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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百江东士见徐盛接战十数会合便被霍弋生擒了去,早已心胆俱裂,此时主将被绑,重围之下早无战胜之心,皆颓丧放下刀枪,跪在地上。
看着周遭荆州军士眼中敬畏的眼神,到此一刻,霍弋终归是在这些秉承了关羽傲气的强军心中竖起了威望。
江对岸,关羽驻军营地,王鸣一直关注着浅滩对岸那支江东军的动心,他已然是将信件交到了关将军手中,关羽则命其严密注视对岸江东军的动向,一旦有动静,自己便起兵过江,围了鲁肃。
霍弋的人马丑时在这边动了手,映天的火光惊醒了陷入沉睡的王鸣,他知道,这是将军在对岸袭击江东军了,机会真正千载难得。起了身,跨上马便直奔那关羽的益阳渡大营。
关羽闻报,虽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却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对岸正在厮杀,兼且身为名将,也知道这里头局势变化的关键,是以留万余人马着赵累屯守益阳渡,起军一万五千人,自浅滩出,杀向了对岸。
霍弋在南岸等到了关羽的大军,将徐盛及一干俘虏交给了关羽,拍了两句马屁,无非是关羽智勇兼备之言,倒是讨得了关羽的欢心,关羽还带来了一个利好消息,主公刘备已然帅益州大军五万回援,此刻已然是刚过永安,自水路往公安而来,不日即可驰援益阳。
霍弋明白刘备的到来会给局势带来什么样的变化,更深知江东和自家主公是不可能在短期内大打出手的。两军会师后,于原地驻扎休整了半月,关平自归关羽大营,关羽却是一力主张,将那五千军马交由霍弋统领,又领军越过罗县,往巴丘而来,霍弋则领着麾下的骑兵,辞了关羽,领军往东面奔去。
巴丘城阅军楼内,被从睡梦中叫醒的鲁肃正端坐于案后,罗县的潘璋送来了密信,言道有荆州军攻打其所在,罗县乃是巴丘诸军的粮草辎重所在之地,其地势凶险,且近云梦泽,江东水军自刘表所留水军在赤壁被焚毁一尽后,早便无敌于天下,自是不怕荆州军自云梦泽攻来的。
何以荆州军会进攻罗县?难道是为了城中的粮草辎重?就算罗县被攻破,己军屯驻巴丘,背靠陆口大营,供给亦是十分方便,攻打罗县实在是下策,两千人足以守住罗县城池,便是万人攻城,也守得住数月时间,届时陆口巴丘各军齐出,围攻城之军于城下,便可内外呼应,剿灭之。
更为耐人寻味的是,这关羽过江之道已然被徐盛的千余军士扼死在益阳,又哪来的大股骑军出现在资水南岸?
鲁肃看了看密信,正摸不着头脑时,一亲军进了来,禀道:“将军!城南天际似有大火起!火势冲天!”
鲁肃闻言大惊,顾不得穿盔带甲,只着单衣,赤脚出了屋子,站在阅军楼上往南看去,惊道:“潘璋误我!”直到此刻,鲁肃才晓得,这支袭击罗县的骑军实则是一路佯攻的军队,目的就是要惊扰潘璋的守军,罗县距着徐盛所在不过三十里不到的路程,巴丘离着徐盛足有八十余里,救援不及。但是罗县的守军与徐盛两相呼应,十分便达。
潘璋的罗县守军与徐盛本科攻守相应,此时潘璋的罗县守军被袭击惊扰,怎敢出城援救徐盛?这大火,必然是徐盛军的水寨及船只被烧的火了。却未知徐盛生死。
鲁肃站在阅军楼上,昔日建此楼时,自己是那般挥斥方遒,意气风发,现在的情形,却是这般无奈,凄凉。却又不知此战的刘备军主将是谁?难道是那刚愎著称的关羽?自己却是小觑了这位河东英豪了。刘备有这般有勇有谋之将守备荆州,荆州之战,主公胜算又能有几何?
临湘城打的很是辛苦,吕蒙虽远道而来,麾下士卒却是江东精锐之师,各类守城器械一应俱全,却不料这城内早便被经营的铁桶一块,刘循邓艾硬是凭着良莠不齐的三千余人马守着临湘城不破。
吕蒙郁闷的很,这一路走到临湘颇为不容易,荆南的山路极为难行,兼且后勤补给线经常被一支不明的骑兵队伍骚扰,自己不得不分重兵围剿这支来无影去无踪的骑兵队,奈何自己麾下的士卒多半是步卒,对上高机动的骑兵,真是束手无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到了这临湘城下,想要急着破城,以缓解粮道被威胁的危机,但是这临湘城抵抗的十分坚决激烈,弓弩箭矢极多,攻城伤亡极大,士卒士气愈发低沉。
偏偏在此时,吕蒙接到了鲁肃传来的密信,主公正在收缩防线,原因是扼守资水要道的徐盛军被歼灭,徐盛被俘,关羽过了江,直逼巴丘,而刘备的益州大军,也到了江陵,即刻便要发兵陆口,与之决战了。此刻不宜将战线拉大,要他立刻回下隽屯驻,伺机再进攻长沙。
吕蒙愤恨的看了看高高的临湘城墙,扫了一眼城墙上残破不堪的“刘”字大旗,整顿军马,往原路撤了回去。
刘邓二人看着远远撤回的江东军,知道事情的转机已然是出现了,却也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是江东军的诡计。
李贺的人马在下隽往临湘的官道上兴风作浪,凭借自己的马队速度快,肆意截杀江东军的粮道,吕蒙在临湘城下不过十数日,虽并未在实质上影响吕蒙的攻势,却给江东军带来了极大的压力。每每江东军运送军粮或辎重,皆有重兵回护,防范甚是严密。
霍弋领着骑兵与李贺的人马会合后,看着身后士气高涨的四千骑兵,霍弋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这一支骑军在自己手中,若是用得好,却是能够给江东军带来不小的麻烦。
斥候早报知霍弋,吕蒙的江东精锐正在往北而来,目标正是下隽。吕蒙军攻临湘不下,十分伤士气,霍弋冷冷一笑,来了又想走,真当这长沙郡是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