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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现在确信,自己的眼睛,的确拥有了放大目标的特殊能力。
而且,这种能力并非是一次性,而是始终隐藏在他的身体中,只要集中精力,就可以开启。
“这生化身体,还真是给了我很多惊喜啊,恐怕除了这放大目标的能力,还潜藏着其他未知的能力,只是不知怎样才能开启……”
袁方越想越觉惊喜,忙是抱起铜镜,想要看看自己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铜镜的清晰度,虽不及玻璃镜,原本那一颗细小的新瞳,依靠铜镜是不太好看清的,但现在,袁方拥有了视野放大功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细扫一番,袁方很快就发现,自己右眼中央瞳孔的旁边,又长出了一颗小几倍的新瞳。
“重瞳?我竟然长出了重瞳,莫非竟是这颗新长出的瞳孔,让我拥有了这特殊的放大能力不成?”
袁方惊奇不已,念头顿时一收,眼前的景象急速缩小,瞬间就恢复了原来大小。
这一次,袁方只好凑近铜镜,瞪大眼珠子仔细查看,总算是确认,那颗细小新瞳,随着放大能力的收敛,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袁方一连试了几次,都是这种情况,他这才确信,新出现的视野放大能力,正是拜那里新瞳所赐。
而且,这种能力,还有那颗新瞳,都可以随着袁方的意念,收发自如。
最初的惊喜后,袁方的心情,渐渐的平伏了下来。
那奇妙的生化病毒,既然能令他拥有超强的再生能力,那么让他的视觉系统发生变化,也就不算什么稀奇之事了。
袁方渐渐想起,他所注射的生化病毒,号称是后世发现最为奇妙的病毒,拥有着超强的适应环境能力,可以迅速的突变自身结构,来适应危险的变化。
袁方猜想,生化病毒的这种适应能力,恐怕也移植到了自己这个“宿主”的身上,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在危急关头,他的眼睛才会发生突变,开启放大能力的原因。
“有了这能力,我箭术就可以一跃千里,此番高密一战,收获还真是不可胜数啊。”
正自兴奋时,帐外亲军来报,言是那位糜环小姐在外求见。
袁方压下了兴奋,坐归主位,命将糜环请入。
帐帏掀起,一袭红衣,绝丽动人的糜环,盈盈步入了大帐。
“不知糜小姐前来,是什么事情吗?”袁方其实已猜到她此来目的,却佯作不知。
糜环叹了一声,苦笑道:“环此来,正是履行承诺,来向公子分享我糜家的情报。”
“看糜小姐这副样子,看来陶谦那厮,正如我所料,并没有打算大举兴兵的意思了吧。”袁方微微笑着,先行揭出了糜环的来意。
糜环娇躯一震,肤雪的脸庞间,不禁涌现惊奇之色。
袁方却不以为然道:“糜小姐不必大惊小怪,徐州离此间这么近,我袁方自有细作安插在那里的,这点情报我还是打听得到的。”
糜环这才恍悟,看向袁方的眼神中,不觉更添了几分刮目相看。
浅浅一笑,她轻声叹道:“袁公子洞察人心的能力,当真是了不起,没错,我们那位陶州牧,已委任刘备为琅邪相,夺了臧霸的地盘,决定闭门自守,确实不敢北犯青州了。”
糜环的话,更确证了袁方的情报。
袁方笑而不语,只任由糜环叹服般的瞧着他。
慨叹一番,糜环想起什么,又道:“环适才前来时,听闻公子已收降了臧霸,而且还放他离开,让他去招揽旧部,公子难道就不担心他趁势逃离,去而不返吗?”
糜环的担心,似乎也有道理。
袁方却自信一笑,淡淡道:“我袁方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敢放臧霸走,就敢确信他一定会回来。”
强烈之极的自信,如潮水般袁方身上散发开来,竟令糜环身躯一颤。
糜环不语,眼神中,却依旧闪烁着狐疑。
袁方见她这般样子,便道:“看来糜小姐又在怀疑我的判断力了,你可有兴趣再跟我打个赌,就赌臧霸会不会回来。”
糜环心头一怔,暗忖:“他又想靠打赌,从我糜家这里得好处呢,这个人,真是一有机会就想捞取好处……”
若换作是旁人,糜环就打了这个赌,但现在,她仿佛被袁方那强烈的自信心所压迫,原本的那份自信,竟似为袁方给压了下去。
面对袁方,她对自己的判断力,已经产生了怀疑。
沉吟了片刻,糜环轻吐一口气,浅浅笑道:“公子这般爱赌,我偏偏就不跟你赌,叫你不能如愿。”
那声音又娇又柔,有几分撒娇似的味道在内。
言外之意,却是表露出她自信心不足,不敢挑战袁方的判断。
她这般样子,倒是颇有几分惹人喜爱。
袁方也不揭穿他,只放声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狂意。
糜环看着大笑的袁方,心中暗叹:“此人看似轻狂,一切的心思都表露在外,我却总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实在是深不可测啊……”
五天后,臧霸如约而回。
而且,他不是只身而归,还为袁方带回四千旧部。
臧霸的部下们闻知他被擒,皆以为臧霸必死无疑,这些士卒又不愿投靠陶谦,便多逃往泰山为寇。
今臧霸安在无恙的出现,振臂一呼,这些兵卒们见其未死,无不惊喜,纷纷复聚。
臧霸便带着这支兵马,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都昌。
袁方放走臧霸,不光是糜环,似朱灵等诸将,都担心臧霸便趁机逃离。
而臧霸率兵回归,用事实击碎了所有人的怀疑,众将欣喜之余,对袁方的识人之能,更加的钦服。
大营外,袁方亲出数里相迎。
臧霸策马而来,拱手道:“霸幸不辱命,召集了四千旧部,随时听从公子号令。”
“好啊,宣高,我就知道,你不会记我失望。”
袁方哈哈一笑,扬鞭向都昌城一指,冷笑道:“你就率部随我进逼高昌,把孔融那酸腐的狗胆吓破吧。”
豪然之下,袁方当即下令,点齐诸军,向都昌逼进。
未多时,围城的七千之众,尽皆出营,会合臧霸的四千兵马,一万余众,浩浩然荡荡的向着都昌南门推进而至。
此时,都昌城中的的孔融,形势已是艰难之极。
兵马逃得逃,死的死,只余不到千人的残兵,粮草数日前已尽,军心涣散,士卒饥饿,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唯一能让孔融支撑下去的,只剩下他对徐州救兵的一线希望。
正自府中愁眉苦脸的孔融,忽有亲兵来报,言城外有兵马逼近,还打着“臧”字的旗号,而且衣甲也与袁军有所不同。
“臧字旗号?莫非是徐州大将,臧霸率军到了?”
孔融大喜过望,一跃而起,匆匆忙忙的就出府,直奔南门而去。
城头上,太史慈已到,正一脸凝重,目视着城外浩浩荡荡的大军逼近。
“援兵到了,定是徐州的援兵到了!”孔融大喊大叫,激动万分的爬上了城头。
孔融举目一扫,果见打着“臧”字大旗的军团,已逼近至城外数百步。
列阵已毕,数骑从阵中奔,臧霸策马而来,直抵城前五十余步。
大枪往前一横,臧霸高声道:“我乃臧霸是也,北海国相孔融何在?”
听得臧霸自报姓名,孔融更加激动,挥手叫道:“臧将军,你终于率援军来了,孔融在此谢过你了。”
臧霸辨明孔融所在,大枪一指,厉声喝道:“孔融,我臧霸已归顺袁公子,今特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攻城,你还不开城投降,更待何时!”
此言一出,犹如惊雷当头而落,狠狠的轰在了孔融的头上。
孔融神色剧变,整个人骇然变色,瞬间惊恐到了极致,双腿一软,竟是瘫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