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鹰扬锐士不同,狼骑的武器除了骑兵必备的强弓外,长兵清一色为长枪,长枪是骑兵比较常见的配备武器之一,也算比较实用的一类,与普通长枪相比,鹰扬锐士手中的长枪都是袁尚利用袁氏铸造坊命人精心打造的,枪杆都是采用最优质的木材,枪头也是用上等铁块打磨而成,长枪的重量也会比之普通的长枪重上几倍,一直以来袁尚对于狼骑的装备配置都抓得比较严,兵器的打造,除了利用袁氏的铸造坊外也网罗了一批精于此技的锻造师,为了使兵器更加的精良袁尚甚至将汉朝之后才会出现的技艺给传输进去,这也促成了青衣卫中,不管是三支直属部队还是四个办事处所投入使用的兵器,比之寻常官方作坊铸造的更加的精良,并且种类也会更加繁多,一些汉朝还未出现过的武器时而出现在青衣卫手中,若有实用价值便开始批量生产。
而狼骑手中的长枪便是汉朝之前还未出现过一种枪型,称之为古矛枪,乃是明代军中盛行的兵器,枪头比之东汉军用长枪更加的尖锐,枪头狭长且刻有特殊沟槽,一枪刺透身体血流不止,甚至连军中轻甲都能轻易刺透。
狼骑的长兵武器清一色古矛枪,唯有金百万手持厚重大锤,金百万的身子很胖,但是他的速度却是奔跑中的狼骑间最快的,无他,只因他胯下的坐骑与他人不同,以他三百多斤的重量,还真没有什么战马可以承受得住他的屁股,好在,他突发奇想,到山中捕获了一头大型的猎豹,有了堪称陆地奔跑最快的生物当坐骑,金百万的奔袭速度竟然反超了狼骑众人,在他的率领下,轰然对数万的幽州兵发起了冲锋。
幽州兵马也多为骑兵,他们最骄傲的骑射本领在狼骑看来却逊色得可怜,狼骑并非重骑兵,但是他们却用轻骑兵诠释了重骑兵的厚重,一支支长枪如同排练过无数次般,形成一片整齐的枪头方阵,不用金百万指挥,千骑组成的冲锋队伍,没有一丝杂乱,甚至连战马奔跑的步调都是一致的,狼骑的长枪偏长,上千支的枪头在黑夜的掩盖下虽然寒光不显,却怎么也掩盖不住那股散发出来的凛冽,幽州军打着火把,狼骑自黑暗中而来,并未手持火把,在他们眼里,举着火把的幽州军就像一个可移动的巨型箭靶,随时将会迎来他们手中长枪和硬弓的洗礼。
很快,他们就将想法付诸于行动了,金百万的大锤一落,一支支细且长的短型枪至狼骑中飞射而出,形成一道枪雨,自幽州军头上倾泻而下,一声声惨叫声,呻吟声,战马嘶鸣声,枪头破甲的入体声,声声交织,谱出一曲残忍的曲调,不少将士活生生的被钉在地上,额头被投枪刺透,顿时尸横片野,幽州军阵型瞬间大乱。
投枪,作用并非只为杀敌而创造,更重要的是,在近战前,突然伤害或者搅乱敌人,破坏敌军作战的队形,而狼骑的目的便是于此,这种来源于罗马的战争技巧便是袁尚引用进狼骑的,效果还算不错,在幽州军被投枪短暂震慑住的时候,金百万面露冷笑,引着狼骑彻底的冲杀了进去。
“稳住,稳住。”幽州军中各级将领连忙呼和麾下士卒重整阵型。
“杀。”金百万肥胖的脸颊上肥肉一抖,举锤令道。
身后狼骑沉默中用行动来回应他们的三当家,如同一支由千人化成的长枪方阵狠狠地刺进敌军的心脏处,对于阵型已乱的幽州将士而言,狼骑的涌入将成为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不停地有将士被长枪刺透,甚至连身穿轻甲的普通将领也未能幸免,被狼骑手中的古矛枪轻易刺出几个血窟窿,更何况普通的将士,好在,金百万和狼骑并不准备停滞太久,在一鼓作气刺透幽州军阵型后,没有任何迟疑,朝袁尚而去,透过夜色,他们看到了,磐河大营的方向,一场场厮杀正在上演,袁尚已然与鹰扬锐士彻底的交上手,且战事颇为惨烈。
此刻,磐河大营内战事确实有些惨烈,如同狼骑般,鹰扬锐士的涌入对于袁军而言无异于虎入羊圈,先登营的拦截只是阻挡了鹰扬锐士的一波冲锋后便宣布失败,在抛下几十具尸体后便在麹义的率领下融进虎贲营双方再次战到了一块儿去,先登死士配合虎贲营精锐骑兵确实能够对鹰扬锐士产生不小的威胁,虽然虎贲营骑兵在公输庆丰看来比普通骑兵部队还要精锐许多,却也不被他看在眼里,他对鹰扬锐士的战斗力十分自信,不过有了先登营这支专克骑兵的强弩步兵,两相配合,战斗力翻倍的上涨,足以对鹰扬锐士产生不小的伤害。
不时的有双方将士落马,或死或伤,骁将营的新兵们更是死伤掺重,三千编制的骑兵营能够还有一战之力的还不到三分之一,好在,大战进行到了现在,能够活下来的也都算是精锐,在各级将官的指挥下,与鹰扬锐士和幽州军战到了一块儿去,整个磐河大营乱成了一锅粥,不时地还有幽州军将士涌入,双方交手频繁,鲜血早就染满了大地,遍地散落着各种武器和尸体,显得十分的惨烈。
袁尚也没闲着,在成功拖住住袁军突围后,公输庆丰的注意力早就在袁尚身上深深凝固。
“袁尚。”公输庆丰淡然道。
袁尚手指在枪杆上微微摩擦,神色清冷道:“是我,你要拦我?”
公输庆丰的眸子毫无忌惮的在袁尚身上瞟过,片刻后笑道:“在你身上,我感到了一股压力,不过,这样才有意思嘛,你走不了的,有我和鹰扬锐士在,包括他们,都走不了。”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凭空冒出这股自信,”
袁尚深深地望着与自己仅有几步之遥,且同样年轻的少年,漠然道:“你应该知道,在你们后面,也有一支骑兵赶了过来。”
“我知道,”公输庆丰嘴角微抿,脸色一敛,道:“所以,我得先拿下你再来对付那支骑兵。”
“那就战吧。”袁尚冷然道。
两人同样的年轻,一枪一镰,千军万马间,冷漠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