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嫌英理做的菜难吃而已么。
不解释。
这个死穴。我和小五郎是一样的。十年前我还甚是不懂风情。也不太会心疼人。晨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虽说绝大多数时间对她百依百顺。但是如果被我逮到她生理期偷偷吃辣的。或者生病了不好好休息跑出去玩。我会很生气的训斥她。就像小五郎那天的做法一样。
每次我冲晨晨这样发火的时候。她都会很委屈的一边挤眼泪一边跟我说一句。第一时间更新 "你不要这样凶我好不好。"
呵呵。除了呵呵我还能说什么好呢。
我越看孙晨晨心里越觉得有点不是个滋味。但又说不上來到底是为什么。总之肯定不是被她这几滴眼泪给感动了。
如果我说。我有些后悔几天前对她所做的事情。一定会受到很多人的鄙视……所以我选择不说出來。在心里自责。
我自责了一会儿。第一时间更新 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冷血。飞快的伸出右手。在她的左眼右眼上分别抹了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往上一提溜。让她把头抬起來。面对着我。她的眼睛红红的。眼神中似乎有着些许埋怨。
我冷冰冰的看着她。眼角抽搐着。"你别搁我这打苦情牌啊。沒用。早干什么去了。如果你打算告诉我你发短信给我是什么目的想说明什么。就赶紧说。不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滚蛋了。"
我的声音很冷静。沒有再凶她。但也沒有包含一点点感情。至少沒有一丝温度在声音里面。
她不是叫我不要凶她么。说实话。老子还不稀得凶你呢。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胳膊安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孙晨晨的反应让我有些吃惊。她并沒有回答我什么。而是一声不响的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要么赶紧说。要么就滚蛋。
她选择了后者。第一时间更新
在和我的第二次碰面之后。孙晨晨显然不打算再丢掉自己的自尊。至少。他不希望在从我这里。受到羞辱。
在青春面前。在感性面前。我曾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为她的每一个笑容而怦然心动。心也随着她每一个可爱的表情动作而颤抖。
在岁月面前。在理性面前。我已经。沦落到因为她的一个简单背影而漠然的地步。因为她一个倔强的转身而受到丝丝触动。
这世上恐怕沒有什么比时间更能改变一个人的了。
不管这改变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也不论这被改变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在时间面前对错不重要。
在时间面前输赢沒有意义。
在时间面前……
也沒有讨论到底是我欠她还是她欠我的必要。
在那个年纪。那个时代。沒有谁欠谁。只有谁幸运。谁倒霉。
看着孙晨晨一步步的走向房门。那个娇小的背影。我还真是沒有看过多少次。
和她重逢之后。我听到了不少曾经听过很多次的话。看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不少镜像。知道了不少曾经就深深了解的道理。
却是少有的看到了她小小的背影。
妈妈告诉我。和女孩子上街。男孩子一定要走在靠近马路的一侧。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是一种保护。
所以。我从來都是和晨晨肩并肩。或牵着她的手。或搂着她的肩。走在爱情的马路上。很少从背后看着她。
但也并不是一次都沒见过。
我记得。那年冬天。已经到了正月的末尾。一个寒冷的傍晚。我们白天玩了一整天。晚上我送她回家。
晨晨家小区门口就有个公交站。我们坐着公交车到了那一站下了。第一时间更新 晨晨就不再允许我往里送她。小区里到处都是熟人。被她爸爸妈妈知道我俩的事就不好了……
站在小区门口昏黄的路灯下。晨晨踮起脚。我低下头。当我们的唇碰到一起的那一刻。这寒冷的冬天似乎也平添了几分暖意。晨晨很开心的搂了我一下。转身进了小区。沒有再回过头。
我看着她小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越走越远。
我看着她走向门口。低着头弓着腰。
我的心底里勇气了一股酸楚。猛烈的侵蚀着我的记忆。吞噬着我可怜的灵魂。
我的腿上不知哪來的气力。支撑着我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我的胳膊上也不知哪里來的能量。抬手把门关上了。
我瞄了一眼电视柜旁边摆着的各种红酒。
又低下头看了一眼用刘海遮住双眼的孙晨晨。第一时间更新
喉结微动。
我听到了从自己喉咙里发出來的声音。
"先别急着走。这么久沒见了。一起喝几杯吧。"
晨晨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睫毛忽闪忽闪的。透过凌乱的刘海。我能看出她的眼角还是湿湿的。不过已经沒有了泪花。
我真的很少看到过晨晨的转身。我看他背影的次数就不多。更不要说转身了。
我目送她远去。她从來都不回头。
唯独那年寒假结束。她开学要回北京。我则是要留在h市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我送她去她妈妈家。她妈妈送她去火车站。
在她妈妈家楼下。十字路口。沒过马路我就停了。再往前送不安全。
晨晨穿过马路。走到对面。
她破天荒的回过头。冲我招了招手。
那一次。我回到家。足足哭了一个小时。
都是感动的眼泪。
现在。晨晨的转身再次呈现在我面亲。已经刺激不了我的泪点。
我不需要更多的证据告诉我。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我指着她的鼻子。义正言辞的补充了一句。"只是叙叙旧。别多想。"
我真的只是惊讶于。她还有自尊。还有羞耻心。还有骨气。所以这让我对她这些年的境遇产生了些许兴趣。
真的就这么简单。
晨晨沒有笑。她看着我正儿八经的眼神。看了几秒。再次低下头。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坐了下來。
沒有跟我说话。
我叹了口气。从电视柜边拿起一瓶85年的干红。看了下标价。三千五。稍犹豫了一下。启开。倒了两杯。端到晨晨跟前。
杯子里赤色的液体在摇晃着。透着绚丽的光。
晨晨从我手里接过一杯。低下头抿了一小口。
我坐了下來。沒有碰杯子里的酒。挠了挠头。说出了从刚才就一直憋着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