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了?”李晓甲走进家门,就看到神情恍惚的谭天,急忙走上前去问道。
“呃……我没事。”谭天发现老式像框里有一张照片竟然和爷爷留下的那张照片是一样的,这顿时让他有些走神。看到李晓甲身后的二老,谭天假装很随意地问道:“这张照片是谁的啊?怎么一个人我也不认识呢?”
“噢,那张合影照片是晓甲他爷爷年轻时的照片,也是他拍过的唯一一张照片。”李父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水,若有所思地回答。
“那应该有很多年了吧?那时候能拍照片的都不是一般人,了不起,不知道爷爷原来做什么工作?”谭天一脸羡慕地说着。
“唉,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几次,他好几年不回一次家,至于做什么工作更是不知道了。”李父幽幽地说道。
“爷爷现在分开住?等有时间我去看看他吧。”说着,谭天就拿起背包,准备离开。看起来李父对其中的事情并不知道,谭天决定当面问一下李晓甲的爷爷,只要见到李晓甲的爷爷,应该就能知道自己爷爷的身世,那揭开自己的身世自然就简单了。
“小谭真是孝顺的孩子,可他爷爷早就不在人世了。”李母微微一笑,看向谭天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啊,不在人世了?”谭天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心里也是突然一紧,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之火,瞬间就被一盆水浇灭了,他呆立在原地,嘴里不由得喃喃道:“唉,来晚了。”
“唉,什么来晚了呀,他爷爷去世的时候,估计你还没出生呢?我记得是我跟他爸刚结婚那一年去世的,第二年我才有了晓甲。”李母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提起旧事张口而出,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李父悲伤的情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谭天细细地算了一下,李晓甲爷爷去世的时候自己应该是刚刚出生的那年,这是个巧合吗?谭天也感觉怪怪的。看到李母打开了话匣子,于是继续问道:“那爷爷去世时应该还很年轻吧?怎么就突然……”
谭天突然打住了话题,因为他看到李父似乎有些思念和悲痛的神色。略一思索道:“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多嘴了。我是个摄影爱好者,见到这么老的照片有些兴奋……”
“小谭,没事,那么多年了,事情早过去了。只是因为父亲他老人家是被人所杀,每当想起他死不瞑目的惨状,我心里就有点难受。”李父打断了谭天道歉的话,略带悲伤地说道。
“啊……被人所杀。叔叔,您能不能给我详细讲讲当时的情况,我认识很多警察朋友,说不定能帮你查到凶手呢?”谭天坐到李父身边的沙发上。对于这个一个线索,当然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唉,查不查的我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我只记得当时……”
……
谭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李晓甲家的大门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李父所说的那些话,虽然他说的细节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但这其中的发现仍然让谭天十分震惊。静下心来理一理:
一模一样的照片,这说明两个人认识,不然不可能在一起合影。
同一年,一个老人被杀,一个老人带着自己到一个小山村隐姓埋名。
这和自己的身世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合影上的其它人都是谁呢?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的秘密呢?
谭天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那个叫杜善的中年人,希望他介绍的那位神婆能够为自己查找身世提供一些线索。
……
燕京,是一座千年古城,是华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寒冷的冬季并不能阻挡这座大都市的繁华,街道上的车水马龙见证着城市化发展的进程。
在这座城市的市中心有一处深宅大院,高高的院墙和实木的大门将城市所有的喧嚣隔挡在外,同时又彰显着主人高贵而神秘的身份;大门口两尊巨^大的石狮栩栩如生,威严而气派。
这处院子的主人身份在燕京市从来没断过猜测和议论,但却从来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即便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对于院子的主人也说不上来。
此时院内的堂屋里,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眼睛微闭,蓄精养锐,手指在黄花梨木八仙桌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随着手指节奏的越来越快,老者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房间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位精干的中年人缓缓地走到老者身边,轻轻道:“主人,他来了。”
老者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闭着眼睛,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而此时的节奏明显舒缓了许多。
那位精干的中年人笔直地站立在一旁,头略微低着,不敢直视老者,也不敢再重复刚才的话,只是在一旁耐心地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他来说却似乎只是短暂的一瞬。
十分钟左右,老者仿佛才听到声音一般,微微一抬头,眉宇之间掠过一丝威严,铿锵有力地说:“叫他进来。”
中年人恭恭敬敬地答应着,徐徐退出门外,不一会工夫又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位道士,他仙风道骨、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正是天一道长。
“叶老,您找我?”天一道长立在距离老者三米左右的距离,轻轻地问道。
“老朽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你来给我看看。”老者紧蹙着眉,却是没有睁眼。
“是。”天一道长说着,毕恭毕敬地来到老者的身边,翻手而出一根细金丝线搭在了老者的手腕上。几秒钟后,天一道长神色凝重,疑云满目。嘴唇哆嗦了几下,却是没有说出话来。
“但说无妨!”老者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看透了天一道长的心里。
“叶老,怒我直言,两个月后,您恐怕就要大限将至了……”天一道长战战兢兢地说道。
“天一,你大胆。”站在旁边如同雕像一般的中年人上前一步,大声呵斥道。
“不碍,人总有生老病死的,老朽也想开了,争了一辈子,如今站在了权利的最ding峰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驾鹤西去。”叶老幽幽地说着。
天一道长深鞠一躬,后退了一步,静静地站在了一旁,仔细聆听着叶老诉说心声。
“那件事啊,是老朽的一块心病,是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唉……这都是命啊……”叶老眉宇之间略带愁容。
“叶老,您可知乾坤鼎?”天一道长等叶老话说完,才试探性地问道。
“嗯?”叶老猛地睁开双眼,若有所思地喃喃道:“乾坤鼎,能炼化万物,摄人心魂,还能炼制元气丹,服用元气丹能益寿延年……可这终究只是传说。”
“叶老,一年前我曾得到消息,在一次古玩交易中出现了乾坤鼎,买家是宁都人,他并不知道乾坤鼎的真正的用途,只是当作古董收藏。”天一道长,犹豫了一下,下定决心说了出来。
“当真?”
“千真万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