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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不称曹操为主公,而是称他为“曹公”,显然非是曹操部下。
曹操却不生怒,只以狐疑的目光,盯向那黑衣人:“连典韦都杀不了那小子,你能杀得了他吗?”
“哼。”
那黑衣人也不回应,只冷哼了一声,那一声“哼”,充满了讽刺,仿佛在嘲讽曹操对他实力的质疑。
曹操的眼中,闪过一丝愠色。
很显然,这黑衣人的倨傲,刺痛了曹操的神经,让他感到很是不爽。
下一个瞬间,曹操却猛然想起了魏延。
那个年轻的无名之辈,同样是狂妄不已,却被他曹操所轻视,结果惹得魏延自尊心受挫,临阵倒戈。
狂妄之人,自有狂妄的本事。
曹操沉吟了片刻,扬鞭一指:“去吧,给我杀了那小……”
一个“子”字尚未出口,那黑衣人已纵马而出,如黑色的幽灵一般,消失在了似明非明的天色中。
曹操紧迫的脸上,不禁闪现一丝希望,望着己军将溃之势,口中喃喃道:“司马懿仲达啊,你的这条所谓妙计,眼看就要让我再遭一场败绩,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给我推荐的这个人,是不是真有杀袁方的本事!”
前方百步,袁方尚在与黄忠激战。
“黄汉升,你本为刘表旧部。不得已才降曹,何必为曹操殉葬。你归降了我,我袁方不但救你的儿子,还保你黄忠扬名中原,和廉颇一样,名垂青史。”
激战之时,袁方眼见黄忠有动摇之意,趁势再度劝降。
黄忠脸上的战意愈消,手中刀法也越发减弱。
而此时。曹军败势已定,被齐军虎骑辗压败溃,被大股的步军撕碎,杀得是血流成河。
军势影响着将者的斗志,己军败溃,令黄忠的战意更跌一层。
黄忠一声暗叹,知道今日之战。败局已定,以袁方的实力,他就算进入暴走状态,也无法杀之。
思绪飞转,犹豫再三,黄忠再不敢恋战。拨马便败走退去。
黄忠,败退。
不是被袁方杀退,而是因己军败溃,更被袁方以计相扰,不得已而败走
“可惜啊。终究还是没能劝降黄忠,不过。这员五虎上将,若是这般轻易就能被劝降,也就不配做长沙之虎了。我看他似已有动心,这倒是个好兆头,将来或许还有机会……”
袁方抬头环扫四周,但见己军已全面战据上风,无论是中路还是左右两翼,这出其不意的突击,皆杀得曹军狼狈败溃,唯有为数不多的精锐部队,还在负隅顽抗。
“今日一战,胜负已定,击败了曹操,我就可以抽身北上,去收拾马腾这班西凉屠——”
蓦然间,袁方突然觉察到,一股阴森诡异,如汹涌暗流般的杀气,正斜刺里疾扑而来。
猛一回首,寻着那杀气望去,袁方只见一团黑影,正如幽灵一般扑来。
那是一名坐胯黑色战驹的黑衣人,从头到脚,除了露在外面的眼睛之外,通通都被黑色包裹。
那黑衣人纵骑如风,如黑色的闪电般奔来,转眼已撞至袁方近前。
黑色的眼睛中,迸射出一丝冰寒彻底的寒光,只对视一眼,便令袁方感到背上有股毛骨悚然的寒意,那强烈的压迫力,更如无形的大手,四面八方的向他挤压而来。
如此恐怖的精神威慑力,已是超越了典韦,几近于吕布的存在。
“什么来头,竟有这么大的杀气?”
袁方深吸一口气,立刻逼退了精神上所受的压迫力,英武的脸上只余从容,画戟在手,蓄势待战。
那幽灵般的黑衣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出手,而是勒马于数步之外,冷冷的盯向袁方。
那眼神,就像是死神索命之眼,阴沉而诡秘,不带有一丝人的味道。
恍然之间,袁方竟有种错觉,仿佛立于跟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尸体。
“残兵史阿,是你所杀吗?”
黑衣人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发问,声音低沉而沙哑,就像是锈铁在磨擦,让人听着就有些发毛。
寻常的士卒,只怕被这鬼语般的质问,就已精神大挫,双腿发软。
袁方身为一方霸主,本就拥有超乎常人的精神力,再加上锻骨的武道,从精神到身体,都是当世强者的存在,又岂会被他的精神力所慑。
“史阿?”
袁方迟怔一下,方才想起,长戟一横,冷冷道:“就是司马家的狗腿么,没错,就是我一招将他斩杀。”
袁方的傲然无惧,还有那一句“狗腿”,瞬间激动了那黑衣人,袁方感觉到,周围空气中,杀气陡然剧增起来。
而那黑衣人的眼神,却依旧阴沉诡秘,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波动,那份强大的自控能力,实在是惊人。
“好狂的年轻人,老夫行走天下,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等狂人。你可知道,你杀了残兵,就只有死路一条。”
黑衣人说袁方狂,他的口气,却比袁方更狂。
蓦然间,袁方有种错觉,仿佛眼前这人就是吕布一般。
这些年来,他与多少武道高手交过锋,只有眼前这个连脸都不敢亮出的黑衣人,竟与吕布一般狂傲,仿佛自己是藐视天下的存在。
“这个人,不知是何方神圣?”
袁方心中猜测,却毫无惧色,冷冷道:“什么残兵,不过是司马家用金钱收买的一班看家护院的狗腿子而已,躲在暗处,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就罢了,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战场上,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司马家,连同你们统统都铲除。”
“你是自寻死路!”
黑衣人勃然大怒,一声低啸,从背上卸下一柄黑色的巨剑,向着袁方电射而来。
那一柄黑色的巨剑,竟有半人多高,双臂之宽,浑身以精铁打造,至少有百余斤重,实乃袁方生平所见,最大最重之剑。
黑衣人来势极快,转眼已欺至袁方马前,手中巨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裹着浓肖的血雾,向袁方扫来。
袁方巍然如山,方天画戟斜击而出,挟裹着锻骨后期的力道,卷动着血尘之风,呼啸迎击。
“不自量力!”黑衣人的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嘲讽。
下一个瞬间,巨剑与重戟,轰然相撞。
吭!
一声沉闷的轰击,却爆发出刺破耳膜的金属撞击声,飞溅的火星,几将袁方的皮肤烧灼。
蓦然间,袁方身形猛然一晃,只觉无穷的大力,顺着方天画戟,灌入了他的身体,只搅得他血气翻滚如潮。
那握戟的手掌,更是麻痛不已,虎口之外,竟已被震裂,胸中五脏也被震伤。
“只轻描淡写的一击,竟然有如此的力道,这黑衣人到底什么来头,武道竟直追吕布?”
袁方心下震撼,摸不透这黑衣人的武道,到底差吕布几分,但绝对是超越了关羽之流,甚至,已达到了易髓境界。
惊奇之际,生化之躯已飞速修复受创的内脏,还有震裂的虎口。
此时袁方才意识到,他是踢到了铁板,撞上了一个极可怕的神秘对手。
幸亏他方才与黄忠一战时,并没有动用生化之能,否则大战力竭后,再撞上这个神秘的武道高手,岂非性命休矣。
内息平伏,袁方不屈的精神,却催动他愈加无所畏惧,瞬息间平伏下激荡气血,反手一戟,向黑衣人攻去。
“嗯?”
黑衣人的口中,发出一声臆声,明显是惊讶于袁方受他重击,明明已受伤,却毫无顾忌一般,不但依然屹立不倒,还能向他发起反击。
“怪不得能杀我徒儿史阿,原来你的武道已到锻骨后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武道,果然是了不起。”
黑衣人的口中,竟出人意料的,对袁方发出了赞赏。
说话间,黑衣人巨剑轻轻一拨,便轻松的卸去了袁方的一戟。
“原来是师父给徒弟报仇,你那徒弟不争气,师父倒是武道不凡,放着一身的本事,给司马家看家护院未免屈才,何不归降于我袁方。”
袁方画戟再攻而上,出招之际,竟然招降起了这黑衣人。
“哼。”
黑色的面纱下,再度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
“就凭你,也想收降我剑圣,今天,老夫就斩了你这狂妄的小子,为我徒儿报仇!”
不屑的喝声中,黑衣人杀机陡增,手中巨剑挟着霸的力道,狂攻而至。
“剑圣?还好意思说我狂妄,你敢自称剑中之圣,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狂徒……”
诧异时,黑衣人那一剑,已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袁方当头斩至。
剑锋未至,滚滚如潮的杀气,便已狂袭而来,那强烈的压迫感,竟令袁方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的错觉。
“好强大的杀气,简直不逊于吕布,好,就让我看看,你这所谓的剑圣,到底有多强!”
袁方屏弃杂念,心坚如铁,猿臂抖动,腔中爆发出一声厉啸,手舞方天画戟,奋力向上反架而去。
吭~~
惊破天地的撞击声中,银河决泄般的狂力,轰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