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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到现在还未明白事情的由来,但不妨碍他知道结果,回传道:“胆敢向护国府的将军出手,你觉得我能还能救你吗?”
卫池一听有戏,立马将侄儿被杀,他带队拿人的事交代清楚,并许诺道:“还请堂主帮卫某度过此劫,卫某必当重谢。”
事到了这种地步,堂主也不敢打包票:“我尽力吧。”
两人传音只是顷刻间的事,而杨小三被鬼师一声娇喝,弄的更来气了,无缘无故遭人围杀不算,找上门来理还没得说,对方又要动手,也太欺负人了:“么的,有能耐你就动手,劳资今天不死,你全家都别想活。”
鬼师心里一阵好笑,万没想到这话连他也骗进去了,不过也能理解,换谁无缘无故招这飞来横祸都会来气。赶忙传音解释,杨小三没好气的回传道:“你支招也提前说一声啊!艹”
“提前还能有这效果?现在他们更信了。还有,跟女人说话带脏字可不是个好习惯。”
杨小三很无耻的辩解道:“这是脏字?这是我向你表达亲密的最好方式,你别会错意好不好。”
鬼师闻言,恨不得踢他一脚,可惜当下不是时候。
听到杨小三的咆哮,堂主转身,拱手道:“将军息怒,卫池他只是一时糊涂,若是知道将军您的身份,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
杨小三眼睛上下一扫,讥讽道:“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我要没这将军的身份,今天就活该被他们杀是吧?”
堂主不卑不亢的回道:“在下绝非此意,不管将军是不是有这身份,刑堂都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任何人动手。”
“不平白无故对任何人动手?那我家寒夜白死了吗?我白用传送纹章飞走了吗?”杨小三指着寒夜大吼,对于这等颠倒黑白的话,他实在忍无可忍。
堂主一副疑惑请教的样子,道:“将军,恕在下愚昧,您的侍女,不好端端的站在那吗?”
眼看这杨小三又要爆发,鬼师连忙传音道:“等等,你先别发火,听我说,再这样下去你就要落套了。”
杨小三胸口起伏不定,瞪着堂主一言不发,过了会,才回传道:“那要怎么做?”
鬼师反而一愣,以她对杨小三的理解,绝对是头脱缰的野马,不是那么好劝的人,怎么现在这么听话了?
杨小三急道:“大宝贝你倒是说话啊。”
大宝贝三字让鬼师灵光一闪,从起初发火后的道歉,再到干净利落的答应远行要求,以及现在的退让,难道是因为昨晚亲密的原因?这男人比想象中要靠谱的多啊,或许不是聪明绝顶,可至少有责任心,听的进善言。
念头电闪而过,鬼师语速极快的传音道:“听语气,他们肯定有向你动手的理由,再加上不知者无罪的借口,是可以免除死罪的。在这种大势力里做事,必须要占个理字,否则他们完全可以向陈洛英上诉,来制约你。”
“你若是再说下去,就等若是要暴露能复活寒夜的能力,虽然暴不暴露无关紧要,但这样做不值当,甚至最后他们最多受点处罚,无关痛痒,你的亏就白吃了。现在我们已经被动,就先让他们把那个理由说出来,你先别急着向他们问罪,至少在你差点被杀这点上,我们还占有优势,别急。”
听罢,杨小三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原以为对方会窝里斗,没想到这个貌似有点话语权的人,竟然是个护短的货色。既然你们喜欢抱成团,那就别怪哥一棍子全打死:“你又是谁?”
“在下冯未平,忝职刑堂堂主。”
“很好,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杨小三语气淡淡,道:“既然你说不会平白无故对任何人动手,那你倒是说说,他凭的又是什么?”
冯未平可不怕威胁,至少目前来看,他还是站在和事佬的位置:“卫池他是听人举报,说将军您纵意侍女胡乱杀人,这才领人想将您抓来。当然,他事先并不知道将军您的身份,而将军您当时也并非是以此身份示人,所以卫池他才莽撞冒犯了将军,所谓无知者无罪,还望将军……”
还敢栽赃!?杨小三冷笑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纵意侍女胡乱杀人了?”
“我并未看到,只是有人指证,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下午,地点凤仪山,动手的就是您的这位白衣侍女,连杀五人。”冯未平语气缓缓,说的有理有据。
杨小三一愣,这才想起昨天跟慕云秋快活的时候,寒夜杀掉的那五个人,当时没在意,还以为是几个小蚱蜢,没想到现在就报应上门了。
鬼师气急败坏的传音道:“竟然还有这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杨小三尴尬的回道:“我~我一时给忘了!”
“是男是女?”
“男的。”
“衣着呢?”
“我哪记得,当时心里还爽着呢,谁在意那个。”
鬼师差点没抓狂:“你可真有出息!”
杨小三本以为这事可能没处再说理了,却没想到,鬼师传音刚落,便指着冯未平大声娇喝:“一派胡言,是他们调戏寒夜在先,被寒夜反手击杀,技不如人,还敢跳过来颠倒是非,你们好大的胆子。”
还没完,未等他们反映过来,鬼师又是一顿连珠炮的指责:“就算将军不亮明身份,仅仅只是北冥山的上人,杀几个无礼之徒,也轮不到你们刑堂来管。事情尚未查明,就妄加定论,滥用私权,你们是何居心!”
瞥见卫池脸色大变,鬼师眼睛更是精光一闪,直接将事情引爆:“我明白了!原来那个姓卫的小子,跟你同是卫家之人,好啊!连将军的女人你们也敢调戏,将军网开一面没跟你们卫家计较,你们反倒跑来诬陷起我家将军来!你们卫家好大的胆子!!”
噗通!
本来惊慌失措的卫池,闻言霍然双膝一软,大呼道:“将军明鉴吶,此事与卫家毫无关系,是在下一时糊涂,犯了大错,在下甘愿受罚!还请将军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冯未平是膛目结舌,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这般急转直下。别说他,就连杨小三自个都被这些话雷的一愣一愣的,怎么说着说着,自己让寒夜截道,不小心杀了人,反而有理了?好在鬼师急忙传音,让他详装生气,杨小三这才立马重拾起刚刚的脾气,将义愤填膺挂在脸上,却不敢乱开口,因为现在局势如何,他还没摸清楚。
鬼师的话其实全都是臆测,从杨小三个回答里,她知道,自己这个主人在事发时肯定不在现场,他“当时心里还爽着呢”,肯定不是因为杀人才爽,而“还”字,表明了这是事后的事,所以,因为没亲身经历战斗,这才没有多大的印象。而五个男人与一个小美人单独撞见了,杨小三又不在身边,没人威慑他们,那能发生些什么,就大有说头了!
既然对方因为死几个人,就敢将事闹到北冥山来,可见死的人身份肯定不低。她第二句话,控诉的重点就在于滥用私权,因为这整句话所陈诉的罪状只有滥用私权这一点是重罪,其他的越权跟指责,完全就是毛毛雨。
然后,卫池在听完这句话后脸色大变,就说明他潜意识里,对于滥用私权是承认了的。
第三句话更是完全毫无理由的误导,她根本不知道死的人是否姓卫,但卫池既然敢为其“滥用私权”,那肯定关系匪浅。说成姓卫,这赌,是值得打的,就算猜错也无碍,大可以说当时那人就说自己姓卫。
而这句话里,她还将寒夜的身份从侍女变成了“将军的女人”,这下性质可就不同了!侍女是侍女,时不时为主人侍寝是肯定的,但不代表她就有地位。反之,“将军的女人”则不同,调戏了,等若挑战将军的威严。而且这个说法很说的通,侍过寝了,无可非议,就是“将军的女人”,这是个混淆视听的说法,但又无法反驳她说错。
最后,就是卫家的这一说法,帝都有那些大家族,鬼师还是知道的,其中经营万木斋的就是卫家,但她却不敢确定卫池是否就是卫家的人。只不过,她所说的卫家是个很含糊的概念,因为同是姓卫,就算是六口小家,也能称之为卫家。她之所以又冒险将两者扯在一起,除了之前“死者身份不低”的推测外,更是要将杨小三的利益最大化!
如果真是与万木斋的卫家有牵连,那一个人的滥用私权,跟一个家族借由某个当权者来谋取利益,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一个是私人性质的,一个是集团性质的,抄家灭族大罪!
杨小三被一个人迫害,也转变成了被一个家族迫害,这帽子,就有些大了!别说是卫家,皇族李家扛着都有些累。
鬼师枪口一转,对向一直老神在在的某人,顿挫抑扬道:“冯堂主,你包庇手下,听信谗言,还指责我家将军处事不周,你有何话说!!”
冯未平脸色急变,最终放下身段,弯腰鞠躬道:“是在下过于武断,还望将军恕罪。”
一切搞定,鬼师向杨小三传音道:“该你演戏了!”
“怎么演?”
“看你,如果你想要卫池的命,就直接定他罪,如果想求财,就把这事推给那个冯未平。”
杨小三脑子里一轱辘,瞬间明白了原理,顿时大怒道:“你们一个一时糊涂,一个过于武断,劳资差点被杀的事,就想这么揭过是吧?”
一时间,场中无人敢以应答。
“你他么说话啊,哑巴了?”杨小三指着冯未平的鼻子,喷的他一脸口水。卫池他恨,但这家伙他更恶心。
鬼师适时的传音道:“适可而止!你要是实力足够,倒是可以快刀斩乱麻的将卫池杀了,不过现在,只能假他人之手,所以,别太过火。”
“我知道。”杨小三心情大爽的回传了句。接着一甩袖,装b十足的转身就走,并大声道:“我原本以为来你刑堂还能讨个说法,现在看来,也只能去跟陈将军说道说道!哼!这北冥山,还真是要变天了啊!”
卫池面如死灰,冯未平浑身一抖,更别说一早匍匐在地上的那些人了,他们压根就没有说话的份儿,如今更是宛如一叶浮萍般,随波逐流。
出了刑堂,杨小三一把搂过鬼师,吧唧一口,大笑道:“大宝贝,厉害啊!几句话的功夫就能扭转乾坤,主人我以你为豪。”
虽然这等举止很是有损形象,鬼师却也无法拒绝,再说,无论是被夸,还是刚才的意气风发,都让她虚荣心大为满足,心情甚好:“这点手段就把你镇住了,你呀,就是太小瞧我了。”
“嘿嘿,你说,他们会怎么赔偿我?”
“有可能是大大的惊喜,也有可能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鬼师趁机挣开怀抱。
“呃,为什么?”杨小三愕然。
“过犹不及,如果他们主动去找陈洛英认错,你只能收获一颗人头,如果他们胆子不够大,就这样熬着,明天便会明白过来,那时,会赔给你大大一笔巨款。”
“好吧,咱们等着。”长出口气,杨小三愤愤道:“本来是想和寒夜去试试看能不能整出堆神器来的,可现在将她一复活,钱就没了,真晦气。”
“神器?”
“恩,先回去吧,我慢慢跟你说,也差不多该准备下去拍卖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