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雷塞尔被打飞出去,脸颊立刻肿了起来。。
他摸着脸很无辜的笑笑:“干嘛打我?”
这其实是一个很搞笑的问题。
你都把人家内脏血肉都绞得粉碎轰飞出去,人家为什么不能打你?
而狼,此刻的表情却相当淡薄。
淡薄到有一些不屑一顾的样子。
他淡淡的道:“你以为那种东西真能杀掉我?”
须弥感官·地磁风暴,自然是绝对杀不掉狼的。
虽然这一招突破了狼的护体能量和强悍的身体,但却抑制不了狼的绝对恢复力。
狄雷塞尔微笑着道:“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冒险。”
狼道:“你既然能够将我身体中的那东西排出,那么也就已经将自己身体中的排出了?”
他们的对话很让人费解,但艾露莎却突地从地上跳起来。
她非但动作夸张,而且面目也变得无比狰狞。
她飞快的按动手指,然后又变的呆滞。
她尖叫道:“什么时候!究竟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问的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三个人仿佛在演一出没有开头没有结尾的闹剧。
狄雷塞尔微笑着道:“你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还是想问什么时候被我弄出身体的?”
他不用她继续问,便道:“其实很简单,就在我第一次遇到这位隐侠大人的时候。”
刘聪愕然,他的表情又一下变得很睿智,也很开心。
他道:“原来,你真的是yin月天。”
yin月天自然是yin月天,yin月天从来都不是狄雷塞尔。
在他九岁的时候,**恢复力就已比早已扬名世界的金刚狼差不了些许,而**恢复力所在的染se体,又是构成他的第二种能力‘须弥感官’的组成,这十一年来,他的须弥感官早已比刚用有时提升了不止一个阶段,**恢复力自然也跟着提升了很多。
所以约翰·卡夫曼能够做到的事,他自然也能做到。
况且他和狼的目的几乎是一致的,这就造成了他必须伪装成狄雷塞尔的样子继续回到艾露莎身边。
之所以表现出来的一切,像是个中了彩票后的神经病人,其实原因也很简单。
若一个人对于心理学的研究已经到了有资格进入哈佛的地步,那他对于人心的把握和模仿,自然会很真实。
也正因为他和狄雷塞尔都是组织的人,狄雷塞尔对他的嫉妒他又怎会不知?若一个人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能力,应该表现出什么样子,yin月天已经为你们展现出来。
对于刘聪的话,yin月天只是微微一笑。
他道:“从一开始遇到大人的时候,大人的一句话我可是记忆深刻呢。”
刘聪道:“什么话?”
yin月天道:“若我知晓了一切,就会死。”
刘聪道:“没错。”
yin月天道:“你守着山神庙的门,会否让里面能够击杀我的人出来?”
刘聪道:“绝对不会。”
yin月天道:“那么,能杀死我的人,在外面。”
刘聪道:“没错。”
yin月天道:“可是以我和约翰的感知,以及您老人家的能力,纵然您告诉我什么,方圆五百米内也绝不会有人听到。”
刘聪道:“那是当然。”
yin月天道:“所以,能够探知我是否知晓一切的东西,就在我的身体里。”
刘聪叹息道:“你实在很聪明。”
yin月天道:“之后,我从萝朵小姐那得到一个消息,艾露莎能够制造一种规则炸弹,是直接攻击于灵魂的,而我们恰巧,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吃过艾露莎小姐为我们提供的晚餐。”
他对狼道:“你还记得当时我们为什么毫不犹豫的用餐吗?”
狼道:“当然是因为那面里面,非但没有什么毒素,而且有一种对身体有益的能量。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一开始并未对小老头用强的原因,他虽神秘,却不像是敌人。”
yin月天道:“磁场也是一种能量,联想一下,我当然也就知道了。其实我们身体里早已存在那规则炸弹,而炸弹设定的规则是,一旦知晓一切又想离开,便会爆炸。”
狼皱眉道:“你小王八蛋鬼心眼真多啊,可为什么一定是那种规则呢?”
yin月天道:“其实最初我也不明白,直到艾露莎对我们说过一件事。”
狼道:“什么事?”
yin月天道:“这个小镇,根本就是一个饵,已饵钓小鱼,再用小鱼钓大鱼。试问,若我们知晓真相,回去一传播,还会否有人再来?”
狼摇头:“当然不会。”
yin月天微笑:“之后,便是在那身体转换的天秤上,你当时有没有感觉一道能量入体?”
狼道:“那难道不是身体转换时的能量外泄?”
yin月天道:“当然不是,而是……”
他看向艾露莎道:“你修改了规则炸弹上的规则对吗?”
艾露莎面se铁青,她冷冷的道:“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yin月天也不在意:“其实这是正常的,若是我,也绝不会信任两个本就不太熟识的人,更何况他们将知晓一切,若是那样,规则炸弹岂不会引爆?所以炸弹的规则就要改成,若是不按你希望的去行去做,便会爆炸。”
他笑道:“最初我还在想,其实很多事不必那么麻烦,只要你提前引爆炸弹,我和约翰的灵魂磁场一爆炸,自然就变成植物人,你又何须那么麻烦?”
艾露莎道:“那么原因呢?”
yin月天道:“原因就是似乎只有在这个地方,你才能启动炸弹。”
他挠了挠头道:“我知道这样说有些玄幻,但实际就是如此。我也是直到进入了隧道,才能清晰地体会到身体中有一种奇怪的磁场存在……”
他看向心和脑:“这不是我的错觉?”
心摇头:“当然不是,你的感觉没错,手,之所以能在这里引爆规则炸弹,且你能够发现到那炸弹的存在,是因为这里的是小镇地下最接近地心的地方,也是磁场最紊乱的地方。手的规则炸弹,在一般情况下非但携带者感觉不到,手本人,也难以引爆。”
他很奇怪的道:“你刚才那一下,就是帮卡夫曼先生把身体中的炸弹排除出去?”
yin月天道:“虽然暴力了点,但疼一下多少也比变成植物人强。”
狼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没反驳。
脑道:“只是我奇怪,你又是在什么时候将身体中的炸弹排除出去的呢?”
刘聪道:“屁。”
脑道:“什么?”
心回答道:“他最初进来时放的那个屁,便就已将规则炸弹排出了。”
脑惊愕道:“你感觉出来了?”
心道:“规则炸弹本就是一种磁场力量,若你能感受到磁场,便也该知道那个屁里,含有紊乱的磁场。”
他又道:“所以我才对手说,豢养野兽的人,最终总会被野兽吞噬。”
脑道:“可刚刚他攻击卡夫曼先生的时候,你明明也很惊讶。”
心道:“从他排除规则炸弹开始,我便笃定的相信这人就是yin月天。他对卡夫曼先生动手,让我又觉得也有可能是狄雷塞尔深藏不露,竟已完全掌握了yin月天身体的奥秘……毕竟规则炸弹的磁场混在血肉里,而卡夫曼先生的血肉又含有很强的能量。”
心赞叹道:“yin先生,我对您的洞察力,真的是无比钦佩。”
“我有问题!”
艾露莎忽的冷冷的道:“你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以及你的眼神,绝不是没有感情的样子,而且你居然还能和我上床,这难道不奇怪吗?”
yin月天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奇怪呢?”
他抬起右手食中二指,按在自己的眼球上,然后从眼球上取下两片看似透明的隐形眼镜。
然后当他再看向众人时,即便是隐侠刘聪,也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那细长的眸,充斥着若刮骨钢刀般的锋锐,和极地寒风般的冰冷。
那根本就是从地狱血海走出的噬骨怨魔般,绝不会有半分**只蕴藏着孤傲嗜杀的眼神!
yin月天依旧在微笑,只是在那双眸的衬托下,这笑容,反而更像是恶魔的微笑。
他道:“你实在不该觉得奇怪的,因为我是一名杀手啊,纵然拥有不动冥王这样的潜入能力,但总要学会使用一些伪装的东西和行为?不瞒你说,我曾经打扮成一个孕妇,在不使用不动冥王的情况下深入到一个喜欢虐杀人妻的富豪家里,在十几名被雇佣的进化者眼皮底下把他干掉呢!”
他话音未落,狼便惊叫道:“我cao!那人原来是你!”
yin月天道:“当然,没想到,即便是你,也没识破我的伪装。”
狼已懒得理他,只是竖了根中指。
话说到这个份上,艾露莎已冷静下来。
她淡漠的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伪装到现在,为什么不继续伪装下去?难道你和他的伪装,都只是为了想办法去掉身体里的炸弹?”
yin月天道:“当然不是。事实上我和他会一直伪装下去,就是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通常都是绝不甘心被玩弄的,你既已招惹了我们,就一定要死。”
艾露莎道:“我承认我的所有计划都因你汤了,但你又与牙,与脑,与心有什么区别?你以为能做到他们都无法做到的事?”
yin月天道:“当然,我非但有办法杀死你,更是有办法把他们都杀掉。”
心道:“你是说,还有我和脑?”
yin月天道:“你们莫非以为自己不是我的敌人?”
心道:“自然是。”
yin月天道:“那就是了,我们来这里跑了一遭,非但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几乎把命送进去,若是不能享受一下最终的战斗,这一切岂非太不值?”
心道:“那么你是想和我们战斗?”
yin月天摇头:“我不会那么傻的真的以为你和脑只具备表现出来的能力,而且对于隐侠大人,虽然之前不熟悉,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的话,若真与你二人战斗,即便我和约翰,恐怕也难以取胜。”
心道:“可是你刚刚说能够杀死我们?”
yin月天道:“我能。”
心对脑道:“你觉得他能不能杀死我们呢?”
脑道:“若他真的不对我们动手却杀死我们,那才是怪事。”
心道:“我也这么想。”
yin月天微笑:“那我就做给你们看。”
说着,他已转身走向那浓郁的黑雾。
便如之前对牙所做,他切开自己胸口的血肉,用手术刀将自己心脏下方的黑se结晶摘除又放入到自己的万能腰带中。
这动作虽做的轻描淡写,但却看得人直乍舌。
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让人觉得他简直就是在给别人做肿瘤摘除手术,因为他的嘴虽在笑,脸却无比单薄。
然后他的双手就这样插入到黑雾之中,汲取那对他来说相当于补品的负面能量。
当结晶成型,他便再次切割,又再次汲取。
这来来回回十几次,他做的驾轻就熟,简直就像是在做什么不起眼的事。
狼在旁边吐了口痰道:“你小王八蛋这动作看的老子都蛋疼的紧啊,若非了解你,我简直以为你就是个僵尸。”
有这样感觉的人不止是他。
萝莉·萝朵立在他身边吐了吐小香舌:“他难道一点也不疼吗?”
狼道:“不疼才怪,这小子虽有15以上的恢复力,却有将近30的敏感度,每切一刀的痛苦放在任何人身上,简直都他妈的要疼死别人。”
萝莉轻锤了他一下:“不要说脏话!”
她又表现出少女应有的敏感和优柔:“转换身体的时候,我连你手臂中裹藏着的利爪的痛苦都无法忍受,他比你的敏感度多那么多,身体里还藏着那么多金属,那该有多痛苦……他,好可怜啊。”
狼大笑:“可怜?小王八蛋才不可怜!对于追求力量的人来说,最可怜最无法忍受的事应该是弱小而不是痛苦!更何况这世间没有什么是可以不劳而获的,想要得到多少,就该付出多少!”
萝莉温柔的看着他:“你也是?”
她美眸中充满了对爱人的怜惜:“这两百多年,你是不是一样也生活的很痛苦和寂寞?”
狼愣了愣,摇头道:“我不痛苦。虽然活得太久,总难免有朋友和亲人离我而去,但却有新的朋友和亲人来到我的身边。每当联想到他们……和你,我都会感觉很快乐。”
两人在这不和场景的地方你侬我侬,yin月天那边,已经将所有从棺冢中散发出来的雾气都已吞噬。
地脉之力,的确是极强,强到居然让他产生了足足十五枚结晶。
当最后一枚结晶接近饱和的时候,所有雾气都已消失,祭坛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这力量不断地充斥和消失的感觉,让yin月天分外满足。
他长出一口气,道:“不是说幽鬼王需要yin脉来修补身体吗?都被我吸收了,难道真的没关系?”
心道:“你吸收的,不过是yin脉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已被吾王吸收……你该想明白,吾王的力量究竟和你相差几个等级。”
脑道:“现在可以继续做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他笑了笑:“是否要尝试一下将那柄符文剑刺入吾王胸膛呢?”
yin月天看了看被扔在一旁的剑,道:“已说了这么多,你们还当我是傻子么?若这柄剑真的有用,你们还会让它存在?”
他对艾露莎道:“你实在太过自信了。”
艾露莎冷笑:“我制造出的那个箱子,你以为真是为了好看?”
yin月天道:“.你太过自信了,若你真是聪明,就该知道,他们虽未必能对这柄剑做手脚,却可以对幽鬼王做手脚。”
艾露莎双眼瞪圆,难以置信的看着心和脑。
心笑道:“yin先生的聪颖的确让人赞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整件事。”
yin月天道:“无论我是我,还是狄雷塞尔,都绝不会放过幽鬼王,像你们这样忠诚的人,又怎会任由我动手?”
脑道:“既然猜出,告诉你也无妨,吾王的身体我们是绝不敢动一分一毫的,但吾王的外套,却被我和心,添加了一层‘反向聚魂阵’,这阵法能将符文剑的能力逆转,只要插入吾王身体,便会立刻而又快速的吸收魂力来修复身体。不得不说,手虽变节,但她的能力却无人可出其右,我们做不到的事,自然也就需要借着她的手来做。”
心道:“那么yin先生,你是否还要按照艾露莎的流程继续下去呢?”
yin月天道:“当然,不过在此之前……”
他对狼道:“还记得我在祭坛上问过你什么吗?”
狼道:“当然。”
yin月天微笑,脚尖将符文剑挑起,马上一脚踢出,符文剑立刻点she向狼的面门。
狼嘿然,双手利爪弹出,于空中呈x型,在符文剑近前之时两膀下拉!
铛!
金铁交接,火星四she。
瞬间,符文剑便断成了三截落在地上!
心道:“yin先生既已不打算用这柄剑,又何必毁掉?”
yin月天道:“不该存在的东西,理应毁去。更何况这东西,我是万万不敢真的对任何人使用的。”
脑道:“为什么?这剑可吸收死魂之力,即便不用它来对付吾王,也可以用之对付我们两个。”
yin月天叹道:“若我真用这剑,将能量充斥其中来作战,临战之前,我就已经废了。”
心道:“哦?”
yin月天对艾露莎道:“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很赞,简直可以拿影后的奖项了。”
艾露莎双手捏紧,指甲刺入肉里有血滴出。
但她一双薄唇紧抿,一语不发。
只是yin月天话一出口,心和脑却同时脸se大变。
脑道:“难道说……”
yin月天道:“没错啊,她既已算了这么多步,难道就不会再多算一步?你们凭什么认为她猜不到你们做了什么‘反向聚魂阵’?是你们太自信,还是相信她无法更改符文剑原有的特xing?”
他笑道:“若我真将这剑插入幽鬼王身体,你们的王,才是真的完了。”
心叹道:“是我们一时疏忽大意了啊……不过yin先生,既然你已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用这把剑?你到底是不是打算真的对付吾王?”
yin月天忽的止住笑容,一双yin戾的眼也完全睁开。
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当然要杀死幽鬼王,但是绝不该是直接击杀,而是……”
他yin沉的道:“先将他的手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