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孢子样本呢?"黑袍女完全不多说任何一句废话,哪怕是问好。
"先让我看看他。"面罩男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的恐惧。
"样本!"黑袍女无视面罩男的条件,对着面罩男大吼。
无奈只能先将孢子的样本先给黑袍女。
黑袍女从面罩男的手中接过特质的试管,里面一团白色的孢子正在挪动。她向飞机里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两个粗壮的男雇佣兵抬着一张温馨的小床从直升机上小心翼翼地将小床放到地面上,床上躺着一个黑糊糊的人,似乎是被烧焦的。
"麦丁,爸爸在这,终于换回你了,你等着,爸很快就让你复活。"面罩男轻柔地抚摸着被烧焦的男孩的头,男孩几乎面目全非,能看见完好的只有眼睛,他一动也无法动,而且还是畸形,他能做的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上几句话。
"爸…杀掉…杀掉我,好…好痛苦…"男孩那双似乎没有灵魂的眼睛看着面罩男,现在他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但他却没有能力了结自己。
"很快,你就感受不到半点儿地痛苦了,你不会死得。"面罩男犹如疯子一般不断地抚摸男孩那烧焦的身体,有些皮竟然从男孩的身上脱落。
露丝看着这个烧焦的男孩,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男孩真真切切的疼痛,他每天都在忍受着这剧痛。
"妈妈…杀掉…我…"男孩看着露丝的眼睛,他在通过眼睛来哀求露丝解脱他。
一把带着寒光的水果刀从露丝的腰间拔出,她即使是终端也带有自己的感情,她可不像面罩男那么扭曲。
"露丝?你这是干什么,他在叫你妈妈,赶快把刀子给收起来,不然我麦狄伦是不会轻易饶恕你的。"面罩男急了。
直升机很快离开了雷克萨斯,本来人们以为是救援来了,但见到飞机走后,又失落了起来。
"你没看见他很痛苦吗?我只是在帮他解脱。"露丝正一点点走进男孩,但面罩男挡在男孩的前面。
"杀掉你!"面罩男脱下自己的皮质外套让露丝不敢再靠近。
"你……"露丝惊恐地看着脱下衣服的麦狄伦,那简直就不是人类或人形终端该有的东西!
"我好多了。"杰茜卡强忍着自己即将要吐出来的食物虽然她的胃里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但还是多亏了芬妮让她对感染者的恐惧缩小了不少。
"我们得出去找点食物,顺便训练你。"芬妮递过一把球棒,她自己则是用一把短短的水果刀。
"哎,你等等我呀。"见芬妮走了,杰茜卡也不好自己一个人留下。
大街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漫天的旧报纸在空中飞舞着,地上的尸体都已开始腐烂,杰茜卡才刚走到街上,就闻到了那股比刚才那个感染者还恶心的味道,她干呕了几次,由于没有进食,所以不能吐出些什么。
"这就受不了了?"芬妮回头一笑,她似乎对这些恶臭的味道毫无反应似的。
"谁…谁说我受不了了?"杰茜卡装作正常地往前走。
两个女人在大街上穿梭,她们小心翼翼地越过感染者,貌似白天感染者都不是很喜欢动,除非有大动静或几步之外闻到血腥的味道。杰茜卡回头看着一辆正停在街中央的捷豹汽车,它的前后都被撞烂了,里面还有一个被挤压地惨不忍睹地感染者,它的下半身都已腐烂,它被卡在里面,它没有发现杰茜卡。
突然杰茜卡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她把头转回来,一只感染者被她撞到后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它张手扑倒杰茜卡,它张开没了嘴唇的烂嘴,她尖叫着。
感染者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杰茜卡还惊魂未定地躺在地上,几滴黑血滴落在她粉红的外套上,等到芬妮把感染者扔到地上时,才慢慢回过神来。
"快跑!"芬妮直接把杰茜卡从地上拉起,四面八方的感染者蜂拥而来,听觉一般是感染者的主要感觉,刚才的尖叫声无疑是惊动了附近的感染者。
"呃呃啊啊……"一只挡在芬妮和杰茜卡前面的丧尸直接被芬妮一水果刀把它的脑袋削掉,水果刀也因此不能再用。
"该死……"芬妮扔下废掉的水果刀,继续拉着杰茜卡跑着。
"哎呀!"杰茜卡和芬妮被一条断裂的路灯柱绊倒。
"我的脚扭伤了,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你做得够多了,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没能逃离死亡,你要活下去……"杰茜卡泪流满面,她不想死,但她已经绝望了。
杰茜卡的这句话唤起了芬妮的一段痛苦的回忆。
"你不要再来了,不要管我,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结果到最后我还是没能逃离死亡,你要连同我的那一份坚强的活下去。"一个年轻的女孩脸色苍白的躺在病房的床上,她的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尽管由于苍白的皮肤让她笑得如此的凄惨。
"你是我最后活着的希望,也是我最后的亲人,你走了,我怎么办?"
"总会知道接下来要走的路,你活下去就知道了,不要想我……。"女孩无力地闭上了眼,无论芬妮怎么摇都没有反应。
身穿安布雷拉制服的芬妮绝望地离开女孩的病房,她没有告诉医生这个女孩已经死去,她走出了医院,寂静的黑夜将她淹没。
"不……"芬妮拿起球棒摆出了要攻击的架势。
仰面扑来两只最接近杰茜卡的感染者,它们张牙舞爪地想要抓住杰茜卡,貌似他们对芬妮一点兴趣都没有。
芬妮的机械蓝的眼睛在扩大,她咬着牙猛敲右手边的感染者,球棒无情的把感染者的头骨击碎,感染者倒在地上还没有死去。另一只感染者被她推开,她高举着球棒将另一只感染者的头盖骨和脑袋一棒敲碎,死透的感染者倒在地上,血液飞溅。
"呃呜呜……"那只还没有死透感染者发出类似哀嚎的声音,芬妮可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一脚把它的脑浆给踩了出来,这次它是完全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