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清清的石板路,干干净净的院落,一层不染,简简单单,没有飞纱挂帘之类比较女性化的装饰,如同她的人一样,整洁,朴素。
“啧啧,住这样的地方,你也不怕闹鬼。”杨小三像逛自己家一样,随便光顾了圈。其实倒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不堪,只是静谧的有些过头罢了。
陆青凤一直逐步跟着,此时她心里是一片空白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为什么要开门?为什么要让他进来?这些她都不知道。
只是在听到这句话时,近乎下意识的,她又冷冷问道:“你来做什么?”
“上次不说了嘛,有空就来找你玩玩。”杨小三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逛。
玩玩!这两字让陆青凤心里很不平静,冷声道:“你我的交易已经完成了,我不欠你什么。”
“我知道,不过可不是完成,是达成,这可是两个概念。”杨小三冲着她挤眉弄眼。
“你!”陆青凤一怒,遂即强忍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哇,好凶啊!”杨小三怪叫一声,道:“你这就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公主那雪白的**,啧,真是诱人啊。”
“你无耻!”陆青凤愤然一喝。
“所以你看,其实咱们是达成交易,而不是完成交易,是不是?”看着她那屈辱憋愤的表情,杨小三心情大爽。
陆青凤双眼冒火。瞪着他道:“你想怎样?”
“嘿嘿,你这问题就问的巧啊。”杨小三脚下不停。东看看,西走走,道:“你看这大半夜的,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跟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娇娘待一起,你说还能做什么?嗯?”
陆青凤不说话了,她隐隐感到一丝恐惧,一丝让她既害怕又渴望的恐惧。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传来一丝光亮,杨小三饶有兴致的走了过去。恍惚忐忑中的陆青凤回过神来,骤然一惊,一步前蹿,挡住门口:“你不能进去。”
这是一间四面开窗的小独屋,内里灯火通明,檀香袅袅。不用猜就能知道,这是她的闺房。杨小三上前一步,将脸凑近,逼的她不得不向后翻腰,道:“为什么不能进?”
“不为什么。”齐耳的短发下,陆青凤一双美目定定的凛着。唇线崩的笔直,可眼睫毛却在微微打颤,可见她内心并不平静。
杨小三与她对视了几秒,忽然嘴角一勾,鼻头耸动。很轻浮的闻嗅了起来。淡淡的,如同茶叶儿的味道。及干爽又清润。
一抹羞赧爬上粉颈,白里透红,而此等夜色衬映下,更是暧昧。
微微下移,鼻尖与雪嫩的肌肤隔得已不足半寸,杨小三清晰瞧见了那一粒粒竖起的鸡皮疙瘩,他低声调戏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陆青凤字语间出现了一丝小小的停顿。
尽管动静很轻,杨小三却依然捕捉到了她下意识吞唾沫的举动,那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滚,当真是美不胜收:“嘿嘿,你忘记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了?”
“杨将军,你这是在逼迫。”陆青凤呼吸隐隐发颤,浑身僵硬。
“没错,我就是在逼迫。”杨小三心里差点没笑翻,上前一步:“怎么你不乐意?”
心里一抖,不知怎地,这句话让陆青凤泛起了一丝莫名的滋味,就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隐隐被勾了起来,仿佛这才是她所渴望的。
“杨将军,请你适可而止。”深吸口气,陆青凤努力平复着心中翻涌的恐惧。
“会的,我一定会适可而止。”杨小三露齿一笑,顺手摸上脸颊,道:“一定不会让你受不了。”
轻浮的话仿若是烈性燃料,直接将心火点燃。陆青凤浑身颤抖,她应该推的,她应该拒绝的,她应该喝止的。但她没有,她什么也做不了,如同一只被捏住后颈的小花猫,一点都不敢动弹。
那团火,杨小三看到了,但偏偏他一点也不急,轻轻在红唇上啄了口,另一只手抚摸着玉臂,真正的点到即止,要多绅士有多绅士。他温柔的捧着脸颊,像是在欣赏稀世珍宝,感叹道:“多美的小娘子啊,比花还漂亮。”
可见的红晕爬耳根,陆青凤的理智一点点的被蚕食。可杨小三觉得还是不够,这小妞真正有趣的地方还没有被挖出来。他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的亲吻着俏脸,绝不连贯。
异样的气息让陆青凤隐隐有些冲动,她很想抱住眼前的男子,却又每每的遏制住了,她不断的告诫自己,你是被逼迫的,是被逼迫的。
……
这一夜,一如既往的狂暴,那炽热,凶猛,一寸一寸的将她淹没,她的嘶叫声,从未曾断绝过。
直到黎明时分,暴风雨才逐渐平息。
陆青凤静静平躺,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缓缓消散,她一点点松开攥紧被单的手指,终于是结束了。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一个她不忍释怀的过程,一个身心皆醉的过程,一个无法自拔的过程。
这一结束,她有着许些失落,因为这样的体验不知以后会否再有。但更多的,却是满足,以及深深的平静,让人安心的平静。
她轻轻的抚摸着杨小三的背脊,感受那份被压迫的厚实感,真想就此长眠不醒。
心里一叹,陆青凤慢慢的将自己从他身下抽离出来,尽量不去将其惊醒,这花去了她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脸上、身上、发梢间到处都是他喷洒的痕迹,她发现。自己已经变了。摸了摸还有些火辣的喉头,想起那冲入喉间的痛苦。如此屈辱的事为什么会坦然接受?还甘之如饴?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她只知道,如果他还来强迫她,她依然会妥协,不知道为什么。
抛开思绪,彻彻底底的洗净全身,穿上崭新的衣袍,挂上银亮的盔甲。陆青凤再次来到床边。
此时,她已古井无波,看着满床的硝烟就仿若自己未曾参与过一般。她想轻吻下这熟睡的男子,却又本能的抵触着,她不断告诫自己,你是被逼迫的,是被逼迫的。直到时间一点点流逝,不再剩余半点。
最终,她只能懊恼的一锁纤眉,将一枚令牌放在枕边,走出小屋,羽翼一展。向着皇宫方向飞去。
正午,杨小三一觉睡到自然醒,神心俱畅。睁开眼,一下就瞧见了枕边的令牌,他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小娘们还挺有心的。”
出入令牌都给了,那潜在意思就是下次再战。面对这等好事,有拒绝的理由吗?
收起东西,杨小三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透透彻彻的洗了个澡,又在一个隐蔽的角落定了个初始点,方便下次再来。
既然令牌都有了,就算突然出现在她家院落里,她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飞回北冥山,欧阳小琪仍旧在修炼,鬼师还没有起床,院子里只有无所事事的寒夜跟对着空气瞎刺的李红飞。给天然呆强化了几把粮食,交代一声,杨小三直奔任磷火的住所,他想先去看看这锻造到底难还是不难。
此时此刻,相比于他的悠闲,格林姆家可谓大祸临头,这个多莱斯名列前茅的大世家,迎来了有史以来的最强敌人,解玄境绝世高手!
轰!
一声爆鸣,格林姆家的守护阵法被一掌劈破,流光四处溃散。两名黑袍男子当空悬浮,如俯视蝼蚁般瞅着下方彷徨的人群,他们一个满面皱纹行将就木,一个方脸星目正值中年。
“前辈您有何吩咐尽管直说,晚辈绝不敢有丝毫怠慢。”格林姆家最强的两名立道此时汗流浃背,在这等绝对实力差距面前,他们哪敢造次。
偏老的黑袍男子一言不发,盯着某一院落,那儿就是他追踪印记最后滞留的地方。很显然,那里并没有人,除非目标死在了这里,否则印记一旦脱离宿主,他一样能够察觉,可那儿也没有尸体,甚至连血迹都没有。
造成这种现象的手段他能想到很多,幻化分身、死士傀儡都可以,不过为何会是在这样的一个小世家里落脚呢?
老者点了点头,两人径直落入那间小屋,随后中年人掏出几物,看似随意的几抛,那些东西便如同没有重力一样,静静的悬浮半空。接着,整个房间骤然变得模糊起来,不一会,便成了漆黑一片,与外面的阳光明媚形成了鲜明对比。
稍时,两道朦胧的轮廓出现在房间之内,是一男一女。男子的手很不老实的在女子身上游来游去,而女子显然是不愿的,却又不敢拒绝……
诚然,这便是杨小三昨晚与沙魅在这座小房间里的暧昧镜头,时过境迁,周衫静失踪那时,他曾请林老出手帮忙,老头用的就是这等逆天手段。
这两人为了彻查他的底细,竟然不惜动用七阶撰纹师,决心之大,可见一斑。只可惜这撰纹师手段终究还是差上一些,没能将声音一同具现出来。
见到鬼师被一掌击毙,随后两人一同消失,再接着尸体也跟着消失,老者眉头一皱:“对方的手段,比想象中还要高明!”
“凭空瞬移,这男人的修为……”中年人将所有细节都瞧的真真切切,他被骇到了,从来没听说过谁有这等手段。而女子在撕裂纸片后飞走的一幕,全被他归为了欲盖弥彰,真相是男子将她带走的。
“既然他有这本事,为什么不抹除痕迹?”老者脸色很不好,因为他同样想到了这点。
“或许,他认为没有必要吧?”中年人心中忐忑,道:“还要继续查?”
“先看看这些人再说。”老者也不敢妄下定断,手一招,随便抓了几人过来搜魂,结果毫无所获。
格林姆家的两位立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被搜魂的人一个个死去,丝毫不敢抵抗,只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种厄运还会落到他们头上。
“你们欺人太甚!”其中一名不甘遭此屈辱,一指直点眉心,断然斩去了自己的生机。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眼见着另一名立道也将自杀,老者手一握,隔空将其封印,再一把抓住脑袋,五指上黑烟缭绕。
没多久,老者嘴角忽然挂上一丝阴笑,玩味道:“这下有意思了!”
在这人的记忆里,他看到了一副较为深刻的画面,五位女子形成合击之势,将一男子护在其中,随后六人凭空消失,而消失的方式与他们今天所看到的,是如此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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