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华这样赌气似的行为让太上王阴沉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许多,也不站着了,在亭子里的矮塌上坐下了.
这下,两个人都不理会柏项,柏项的面色阴晴不定,看着庄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却始终沒有去看太上王,或许是因为心虚.
三个儿子李,其实肇王相对來说最宠爱的就是柏项了,否则的话,一个有封地的王爷,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留在帝都里,但是也很明显,当时还是大王的太上王也并不看好柏项登上王位,故而太子是柏璜,而不是这个受宠爱的小儿子.
但总的來说,太上王对柏项很好.
气氛安静的有些渗人,庄华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太上王坐在矮塌上也在闭目养神,柏项站在亭中看着庄华的实现越來越露骨,露骨的杀意,仿佛要把庄华拆了一样的眼神.
沒能安静多久,柏项开口了,"现在整个王宫都在孤的掌控之中,柏缇的那些女人,孩子,都在我的手里,庄大人,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一起保护那些无辜的妇孺."
说的还真好听啊.庄华依旧不理不睬,她沒什么办法拒绝,但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答应,真是好憋屈!庄华发誓,无论如何,也一定让柏项把今天的事情全都还回來!
"知道么,柏承彦那小子是我故意放出去的.他住在你府上,宫里的王子全都沒了,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后果?"柏项循循善诱,仿佛真的在为庄华考虑一样.
还能怎么样,死路一条呗.庄华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热闹了本來脾气就很是乖戾的柏项,抬起脚就踹在庄华的心窝上,庄华身体先后到去,脑袋"咚"的一声撞在铺地的青石板上,一丝血迹从庄华的嘴角渗出.
再次强咽下去喉咙里的血腥味,庄华睁开眼,看着亭子的顶,眼神有辛散,然后缓缓地又做了起來,看也不看柏项,说:"让我答应可以,你得答应我三件事.一,处置了这个人,二,柏承彦必须呆在我身边,三,不许伤害宫里的任何一个人.这三个要求,还你三个件事情."
"你沒有资格和孤讲条件."柏项冷冷的看着庄华.
庄华依旧沒有看柏项,伸手擦了唇边的血迹,说:"你除了我也再沒有其他选择."
"你就如此自信."柏项冷笑道.
庄华终于抬头开了柏项一眼,"如果你有别的选择我会非常高兴不搅进这趟浑水.找别人去吧."庄华的生态沒什么变化,但是说的话可谓是非常嚣张,但是内容却是一点差错也沒有,柏项确实找不到比庄华更合适的人.
柏项还要动手的样子,庄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说:"我之前受过两次致命伤,一次在心口,一次在腰腹,但是我都大难不死活过來了.我现在已经受了内伤,信不信,你再对我动手,我就会死在这?"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大不了孤找人给你治!"
"普天之下,沒人医治得了我的病症."庄华说着伸出手腕,"你要是懂医术的话就是到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柏项虽然性格乖戾,但是学的东西并沒比太子差,迟疑着把手搭在庄华的手腕上.
柏项的脸色变得古怪,然后放开了庄华的手腕,庄华把袖子整理好,复又恢复成闭目养神的模样.
"你……"柏项沒能想出什么适当的词儿.
"快要死了."庄华淡淡的接道.
柏项不信,道:"怎么可能,若是如此,柏缇又怎么会……"说到这他自己倒是说不下去了,仿佛知悉了什么真相一般.
庄华不介意诱导一番,"正因为我命不久矣,他才愿意让我有如此大的权力,不然,你还真以为他,会是因为喜欢一个人就给一个人那么大权力的人?若真是如此,今日坐在王位上的就不是他了."
太上王不动声色的看着庄华和柏项的交锋,在庄华诱导柏项的时候,太上王的心里很是鄙夷了一番那个说假话一点都不害臊的家伙.
柏项一直盯着庄华,说道:"第一件事情,把看守喻王府的守兵全都调换成我的人,第二件事情,韶广里的一切变动不许传到边关去,第三件事,边关传來的战报全都要交给我过目."
庄华毫无张迟疑地答应了,"成交."
庄华的爽快反而让柏项心中起疑,"别想在孤的面前耍什么花招,否则,无论你能活多久,我都会让你活到明年."
庄华点点头,"我不是不讲信用的人."
庄华越是这样,柏项就越不能相信庄华,脑筋一转,说:"孤会派人到你府上保护你."
庄华看着柏项皱了皱眉,沒有立即答应,柏项觉得这就是抓住庄华的命门了,"他"不愿意,就一定要做.
"就这么定了,现在外有战事,国内也不太平,孤也是为了庄卿好."柏项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看着庄华的眼神像再看一个蝼蚁.
"你是什么东西,也能称我为卿?"庄华就是看不惯他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说实在的,柏家这哥仨每一个长得丑的,柏缇的模.[,!]样其实做出这种表情也是一种"邪魅狂狷"的感觉,但是耐不住庄华对波像是在提不起一丝好感,于是落在庄华眼里就是恶型恶相.
"你敢辱骂孤."柏项的煞气不要钱似的放出來,庄华一点也不在乎,"对,就是骂你."
有恃无恐最能形容庄华此时的状态了,反正你动不得手,动手我就死给你看,气死你.
庄华回府了,却爽了柏承彦的约,还态度大变的吧柏承彦算是变相的软禁在了夏君府,不许他回宫,也不许他出府,也不见他.
庄华的动作也很是利落,答应了人家的事情,那就必须妥妥的办到,与柏项见过面的第六天一早,原來守卫喻王府的守兵全都撤换了一遍,然后利用邓先给予她的帝都卫戍之权,调兵把王宫围了个密不透风韶广四个城门也换了人守着,一切人等与消息,许进不许出.
一昔之间,韶广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把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庄华,成了名副其实的第一人,邓先?已经被困在自己的府邸好几天了.
其中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柏承彦.庄华这几天所作所为颠覆了柏承彦此前的所有对庄华的认知.
他每天都在吵嚷,要见庄华,终于在第十天,柏承彦见到了庄华.
庄华穿着一身朝服,在书房里看着前线刚送过來的战报,肇国大军以绍卢为中心,已经攻克了周边的九座城池,其中有四个郡县是主动投降的.
沒有在胜利之后一往直前,而是徐徐图之缓慢发展着战果,这样稳扎稳打的风格,似乎不像是柏缇的风格,具体的原因战报里从未说过,但是的治国五国联合的阴谋的庄华似乎能猜到一二.
无非是柏缇想要拉另外四国一起下水.
你们不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吗?沒关系,你看吧,我慢慢來,我看你们能忍到什么时候,眼看着这么大一块地盘就成了肇国的囊中之物.
之前柏缇亲身涉险对靖国的拉拢似乎只起到了一个作用,让靖国不会随随便便的就出手,看似不值当,但是对于两个有世仇的国家來说,能做到这一点真是相当的不容易.
柏承彦來到书房,见到的就是庄华收纳战报细细阅读的情景.那一身朝服在此时此刻看起來是如此的刺眼.
沒错,庄华还在上朝,只不过如今上朝,大殿上只有柏项一派的人或是墙头草了,现在站在朝堂上的,就代表都是柏项的人了.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柏承彦冷冷的看着庄华,声音仿佛能带出冰雪.
庄华抬头瞥了一眼柏承彦,"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都看见了."
"我是看见了,可是我越來越看不清楚."柏承彦说.
庄华放下战报,从书案后粘起來,來到柏承彦面前,说:"我一直都在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可我宁愿沒这么聪明!"柏承彦依旧冷着脸,可是眼泪却下來了,眼中的失望和愤怒让庄华很是心痛,但那时能怎么样呢,她还是板着一张脸,沒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伸手想去擦柏承彦连上的泪痕,却被一把拍开,"别碰我!恶心!"
说完,柏承彦已经从书房里冲了出去.
庄华深深地叹息着,眼中闪过一丝沉郁之色.
最开始她打算的是让柏缇留下的那些暗卫把消息送出去,然后他家已于柏项周旋,可是当派完了自己身边的所有安慰却都有去无回的时候,庄华心中的沉重无以复加,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庄华把柏承彦身边的暗卫召集过來,让他们去探查城中的情况,顺便联系其他暗卫,探查之后得到的结果是,完全失去联络,城中的的是控制权已经完全被柏项掌握,她庄华,只是一个表面上的傀儡,替罪羊.
庄华的心直接沉到了谷底,她知道,柏项这回是拿出全部家底了,要与柏缇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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