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炼精兵的组织性和纪律性以及体能不是一般老bǎi xìng 能比的,而蓝族人更不是普通人种了体力和耐力都是超乎常人,就连百炼精兵努足了劲儿跟他们比着干都干不过。<陆炳用那并不熟练的蓝族话指挥着蓝族人和百炼精兵配hé zuò 业,大堤加固完善,虽然不能持久但起码可以坚持yī zhèn 。
随着暴雨不停地下,水是越涨越高,沙石为数不多了,装沙石的袋子是彻底告罄,一时间不是不想救援而是无从下手。擂石头加固泥土虽然这些作用不大,但聊胜于无。按照目前的雨势以及上游的河势,应该不出一两个时辰大水就能漫过新加固的堤坝蔓延到岸上来。纵然现在老bǎi xìng 是来得及跑的,还有句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大水一过bǎi xìng 的庄稼房屋什么都没了,靠着朝廷的救济也难以在短期内重建家园,瘟疫灾祸饥民都可能发生,因此也会产生乱军。所以现场即便在这危急关头最后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撤离。现如今,有个bàn fǎ jiù shì 就击碎大石头,让水流淌过来,孰不知大石两侧可谓是云泥之别,一边水流顺畅,另一边则是水漫南阳。
陆炳当即下令,采取一个虽然安全但是效果不大的笨bàn fǎ ,那便是jì xù 填充附近堤坝,让两岸高于河中大石,这样一来水就能漫过巨石流过去了。但说的虽然简单,可事情却难做,首先是老bǎi xìng 受不了了。工具尽数损坏,各个满脸泥巴满手鲜血,再jiù shì 当地官兵。然后是百两精兵,最后连蓝族人也直呼受不了了。
待所有人都累的趴在地上,地方官这才顾得上来参见陆炳,先前虽然共同指挥配合陆炳,但是并没来得及交谈。虽然不知陆炳是何许人也,但也知道两点,能带这么多兵甲出行的一定不是普通人。怕是比南阳知府要高出许多,更别说带着那群令人惊奇的蓝种人了。还有可以肯定的一点jiù shì 陆炳zhè gè 官老爷心很善,不光派兵bāng zhù bǎi xìng 。更亲力亲为冒着大雨bāng zhù 修缮大堤。
当地地方官带着衙役地保来了一参见才知道这人jiù shì 大名鼎鼎的陆炳,曾经的龙影大将军,顿时山呼千岁叩首如捣蒜。陆炳连忙让众人起来,先说自己不是千岁爷。再夸赞了当地父母官为民着想并未先来参拜才救援。
这时候从山上运输石头的山民和士兵到了。却只有一小点东西运回来,据说路上车翻了还砸伤了十多人。陆炳心急万分,纪联洪却喊道:“陆炳,老子我有bàn fǎ 了。”
“快说快说。”陆炳问道。
纪联洪用手指着那个大石头说道:“咱俩合力把那大石头震碎不得了,不对,准确说只需把他中间震开一个大口子,把整个石头的经络震碎,剩下的水会帮我们完成的。逐渐用水流把剩余的石头冲击碎。”
“你忘了,之前那个老板说过用工具砸或凿都没用。就凭咱俩怎么可能震碎石头,你把我们的内力看的太厉害了。”陆炳说道。
“是你忘了才对,你忘了你曾在路上用一瓢水给我讲震动的原理,还给我说如果内力用上这等原理可能就会威力更大,还让咱俩回头找个机会试一下。当物体产生高频率共振的时候,就会对物体本身形成组织破坏,这也是你说的。咱们不妨这样,两人一人站这头,一人站那头,同时运功,不停提升频率,然后找到共同的高频振幅的时候就停止,让石头自己把自己震坏。”纪联洪说道。
陆炳恍然大悟,路上他的确跟纪联洪说过zhè gè 问题,没想到纪联洪活学活用,竟然想到了如此妙计,不管成不成功都值得试一试。陆炳夸赞道:“的确是个好bàn fǎ ,我就讲过一回你就知道了,你不当物理学家真亏了。但问题也有了,两人站在石头两侧共振,那么就必须有人在十分湍急的那面水底。”
“这不是问题啊,咱们闭气下去就行,凭你我的功力闭气一两柱香的时间是没问题的吧。”纪联洪yí huò 道。
陆炳摆摆手:“这并不危险,危险在于发功的时候能不能还保持闭气,即便能成功当石头产生裂洞后就会产生巨大的水流,其湍急程度是你我难以想象的,到时候只怕水底的那人会被冲走。”
“拿绳子捆上就没事儿了,那什么,我体内真气较胜zhè gè 你不承认也不行,总之我比你那什么内丹要强的多了。反正这危险的活儿让我来干比让你干要好得多,来吧,陆炳,我去水深较急的那边,你去水浅势缓的一侧,事不宜迟赶紧来干。”纪联洪说着就命人去拿绳子了。
一众人等都万分紧张,频频阻拦说这是人力所不及的,只有蓝族人突然变得异常兴奋,没心没肺的载歌载舞起来。因为他们的神明又一次要发威了,而在他们看来这一切都是上天的指示,神明则是万能的。
陆炳没跟纪联洪抢危险之地,因为显然纪联洪比他更适合这项工作,他所说的什么内力高深与否也是实情。陆炳给纪联洪系上了多条绳索,让力量更大的蓝族男人拉着,并把绳子另一端拴在岸上的大石头上,纪联洪和陆炳商量了几句就一头扎到了水里。而陆炳则到了相对水少的另一侧,说是水少,先前也已经干涸了,但jīng guò 瓢泼大雨的增加,也已经到了腰间。
陆炳运足中气猛然打向石头,石头发出咚的一声,那边也发出了同样的声响作为回应。陆炳伸出两掌贴住石壁,而纪联洪也是如此,两人同时运起了功来。石头剧烈震动起来,摩擦在河底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而陆炳这边也浑身冒起了白色的热气。落下的雨水也好似有一层屏障阻隔一样离得陆炳远远的。再看纪联洪那边,则是水底冒泡,某些地方甚至轻微的沸腾了起来。
陆炳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在一番试探之后,他终于保持了高速的频率输出功力,并感应着对面传来的力量,那是纪联洪的内力,两人在互相试探相互调试寻找一致。突然他们成功了,这不光需要一定的默契更需要常人难以想象的功力,在水下无法通话。如此来回调试对内力消耗是巨大的,量大一点量小一点都不hé shì ,故此可谓是登天之难。若放在几个月前。想要如此那是天方夜谭,而在今天却可以梦想成真,这不得不说是得益于先前天洞的攀爬功效,对真气有了更细腻的拿捏。
石头再也没有摩擦河床的声音了。但水波荡漾却一点没停。陆炳感觉自己的手掌越来越热,甚至身体都要跟着一起震动了,要不是留了三成的真力护住身体和心脉,只怕石头未坏人先坏了。
在陆炳双掌接触的èi zhì ,慢慢地产生了一个圆形的裂缝,裂缝随即扩散,瞬间蔓延到了有一丈,形成了一个半径一丈圆形。只是圆形的底端并不完全,接触到了河床有一部分牙缺。陆炳猛然跃起站在石头上方猛踏一下。算是给水底的纪联洪发了信号,就在这时候,只听轰隆隆一声,水流顿时湍急起来,石头中间裂开大洞,逐渐变成了所有有裂纹的地方,就连没有裂纹的地方也开始有零碎的石头被冲击掉,总之洞口在眨眼间就变得硕大无比。
水面没有lì kè 明显降低,但拉着纪联洪的绳子却被拽的笔直,那些蓝族人也有些拉不住了,脚下被拽的直向河边滑去,手上也被粗麻绳磨得血肉模糊。lì kè 有人也扑上来一起帮忙拽绳子,陆炳却心道一声不好,殊不知虽然陆炳给纪联洪系了个套扣,不至于勒死纪联洪,但是这么大水流直下,被绳子挂住和被勒住没什么两样,只怕纪联洪还没被淹死就先被勒的骨肉寸断了。
陆炳运足真气,大喝两声,但水底却没有回应,陆炳想要绑上绳子潜入水底的时候,却发现翻涌的河水中有一道逆行向上的水柱。陆炳略一迟疑,lì kè 会意,抽出虎头宝刀猛然朝着那道水柱劈去。真气在虎头宝刀上顿时出现两寸长的刀芒,红彤彤的宛如火焰一样带着炙热发着不耀眼却明亮的光芒。
陆炳所站立的地面顿时深陷下去,身体承受着巨大的力量,泥土直没到陆炳的双膝,而湍流的水面也被陆炳砍出来一道缺口,周围被灼热真气蒸起的水汽,正雾气蒙蒙亦真亦幻,宛如仙境一般,只是仙境中的陆炳略显狼狈。水底的一道缺口此时正与陆炳批斩而下分开的水流交融,众人望去,只见水底站着憋红了脸的纪联洪,他的手中拿着正中剑,剑指斜上方,水流也向上分开。
借着两道分开的空间相交,纪联洪猛然脚下用力飞了出去,中正剑在身周挥舞打着周围的水壁借力。水流在纪联洪身后迅速合拢,陆炳伸出虎头宝刀,虎头宝刀和中正剑再次相触,这是自多年前他们比武之后第一次再次碰撞。两柄兵刃并未像以前那样溅出火花,而是紧紧相吸在一起。
陆炳双臂用力向上一拉一甩,纪联洪跃至空中,然后飞身来了个半圆,缓缓落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嘲讽道:“陆炳,你丫的真狼狈,怎么埋到土里去了,莫非这jiù shì 所谓的黄土埋了半截了?”
陆炳用力挣脱黏在身上的泥土,把脚拔了出来回骂道:“去你的,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也不知道给你再生父母磕一个。”
纪联洪笑了笑说道:“老子不舍得死,刚弄个大美媳妇,阎王爷都不舍得收我。”这纪联洪自然是没磕头,但在场的蓝族人百炼精兵甚至南阳bǎi xìng 纷纷下跪,冲着陆炳山呼万岁久久不能停歇。陆炳心中有一股热流生腾而起,公道自在人心,自己为bǎi xìng 所做的,淳朴的bǎi xìng 是记得的。同时一丝不安也在陆炳心头蔓延开来,人多眼杂,说不定bǎi xìng 有心而发的呐喊很快就会传到自己京城那位多疑的xiōng dì 耳朵里去了。
雾气依旧蒙蒙,瓢泼依旧不止,陆炳的心里也好似蒙上了一层东西一般说不出的难受,bǎi xìng ,苦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