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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云流城便已经如同加满油的机器一般,轰然启动了战斗模式,城内一万多并州虎狼磨刀霍霍,甘宁周仓郭緼父子及后面赶至的单经等几个大将在将军府内聚集,许久不曾热闹过的云流城将军府顿时甲胄济济,原本在云流城身份异常超然的假校尉,却只能在府外守卫,府内大厅一排站着的大将,脸色肃然,没有一丝的交谈,或是眸子微瞌,或是眼睛盯着手掌或是哪个角落,皆安静地等待袁尚的到来,
袁尚并没有让他们久等,一身金色的盔甲,这是袁绍曾经穿过的金色战甲,许是象征威严,故而全身乃是金片,阳光倾洒落下,将袁尚衬托得犹如金甲战神般。
袁尚本就长得俊美,身材高挑,生得一副好皮囊,这一出来,便是厅内都是男人,同样有些惊叹。
见袁尚已来,厅内十几个将领皆腰板一直,肃然道:“见过主公。”
“都入座吧。”袁尚摆了摆手,率先一屁股坐上首位。
众将闻言,按照军衔高低,各自落了座,余者则身份不足,只能往外面站着。
见众人落座完毕,袁尚这才沉声道:“今日之战,毋须本将多说,来犯者乃是檀石槐那厮,五万鲜卑骑兵,不算多却也不少了,我军如今满打满算,加上服役兵。也只有两万兵马。所以今日又是一场硬战。拿出你们的全部斗志,给我杀,杀到檀石槐胆寒,杀到五万鲜卑人丢盔弃甲。”
“杀。”厅内众将领皆眼冒杀气。
“周仓、郭緼。”袁尚一声轻喝。
“末将在。”身材异常魁梧的周仓与壮硕的郭緼同时起身抱拳道。
“汝二人为先锋,各率两千五百老卒,去欢迎欢迎咱们的老对手。”袁尚淡然道。
“喏。”两人接过袁尚掷下的令牌,眸子凌厉,转身而去。
“余者众将。随本将出战。”
“喏。”剩下的那些将领大声应道。
云流城的十几公里外,檀石槐下意识放慢了脚步,数万鲜卑骑兵速度为之一缓,檀石槐胯下汗血宝马无聊地喷吐着白雾,各部十几个大人纷纷将檀石槐簇拥着。
槐头并没有在此列,与甘宁交手的时候受的轻确实不轻,檀石槐倒也没有强迫他要出战,便让其逗留后军,宇文部数千精锐皆由其弟孛儿槐率领,倒是令檀石槐放心了许多。槐头来不来,其实关系不大。真正让檀石槐看重的是宇文部的近万精锐,若非如此,檀石槐又何以吃吃没有向槐头下死守,便是忌惮那宇文部的强大。
“阎单已经潜入并州了么?”檀石槐一觉醒来便总是感觉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中隐隐有些复杂的情绪在心中流淌,这才有此一问。
吕左身穿甲胄,纵马在檀石槐的不远处,闻言,马蹄微顿,连马翻身下马道:“回大汗,阎单从昨夜便已换装潜回并州了,若无意外的话,应该已经成功入了城了。”
“可有消息传回来?”檀石槐眉头微蹙,再次问道。
“没有”吕左摇了摇头道。
檀石槐闻言微点颔首,有些心不在焉,却也没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吕左退去。
“父汗。”身边一道醇厚的声音响起,言语中,略带着担忧,檀石槐第二子和连有些担忧道。
和连颇为儒雅,与长子槐枞的现代非主流不同,单就穿着打扮而言,和连更像其父檀石槐,简单的民族装饰,垂直肩上的头发,清晰可见的天灵盖,干干净净,倒是给人的感觉异常的舒爽。
“为父没事。”
檀石槐对和连的态度,比起长子槐枞好上不少,和连知书达理,与阎单吕左这些汉人的关系还算可以,便是檀石槐对其也鲜有大声怒骂,只是,这和连却性子过于温和了点,历史对其记载‘性贪淫,断法不平”倒是有些不实,此人便是这性子太过温和,让檀石槐有些不满之外,本身而言,倒也没有其他太大的缺点,与鲜卑三部的其他几个大人,关系同样不错。
这和连一脸担忧的表情,檀石槐心中一叹,槐枞性子太过暴虐,虽然勇力有余,却无手腕和智慧,本部人马都不一定能够理顺,何以能够镇压其他三部的强大部落,从一开始,槐枞便已被剔除了继承的核心。
而次子和连,大致上檀石槐确实很满意,只是,性子太过温和了点,和连的这种性子,若是在普通的家庭,也许很适合当那一家之主,只是,檀石槐为后人留下的不是一族的财帛和地位,而是一个浓缩的国家或者说庞大的势力联盟,鲜卑人素来刚毅好战,要震住这群富有着狼性的汉子,手腕是其一,强大的部落支撑为其二,个人的勇力和彪悍的军功却是最重要的其三,鲜卑人不是汉人,汉人崇尚的那一套决策千里杀敌于无形的谋算之法,在鲜卑族中并不流行,想要成为令人敬服的大汗,没有与之匹敌的彪悍功绩和威望,便是檀石槐为其子孙留下了汗位,终归将会不保,鲜卑的狼性,源自东胡,那支有着遥远历史的少数民族,每一个成年的男子都以搏杀巨狼而为荣,以汲取狼的本性为信仰,好斗,果敢,彪悍,与袁尚麾下的并州虎狼,异常的相似。
如此好战的民族,作为此间佼佼者的檀石槐能够从中脱颖而出,自然深知其中的残酷性,槐枞具有令人信服的蛮力,而和连则恰恰相反太过温和,这也是檀石槐心中最为扼腕迟迟不肯立下继承人的原因所在。
“让各部落勇士们休整片刻。” 收敛了心中的烦躁,檀石槐挥了下手中的马鞭,下令道。
“遵命。”和连点了点头,几声轻喝,很快檀石槐便传至鲜卑各部,马背上的骑兵们连连翻身下马,擦拭武器,掏出随身携带的马料喂给战马,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作为马背上的民族,某种程度上,鲜卑人确实比汉人更懂得照料战马。
数万鲜卑人在檀石槐的命令下,并没有急用行军,大肆进攻并州城池,檀石槐也是从战火中成长起来的王者,行军打仗的细节自然是信手拈来。
呼啸的战马离去,各部皆点出最精锐的哨骑铺展开来,往云流城方向而去。
距檀石槐只有不到五公里的距离,象征着并州虎狼的军旗招展呼啸,郭緼与周仓两人高跨马背,周仓手持战刀,另一侧,郭緼手握战马,除了粗粗的呼吸声之外,便没有一丝的杂音。
周仓与郭緼两人脸色肃然,身后假校尉和各级士官一字排开,兵器出鞘,长枪微扬,保持着最佳的攻击阵势。
片刻后,十几骑携着烟尘呼啸而至,在周仓与郭緼十几步之外翻身下马,各个神色彪悍,为首一人大声喊道:“禀报校尉,发现敌踪。”
周仓与郭緼两人闻言,精光一闪,却听郭緼厉喝道:“再探。”
“喏。”十几个哨骑再次卷尘而去。
郭緼与周仓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笑了笑,手臂一落,五千兵马轰然而动。
五万鲜卑将士还未上马,却忽然听闻一声声惨叫声,微微一愣,猛然望去,却见前方烟尘滚滚,一道黑色虎狼逐月军旗招展呼啸,摄人心神。
“怎么回事?”一些反应比较慢的鲜卑人傻傻问道。
“敌袭。”尖锐的响声顿起,认出了并州军旗的各部大小帅顿时大震。
“上马杀敌。”檀石槐发出一声怒喝,率先翻身上马,胯下汗血宝马顿时雀跃,马与人一样,都是一种好斗的生物,尤其是汗血宝马这种天下一等一的名驹。
鲜卑各部兵马顿时如梦初醒,刚要翻身上马,一支支尖锐的利箭已经撕裂气流,倾泻而下,顿时惨叫声成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