识不少。既然慕容天魁是老和尚最好的朋友,自己可以放弃多年的清心寡yù帮他一把。
“不用,不用。一些死而不僵的虫子,成不了大气候的。得罪我宝贝闺女的人,即使有再大的权利,老夫我也要和他斗上一斗。”
慕容天魁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些烂事坏了她的修行,这样怎么能对的起圆寂的老和尚。再说虽然有些棘手,但也不是不能化解,自己以前的老关系也该走动走动了,要不人们还真就把这个当年的神榜第一忘的没边了。
“若施主方便的话贫尼倒是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见上那位小施主一面。”
“没问题,他和我那个宝贝闺女在一块呢。一会估计也该过来了,来一次怎么能不见他的师母就走呢。”
观世听到师母二字脸上泛起了红晕,显然对这两个字还是很受用的。希望他的徒弟会喜欢自己这个师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