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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文远如此大气,韩猛面sè激动,躬身拜道:“主公气度胜袁绍十倍!各位将军尽管放心,少则十rì,多则半月,末将去去便回!”
韩猛走后,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张颌也是不解进言道:“主公,韩猛此去,只怕是……”..
文远笑道:“韩猛此人连死都不惧,岂会做背信弃义之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料他此去必然会回来的!”
“主公胸襟,张颌拜服。”张颌躬身一拜道。
虽然和韩猛并无深交,不过文远直觉韩猛并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眼下巨鹿缺少良将,像韩猛这样耿直忠义之人,正是自己需要的,若真是看走了眼,文远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两军交战,有什么过节大不了战场上再算就是了!
韩猛之事暂告一段落,麾下士兵已经打扫完战场,玄缨铁卫此次出战,共斩首上千级,俘敌三百余人,袁绍三千步军折损一半,玄缨卫折损不过四十余人。
不过即便只是四十余人,也足以令文远无比心痛,这些亲卫都是士兵之中百里挑一出来的jīng锐,每个人放在一线部队中都有担当至少什长(十人长)或是都伯(五十人队为队率,或称都伯)的才能。他们配备着巨鹿最jīng良的武器,拥有最全面的单兵技术,文远希望有一天,能够将他们打造成一支不同于这个时代任何的一个兵种特种兵!..
眼前这种玄缨卫还只能算是一支强兵,但是距离文远的要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很多条件,暂时都还不成熟。
极高的期望自然伴随着心痛,不过这样的损失必须承受,相比此次战斗的损失,文远更看重此次战斗给战局带来的效应:
试想一下,整整三千步兵尚且被击溃,还有多少小部队敢随意出动?多了,行动必然迟缓,摸不到这支小股jīng锐骑兵的影子,少了,随时要担心会不会被这支军队盯上,一口吞的连骨头都不剩!
稍作整顿之后,文远安排部分玄缨卫将俘虏就近押送入杨氏,接着领着余下军士折转向西,直奔至巨鹿与赵郡交接之地,到了此处,崔琰向文远告别,独自向西而去,去完成另外一项秘密的任务。
而文远和五百亲卫稍作休整,再度踏上巨鹿的土地,他们的目的便是成为袁军将士心中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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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清晨,瘿陶城外的袁军大营。
营中的士兵刚刚起床,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起初他们并不在意,还以为是自家军队,直到望楼上传来凄厉的鼓角示jǐng声才猛然惊醒。
不过望楼上的鼓角声吹着吹着嘎然而止,几个守兵手中还拿着号角,金鼓便倒在望楼之上,几只箭矢深深的插在他们咽喉,眉心等处。
袁兵隔着营寨望向帐外,只见一支五百人上下的骑兵出现在大营之外,来回奔驰呼喝,不时冲近寨墙附近,手中奇形长刀凌空舞动,或是将箭shè入营寨当中,那旁若无人的气势,看得在场袁兵一阵忿怒。
五百骑兵在大寨门口挑衅了一番,营中袁兵不得命令不得擅出,正自惊怒只见,只见其中一个身形彪悍魁伟的黑脸髯须大汉大吼着从骑兵阵中疾步冲出,其势快逾奔马,直奔寨门而来,到得近前,大吼一声:“给俺开!”
只见那汉子手中超大号的奇形长刀对着寨门当头劈下,只听轰隆一声,五丈宽,三丈高,重上千斤的寨门竟然在其一劈之下轰然倒塌!
尘土飞扬之中,那黑脸髯须汉子冷冷的扫视着前营数以千计的袁兵,被他那狂野的眼神扫过,寨中袁兵心中一阵砰砰急促跳动。
“乖乖,这大汉一膀子力气,怕没有千斤重?这么沉的寨门,平常要有十几个兵壮才能抬动。”
“就是就是,只怕是军中的颜将军、文将军,也未必有这样的力气。”
“……”
袁兵彼此间怯怯私语,一脸惊容,营外五百骑兵则是齐声欢呼,簇拥着黑脸汉子回到阵中,军中最重武勇,大汉展现出的霸道膂力,令营外骑兵气势更加沸腾。
“干得漂亮啊,周仓!”直等到享受完袍泽们的欢呼和崇拜,文远才上前笑着拍打着周仓的肩膀道。军中的战士,就需要有一个武勇的将领作为榜样去崇拜,记得前世是曾有一句话,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而且周仓那非人的膂力,连文远都不得不佩服。
“嘿嘿,俺没给主公丢脸就行。”周仓憨厚的挠头笑道。
“没有没有,你不仅没给我丢脸,还狠狠打了袁绍的脸。”文远眯着眼睛呵呵笑道。
正说话间,袁军大寨之中响起急促的战鼓声,袁绍听到前营军士回报,说有一支五百余人的巨鹿骑兵劈了寨门,正在门外耀武扬威,气得火冒三丈,立即传令出寨迎敌。
闻得营中鼓声隆隆,人头涌动,文远立即传令玄缨卫退出一箭之地,只见寨门搬开处,一队队军马从寨中奔出,枪戟如林,旌旗猎猎,转眼之间摆出军阵万余众。
营中战鼓越发急促,袁兵阵中“袁”字帅旗开处,拥出一顶青幔华盖战车,战车两侧簇拥着数十员战将,一个个绰刀横枪,杀气腾腾。
华盖之下,一中年男子身披金甲,头戴金盔,腰系一柄宝剑,此人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生的剑眉入鬓,唇红齿白,目若朗星,颌下一缕胡须修剪得宜,随着轻风飘舞,好一副英武儒雅的气度。
此人正是车骑将军,冀州牧袁绍,袁本初。
文远两年多前讨伐董卓时曾与之有过数面之缘,虎牢关前大败吕布,当时袁绍还当着韩馥的面招揽文远。
时光荏苒,两年前的文远还只是下曲阳的一县之长,袁绍也只是渤海太守,如今文远已经被朝廷敕封了冀州刺史,袁绍则是驱赶了韩馥,自领冀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