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躢戆躢醭賲懮,羲夣皧银秭孙乐旎陹藿莄嘉巍。”
陌佬族中一种古老族语,意为‘列祖列宗保佑,望我等银氏子孙来年过得更好’
外地来之人喜欢称这为当地土话,不论陌佬族还是其他族之人,在这般大山之中,方言有诸多种,或许隔山之距他人之话其他之人亦听不明白。但这般世代皆有统一语言,即便他们这般封闭,不爱与外界来往之族,亦会。
这般之言被称之为‘桂言’,仅为陌佬族人与外人交流而用,反正他们自族之人说话亦不用,不然会很别扭,这方为陌佬族祭祀中第一句开场之言。这村落陌佬族之人约有两三百,他们主要以种植水稻为主,杂粮与打猎为辅,则祭祀保平安与求来年风调雨顺成为主因。
庙宇之前跪满人,似乎皆在虔诚祷告一般,心中默默念着自己来年之望。但唯有一人似乎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一般,双眼不断瞟着胸前衣袋,还不时将右手伸入衣袋中,拿出一闪闪发出微微紫光之瓶,嘴角亦露出丝笑意,为一种偷偷之笑。
当然在‘依花节’这等大节日祭祀上亦不能打岔,更不能三心二意,不然对祖先大为不敬,至少银七父母一直以来是这般告诉他。但这孩子喜欢将别人之话当成耳边风,再则好奇心太强,对于好奇之物或事皆要弄个明白,自然而然就将其它之事忽略。
‘依花节’上祭祀方才开始,庙宇中陌佬族人奉献上一头牛与两头猪,对他们等来说很似奢侈,心中颇为不舍,但为这三年一回般祭祀毫无法子。众人许愿结束之后,皆站立起来,再三拜于列祖列宗。
陌佬族族长为一白发飘飘,老态龙钟般老者,观其之样至少不低于百岁,在凡人之中这绝对算上年纪之人(除修仙之人外)亦为他们等村长。族长对于众人道:
“大家现将献上最好祭品,亦为我们陌佬族银氏孙最好祭品——‘金银花’。”
族长说罢,给每人皆发了一朵正含苞待放般金银花。人美为凤柳,花艳即金银;金亦秋之美,银为冬之色;三载仅一育,瞬间即昙现。
(金银花为忍冬科忍冬属植物忍冬及同属植物干燥花蕾或带初开之花,其为一种名贵药材,亦为三年一开花,且在夜晚开花,爱昙花一现,开花一晚之后便凋谢,其花则成为了世间极为罕见之药。)
陌佬族人不知此花有何用处,他们仅知此花三年开一次,按照惯例每人皆要到庙宇之中祭上两朵含苞待放之态般金银花。含苞待放之态般金银花晚上自然会开,且会开得极为美丽,释放出一种淡淡清香,让人如痴如醉。
或许这用为与列祖列宗沟通之物,好实现来年大家所许之愿,亦为族人一种美好寄托。然而这‘金银花’最大之处为‘抑邪’,但如今仫佬族之人皆不知晓其主要之能。兴许为世代不断久远,数千年来此处之人皆享受着那般安居乐业,与世无争之日,从未遇到过任何灾难之事,然则早将曾经发生过之事皆抛之于脑后,忘得一干二净。
但历史皆总会有重现之日,就不知何时会发生而已。今次每人仅发一朵金银花,庙宇前族人皆为此议论纷纷起来。
“如此会不会对列祖列宗大不敬”
“为何今年少一朵”
“今年会不会不灵验”。
族长见状颇为吃力道:“诸位族人子弟,今次祭花仪式,非常遗憾,每人仅能祭上一朵。我们等已把方圆数十里山头皆找遍,仅能找到这些‘金银花’,我想列祖列宗定会原谅我们等。”
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皆望着族长。话虽如此之说,但族长自己亦一脸疑虑,为何会如此,他活了百余年,第一次遇到这般情况。
“那开始吧!”
族长不愿想太多,反正也找不出何原因,唯能将就将就,这也为豪无办法之事。族长带头步履蹒跚般将第一朵含苞待放‘金银花’放入庙宇大鼎之中。随后其他族人一个接一个将花放入。当轮到银七之时,他却站于鼎前一动不动不知心中在想着何事。
“老七你在发何呆。”
身后银成颇有些不耐烦道。银七一时缓过来,瞟了瞟身后银成后微微笑道:
“我方才好像忘许愿了。”
说罢!银七急忙双手一合,边拜口中边虔诚道:
“望列祖列宗保佑,保佑我快些长大,我方能早日出山,去看看外世之地。”
银成看着银七这爱丢三落四,爱误正事之人,唯有唉叹一气。正当银七再次低头朝拜之时,他发现胸前衣袋紫光闪得更为强烈,他甚至还发现手中含苞待放‘金银花’欲要瞬时怒放一般,银七一时愣住,心中不禁想道:
‘难道是幻觉,还未到晚上为何金银花会绽放’。
随即他转过身对于银成道:
“你看看我手中之金银花。”
银成看了看颇为耐人寻味道:
“看了有何问题。”
“难道你未看见金银花已开。”
银七疑惑道。银成轻轻叹了一气,用双手将银七扭过身,这般天方夜谭之事,他唯能无言而语。银七知道银成这般举动为不解之意,不禁再一次细细看了看金银花,似乎又未开。
‘我怎回事,是不是今日吃得太撑,撑出幻觉,先为花瓶之中看到不寻常之物,然深渊之中亦见恐怖之眼,最为荒谬之事为这般金银花会在白天绽放。’
面对今日种种不对之事,银七心中亦不禁想道。在其疑惑之际,一只枯黄消瘦之手,轻轻拍了拍银七脑袋,随即发出和蔼之声道:
“怎么了小七,为何不将花放入鼎中,大家还在等着呢?”那人便是族长。
“是啊!老七快些,弄好后我们好去玩。”
银成亦跟着道。银七扭头看了看族长,那般和蔼可亲,脸方一红,颇为不好意思,急忙将花放入鼎中,再拜了拜后方离开庙宇。族长看了看银七,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微微自语道:
“这孩子,还是那般调皮。”
银七一人快速走回村子,便坐于村子中间一颗大树之下,那里颇为空旷,平常村中之人皆到来此处坐着闲聊,这乃村中休闲娱乐之地。银七一人坐于大树下一块大石头上,静静回想方才瓶子之事,不禁将瓶子拿出,亦发现瓶子以恢复平静,不像方才那般活跃。
银七一时亦摸不着头脑,但他又极为好奇,便产生一个要解开这般谜底之念。兴许能解开此瓶之谜,想到此银七脸上不禁露出一丝颇贼之笑,一人傻傻般笑着,好似牛郎再会织女般之乐。
“这为何状况,一人在此傻笑,再笑口水亦流出。”
一只手快速将银七手中之瓶拿走,银七立即从傻笑之中醒来,看也未看为何人,便以猛虎夺食之势一把反抓,将瓶抢回。
“不至于这般小气吧!让我看两下也不给。”
说话之是一老人,声音颇为沙哑,他们等小孩皆称呼他为小爷,与银七爷爷同辈,但年纪无银七爷爷大,他亦为银七爷爷那一辈中最小之人,不过那一辈之人村中已寥寥无几,皆早过于世。
小爷昔日从出过大山,到神州各地游历过之人,为村中最见多识广之辈,其年纪为七八十岁左右,他平日里最爱讲故事给银七等小孩听。这亦使得银七与诸多村中小孩对神州大地极为向往。银七一看为小爷,急忙从衣袋中拿出瓶子,笑道:
“小爷,你看看这为何物。”
小爷一把接过这蓝色之瓶,扶了扶须,细细斟酌着,此蓝色之瓶最让小爷感到惊讶之处亦为瓶上‘孙’字,一项见多识广之人,脑中不禁亦浮想起齐天大圣孙悟空。因孙悟空为一代妖王,此‘孙’字便成为他专属象征,一种实力与霸权之征,见此字如见人一般,人见人惧,妖见妖慌,神见神畏。但小爷又寻思一番,孙悟空五千年前已灭亡,亦不为其之物。
“以我多年游历经验,这般之物定为宝物,你可要好好收住。”小爷微微笑道。
“是何宝物,”
银七一听,立即双耳一动,身子如猴一般忍不住猛地一跃,双眼甚是期待,炯炯有神般凝视着小爷。小爷看着这天真可爱之孩不禁抚了抚须笑道:
“这可能为齐天大圣孙悟空所留下来之宝。”
银七一听整个人怔了一下,一代妖王齐天大圣孙悟空,他那般大闹天宫之事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为世间众人崇拜,特别为那般大逆不道之妖所爱。
“是否为真?”银七激动道。
“兴许是吧!”
小爷亦点了点头笑道。银七一听变得更为激动起来,极为般欲往家跑。
“怎么这般急。”小爷问道。
“我回去将家中之事做完再来。”银七边跑边回道。
“这孩子,我只是说说罢了!他还当真。”小爷抚抚须笑道。
在回家路上银七脑中浮想联翩,兴奋不已。一盏茶功夫银七便回到家中,拿起扫帚打扫起来。‘齐天大圣孙悟空,齐天大圣孙悟空,孙悟空,孙悟空。’银七边狂风扫落叶般扫着,边兴奋般想道。照他这般三心二意扫下去,不被其娘亲回来训一顿才怪。
“若我能向他那般厉害那该多好,从此之后我谁皆不怕,方可畅游于神州各处,玉皇大帝皆奈何不了我。”银七美滋滋般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