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狄揽着小颖的腰,见她气呼呼地鼓着粉腮,像是很不悦的样子,可是,她那双晶亮的眸子里藏着一丝俏皮的狡黠,泄露了她真实的想法……她不是真的生气,她是佯装出来的。<
梵狄轻咳一声,假装配合地说:“那好吧,我不去见洛琪珊了,这件事我也不管,我就安心在家陪你养胎。”
小颖一听,愣了愣,随即小声嘟哝:“我又没叫你不去啊……晏锥是你的朋友,洛琪珊以前还被你悔婚呢,现在他们出事了,你真能坐视不理?我才不信我老公是这样的人。”
梵狄莞尔一笑,自恋地说:“不错嘛,看来我眼光挺好,娶了个这么深明大义的老婆。”
这男人,现在也学着说点好听的话了,将自己和小颖一并夸了。
小颖忍不住发笑:“你知道就好……去见洛琪珊吧,不过,你要记得早点回来,别太晚了,不然我睡觉的时候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
梵狄一下子苦着脸:“睡不踏实的应该是我……如今你有孕,我不能随心所欲地要你,你知道这多痛苦吗?有时候你睡着了我半夜还自己去浴室里解决……哎,女人怀孕,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小颖脸一热,在他怀里蹭了蹭,仰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诱哄着说:“亲爱的老公,你这么辛苦,我也于心不忍啊……我答应你,今晚等你回来,我们……我们……”
“嗯?”梵狄眼睛亮了,瞬间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不由自主地喉结yī zhèn 滚动,吞了吞口水说:“老婆,这是你亲口说的,晚上可别反悔啊。我憋了最少三个月没有吃过肉了……”
“好啦好啦,知道你很不容易。”
梵狄心里一暖,低头覆上小颖的唇……两人身子同时颤了颤,都很敏感地感觉到对方的热情与渴望。吃素的日子不短了,这一吻好比是勾起了埋在灵魂深处的情火种子……他温热的大手在她美背上流连摩挲,呼吸粗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一番热切的深吻之后,恋恋不舍地放开,意犹未尽,若不是想到还有要紧事办,梵狄此刻就想将小颖抱回卧室好好爱怜几回了。
小颖在他怀中喘息,他隐忍着那股渴望,轻柔地说:“等我回来……”
“嗯嗯……”她温柔地依偎着他,脉脉柔情化作暖意,带给他甜蜜的心悸。
梵狄走了,去见洛琪珊了,但他的心是留在小颖身边的。因为时刻想着家中有怀孕的妻子在等待,所以会感觉整个人都是充实的,心是踏实的,即使出门去,也会惦记着早点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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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昏暗的卧室里,chuang上躺着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缩在被子里,用一种显得很没安全感的方式在入睡。
她紧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做了不好的梦。她额头上甚至浸出了细汗,偶尔还会发出含糊的梦呓……如果走进了仔细听,就会听到她低喃着的名字……“晏锥”。
此时此刻的洛琪珊,如此脆弱而无助,就像是一只遍体鳞伤的小兽,她陷入迷茫和痛苦,太多的磨折袭来,一件一件令人苦闷的事情接踵而来,她猝不及防,她不可能一下子全都解决掉。终于,她的心理防线承受能力几近崩溃,一向乐观开朗坚强而积极的她,现在也脆弱得不堪一击了。
洛琪珊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见到窗前一抹黑影,她下意识地一惊:“是晏锥吗?”
话音刚落,啪——屋子里的灯亮了,眼前的人,不是晏锥,而是……水菡。
洛琪珊愕然,同时也感到yī zhèn 心痛……她是睡糊涂了么,晏锥已经去了瑞士,此刻怎么会出现在家里。
“大嫂……”洛琪珊软软地唤了一声。
水菡走过来坐在chuang边,心疼地望着洛琪珊:“佣人说你没起来吃饭……这样可不行啊,不管发生什么事,饭总是要吃的,不然,怎么有精神和体力应付?”
水菡轻柔的声音让洛琪珊感到了一丝丝久违的暖意,她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大嫂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如果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嫂还会这样和颜悦色地跟她说话吗?
水菡仿佛能洞悉洛琪珊的心情,微笑着说:“我和你大哥都知道了,我们是特意过来看你的。先别想那么多,起来吃点东西再说吧。”
“大嫂……”洛琪珊鼻子发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她最痛苦最难过的时候,竟然是水菡最先来看她。
水菡吩咐佣人将饭菜端进来,热气腾腾的,让洛琪珊这饿了一天的人顿时感觉有食欲了。
水菡没有急着问关于那件事的始末,只是叫洛琪珊好好吃饭。
洛琪珊心有感触,边吃边思索着……她虽不幸,但有水菡这样的大嫂,有晏季匀那样的大哥,在这种非常时期还能给予她关怀,从这一点来讲,却又是她的幸运。
如今的水菡已经快要是第二个孩子的母亲了,她从最初的青涩蜕变成现在的豁达温润,她身上有种母性的光辉,温暖而包容。在她qīn qiē 的zhù shì 下,洛琪珊觉得自己冰冷的心又有了温度。
在水菡面前,洛琪珊不会觉得压抑和紧张,她能感受到水菡的善意,这也是她最欣慰的地方。
吃饭完,佣人默默将碗筷拿走,卧室里又只剩下水菡和洛琪珊了。
这时候,洛琪珊才将关于那则新闻的事,一一向水菡说明,包括之前她去蓝泽辉那里拿u盘,他的表白,等等……
水菡的脸色几番变幻,眉头紧紧皱着眉松开,她的心跟着洛琪珊所讲的那些事儿起伏,澎湃,她眼底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边听边在极力思索着。
洛琪珊讲完,水菡也跟着一声叹息:“难怪晏锥和你父母都难以相信你,这件事,只能说那个一手策划的幕后黑手太狡诈了,步步为营,并且对人的心理把握很稳……”
洛琪珊呆了呆,美目眨动着:“大嫂,你相信我所说的话吗?你不觉得我在欺骗在撒谎?你相信我和蓝泽辉之间是清白的?”
洛琪珊的声音微微颤抖,因为……这时的她,信任,对她来说太过奢侈和重要了。
水菡温婉地笑着:“我信你。”
简单三个字,没有那么多的理由,信jiù shì 信了,如此干脆和直接。
洛琪珊郁结的心情忽地就轻松了一半,苍白的面颊绽放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发自心底的感激:“大嫂,谢谢。”
“既然我是你大嫂,你还用这么客气地跟我说谢谢,见外了,我可是会不gāo xìng的。”水菡佯装板着脸,可是她的眼底却有种如同看待自家孩子似的qīn qiē 慈爱。
这时,身后传来jiǎo bù 声,而洛琪珊也见到水菡的眼睛亮了亮……
“我没打扰到你们吧?”这声音,当然是晏少了。
晏少径直走到水菡身边坐下,自然地长臂一伸揽着水菡的肩头,他眼神里的*溺和爱意,那么浓,就连洛琪珊都一眼看出来了。
“老公,爷爷睡了?”
“嗯……”晏少点点头,视线转而落在洛琪珊身上。
“大哥,爷爷他没事吧?我今天从机场回来就进屋睡觉了,刚醒,还没来得及去见爷爷。”洛琪珊略带歉意地说。
晏少微微蹙着剑眉,带着几分ú nài :“爷爷毕竟是八十几岁的人了,经不起刺激,这次的事虽然没有将爷爷气得住,但我刚才去看爷爷的时候,发现爷爷又在吃药了。珊珊,这几天还要麻烦你多注意一下爷爷的身体,你是医生嘛,如果发现爷爷有什么不舒服的,lì kè 送去医。”
听晏少这么一说,洛琪珊心里更加kuì jiù 了……爷爷对她疼爱有加,但这次的事,只怕是让爷爷大为失望。她虽然跟蓝泽辉没有偷情,可这件事对家人的影响太大了,如果爷爷的身体有个三长两短,她一辈子都会于心不安的。
洛琪珊愤愤地咬牙:“陷害我的人,用心太狠毒了,不仅伤害了我和晏锥,还连带着我们的家人也都不好过!我一定要把zhè gè 幕后黑手找出来,揭穿他的诡计!”
晏少俊脸越发凝重了,沉声说:“刚才你们的tán huà 我都听到了,这件事只怕没那么简单……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一定有问题,但令人yí huò 的是,这么做,对那个人有什么好处呢?除了打击洛家和晏家,对方能获益什么?如果没好处,敌手绝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冒着得罪晏洛两家的风险来导演这出戏。”
“大哥,蓝泽辉不会是最大的嫌疑吗?我觉得jiù shì 他做的,他想要破坏我和晏锥……我的u盘也是他派人抢走的,为了引我去他家,然后设计陷害我。”洛琪珊愤懑,一说起zhè gè ,她两眼就像是要喷火似的。
“珊珊,你的想法也不是没道理,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有可能是蓝泽辉为了得到你而设下的圈套,可是,有一点,你忽略了……假如是蓝泽辉,他应该清楚你的脾气,这样做的后果,就算能破坏你和晏锥,你也不会心甘情愿跟着他的,你还会讨厌他,憎恨他。他除非是蠢到家了才会用这样害人害己的招数。所以我认为,兴许蓝泽辉没对你撒谎,可能他也是受害者。”
晏少一番话,让洛琪珊感到诧异,但仔细一想,很有道理啊……蓝泽辉也不像是脑子那么笨的人。
“大哥,我没跟人接下深仇大恨,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这样来duì fù 我,还把蓝泽辉也拖下水……”
晏少深邃不见底的眼眸里,睿智的光芒闪烁:“如果我没猜错,这件事应该跟蓝覃有guān xì 。”
“什么?蓝覃?大哥,你的意思是,蓝覃jiù shì 幕后黑手?”洛琪珊惊愕了,难以置信蓝覃会这么丧心病狂?
“虎毒不食子,蓝覃会这么狠?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对他有什么好处?”洛琪珊想不通,只因为她完全不理解蓝覃那种人的心机多可怕。
晏少黑亮的凤眸含着一丝狠意:“蓝覃确实是个可怕的角色,做事心狠手辣,连我都自叹不如……他没有原则没有良知没有底线,他的心理早就扭曲了,不然怎么会处心积虑地报复洛家?当一个人被仇恨所驱使时,会做出很多别人意想不到的事,任何可以打击仇家的行为,他都会去做。如果说要好处,这jiù shì 蓝覃所得到的好处,你和蓝泽辉的新闻,是天大的丑闻,能让洛家的声誉更加糟糕,能让你父母气个半死……这些都是蓝覃有可能图谋的,总之一句话,什么事能让你父母受到伤害,他就会去做,不会手软,甚至不惜拉上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因为蓝覃根本就不在意名声,哪怕全世界都认为这是他儿子的丑闻,可他本人不在乎,他说不定还在家偷笑,幸灾乐祸。”
洛琪珊只觉得阵阵发寒,汗毛根根竖起来,背脊凉飕飕的……蓝覃,真的可能是蓝覃吗?太可怕了,zhè gè 人简直不配身为人父,他jiù shì 个人渣!
洛琪珊混乱的意识奇迹般地平稳下来,她很冷静地望着晏季匀和水菡:“怎么办?我们怀疑蓝覃,可没有真凭实据啊。”
晏少忽地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这世上没有所谓的踏雪无痕,只要做过的事情必定会留下痕迹,只要用心,就一定能找到。如果我没料错,珊珊,你这儿很快就会有一位贵客到,那些证据,贵客会为你找到的。”
呃?谁会来?洛琪珊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