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七不知昏睡多久后方才醒来,发现躺于自己床上。银七缓缓起身,头亦还有一丝疼痛,其一时间似乎已想不起发生过何事。银七不禁望着窗外,强光如刺,蝉鸣如流。不禁惊讶道:
“现在已是正午时分。”
因平日之中,晨光方现,其娘亲早早便催他起床干活。银七急忙跳下床,但一时他似乎又想到何事般,四处摸了摸衣袋中后,神情亦紧张起来,随即四处张望后,方叹一气。原来他在找那蓝色之瓶,不知谁拿出其衣袋,放于床边桌上,银七缓缓走过去拿起瓶细细看了一番。
此时银七娘亲走了进来,银七一见急忙将瓶收于袋子,吞吐道:
“我,我现在就去干活。”
勤嫂看着银七又变回原来生龙活虎之样,脸上忧伤之情亦散去,则露出笑意,随即和蔼道:
“这几日你就好生休息。”
“好,好,好生休息。”
银七颇为吃惊般吞吐道。平日里银七若不去干活跑去玩,回家后定会挨狠狠一顿骂,但此次竟然还容许他多休息,银七一头雾水,丝毫不知为何,这般天方夜谭,只因银七将前些晚上之事早早忘却罢了!银七看着娘亲,今日不仅说话与平日不同,而且她表情与以往也不一样。
“怎么?”
银七看着颇为高兴般娘亲微微笑道。勤嫂一时无语只是,一直看着银七,使得银七颇为不惯。
“有人吗?”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银七看了看今日颇为不寻常之娘后,即跑到门口看看是谁。
“小七,你醒了,身体无大碍吧。”族长凝视着银七笑道。
“大碍,我身体有何大碍?”
银七说罢!随即一蹦一跳,如猴般活蹦乱跳,生龙活虎之态。
“无事便好。”小爷亦笑道。
“前些晚上之事你可否还记得?”族长问道。
“前些晚上何事?”银七颇为疑惑般反问道。
“那晚。。”
族长方说到此小爷亦插道:
“无事,你好生歇息吧!”
“好生歇息?”
银七更一头雾水,懵懵懂懂,但其使出浑然之力似乎要将脑壳胀破亦想不起来,他们所说那晚发生之事。
“小叔,你们进来坐坐吧!”
银七娘亲走了出来,欲拿两张椅子让小爷与族长坐,但小爷摇了摇手后,两人方离去。银七看着族长与小爷,不禁问与娘亲道:
“那晚到底发生何事?”
“即然你忘却,那则无事。”
勤嫂回道。这般吊人胃口之事,让银七极为不爽,其好奇心极强定要弄个明白。
“小七将那晚之事已忘却,与银成一样,他们两人为唯一看清那般蛇精模样之人。”族长叹道。
“嗯,那般蛇精我只看清楚一些,以我之测那般蛇精定为‘百步蛇’。”小爷推测道。
“‘百步蛇’那般蛇毒性极强,且爱群居,一起觅食。”族长惊讶道。
小爷点了点头,脸色亦变得颇为难看般叹道:
“此般蛇最恐怖之处,则为群居之性,若伤到一条,其余之蛇定会前来复仇。”
“那这几日过去,为何还未出现?”族长疑惑道。
“我亦不知,但如我推测那般,我们定大难临头。”小爷颇为紧张道。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难道天要亡我银氏陌佬族。”
族长不禁仰望着此时晴空万里,万里无云的苍穹叹道。小爷亦抬头看了看头顶之云后,肃穆道:
“上次我们等用我那般符纸粘于箭上,对付那般蛇精颇为管用,到时我发予作战之人,从今日起每日亦有数人在庙宇旁四处巡视,那般蛇精定会再次从那出现。”
“目前,唯能那般做了。”族长低声叹道。
“我们此时该到庙宇中看看那般金银花有何状况。”
小爷说罢后便朝庙宇走去,族长紧跟其后。银七为在弄明真相,亦独自一人来到庙宇处,银七记得最近之事则为祭祀那天,其欲将在庙宇处设计让银成放弃那蓝色之瓶,但后来之事他亦忘记,不过蓝色之瓶还在其手中,说明那晚自己定成功,但到底过程怎样其亦想不起来。
银七站于庙外四处张望一番,发现无人之后,皆偷偷进入庙宇。因族内规定平日不得进入庙宇之中,不然要受到责罚。在银七眼中规定亦是为打破而存在,可见其为何等叛逆,然银七欲有想做之事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一切抛于九霄云外。
看着那般巨鼎似乎回想起一些什么来,立即踏上木阶,看看巨鼎内有何状况。
“啊!”
银七看着巨鼎内之景,顿时双眼发亮,吃惊不已,情不自禁般叫了一声。鼎中金银花,仅仅还剩花瓣,无数花瓣金色一闪,银色一闪,如满天星辰般闪烁着荣光。突然银七脑中似乎隐隐约约浮现那晚之事,亦急忙跳下木阶,向巨鼎后方慢慢走去,巨鼎后方则挂有一块巨大布帘,里面则为银氏一族列祖列宗灵位。银七一看那般颇为阴深之景,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虔诚道:
“列祖列宗保佑,无意冒犯。”
就在此时银七亦听到脚步声,似乎有人朝着走来一般,银七四处张望似乎无何躲藏之地,但其看到灵位之时,发现放灵位那般桌子下为最佳躲藏之处。此时族长与小爷带着数人走进庙宇,小爷随即走上木阶,看到那巨鼎般金银花,脸色顿时大变,惊叹不已,无语而言。
“这般金银花有何异样。”族长见小爷那般表情,不禁问道。
“金银之花已仅剩花瓣,但那般淡淡清香之气亦还能闻到少许,难道接下来会不妙?”
小爷说到此脸色转惊为颤,让小爷与众人颇为不解。躲于灵位桌下银七亦不明白小爷之意。
“不妙会怎样?”一人急忙问道。
小爷右手颇为颤抖般抚了抚须,肃穆之情亦透出几分惊恐之意,随即颤道:
“若我没猜错,我们等陌佬族祭祀献上之花,亦为抑邪之用,这般金银花所散发出那淡淡清香一般妖魔鬼怪皆不敢靠近,但我们等此番祭祀仅仅为以前一半,达不了三年之效,花越少则散得越快,兴许这般金银花仅能达数日之久。”
“数日之久,多一半则能顶三年,而此番少一般则用数日之久,怎会这般模样。”一人既吃惊,又疑惑道。
“此为金银花之性而定,适当而止,亦为事倍功半之效。”小爷回道。
“那该怎么办?”族长听过小爷那番话之后,亦为担忧般问道。
“唯能听天由命,望那番妖不再出现。”小爷颇为无奈般叹道。
“难道我们唯有坐以待毙?”一人似乎不甘任人宰割一般,大声道。
“要不到外面请修道之人来,替我们等除妖?”又一人道。
“这主意不错。”族长道
。众人皆将目光聚于小爷之身,其无言而语,抚须寻思。银七听到他们等大人这番话,似乎觉得村子将大难临头一般。
“嘶,嘶”之声突然,从灵位处传出,银七亦觉得奇怪,自己并未发出任何声响。
“谁?”
一人大声道。小爷等人似乎听到灵位处有异动,随即皆朝灵位走去。银七一时觉得自己完了,不仅要挨娘亲之骂,更要受到责罚。
“谁快出来?”又一声叫道后。
银七敢作敢当般,爬出桌下,颇为不好意思般笑道:
“我。”
但银七一看,小爷他们等人见他不该那般表情,各个脸色苍白,如见鬼一般。
“族长,我知。。”银七话未说完,小爷即大声道:
“快跑。”
说罢众人皆转身跑出庙宇,银七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从他们等那般表情与逃跑之择,亦可猜出定有何大事发生。众人跑出庙宇不到数丈之后,前方竟然出现数人,挡住他们去路。银七见那群人服饰极为怪异,面目狰狞,凶神恶心,让银七等人不禁颤抖起来。
“敢伤我朱琳之宠,真不知天高地厚。”
朱琳狞笑道。此人身着黑白相间之衣,脸色苍白不已,如死尸一般,其眼发出淡淡红光,极为恐怖,让人皆不敢与之对视,其手一白一黑,让人颇为费解,不时还伸出长长之舌,如蛇之舌般,舔自己之脸,让人见到皆会觉得颇为恶心。
“什么?”一村民不解道。
“噗”,村民话语方落,那人便轻轻隔空一掌,顿时刺破空气,如同波涛一般,将村民震得口吐鲜血,亦震飞数丈之远,生死未卜。小爷等人见到这般场景一时皆不知所措,颤抖不已。
“你,你们等要怎样,要钱的话我们便给你们,但你们不要伤害我们。”族长亦还保持清醒意识般说道。
“银两,那东西有屁用。”一妖嘲笑道。
“那你们等要何物?”族长问道。
“朱琳老大,他问我们要何物?”一人嘲讽道。
“要你们等之命。”朱琳看着这些待宰羔羊不禁狞笑道。
“可否放我们与我们族之人一条生路。”族长急忙求道。
“不行,你们这般族人,祭祀那般金银花,让我们等之妖,数千年不敢爬上悬崖,看看此半边大山之景,你们等罪该万死。”朱琳颇为激动般大声狞笑道。
“祭祀仅为我们族之传统,其他我们等全然不知。”族长解释道。
“全然不知,那如今可否知晓。”
朱琳双眼突然猛地睁大,眼中红色之气更浓,似乎要将人活生生吃掉,颇为振奋般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