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羽领二十余步卒出了包围,不敢停留,一路向南疾走,还未奔出数里,突然一彪军迎来!
关羽大惊,只道是张辽为保全名声故意放自己离开,却令部将半途截住,正自惊怒,却见来将豹头环眼,燕额虬须,手绰丈八蛇矛,竟是三弟张飞!
原来刘备奔出十余里,直至泗水西岸,见追兵渐远,心中略宽。不过他担心关羽安危,正要命部将糜芳领兵前去接应哨探,恰巧张飞引三百余骑杀透重围赶了回来,听说二哥引兵断后,二话不说就抢了糜芳的差事一路向北寻来。 ..
见二哥安然无事,张飞大喜,策马上前嘘寒问暖,关羽只推说见刘备走远,便奋力杀出重围,并没有向张飞说之前张辽放他一节。
二人一同回见刘备,刘备见二弟黯然归来,喜不自胜,因为之前这场大败而抑郁的心情终于舒展了一些。
此次一战,刘备可谓是大伤元气,带出去的两万军士折损过半,陆续逃回来的残败兵马仈jiǔ千人。
不过这还不是刘备最心疼的,关键是经此一战,军中的jīng锐部众伤亡殆尽,只怕需要几个月才能恢复战力,所幸帐下几员武将没有阵前折损。
曹cāo那边也差不多,逃回营寨计点损失,兵马折损两万余人。此战一败,曹cāo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恢复士气,当下拔寨星夜退兵回徐州城,沿城一带筑起坚营十余里,深沟高垒,闭而不战。又令刘备屯兵郯城西北四十里外的襄贲城,如此互为犄角之势,扼住河北军南下要道! ..
只不过经此主动出击之后的一场败绩,态势已经打响了平均,曹cāo占据徐州地利,河北军若想大军驰援吕布,必须经过徐州和襄贲这道坚固的防线,若是绕道而行,就要小心曹cāo对河北军粮道的偷袭。
不过曹刘联军缩入坚固的城池之中,虽然避免了和河北军战阵交锋,也把主动权让给了河北军。河北军虽然不能在未攻破徐州、襄贲一线的情况下全师去救下邳,不过派出一支分遣部队前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吕布危如累卵,发兵去救已经刻不容缓,十二月中,当颜良、吕蒙领着冀州战辅兵马赶来与文远回师之后,文远自领中军七万留下与曹cāo、刘备对峙,立刻命张颌、徐晃分青州兵、骁骑营三万余人取道兰陵、博阳,绕过襄贲城南下去救下邳,半月之后,徐晃传来消息,已经战退夏侯惇、夏侯渊兄弟,暂解了下邳之围。
虽然大胜一场,不过因为文远箭疮未愈,需要好生将养一阵,一时并没有对曹刘联军发动大举的攻击,己方势力在徐州形成了犬牙交错的对峙态势,文远与曹cāo刘备相拒于郯城、襄贲城一线的泗水河畔,河北军分遣部队则同吕布在下邳城犄角相依,一同抗拒夏侯惇兄弟的四万多兖州兵,因为彼此间各有顾忌,一时之间,徐州大规模的战事少了许多,当然,时不时的小规模战斗还是免不了的,只是曹刘联军营垒坚固,河北军多次的攻击都无功而退……
在这段时间当中,文远好好的在中军帐中将养身体,月余之后,才渐渐痊愈。
只可惜文远正当准备再与曹刘联军大战一场的时候,王力却突然传来两份十万火急的情报,一是太史慈在函谷关中计遭伏!司州军团三万兵马折损近半,军旗辎重尽毁不说,伏击的张绣、刘表联军换了河北军号衣,诈开函谷关,一举夺了关隘,兵临三川,直逼雒阳!
二是这一月曹cāo在郯城檄文天下,号召天下诸侯共讨张辽,据各地细作回报,起兵响应的诸侯大大小小十余路,其中比较有名望势力的便是兖州曹cāo、豫州刘备、江东孙策,荆州刘表、南阳张绣、西凉马腾、韩遂!
此前曹cāo派满宠联络天下诸侯,都是在暗地里。直到张绣出奇兵攻占函谷关,兵逼雒阳,天下尽知时,这个早就在暗中cāo作的反张辽联盟才彻底付出水面,令文远震惊的是,除了早已明面上和曹cāo站在同一阵线的刘备之外,曹cāo竟然一口气拉拢了这么多人!孙策兵马因为突然袭击广陵的反常动向,加入联盟文远倒不甚意外,可是远在西凉的西凉马腾、韩遂以及荆州的刘表、张绣竟然也加入到这支敌对联盟里!
这七路诸侯,拥兵数十万,跨地数千里,七家加在一块,比之文远领土疆域、人口兵力还要强上一倍,若是他们从西到东一起向河北军发难,以文远目前麾下的兵力,别说进取,想要保全现有的土地都不容易!
然而这些诸侯各有着不同的想法,各有着不同关切的利益,曹cāo居然能穿针引线将这些人聚拢在一块,由此可见曹cāo想一举扳倒自己的野心!
七路诸侯联盟的事情倒可以暂且放在一边,毕竟板上钉钉的事情,再去多想毫无意义,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应付关中洛阳一线的危局!
王力带回来的情报很详细,说明关中洛阳一带的情势已经相当危急。在马腾韩遂十几万西凉兵马的强攻之下,钟繇已经放弃长安退守潼关,与太史慈的两万战兵合兵一处,倒是不必担心马腾韩遂能够兵出关中,袭掠弘农、河东之地,只是函谷关粮道被断,粮草辎重都要经过河东之地,而河东卫家似乎也参与了叛乱,拥兵数千人侵扰河东诸县,使得这支孤军的供给转运有些困难,不是长久之计。
弘农河东的形势,这还不算最危急的,关键是河南洛阳一带,太史慈走后,偌大的河南地区除了虎牢关还留守有一万战兵,其余各地只有寥寥数千辅兵把守,守备空虚,以东都洛阳为例,如此重地竟只有两千辅军!
洛阳北接冀并,南临荆襄南阳之地,西通雍凉,东连中原大地,几乎可算得上大汉王朝地理位置的中心,四方都可顾及,光武帝刘秀当年建都于此就是基于这个主要原因。