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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实完毕,退还资料,除了夏家,杨小三没改过任何东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欧阳小琪心思玲珑,察觉到他心情欠佳,倒没再开玩笑:“上人不多坐一会?”
“没心情。”
门外,周美眉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像是等了许久。杨小三埋怨道:“都来了你怎么不叫我?”
周衫静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见李城恩紧跟其后,连忙藏到背后,施礼问好。
城主走后,欧阳小琪揶揄道:“小丫头拿着什么东西,扭扭捏捏的?”
“没~没什么。”被这一说,周衫静藏的更紧了。
欧阳小琪突然望向门外,诧异道:“咦,今天什么日子,大人物一波接一波的?”
杨小三跟周衫静也顺着一同转头,结果,一个人也没瞧见,大门口空荡荡的。
“吖!!还给我!”周衫静一声尖叫,却是手上的东西被抢了,蹦跳着想要夺回来。
将东西举的老高,欧阳小琪戏谑的念到:“专职责务申请书,咯咯,小丫头这是要把自己卖了啊!”
周衫静一张俏脸涨的通红,捂着脸跑开,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所有责务少女均是循声望来,一个个耳朵竖的老高,八卦之火,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杨小三有些愣神,万万没想到静丫头自己会提这茬,他都以为没希望了的。
欧阳小琪幽怨道:“夫君大人,难道你真的要签这个?你是要舍弃奴家了吗?”
汗,你叫上瘾了还。杨小三夺过申请书一看,什么都写的明明白白,他只需要签字就可以了,周衫静,是真打算将自己给卖了,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因刚才的事稍稍有些失落的心情,瞬间好转,浑身暖烘烘的。杨小三转身回屋,提笔签字。
关键时刻,欧阳小琪伸手制止:“你可得考虑清楚,如今你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一旦签上,将来想要再给小丫头赎身,就不可能了,殿内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杨小三顿了下,依然提上自己的名字,并且还盖了章。
欧阳小琪错愕,斥道:“你傻啊,送上门来被利用,你这是耽搁了自己,也耽搁了她。”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顶多就是被多安排几个任务罢了。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思,我尊重她的选择,而且,她总得要有个事做不是?难道我还真将她娶回家关着,天天替我洗衣做饭?”杨小三摇头笑道,他的观念到底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就算再自私,占有欲再强,一些通俗的道理还是懂的,人不是畜生,不可能关在屋子里圈养着。再说,那也不是他想要的周衫静。
欧阳小琪一愣,幽幽道:“你可真是个好男人。”
杨小三老脸一红,想到脑子里随时都在往外冒的多p理想,还有吃到碗里看着锅里的饥渴劲,心里臊的慌:“屁个好男人,好男人成天就想着把你拨光光了,还好男人。”
欧阳小琪身子一贴,柔媚加哀婉倾诉似的道:“既然夫君大人这样想,就把奴家也收了吧。你我之间,还有着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呢,奴家深居忘忧阁,与夫君大人将要客居的聚贤厅相隔不远,不要让奴家久等哦。”
我擦啊~~这真是妖精中的妖精,哥这精血都要从百会穴冲顶而出了!杨小三连忙闪身,递出申请书:“咳,那撒,我还有事,这个你记得帮我办下。”
杨小三逃了,比起调戏,他差欧阳小琪整整九重天的境界。古怪精灵加上妖媚入骨,天使与恶魔的完美结合,不是形合,是神合。
不多时,曾经武招大会上的盾牌无赖杨小三成为北冥山上人的消息,如长翅膀样的在流云城里传开。
“唉,听说了没,那个耍盾牌的无耻小人被北冥山收了,这年头怪事还真多,甭管什么样的人,只要运气来了,那就是石头里也能蹦出金子来。”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当初此子在擂台上大杀四方,所向披靡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将来成就定然不凡。一转眼,半个月不到,他就已经是北冥山当红的上人了,这叫什么?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你们可没瞧见,杨小三一进天涯殿的时候,那帮往日里个顶个清纯的骚娘们,就跟猫见了耗子似的,哗啦一下就扑了上去,比他么我扒你们衣服的时候还要急,这要不是白天,别说他是个上人,他就是个上上人,他也吃不消啊!哈哈哈。”
酒馆,茶楼,风月地,只要是人聚集的地方,都在热议这件事,渐渐的,杨小三遗难者的身份也被挖了出来。一个比草根还草根的小人物,摇扶一跃上青天,成为了一段传奇故事。杨小三这个名字,昨天还只在少数武者间相传,一夜之间,路人皆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他那张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的大嘴巴。
……
在私人办公室内找到周衫静,杨小三直接道明来意:“我要出去一趟,你帮我查下关于千钧岭的资料。”
“去哪?”
“没多远,很快就回来。”
“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啊。”像是深怕他不肯,周美眉连忙补充道:“千钧岭的资料,我晚上可以查。”
想了想,反正也没撒危险,杨小三便点头道:“哦,那走吧,要赶不回来可是要野外露宿的。”
“我不怕。”周衫静甜甜的笑着。
“你不用带玉牌了?”杨小三记得她上次外出时,还特意挂个牌子的:“对了,还有我的身份牌。”
“回来再取,快走吧。”想起当初自己防狼式的举动,周衫静脸上发烫。
……
走在街上,看着凄凄惨惨的众人,周衫静眼圈又开始起雾,掏出自己的小荷包,挑着那些伤势重的人,施舍些银钱。不一会,一些看到便宜的小孩子,开始向她围拢,小丫头不忍心,一个个打发过去,每一会小荷包就空了。
杨小三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出言相讽,往常,他最不屑的就是施舍与被施舍。或许是今天心情格外惆怅的原因,他想的有些沉闷。
他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在街上饿着肚子的时候,也曾渴望过这种施舍,但有时,他所得到的,是厌恶,甚至是鄙夷,那时他饿的连忿恨的情绪都没有,似乎自己天生就该低人一等。直到稍大一些,进了孤儿院,才渐渐学会了,有种词眼叫不平等,原来自己应该愤世一下,或则嫉俗一点。但这些,并不足以让一个人生存,于是后来,便学会了卷着尾巴做人。从无知,到认知,到归真,人有时也真是这样,生来怎样,也就注定了将来会怎样。
不知是谁说过,只有心存善念的人,才能看到善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渐渐忘了那些曾今救助过自己的人,太过久远,亦或是被另一种叫做冷漠的东西给冲刷了。
有时候,当别人对你伸手,并不是渴望回报,要么是起了怜悯,要么是为了证明并没有泯灭的良知。
也有人说,不管别人如何,得到了帮助,才是既定的事实。
然而,有的人,并不是为了被同情而凄惨,仅仅是想证明,自己也是一个人,也想像人一样的活着。他没有刻意去展示自己的伤口,只是那些血淋淋的东西,不可自止的往外冒罢了。
“你怎么了。”周衫静挥霍完自己的小荷包,无善可施时,发现了某人眼神迷离,像是望穿了无数个世界,定在某处一样。
杨小三回过神来,笑道:“我在欣赏你身上那母性的灿烂光辉。”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小丫头有些羞赧。
轻咳一声,杨小三严肃道:“意思就是说,什么时候弄个孩子出来,让你的灿烂光辉光芒万丈。”
“你去死吧。”周衫静抬手要打,某人撒欢了跑开,笑闹声与四周的惨淡格格不入,像是无声的嘲讽,又像是黑白画卷里破色般的点缀,醒目而妖艳。
出到城门口,杨小三招出女仆,加上buff,马不停蹄向糊口村赶去。路上,他没有说自己是去凭吊,而是谈起了要去千钧岭做任务,问询周美眉那些要注意的事项。相识两个月,两人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终于合力开始做第一个任务。
糊口村,这个数百人而已的小村落,如今已然面无全非,断壁残垣,血迹斑斑,寥无一丝人烟,寂静的如同鬼岭一般。村口处修有许多新坟,除了泥土包,就是一块块耸拉的木板,不修边幅的样子,就像地鼠撅过的庄家,东一包,西一包。用不了多久,风沙吹掩,这儿怕是连坟地的样子都无法保存下来。
走在这形同乱葬岭的地间,有股淡淡的发腐味从泥土里透出,偷工减料,随意掩埋的痕迹,尤为明显。
在这里,并未找到齐柴两家人的名字,想来是被逐剑派的人带走,另寻一处风水宝地厚葬。
来到西村口的,那座独院也未能幸免,那些丹青妙笔不知毁于何处,小竹林也荡然无存,只余刻着“依竹”两字的半截石块孤零零落在那儿。在名单上,杨小三并未看到慕云秋跟柴传锋的名字,不知他们是否幸免遇难,这貌合神离的两口子,经过这场磨难,想来应该不会再闹出要带绿帽的闹剧了。
转到柴家大院,同样是一片废墟,毁灭的找不到丝毫往日的影子。
院门外,寒夜忽然驻足:“有剑气。”
“什么?”杨小三有些神游物外,不明白她的意思。
寒夜肯定道:“是三心剑意的剑气。”
“没什么可奇怪的,这家人有个很厉害的天才,可能是兽潮的时候,他来过这里。”杨小三语气微叹:“结果谁也没救到吧。”
“可这剑气是来杀人的。”寒夜小脑袋微偏,表示疑惑。
“什么意思?”杨小三感觉寒夜有些反常,往日里她是绝对不会刨根知底的。
“剑气上的杀意很重,很纯粹,不像是救人。这人还不错,已经有自己的剑意了。”
寒夜的说法很玄幻,一时间,杨小三无法理解:“在那里,带我过去看下。”
“杨大哥,这里住的是你的故人吗?”周衫静衣裙整洁,在废墟里纤尘不染,像个净化冥土的歌姬,脆脆开声。
“算是吧,你在这里等我。”杨小三将所有女仆招出,围拢在她身边,同寒夜步入废墟之中。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寒夜一共指了三处地方,处处都有血迹。
杨小三努力回忆了下,分别是柴逸墨、齐运、柴三叔这三位长辈的卧室,难道他们不是死于兽潮,而是他杀?
这时,寒夜又在三处转了一圈,点头道:“不错,越来越强了,我都有想跟他交手的感觉了,你认识他吗?”
杨小三摇头,回到院门外深鞠三躬:“走吧,我们回城。”
他只是来凭吊的,如果真是他杀,那也是柴知舟的仇,与他,并无多大关系,也许,正是逐剑派有人不想他崛起,以此来毁掉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