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远拍开封泥,只觉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文远亲自给焦触斟满,只见那就清冽透明,四溢的酒香很快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好香的酒!主公,老焦俺越是好酒就越能喝,在场的兄弟刚才可都听到了,您可不能耍赖!”焦触禁不住脱口称赞道,迫不及待的端起一碗,最后害怕文远食言,再次重申道。
文远禁不住笑骂道:“你这家伙几时看见过我说话不算!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儿,你们几个统兵的校尉、都尉,谁要是能喝上三碗,我一样拨给他一千新兵cāo练!”文远此时已经笑抽了肠子,小样,喝不死你们!这可是文远让人刚刚酿制成功的烧刀子,直到今天大喜的rì子才拿出来,这酒文远自己试过,虽然测不出来酒jīng度数,但绝对比前世的那些42度的低度酒更烈! ..
“嗷嗷嗷!”众将校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欢呼,之后聚jīng会神的看着焦触的表现。
焦触在众人围观之下,尤其是看着文远自信满满的样子,顿时有些心慌意乱,先小小的喝了一口,只觉着一股**辣的感觉一下子从嘴巴烧过了喉管,缓缓地进到胃里,一股暖洋洋热气从胸腹之间散开!让焦触顿觉浑身舒坦!
好酒啊!不过,这就也确实太烈了些!
NND!拼了!只见焦触咬了咬牙,咕嘟咕嘟大口的喝了起来!转眼之间,一大碗酒就被喝干,焦触抹了抹嘴巴,一张脸不时在红与白之间变幻,最后彻底变得通红一片。 ..
焦触站在那半天不说话,打了个酒嗝,才深深的喘了口气,端起第二碗酒。
“妈了个巴子的,干了!”只听他大喝一声,又一次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身边众将大声鼓噪,众多文官也围拢上前。
这一碗酒下肚,焦触脸面已经殷红如血,腹中便如烈火熊熊燃烧,头脑昏昏沉沉的,仿佛天地都开始旋转,不过他仍自强撑着,端起了第三碗!
文远也是看傻了眼,要知道这可不是古代那种十几度的米酒、黄酒,至少也是五六十度的白酒,空着肚子一斤烈酒下肚,这焦触酒量果然不一般!
一向酒量甚豪的焦触只喝了两碗就已如此醉态,此时众人也看出这酒的浓烈,在替焦触鼓劲的同时早已是心痒难耐,只想赶快喝上一口尝尝看。
不过这古时候的汉子就是不一般!焦触即便已经醉眼朦胧,身体左摇右摆,可是他仍然坚持着,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喝完了第三碗!
“好……好酒!”焦触大着舌头结结巴巴的说完了这句话,身躯突然一软!
文远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扶住焦触,不让他倒下,扬声笑道:“焦触喝下我这新酿的烈酒三碗而不倒!果然是个好汉!明rì便从辅兵营中抽调一千步卒,由他cāo练!”
接着,文远低声道:“张南,扶他到厢房歇息,记住,让侍从准备一些醒酒汤给他灌下去。”
张南点头应命,扶着焦触离开。
看到军中最能饮的文远焦触尚且三杯就倒,众将一个个面面相觑,文远招过张颌低语几句,又捧起一坛酒,向郑玄等一干文士行去。
文官们可不像武将那样牛饮,不过汉时没有酒盅,一盏酒也有一两有余。
文远先走到郑玄面前,亲自给他满上,只见那酒液与之前的烧刀子又有不同,淡金sè的酒浆隐隐带着些许青碧,看上去晶莹透明,和烧刀子那浓烈的酒香不同,此酒散发着一股淡雅酒香,凝而不散,即便如今满屋尽是烧刀子的浓烈香气,这酒的清香依然掩盖不住。
“辽今rì得康成公证婚,此乃辽毕生之幸,请饮此杯!”郑玄闲暇时也爱饮酒,如今新郎官亲自敬酒,而且此酒看上去极为sè香俱佳,早就按捺不住,结果酒盏,先是小小的抿了一口。
郑玄只觉着酒液入口绵柔,口味甘甜,齿颊之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回味无穷。
只喝了这一小口,郑玄便忍不住惊呼道:“好!好酒!”文远禁不住暗笑,此酒可是取瘿陶西郊清泉水加上最上等的酒曲jīng心酿制而成,工艺繁复,直到如今才酿出了百十坛,比烧刀子珍贵十倍!
众文臣见郑玄如此动容,也纷纷品了品盏中美酒,一时之间,惊呼、赞叹声此起彼伏。
郑玄一口喝干了盏中美酒,一脸幸福的闭目享受,良久才满足的叹息一声道:“真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啊!文远,你这巨鹿果真是卧虎藏龙,能人异士辈出!只不知这酒唤作何名?”
文远演什么微眯,心中一动,笑道:“此酒新酿,一时倒还尚未取名,不过辽已经想到了,康成公既然如此赞誉此酒,不如便取名为‘郑公酒’,如何?”
郑玄受宠若惊道:“这如何当得?此酒必定流传万世,我一个老朽,如何能当得起如此美酒之名。”
文远笑道:“如何当不得?康成公乃当今经学大师,世人尊崇,若您当不得,还有谁能当得起此名。”
文士不爱财的很多,不爱惜声名的却少之又少,文远几番劝说,郑玄的弟子也在旁边怂恿,终于把这老头子给说动。
郑玄颇有些脸红的拱了拱手道:“文远盛情难却,如此,老朽就却之不恭了。”
见老师答应,郑玄的弟子们一阵欢呼相庆,文远心里暗自高兴,如今他就相当于请来一个顶级明星来做新酒的代言人,而且一分钱的广告费都不用出,有了郑玄的广告效应,这酒的价值立时又上升了一大截!
“文远?”文远正自高兴,突然听到有人唤他的名,文远定神看去,竟是甄俨。
古代重农轻商,尤其是这些士大夫更不愿跟商贾为伍,不过文远并没有这种观念,并且感于甄俨对自己的巨大帮助执意让他与其他贵宾一起坐在堂中,倒让甄俨好一阵子激动!
“甄兄,何事?”文远一脸淡然的笑,从甄俨焦急的神sè之中,文远已经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
“文远,你看这郑公酒的代售……”
“没说的,咱们俩什么关系,自然是交给甄兄经手,不仅这郑公酒,还有刚才那烈xìng的烧刀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