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玩笑可使不得,柴师弟刚入扩脉不久,纹力还不够雄厚,莫师兄又何必为难他呢,今天这主事人还真非莫师兄来当不可。”见到这情况,钱不松连忙打起援护,三家本是同盟,明面上的忙还是要帮的。
莫念怀嘴角一勾,这可是个好机会,今儿个总算是有人垫底了:“此言差矣,所谓英雄出少年,柴师弟风华正茂,这形象上比起我们三人,可要适合的多。”
这是在说柴知舟空有一个花架子,没得真材实料。
却不想缄默的柴知舟忽然开口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所有人都未想到,他竟直接应下这事。
三人顿时错愕当场,遂即全然不屑起来,莫念怀屑他年轻气盛,钱不送屑他不知好歹,张锦华屑他不顾大局。
李城恩摇了摇头,叹一句太年轻,白临清依然笑着,只是玩味了些。倒是欧阳小琪藏在臂弯里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
这些轻蔑柴知舟尽收眼底,他没有反驳,有的只是无视,他的轻狂不允许他与这些人为伍。
轻轻的拿起长剑,坦然的走到台边。人流如浪潮般此起彼伏,这一幕,如临渊慕海,即使脚下有再坚硬的礁石,在这滚滚浪涛中,自身依然飘摇不定。
长剑平举,拇指在剑鄂上轻轻一抵,一丝丝寒光乍现,磅礴的,比这海浪更为滔天的气势扑卷而下,整个校场瞬间鸦雀无声。
……
杨小三脚丫子颠了又颠,硬是找不着挤上前的缝儿。正在寻思着要不要用千年杀制造出一起惨绝人寰的踩踏事件时,脑袋忽然一重,双耳瞬间失聪,眼前景物一阵摇晃,待到视野复明时,四周的人已成片成片倒下。
空间中传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仿佛空气正在收缩。这种感觉似曾相似,就如同……如同上次混沌兽之战正酿时,天空中传来的那股莫名威压。不同的是,那股威压带给人死亡,而如今这股,只为压迫!
没错,纯粹的是想要将人压倒,不到一丝杀意。
一种被欺压的憋屈感油然而生,这种憋屈感就仿佛打架时被人骑在身上一样,没有那个男人会喜欢被人骑在身上!
杨小三被压的抬不起脑袋,他只能瞧见远处高台上一个男人正举着剑,却看不到那张脸,他越是想要看清,那股压力便越大,压力越大,他便越是想要看清!
台上的柴知舟蹙了下眉头,他能感觉到台下每个人的反抗,其中一个尤为强烈。侧眼一扫,那是淡到只余一张画面的印象,一个说不上好说不上坏的印象。他将剑,悄悄的又送出一丝。
莫念怀已经全没了戏谑的心思,眉眼一片凝重的呢喃着:“三分剑意……”
钱不松与张锦华也相顾骇然,三心分流剑气!!那个与映月梨花同名,却要难上无数倍的纹技,他竟然掌握了?他才多大?
李城恩感受不到,迷茫看向旁边已经睁开眼的兵马统帅。马永红抖了下嘴唇:“真是,怪物……”
而白临清也不再笑了,这个后生给了他太多震撼,15岁成为纹士那次,还有这次!欧阳小琪翘着嘴角,眼睛里满是小红心,手中的小本本正刷刷的书写着某些东西。
比起他们的震撼,柴知舟来的更震撼!无论他如何使力,那反抗就像是小草苗样的,即使是岩层也能挤出一道石缝来,那坚韧,让人窒息。
哼嗯!一声闷哼,柴知舟嘴角处挂上了一丝猩红的鲜血,他最终没能压住那丝反抗,因为要顾忌太多的人,也是这丝疼痛让他清醒意识到自己当前的职务。那丝多出的独为一人的剑身,被悄悄送回剑鞘。
竟然是他!杨小三抹去嘴中不停冒出的血水,全身的骨头都松了半斤,再看生命值47/100。去你个球勒,哥满状态出门的好吧,还没开打的,先伤了一半,亏死!不过话说回来,同样的年纪,差距杂那么大呢?哥这二十年到底是咋混的来着?是该反省反省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坚决不能反抗,他强任他强,我自换一行,哥争不过你们,不和你们争!
感觉到周围压力一松,杨小三打开背包对着养命丹点击使用,火辣的胸口当即舒畅不少,生命值拉回72/100,还真是瞬间回复!这,这不科学啊,不过我喜欢,啊哈哈!只要再来一发,哥就又是一条好汉了!可话又说回来,30金币啊,就这么没了,简直是败家,这趟任务亏大发了,
压力一直都在,只是比起刚刚那直欲将人压扁的天威,现在简直就是毛毛雨。杨小三还有闲暇偷看起他人来,不知是不是因为扛过那波大浪如今身体起了抗体的缘故。
场中还站的人也有不少,哪怕相对于庞大的基数而言还不足百分之一。一个个身影扫过,杨小三见到了玉面书生那件熟悉的白衣,还有手中紧揣的纸扇,他站在靠前的位置,身周空出一片小小的空地,想来那便是强者待遇,不过如今却也一样狼狈不堪。
啧啧,瞧那腿抖的,比哥还不如呢,原来你小样也是个纸老虎。
这倒是杨小三因为心有芥蒂对他的埋汰,没见场中大多数人已经面色酱紫了嘛,玉面书生跟他们比起来要强上一大截。
又有不少人因为坚持不住倒下,如此过了大约三四分钟,压力突然间散的无踪无影,所有人均是松了口气。
朗朗的男声在空中回荡:“所有还站着的,到台前来。”
柴知舟说完这句话泰然转身,接下来便没他什么事了。
所有人默默的看着他回到座位,看着他嘴角上醒目的鲜血,心情不一。稍时,张锦华打破寂静,冷哼道:“不自量力。”
“呵呵,无论如何,顺利完成就好,呵呵。”钱不松笑的比刚才要好听许多,不过眼神里却一片冰冷。
莫念怀拿起茶杯轻轻一呡,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涵养功夫比之两人,却是要高上不只一筹。
“柴师兄好手段。”欧阳小琪说出了入场后的第一句话。
柴知舟淡漠道:“见笑。”他闭着眼,也不去擦嘴角的血,就这样摆着一副调息的姿势。
这一瞬间,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与这座擂台联系到一起。
这态度让所有人眉头一皱,开场主事他圆满完成是不假,可却没有一个人是服气的。你不是受伤了么,拼着受伤谁做不到?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有一种人,是永远无法被人理解的。
他们可以死,但不会退
“哼,本事不大,架子不小。”张锦华再次出言讥讽,本以为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蚱蜢,醒悟时却发现早已被人甩在身后,心中的嫉妒可想而知。当满腔怒火发泄出去,对方却置之未闻,那便成了憋怒,抓狂的恨不得掏心掏肺。
“呵呵。”这种心情,钱不松理解,因为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去。既然他逐剑派的做了主事人,那自然是他俩的其中一个垫底,本来三家实力相当,谁做老末还未可知,如今二选一,那还能有好脾气。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身体要紧,大家有什么话待会再说,先等柴兄弟把伤调好。”李城恩夸奖一句,开始和稀泥。
“佩服。”莫念怀也赞道:“至少老夫在这般年纪,是绝然做不到的。”
连对手都如此说了,其他人又能有什么话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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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句话后杨小三也明白了,不是别个制度松散,而是有更便捷的考核手段。只不过,看到那些人一个个轻功一展便跨到台前,杨某某囧了!这地面上横陈着一堆堆人体,你让哥怎么过去?
探脚踩了踩,貌似跟死猪一样啊!那哥就不客气了,哥们借过,借过,啊哈哈!
等杨小三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台前时,那些高手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一个个脸色不善的看着他,这货谁啊?就这本事还好意思来丢人现眼?
杨小三摸着脑袋,讪讪笑道:“抱歉,早上吃的比较多,脚上功夫施展不开。”我勒个去,不对啊,貌似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受伤来着。他这一圈匆匆扫下来,结果个个都一副完好无损的样子,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
你丫的根本不会轻功吧!?所有人心里都没来由的冒出这么句话来。
“哼,伤成这样还想上台,简直是找死。”有人已经开始不爽时间被废物给耽搁,这是心直口快的。
“我说兄弟你还是回去吧,你都这样了,别个会胜之不武的。”这是心存善念的。
“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啊,活了二十年,真没见过背着锅盖上擂台的。”这是阴损的。
“也不尽然啊,也许是一身本事全在横练上,要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能抗过第一道坎。”这是中肯的。
只有玉面书生冷幽幽的站在一边远远望着,没参与这惨无人道的围观。他可是知道那个看起来跟废物毫无两样的小**,其实是个身怀纹技的怪物,一般人真要对上他,没点手段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杨小三脸皮厚,曾今黑金黑装备时比这恶毒百倍的辱骂他都听过,跟全服通缉比起来,这场面实在太小,毛都不带飘一下的。玉面书生那个小红点他自然也有看到,不过这里人多,他有恃无恐。哼,你就得瑟,等哥起来了,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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