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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城相距巴蜀心脏成都将近也有一百公里的距离,刘璋,张松他们午时出发也是费了几个时辰后才赶到了涪城。将近黄昏的时刻……刘璋便是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左盼右盼的大英雄兄长刘备的身影。
看着刘备头上黑白参杂的头发,而脸庞上饱含着风霜,但那一双眸子却是闪烁着厉色寒芒——在配上那堂堂七尺身躯,乍然一看也是英武非常——
“季玉——”
刘备也是远远瞧见了刘璋的身影,忙疾走几步赶至刘璋马车之前,亲切的问候道,“兄长——”
刘璋看到自己心头的大英雄竟然如此和蔼可亲,对自己这个远方亲戚如此宽和有礼,心头不由得涌上了一股激动之色——早就听闻玄德礼贤下士,宽和仁厚。
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
“贤弟远从成都而来,暂且入为兄军帐暂且一叙……”
刘备笑眯眯看着白白胖胖的刘璋说道,而刘璋对刘备盛情的态度搞得也是心花怒放,刘璋除了一个老爹外,便是别无兄弟姐妹了。
唯一的两个哥哥都是死的死,夭的夭——今日好不容易有一个够得上的亲戚,刘璋也是很是欢喜,也很想和刘备一叙亲情。
顺便吐槽吐槽自己心头的无奈和苦闷——
就在刘璋随刘备入的大营军帐的时候,此刻成都却是闹翻了天。
…………
“你说什么?主公带着两百亲卫随张松那奸佞贼子去了涪城刘备军营?”
成都州牧府内。
一个中年武将瞪着一个青衫儒士怒吼道。
“咳——老将军——”那员青衫儒士苦笑着解释道,“老将军啊,吾接到消息时,主公已走远去,就连从事王累也是身死啊——”
此个中年武将正是蜀中第一名将,张任,张彝凌。那个青衫儒士则是蜀中名士,黄权,现任刘璋麾下主薄。
“主公糊涂啊——”
张任听罢便是拍腿连连叹息,“刘备那厮入蜀如同恶狼入室,猛虎堵路——其甚危害更比汉中张鲁更甚之啊——”
“彝凌——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此时,另外一位蜀中名士郑度眯着眸子冷声道,“此时按路程来看,主公必然以至刘备大营——若刘备有心加害主公,主公必有去无回矣——”
“咱们需得早早打算一二啊。”
“嗯?”
张任和黄权都是愕然看着从事郑度。“子修,你此言何意?”黄权与郑度交好,故而出口而言道。
“度言是,刘备贼子若挟主公而令益州……如之奈何?”
郑度此言一出,张任和黄权神情陡然立变了起来。“糟糕——”
张任更是轻喝道,“如若是此,刘备必然可兵不血刃即下吾巴蜀,那么一来,老主公留下的江山必不复矣——”
“老将军,子修,某有一计,却是不知可否一用——”
黄权忽的摸了摸下巴低声说道,“何计?”到了此个危急时刻,张任和郑度也顾不得什么,忙问道。
“立主公长子刘循为新任益州牧——”
黄权低声道,张任和郑度听了心头一惊,旋后便是垂头思虑了起来。
…………
涪城,刘备大营。
“季玉,来来来,咱们兄弟许久未见,当饮上几大白——”
刘备眯着眼说笑着,
“兄长,小弟实在是喝不了了——还望兄长见谅——”
坐在刘备一旁的刘璋苦笑说着,刘备见了也是轻笑一声便是带过,似是毫不升起,刘璋见了心头愈加对刘备尊重不二。
而在下面的刘备的一番文武却是没怎么那么好的心情了。
整整十天。
刘璋来刘备大营整整十天了。每日在军帐内看歌姬跳舞,饮酒为乐——畅谈兄弟之情,宗室之义。
“主公啊主公——该到了决断之机了啊。”
法正和徐庶,张松三人心头如热窝上的蚂蚁一样,急得不行,可瞧着自家主公脸上那从容自得的笑意,他们又是无可奈何。
这十日来,从成都来的信件可谓是如雪片一般——无一都是催促刘璋回成都。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法正闷着气再次饮了一杯酒后,再也忍不住猛然给对面刘磐打了一个眼色,刘磐会意当即提剑而起。
“叔父——当此美酒佳肴,而无歌舞相伴岂不无趣耶?”刘磐脸庞带着一丝轻笑,“不若侄儿以剑伴奏——为众人舞剑一曲?”
说罢不等刘备说话,当先宝剑“铮锵”一声陡然出鞘,一股冰寒的冷气却是迅速的弥漫开来。
刘备看着侄儿刘磐在军帐内左右挥舞,宝剑剑锋带起阵阵呼啸之音,刘备不由得眼皮子直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么?”
“该死,这不是陷老子于不义么。”
刘备眸子很是不悦,但脸庞上却满是春风的笑容。“季玉,尔觉得如何?”
“不凡——不凡。此位将军果然不凡,如此虎狼之将,为何小弟益州却是没有耶?”
刘璋很是颓废的嘟囔了一声,如若是叫张任,严颜,杨怀,高沛等一众蜀中名将知晓却是不知会如何看待之?
“咻咻——”
刘磐忽的剑锋一摆,道道气浪随着锋刃往刘璋而去,刘璋见了眼皮子直跳个不停,神色也是陡然煞白了下来。嘴唇也是微微颤抖个不停。
然而其下,刘备却是猛然站起,将雄雌双股剑陡然出鞘,剑若流星,风随劲动——“磐儿,为叔也好久未曾活动一二,磐儿既然有此雅兴舞剑一二,那么叔父就陪你——”
随后刘备便和刘磐对舞起来,然而刘磐在刘备双股剑的攻势下却是节节败退——主要还是刘磐对刘备的身份很是敬畏。
一来刘备是自己叔父,二又是自己主公,不管哪一点而言,刘磐都不可能对刘备动武。
刘备这么一插手,顿时就将徐庶,法正,张松的算盘给打翻,只有刘轩见得心头冷笑。残酷之刻就仁义——枭雄,英雄。
谁又说得清呢?
但这舞剑并未维持多久就被一则震撼的消息给打断了。
“主公——成都方面有重大消息传来——”
吾粲那憨憨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刘备停下了攻势,略微蹙眉,他明白吾粲的性情,不是特别重要之事,是定然不会打扰自己的。
刘备匆匆走出帐外,吾粲见着刘备出来忙将手中情报恭敬递过,刘备蹙着浓眉凝眸看去,不过眨瞬间神情却是陡然一变。眸子之间尽是不可置信。
“甚么?”
刘备深深吸了口气,旋后看着吾粲低声道,“吾粲,传令下去,大军从此刻起保持高度警惕——”
“喏。”
很快的,刘备迅速进入军帐,不过此时脸庞却是阴沉的可怕,眉宇间也是有着浓郁的阴霾。
法正,张松,徐庶等一众人也是对刘备突如其来的神情搞得不知所以,只有刘轩忽的略蹙了一下剑眉。
“怎么了兄长?”
刘璋也是看见了刘备的变化,不若的好奇问了一句,刘备坐下来后便是看着刘璋许久,忽的叹道,“贤弟,你且看看这个吧。”
“这是——?”
刘璋疑惑的接过那则情报看了起来,不过片刻,刘璋的神色也是变得很是阴沉不定——“不可能,不可能——循儿怎么可能自立?”
“呃……”
徐庶,张松一愕,而刘轩和法正却是猛然蹙起了剑眉。
“哎——贤弟啊,看来你这儿子心机城府重得很呢——不过让为兄惊讶的是,你这儿子放出消息后,既然还得到了张任,黄权他们的大力支持,这让备好些费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