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一道尖锐的喇叭声突兀地划过长空——
叭——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将正在低声交谈的岺子寒和司徒允惠惊得立刻抬眸看去。
只见不远处,一辆兰博基尼跑车正快速地驰骋而来,最后在距离他们五米远的距离嗤地一声踩下刹车,猛地停了下来。
驾驶座上的男人,面罩寒霜双目似冰,极冷极冷地盯着牵在一起的手,眼底弥漫着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岺子睿的突然到来,再加上他阴冷的瞪视,让司徒允惠顿时有种妻子出轨被丈夫抓包现场的恐慌和心虚。感觉到他的目光正阴狠地瞪着她和岺子寒相牵的手,她吓得慌忙把自己的小手从岺子寒的手里挣脱出来。下意识地攥紧+小手,手心迅速冒出一层冷汗。
手心一空,岺子寒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一脸慌张的司徒允惠,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
“抱歉,我不知道他会来接你。”岺子寒淡淡地瞟了眼满脸阴霾的岺子睿,续而缓缓转眸定定地看着司徒允惠,柔声说道。
司徒允惠满心慌乱,在岺子睿犀利似剑的目光中更是心虚不已。听到岺子寒说话,她慌慌张张地从转头看着岺子寒,结巴着小声呐呐,“没……我……我也不知道……”
她若早知道他会来接她,她一定不会跟岺子寒站在马路边说话,更不会接受岺子寒的礼物, 因为她就怕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局面,依照岺子睿那么霸道蛮横的性格,一定会让大家都下不来台。若一旦闹僵,她会觉得很为难很尴尬的……
“那个……谢谢,我……”她压下心里的慌乱,连忙跟岺子寒道别。岺子睿那一把把的眼刀子朝着他们射过来,让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若再不过去,他就会下来闹事儿了。
叭——
果然,她话还没说完,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再度响起。她连忙转头看向车里的男人,只见他的脸色已经黑到无以复加,很显然是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再见!”司徒允惠慌忙对岺子寒说,说完转身就要走。刚一转身,她想起手里的水晶兔,她回头看着岺子寒,下意识地把水晶兔提起来递到他面前,有些为难地呐呐,“这个……”
“你不会想退还给我吧?”岺子寒深深看着她,眼底的受伤显而易见。
司徒允惠的心,顿时软了,看到岺子寒这样她实在不忍心拒绝。暗暗咬了咬牙,她极尽艰难地扯动唇角尴尬地讪讪一笑,小小声地说:“……谢谢。”
然后拎着水晶兔转身,硬着头皮朝着岺子睿的车快步走去。
司徒允惠心惊胆颤地上了车,怯怯地瞟了眼驾驶座里的岺子睿,只见他面罩寒霜,阴鸷的双眼依旧冷冷盯着岺子寒,那样的眼神,仿佛他们不是亲兄弟,而是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
见他瞪着岺子寒的眼神里快要迸出火来,司徒允惠担心他会下车去和岺子寒打架。连忙悄悄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打破沉默,怯懦地小声问:“你……你怎么来了?”
岺子睿阴冷的目光像利剑一般刷地射+在她的脸上,冷笑着阴阳怪气地哼道”“怎么?因为我的到来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徒允惠脸色一僵,有种百口莫辩的焦急和为难。
“那你是什么意思?”岺子睿看到她这副心虚的样子唇角的冷笑就更加深刻了几分,想到自己刚才看到他们那副亲密的画面,他就难以压抑心里那股几欲爆+发的怒焰,气得口不择言地冷冷讥讽,“想脚踩两条船兄弟通吃的意思?”
“岺子睿,别太过分!”司徒允惠的心脏猛地一阵抽+搐,被他的话狠狠伤了。脸色也不由得冷了起来,紧蹙着眉头冷喝道。
在他心里眼里,她就是这样不堪的一个人吗?
岺子睿话一出口,已有悔意,可是心中的妒忌和怒焰实在燃烧得猛烈。他觉得是她错在先,即便心中有悔意他也不会先认错。
“拿来!”他倏然向她伸出手,霸道至极地切齿命令。
知道他想要的是岺子寒送给她的水晶兔,她紧蹙着眉头看着他,不给。倒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想让他把局面和关系闹得更僵。
他们毕竟是兄弟,同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有必要这样闹得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吗?尤其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岺子寒。
针对……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她就是这样觉得的!
“我叫你拿来,听不懂吗?”见她不听话,岺子睿的脸色顿时阴沉可怖,咬着牙根恶狠狠地对她喝道。
“别这样好么……”司徒允惠为难得额头微微渗出薄汗,局促不安地舔+了舔红唇,低声下气地小声呐呐。
然而她越是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岺子睿越是觉得她这是在舍不得岺子寒给她的东西,于是更加怒不可遏,“拿来!”
“你给我点面子成么?”司徒允惠近乎哀求地看着他。不是她不给,她是不想让大家难堪。
“你给我面子了吗?”岺子睿怒极反笑,极冷极冷地睥睨着她,切齿讥讽道:“司徒允惠,你跟他手牵手的时候,你又把我的脸往哪儿搁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
可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在他看来她的解释就是掩饰,因为他亲眼看见她和岺子寒手牵着手一副亲昵的模样。
“我最后再说一次!”他脸色冰寒,极尽不耐地紧拧着眉头看着她,沉声喝道,“拿来!”
“别这样,求你了——岺子睿,不要啊……”她苦苦哀求,可是话未说完他就倾身过来态度蛮横地从她手里把礼品袋抢了过去。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没有一丝犹豫或停顿,直接把抢过去的礼品袋朝着车窗外狠狠砸出去。
就当着岺子寒的面!
许是用力过猛,袋子里的水晶兔直接被砸得从小盒子里弹出来,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
岺子寒脸色平静,双手揣在裤袋里。随着岺子睿的动作而微微垂眸,淡淡地看着被摔碎的水晶兔,唇角隐隐泛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
“岺子睿,你太过分了!”司徒允惠勃然大怒,一张小+脸瞬时冷若冰霜,气急败坏地冲无理取闹的男人怒吼道。
“我过分?哼!”岺子睿极尽不屑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布满狂风暴雨的桃花眼极具危险性地微微眯起。一面冷冷睨着她,一面向她倾身过去,薄唇喷薄着阴冷的气息凑近她的耳畔,冷笑着呵气道:“还有更过分,你要不要试试?”
司徒允惠被他喷薄出来的寒气激得不可抑制地轻+颤了下,暗暗攥紧双手恨恨地看着他,敢怒不敢言。
现在的男人太过可怕,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容抗拒和忤逆的危险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气场震慑住。
“你敢再跟我顶一句,我马上下去揍得他爬不起来!”他阴测测地冷哼道,阴沉的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
司徒允惠无语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真心觉得他幼稚到家了。动不动就想用武力解决事情,他以为他三头六臂刀枪不入?他以为他身手了得别人就是软柿子任他捏任他踩?他若真和岺子寒打起来他就以为自己能百分百完胜?
小女人不以为然的目光让岺子睿更是火冒三丈,他看着她,冷笑,“怎么?你觉得我打不过他?”
话一落音,他立马伸手去推车门——
“岺子睿你到底想干嘛?”
司徒允惠大惊,慌忙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气急败坏地大叫。
“让你看看,我跟他到底谁他妈厉害!”岺子睿回吼,被彻底激怒了。他本来就已经很生气了,她居然还敢小觑他而抬高岺子寒,他要能咽得下这口气他就不是个男人!
“岺子睿你够了吧!别这么幼稚行吗?!”司徒允惠气得浑身发抖,双眼迅速泛红,饱含愤怒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哭意,“你这样让我觉得很丢脸好么!”
“你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你觉得我的脸上很有光?”岺子睿微眯着寒气四溢的双眼,同样气得喘粗气。有一种恨不得掐死她的冲动。
他特意放下一堆事情欢天喜地的来学校接她,可她居然敢跟别的男人在马路边卿卿我我拉拉扯扯,还敢收别的男人送的礼物,还敢上别的男人的成,甚至还敢让别的男人牵她的手……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岺子寒!
见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牵着手,他要是不发脾气不生气那他岺子睿就是个孬种!
很抱歉!他不是!
所以他必须下去警告警告岺子寒,让他离他的女人远一点!
一抹阴戾之气,弥漫在眼底,岺子睿脸如玄铁,犀利似剑的目光直直射向几米远的岺子寒,倏地狠狠甩开司徒允惠正紧紧抓着他手臂的小手,毫不犹豫地伸手去推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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