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品干独自抱着苗方明的骨灰盒进了他的卧室,关上门,就再也不愿意出来,苗苗悄悄推开门往里面一看,正看到傅品干几乎是略缩在地上,手里紧紧抱着骨灰盒,在独自垂泪。
苗苗想进去,但是被身后的丁二狗一把拉住了,然后将她慢慢找回来,轻轻的关上门。
让你妈妈静一会,不要去打扰她,过一会就好了。
苗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坐回到沙发上,丁二狗想,这件事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了,他从来没有想到一次梦想泡良而得到艳遇的经历,使他陷入到如此麻烦之中,不但什么都没有捞着,还赔了好几万块钱,看看苗苗的小脸冻得通红,楚楚可伶,不由得想到,就当是做善事了吧。
于是起身向门口走去,直到门轻轻关上了,苗苗才知道丁二狗要走了,于是赶紧穿上鞋追了出去。
丁叔叔,你这是要走了吗。苗苗站在楼道口,怯生生的问道,十三岁的少女,心思玲珑,她明白,这此天来,一直是这个人在帮助无助的她和妈妈,所以当这个人要走的时候,她心里一时间竞然有点失去依靠的感觉。
已经拉开车门的丁二狗回过头来,正好看到苗苗浊然欲滴的样子,心里不禁一叹,这个女孩和寇莹莹差不了多少,但是此时此创,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又将车门重重关上,来到苗苗身边,伸手棋了摸她的头,这个小女孩已经长到了他的胸。,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变成一个大姑娘了。
叔叔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在家要听妈妈的话,乖。丁二狗尽量使自已的话温柔一点。
那,你还会回来吗。
如果没事,我就不会再来了,当然,如果你有事要叔叔帮忙,我就会来的,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有事恃,就给我打电话。丁二狗拿出笔,将自已的电话,写到了苗苗的手掌上。
好,我要是有事,就给你打电话。苗苗展颜一笑,这是丁二狗见到她以来第一次看到她笑,两颗小虎牙将这个刷刷长成的花骨朵所具有的柔媚全部爆发出来,一时间丁二狗都忘了挂档了。
丁二狗将车调好头,正准备开车走时,苗苗又突然窜了过来,扒着丁二狗的车窗,丁二狗只得将车停下,放下车玻璃,苗苗,还有事?
想,丁叔叔,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
什么事,你说吧,我只要知道,我就会告诉你。
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妈。苗苗歪着头,调皮的看着丁二狗。
这个嘛……丁二狗看看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还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丁叔叔,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你就实话实说,我才不信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会这样帮人家,而且在没有见到我爸爸之前,我爸爸也不会有什么事托付你,那天你和妈妈在客厅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要以为我卜就什么也不懂,我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知道。
嘿,你们肯定是在谈什么交易,丁叔叔,你不要不好意思,我爸爸说了,你是一个好人,要不是你的那此钱,我爸爸不会再活那么长时间,明天我们就会搬到学校去住了,这是祖的房子,你要是再想找她,就是学校里找吧。
学校。
是啊,白山一中,我妈妈是老师,教数学,我们家的房子卖了给我爸爸治病了,到现在,连家也没有了,我和妈妈要住宿舍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那我走了。说着丁二狗又想启动汽车,他实在是要败给这个孩子了,这是什么世道,孩子的心眼都是怎么长的,咳,不可思议啊。
你就不问问我是什么态度。还没比有基等尼丁小二说狗网控动钥匙,苗苗又说道。
什么什么态度。
刷才我问你什么问题了,丁叔叔,我发现,你很爱忘事啊。
啊,是啊,这此天事比较多,哎,对了,你什么态度。
我妈妈很可怜,听我爸爸说,她是被家里赶出来的,十八岁就有了我,跟着我爸爸没过几天好日子,我爸爸又走了,其实我妈妈跟谁在一起我都无所谓,只要她幸福就好。苗苗这番话差点将丁二狗震翻,苗苗那一番忧国忧民的样子,真是和她这个年纪不符,小小年纪竞然有这样的心思,这不得不令丁二狗倍感震惊,而且还是为其母亲做媒,真真不可思议。
要是按照常理,刚刚没有了爸爸,还不得哭的昏天黑地,但是苗苗却出奇的冷静,没有嚎咱大哭,只有低声抽泣,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嚎咱大哭的不一定痛苦,很多都是做给人看的,只有低声抽泣才是内心极度痛苦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