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缇应了一声,“好。”
说起来庄华和柏缇在一起悠闲的时间并不多,目前为止时间最多的就是在柏缇生病受伤在养病那几天了。然后就是在船上。
到了这的这几天,两个人其实都在忙碌着,没有多少时间甜言蜜语的,何况两个人都不是这样风格的人,真让他俩在一起说些什么腻腻歪歪的话,不用别人说什么,两个人自己也会觉得恶心了。
而今,在月色下热闹的街市之中携手漫步,算是两个人做过的最lang漫的事情了。
“怎么这么晚才想着回来?”柏缇问庄华,不了解的人比会以为柏缇在盘问庄华,但是庄华知道,柏缇是在关心她。
“我走得慢,其实我挺早之前就往回走了。”庄华回答说。
柏缇捏了捏庄华的手,“为什么把车夫赶回去?”
“我以为我今天会住在芦笙馆,所以就把车夫赶回去了。”状花一点隐瞒也没有,如实回答说。
柏缇不悦道:“你还打算住在哪?”
“是啊,要是谈得太久,就直接住在那,来来回回的多不方便。”
“再不许夜不归宿!”柏缇盯着庄华,说道。
庄华眉梢微挑,“我有不能人道,担心什么?”
柏缇就觉得一股火气冲到头顶又冲到了下.腹,余光扫了一下周围,拽着庄华牵着马就走进了一边昏暗的小巷子里。
一进到小巷,柏缇就放开了缰绳,一把把庄华推到墙上靠着,然后覆身压了过去,把庄华困在了他和墙壁之间。
“你就这么看我?”柏缇的声音之中带着危险的气息,不过庄华一点也不害怕,她伸手环抱住柏缇精壮的腰,慢慢收紧。
两人身量差的不多,庄华把头靠在了柏缇的肩膀上,柏缇那股怒气就消散了,只剩下另一团伙在烧,烧的他难受,让他不由得身体用力的压了过去,意图减少那股焦躁之感。
庄华安抚似的扶着柏缇的后背,两个人贴得这么近,柏缇的变化她当然知道,忽然心里有些内疚,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瞒着柏缇她的身份,两个人相爱不是么?
“这么晚了,我没见到你回来,我怕你遇到危险。”柏缇用下巴摩挲着庄华的额头,声音有些沙哑。
庄华点点头,说:“抱歉,下次不会了。”
“别道歉,你愿意与我共赴**,我才开心。”柏缇的话大胆露骨,庄华听得脸就是一红,隐藏身份的坏处来了,因为“同是”男人,所以很多事情用不着矜持,她现在要是女的,看柏缇还能说出这种**辣的活不。
“我有点想念我们初见的时候。”庄华忽然说道。
柏缇不明其意,“为何?”
庄华答道:“那时候的璋梁王对我冷若冰霜,对我不屑一顾。”
“呵呵,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就对你不屑一顾呢?”柏缇笑着,退开了一些,双手环抱住身前的庄华,“我记得我那时候,就已经对你很上心了。”
庄华讶然道:“原来那时候王爷就对在下居心不良了,早知我就改日退避三舍才是。”
柏缇笑着把庄华抱紧,“后悔来不及了,这辈子你都甩脱不了我的。”
“我也是。”庄华淡淡的承诺着。
两人回到绮晖园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没办法,庄华这个土鳖在钱包来了之后,不在担心自己的钱包。杂七杂八买了很多东西,有吃的有玩的,那匹一看就知道是匹宝马的马儿不幸的化身为搬运工,背上驮这一堆东西。波提名人把东西都搬去庄华那里的时候,下人都傻了。
我滴亲娘诶,这是去打劫了吗?
反正庄华是尽兴而归,柏缇的心情更是不错,两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然后一夜无梦。
次日,庄华向柏缇报告了昨天的事情,把自己的想法跟柏缇谈了一下,柏缇表示没有问题,可以全按她的想法来做,庄华在这一刻体会到了权势的好处,别人的命运就掌握在手,真是,说不出的快意。
不过这种快意也是需要反复的仔细算计,所以庄华觉得,偶尔为之还可,但是天天这么来……杀了她吧。
两人在商讨过虞阳的事情之后,庄华又开始了和柏缇情侣办公时间,说白了就是一起在书房批奏折(……)。
庄华负责的都是一些地方上的小事,而柏缇则是看那些重大事件和决定的奏折,从数量上来说,庄华的多,但是从劳累程度上来说,柏缇更累。
这样的平静持续到两天之后,庄华要去洪府赴宴了。
说起来泗蒲郡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军事要塞了,泗蒲郡呈细长的半月形,可以说整个南方海线大部分都是算在泗蒲郡的,而这里又邻着炀国的海线,对面还是靖国,所以虞阳的大部分兵力也是布防这里。
故而要拿下虞阳的军权,分的从泗蒲郡下手不可。
庄华不会觉得柏缇之前是忘记了收回这一部分的军权,而是就要在现在这个时机来收回,柏缇揽权太快,会引起别国警觉的,故意留下一个麻烦未解决,好障人耳目。
而现在,肇国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所以就要解决这个麻烦了。
庄华一身很是严肃板正的深蓝色衣袍,带着四名随从,乘着两驾的马车,从绮晖园正门出去了。
今天她是代表着柏缇去的,因为是洪将军的长子长孙满月的宴席,所以也带了很重分量的贺礼。
从绮晖园出门,庄华盘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昨夜又是通宵的看奏折,疲惫的很,不过看着已经快被消灭的奏折山,庄华觉得这点累还是值得的。
这几天批奏折庄华就在想一件事情,这么多的奏折凭什么都是最高领导人一个人看,一个人完成?其他人都是吃干饭的吗?然后想到这个世界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庄华就向到了改革,不需要太大的变动,怎么的也先把内阁制弄出来。让内阁大臣来分担政务,不让柏缇一个人成天累的跟死狗似的。
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完成这个改革,不要起太大的反弹……庄华就这样一路想着事情,就到了红府的门口。
“先生,已经到了洪府了。”马车外骑马跟随的随从下了马,向庄华说道。
庄华呼了口气。睁开眼睛,给自己打气,这会面对的是一个老狐狸,可不能松懈。车帘被从外面掀开。庄华踩着矮凳下了马车。
“庄华先生,在下可是恭候多时了。”洪到迎面走了过来,一脸的笑容,庄华看着门口迎客的食客们,心中了然,着洪到还真是特意在等她的。
“劳烦洪公子等候了。”
洪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庄华先生请!”
庄华道:“同行吧。”
“随先生的意。”洪到对于庄华的有礼显得受宠若惊,毕竟,芦笙馆那一晚庄华实在是嚣张得很。
就在路过宾客的窥视下,庄华身后带着两名随从,跟着洪到一路向里走,穿过亭台楼阁九曲回廊,庄华觉得至少走了一刻钟,阿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洪到对庄华一拱手,“在下就送到这里,家父正在园中等候,庄先生请。”
庄华回礼道:“洪公子客气。”
这园子是一个不小的花园,庄华直走进去不到十步就已经看见一个眼熟的人正坐在水塘边上钓鱼。
怎么,这个世界但凡上了点年纪的人都喜欢钓鱼?炀王如此,这位亦是如此。
庄华吩咐两个随从就等在这里,她自己上前走去。
“庄华见过洪将军。”庄华在洪伸身边大约三步之处站定,拱手施礼道。不说别的,光是洪伸的年纪就足以让她行此一礼了。
洪伸仿佛才发现庄华来了,扭头惊讶的看了庄华一眼,放下鱼竿,起身抱拳道:“庄先生光临敝舍,有失远迎,老夫惭愧、惭愧。”
庄华暗暗翻了白眼。装吧,我一会儿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洪将军客气了,在下冒昧叨扰,还请洪将军勿要见怪才是。”客套话谁不会啊,说呗,反正不要钱。
于是两人办事打几分办事寒暄的说了一大堆废话,终于,在口水用尽之前,拐到了正事上面。
“这几日以来,未能有机会上门拜见王爷,不知王爷可好?”洪伸说道。
庄华心道,来了。她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说道:“王爷很好,不过日理万机,难免疲惫。”
庄华这是在带出话头,等着洪伸来接。
洪伸果然上道,道:“王爷身系天下,可要保重身体,不知老夫可有能为王爷分忧之事?”
“进来靖国与炀国都蠢蠢欲动,王爷甚为忧心,不知洪将军有何良策?”庄华摔出了一条看似废话的言语。
“我国与靖国结怨百年之久,此次居然往我国运送兵器,说是可恨,若是王爷不弃老夫已老,老夫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洪伸说的慷慨激昂,但是两个人水也没当真。
柏缇会朝令夕改前几天才让周将军去全权调查此事,现在有让洪**一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